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男娃女娃。”前座的一個牙齒焦黃滿臉褶子的老伯說道:“你們想的太美了,一看你們就是沒下過地,要是下地那麼舒服,我們村子也就沒人背井離鄉的去打工了,也就是你們有錢人願意體會體會農村生活,要我說,在農村過日子,一個星期你們都待不下去。”
“誰說的!”白斕不服氣:“我喜歡田野的味道,喜歡這種寧靜祥和的生活,我們有雙手,有智慧,有愛情就會什麼都不怕。”
“得了吧。”老伯翻了個白眼:“你們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農村沒有大商場,你們買身衣服都要去城裡,來回坐車就得三四個小時,沒有飯店,別想吃好的,晚上八九點人就都睡覺了,沒什麼可玩的,看你們穿的光鮮亮麗的,肯定受不了這種單調的生活,愛情?愛情能養家餬口,愛情能當飯吃?有了口糧在談愛情吧,餓你們幾天你們就不這麼膩膩歪歪了。”
“大叔。”李沢冷酷的勾起脣角:“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你是誰我不知道。”老伯說:“但我知道我不是跟村長說話呢,更不是跟縣委書記說話呢。”
“我旗下的產業,買下你們全村的田地都綽綽有餘。”李澤說:“你口中的村長縣委書記都要聽我的,我這麼厲害,一塊小小的農田豈能難得住我?”
“不信,你這麼有錢放着好好地日子不過,跑到農村來找樂子,你閒的啊。”老伯說鄙夷的瞥了李沢一眼:“再者,農田、土地這些國家財產是不能買賣的,傻屌,國家政策都不知道。”
“你!”李沢怒道:“我與你無仇無怨,爲何說話如此難聽。”
老伯樂了:“就看不慣你們這些裝逼的,你們不敬畏自然,自然又怎麼會尊敬你們。”
“沢哥哥,別理他。”白斕瞪着他說:“他就是個瘋子,瘋瘋癲癲的。”
儘管兩個人設想中的生活非常美滿,但落差實在有些大。
李沢租了一間農家院,本想在園中開墾一塊土地種些瓜果蔬菜,卻不知道該去那裡買應季的菜種,後來得知去集上可以買到,買來了又不知道要翻地,直接刨了個坑扔了進去。
於是園中的菜種最後沒有發芽。
白斕嫌棄農村到處都是土,雞糞豬糞味道難聞,她的白裙子不到兩天都丟棄了,被村子裡買破爛的剪去做了墩布。
這幾天忙着安裝各種電器,又買了個掃地機器人,帶過來的錢本就不多,很快便見底了,李沢不禁憂心忡忡,白斕卻每天吃吃喝喝,網上購物。
這天,白斕刷網頁的時候,忽然看到一條新聞中出現了她與李沢的頭像,下方寫着他們的特徵,並寫到:“一旦有人發現這兩個嫌疑人,獎金五萬元。”
白斕急忙呼喊李沢,“沢哥哥,你看看這個!”
李沢從院裡走進屋內,看到新聞後,他的神色逐漸凝重:“白珊一定是把一切告訴了警察,她爲什麼要不惜搭上自己都要這樣做?”
聽到姐姐的名字,白斕糾結的咬住下脣:“那,那我們怎麼辦?”
“我們不能在這裡生活,這裡人太多沒我們要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李沢想了想說。
“我知道去哪裡!”白斕突然說道:“我們收拾收拾就去吧。”
三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一處山林的小木屋前,木屋四處植被繁茂,很是幽靜,門前幾百米遠有一條青色的小河緩緩流淌,風景秀美。
“這裡是我家的避暑山莊,我們先躲在這裡,再做打算。”白斕介紹,李沢聽後點點頭。
忙了一日,兩人簡單洗漱過後便入睡了。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白斕從睡夢中醒來,她赫然發現自己被繩索困住無法動彈,“怎麼回事?”她迷茫的眨眨眼睛,發現無法掙脫,便開始大聲呼喊李沢的名字。
門外走進一人,卻是白珊。
“姐!?”白斕詫異,隨即開心道:“你來了太好了,幫我解開繩子好不好,這樣好難受。”
“解開?”白珊挑起秀美,坐在一旁的畝木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妹妹無意義的掙扎。“我好不容易把你綁起來,爲什麼要解開。”
“爲什麼要綁我?”白斕停止了掙扎,不解的問。
“爲什麼?!”白珊冷笑一聲,她那秀美的臉上掛着猙獰的表情:“你毀了我的愛情,毀了我的一生,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說完,白珊抱起白斕,將她放在一架輪椅上,將她推進一間陰暗的小屋。
“沢哥哥!”白斕看到屋內的另一個人後發出尖叫。
此刻,李沢也被捆的嚴嚴實實,目光中燃燒着怒火“白珊!你爲什麼這麼做!”他怒吼道。
“爲了和你們玩個遊戲。”白珊微笑道,“這個遊戲可以測驗你們之間的愛情是否情比金堅。”
“什麼遊戲?”白斕問。
“投票遊戲,你們兩人之間的投票遊戲。”白珊說。
“兩人怎麼投票。”李沢皺眉問。
“你們各持一票,可以投給對方,也可以投給自己,誰的票多,誰將會受到懲罰,如果票數一樣,則兩人同時受到懲罰,每進行一次遊戲,懲罰加倍。” 白珊翹着二郎腿,悠哉哉的解釋着。“第一個遊戲開始,懲罰的一方將會被拔掉一片指甲,給你們一分鐘時間,投票吧。”
“姐!”白斕梨花帶雨:“你怎麼可以這樣,求你看在我們姐妹一場,而他又是你最愛的人的份上,放我們吧。”
“我放過你們,誰又來放過我?”白珊冷笑道:“自從那天,我成爲了大衆的笑柄,我生不如死,我已經不再有愛,只有恨!”
“斕斕,”李沢怒瞪向白珊:“她不是你姐姐,她是魔鬼,不要祈求,沒用的!”
“一分鐘到了,投票開始。”白珊冷漠道。
“我投我自己!”李沢立刻說道。
“我也要投我自己。”白斕也說。
“不要這樣,斕斕,這樣我們都會受到懲罰,投我把,我想要保護力。”李沢柔聲道。
“不要,不要。”白珊哭的死去活來。
“投票結束,票數相同。”白珊從身後的工具箱取出一把鋼釺。
“不!斕斕投的我,我有兩票!”李沢急道。
“是這樣嗎?斕斕?”白珊擡起白斕小巧的下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