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卻聽門外有人敲門,既而門被輕輕推開,白珊提着一盒糕點走進屋來:“我下班早,就順路過來看看你。”她的話說到一半頓住了,因爲她看到了李沢,她心中一驚,沢哥哥爲什麼會在這裡?還和斕斕在一起?
“姐。”白斕拖着雙腿,迎了上去,她歡喜的接過蛋糕:“好漂亮哦,肯定很好吃,謝謝姐。”
白珊注意到白斕的腳受傷了,有些心疼道:“我來的時候聽說你受傷了,怎麼弄得?”她寵溺的戳戳白斕的額頭“什麼時候才能改改冒失的脾氣。”
白斕揉揉額頭,“都怪某人麼~”她睨向“某人”。
“喂喂,我可就沒有傷害你。”李沢攤手笑道,“你的傷口還是我處理的呢。”
“謝謝你啊,沢哥哥,我家斕斕受你照顧了。”白珊心情複雜道。
“沒事,應該的,斕斕她很淘氣,的確無法讓人放心。”李沢微笑道。
“我哪裡淘氣了。”白斕有些生氣,隨即又眯起眼睛壞笑道:“我也沒有白讓他照顧啊,作爲報答,我把姐的聯繫方式給了他。”
誰讓你自作主張的,白珊紅着臉瞪了妹妹一眼,胡鬧。
白斕吐吐舌尖,這不是爲了成人之美嘛,她纔不怕姐姐發怒呢。
李沢有些尷尬的摸摸鼻間,“這樣吧,中午了,我請你們吃午飯,有沒有喜歡的餐廳?”
“這怎麼好意思呢,我請你們纔對。”白珊說道。
“呀!”白斕似乎忽然想到什麼,她驚叫一聲“姐,現在幾點了?”
白珊看看手錶“已經十二點半了。”
“哎呀,”白斕跺着腳急着要衝門而出。
“有急事嗎?”李沢拉住白斕的手腕“要去哪裡,用不用我開車帶你過去”。
“不用啦,我有自行車,姐,你們兩人去吃吧,我先走一步了。”白斕揮揮手,如同小鳥一般輕盈的向遠處飄去。
“她這是?”李沢欲問又止。
“每天中午她都要去一個攤位吃午飯呢,那家攤位只有兩個小時的賣飯時間。”白珊解釋道。
“有那麼好吃嗎?”李沢摸摸下巴,暗想着,要不約上白珊一起去,不知道現在能不能把那丫頭追回來。
“一般,就是普通的小攤位,斕斕醉翁之意不在酒呢。”白珊抿着嘴笑。
“什麼意思?”李沢皺着眉問。
“小攤的攤主是個很帥小夥子,斕斕經常跟我提到他,說他很溫柔,對她很好。”白珊挑眉道。
“這樣啊。”李沢微笑道:“那我們兩個去吃吧,我知道一家很好的餐廳。”
白斕出了福利院果然直奔香格萊斯大街。
她將自行車停在路邊,坐在自己專用的座位上。她每天都要來這裡吃飯,一來二去,那個位置乾脆成了她的vip,每天程玉生都特意預留給她。
儘管是個小攤位,但生意卻火爆異常,來這裡吃飯的大都是程玉生的小迷妹,程玉生每次出現,都會引起一陣混亂,“好帥哦~”姑娘A說道。“只要看到哥哥的顏一整天都會很幸福~”姑娘 B同樣做沉醉狀。
“小斕,今天要吃點什麼?”程玉生忙裡抽閒問白斕。
“老樣子。”白斕笑眯眯的託着下巴,視線緊緊黏在程哥哥身上“如果程哥哥只爲我一個人忙該多好,如果他的目光只注視着我一個人,我一定會成爲最幸福的女孩,不行啊,那樣程哥哥就不能掙錢了,我不能那麼自私”。白斕幸福而又痛苦的暗想。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一雙鷹一般的雙眼正死死的盯着她與程玉生。
李沢選的店不大卻十分有格調,大理石的吧檯,鮮花裝點着四周,光鮮柔和又有些昏暗,空氣中瀰漫着紅酒的醇香。
“這裡真的很不錯。”白珊漫不經心的用刀叉切割着盤中五分熟的牛排,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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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所以我經常來這裡,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時候,這裡有種魔力,可以舒緩人的心情。”李沢微笑着慢慢品着紅酒道。
“那你現在不開心?”白珊有些苦澀的問“是因爲斕斕嗎?”
李沢沒有否決。
“我很瞭解那孩子,她不會接受你的。”白珊平靜道,她在用平靜武裝自己被刺傷的心。
“那是因爲她並不瞭解自己需要什麼樣的異性。”李沢邪魅一笑,他自信的說道“這個世界只有我可以擁有她”。
白珊望向正在演奏者和緩而又悲傷地音樂的薩克斯手,片刻後她轉過頭來,眼神堅定而又隱藏着萬般痛苦道:“如果我幫你,如果我可以讓斕斕接受你,你。。”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你會獲得幸福嗎?”
“真的嗎?!”李沢握住白珊的玉手誠懇道“謝謝。”
白珊感覺胸口有些喘不過氣來,她不露痕跡的縮回手去,有些自嘲的笑道:“不用謝,只要你幸福就好,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今天去福利院也是爲了斕斕嗎?”
“呵,並不是,我們只是偶然相遇。”李沢如實說道:“我只想通過義務勞動,回報修道院以及伯父的恩情。”
“嗯,我知道了。”白珊將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我有些累了,可以送我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