李沢嘆了口氣,他狠心抽出那把屍體上的菜刀,鮮血流了滿地,他咬牙將程玉生的四.肢切下,碎肉殘指散落何處。
分屍後,李沢用黑色垃圾袋分做幾份裝了,又用麻袋匯到一起,爲棄.屍做好了準備。
將一切做好後,兩人細緻的沖刷了地板,李沢神色嚴厲的告誡白斕“今天的這一切不要同任何人提起!”
白斕恢復了冷靜,她深知滋事重大,忙點頭“我們把這一切都爛在肚子裡,只當它是一場夢!”
事後,兩人都沒了心情,李沢開車送白斕回家,一路無話,氣氛格外沉默。
白斕回到家中一句話不說,扎頭鑽進臥室便關上了門。
白珊本想和妹妹聊幾句,見她這樣鬱鬱寡歡,也就只好把想說的話悶在口中,“給她一段時間吧,她最近累壞了,讓她休息一下。”白珊暗想着。
第二日,白珊去往李沢的別墅,到了李沢家後,便見窗簾遮擋着陽光,屋內陰暗,酒氣瀰漫。
李沢的狀態很不好,雙眼青腫,鬍子青茬也沒有整理過,白珊幫他整理家務時同他說話他也愛答不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白珊心中不安,那日沢哥哥去追斕斕後,兩人都古古怪怪的,莫非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她越事猜疑,越是焦躁,實在忍不住將話挑明,“沢哥哥,昨天你與斕斕之間是否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你不要問了。”李沢目光躲閃。
白珊說“咱們之間有什麼可隱瞞的?這樣瞞着我,對我,對斕斕都不好,還是。。你已經厭倦我了?”
“不是!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李沢握住白珊的手,懇求道“求你什麼也不要問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白珊無論如何也無法讓李沢開口,便轉念一想,斕斕心思單純,或許可以從斕斕那裡套出些什麼。
她回到家時,卻見兩個人正在門口,他們在敲她家房門。
白斕略一遲疑,走過去問“你們是?”
“我們是警察。”一個人說着掏出證件。“你是白斕白小姐嗎?”
“我不是,”白珊心中疑惑,“我是她姐姐白珊,斕斕怎麼了?”
“這個人你認不認識?”一個警察取出一張照片遞給白珊。“這個人的屍體今天上午被人發現,死亡時間是昨天下午三點五十分。”
“他死了?!”白珊驚愕的瞪大雙眼。
“是的,所以我們想問一下昨天您的妹妹白斕身在何處,都做了些什麼。”另一個警察說。
白珊聯想到妹妹的反應,心中頓時被不安籠罩“昨天下午,我妹妹出門了,具體去了哪裡我也不清楚,現在她不在家,要不等她回來,我在聯繫您?”
“也好。”他們點頭,“我要留下您的聯繫方式。”
白珊將自己的手機號碼給了他。
目送兩個人離開後,白珊慌忙取出鑰匙,一進門便見臥室門禁閉,窗口被窗簾遮擋的嚴嚴實實。
白珊推開臥室房門,房內很是昏暗,牀上鼓鼓囊囊的一團,白斕蒙着頭,不肯露面。
白珊掀開毛毯衣角,白斕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她的狀態比李沢還要差,雙眼哭的像胡桃一樣腫。
“妹妹,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告訴姐姐好不好。”白珊柔聲問道。
“我不要回憶起昨天的事,好可怕。”白斕哭泣着顫聲說道。“沢哥哥在哪裡,姐,你帶他過來見我好不好?”
“好好,”白珊安慰道“我這就去找他,你好好休息一下,除了爸媽不要讓任何人進門,自己也不要出門,好不好?”
“嗯嗯!”白斕重重點頭,又央求道“姐你答應我,一定要讓沢哥哥來見我。”
“好的。”白珊擁抱了妹妹,立刻出門,馬不停蹄的趕往李沢的別墅。
她按響了門鈴,沒人開門,只能拿出手機給李沢打電話,正撥通着,門打開了,李沢說道“是你啊,進來吧。”
白珊被屋內的菸酒氣味薰得直皺鼻子,她開門見山道“剛纔有兩個警察去我家了,我把他們打發走了。”
李沢到了一杯酒,神色默然,似乎這個消息正在他意料之中。
“程玉生真的是你們殺的?”白珊問。
“對,是我殺的,”李沢說“我知道早晚瞞不過你,不過我們是出於自衛,他滑倒的時候撞到刀口完全是一個意外。”
“如果所有的謀殺都可以用一句意外開脫,法律就沒有任何意義了。”白珊想了想問“那日發生那件事的時候,有沒有人看到你們?”
李沢仔細回憶了一番確認道“那時候他正在整理店鋪,店中沒有客人,街上又在下雨,所有無人出沒。”
白斕微微眯起眼睛“如今救你們,幫你們開脫罪名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李沢眼睛一亮。
“幫你們製作不在場證明。”白珊說。
“怎麼製作?”
“我自有妙計,只不過,我一但幫你,自己也會脫不開關係,所以。。我有一個條件。”白斕說道。
“什麼條件?但說無妨!”
白珊忽然有些扭捏,她嬌柔的撫摸着自己的手指“我要。。我要沢哥哥你娶我。”
李沢沒有立刻應允,他想了想問“這。。。你跟斕斕說過沒有?”
白珊不滿意李沢的態度,有些吃味“這是你我之間的事,同斕斕有什麼關係,莫非發生這麼多事以後,你仍將我拒之門外?”
“我不是這個意思,斕斕最近精神狀態一直不好,我怕她受到打擊。”李沢解釋。
白珊想到最疼愛的妹妹,態度也軟化了,“我會委婉的告訴她,她那麼聰明懂事,一定會理解我們的苦心。”
白珊回家時,白斕正蜷縮在沙發上,一看到姐姐進門,便迎了上去,殷切的望向白珊身後,隨即,她的目光暗淡下去,“沢哥哥沒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