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沢將白珊送回家後開車返回自己的別墅,門口一名待着墨鏡身姿筆挺的人正在等候着他。
“情況怎麼樣?”李沢將大衣隨意扔給那個人。
“我已經查明瞭程玉生的情況。。。”那人恭恭敬敬的回稟道。
“嗯好。”李沢眯起眼睛。“進屋細細告訴我。”
晚上,白府。
吃過晚飯後,白珊收拾了碗筷端去廚房,白斕幫忙打掃。
“斕斕。”白珊擰開水龍頭,水流沖刷着餐具上的泡沫:“你今天去見玉生哥哥了?”
“是啊,”過了片刻,白斕方纔甜蜜蜜的說道,“程哥哥每天都好忙的,可是他怕我累,總不肯讓我幫忙,姐,你說他笨不笨。”儘管口中抱怨着,她的表情卻洋溢着幸福。
“以後不要跟他來往了。”白珊冷冷道,她沒有擡頭,似乎在逃避着什麼。
“爲什麼?”白斕驚愕道,手中的盤子不小心滑落地上,發出清脆的脆裂聲“姐,你不是一直支持我的嗎,爲什麼如今要說這些讓我痛苦的話?”
白珊沒有回答,只是機械的沖刷着碗筷,一遍又一遍“沒有爲什麼,總之不許與他交往”。
“我不要!”白斕氣沖沖的跑回臥室,撲倒鬆軟的枕頭上。
第二日,白斕早早便出了門,沒有吃早飯,一晚上姐姐都沒有安慰她,也沒有向她道歉,她要與姐姐冷戰,直到姐姐道歉爲止。
修道院的鐘聲響起,小教室中朗朗的讀書聲讓白斕的心情感覺舒緩了不少,她開始後悔,自己是不是太魯莽了,姐姐這樣做,或許有有她的不得已之處,自己應該同她好好談談,但是,如論如何自己都不會放棄程哥哥的。
白斕想了一陣,感覺心煩意亂,她沿着花園小徑慢慢走着,來到小教室附近,聽到屋內傳出那人的聲音,於是好奇的透過玻璃窗向屋內望去。
李沢正在講臺上交小孩誦讀課文,他的聲音不疾不徐,無論小孩提出的問題多麼稚嫩,他都耐心的一一解答,臉上永遠掛着如沐春風般的笑容。
沒想到他還挺有愛心的,白斕有些詫異的想。
早在白斕靠近這裡的時候,李沢便注意到了她,當她的小腦袋偷偷出現在窗口的時候,李沢的脣角忍不住揚起弧度。
下了課,李沢在值班室找到了白斕,她正窩在椅子上玩遊戲,“衝啊,衝啊,哎呀,笨蛋,又輸了!”她的小臉表情
十分豐富,輸了遊戲不高興,所以撅起小嘴,見到這一幕的李沢笑出聲來。
“誰?”白斕警惕地擡起頭“哦,是你啊”她撇撇嘴,關上手機“上課累不累?”
“不累,小傢伙們挺開愛的,”李沢微笑道“讓我想起了我的童年。”
對哦,這傢伙以前也是福利院的孩子,白斕想到這些,有些心酸,於是語氣不由得輕柔了一些:“你小時候一定生活的很辛苦吧。”
“不辛苦。”李沢走進值班室,男性荷爾蒙瞬間充斥了整間小屋“院長和夥伴們對我都很好,甚至比領養我的父母對我都要好”。
“你的養父母對你不好嗎?”白斕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體。
“他們收養我只是爲了得到安慰,他們唯一的兒子去世了,於是想要透過我看到那個人的影子,我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個替身。”李沢冷笑道。
“這樣啊,那你的生活真的很辛苦。”白斕有些同情道。
“哼,還好吧,至少他們留給了我許多財富。”李沢聳聳肩,儘管語氣不以爲然,他眼神中的落寞卻出賣了他。
不知爲何,這樣的神色令白斕有些心痛,心痛?爲了這個人?白斕感覺有些詫異,可是心中的話卻脫口而出:“我想要幫助你。”
笨啊,白斕想要打自己的嘴巴,他那麼有錢,用的着她的幫助嗎?
“好啊,不知今天中午可否與我共進午餐,這就足夠給我安慰。”李沢笑道。
“中午。。。”白斕的小臉皺成一團“不行啊,晚飯可以嗎?”
“好,一言爲定!”李沢說着走到白斕身旁,每靠近一步,白斕都能感受到更爲濃厚的成熟男性的氣息,這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李沢慢慢俯下身去,幾乎將她壓在身下。
白斕渾身發軟,小手推了推李沢寬厚的胸口,“你要幹嘛?!”
李沢勾起嘴角(我寫這個都快寫吐了)“拿一下下節課要用到的工具。”說完他飛快的從白斕的頭頂取走投影儀的遙控器,利落的離開白斕,“我要去上課了”他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遙控器,走出門外。
白斕小臉漲得通紅,她撫着怦怦直跳的胸口,顫抖的脣中吐出幾個字:“大壞蛋~”。
中午,白斕一如既往的去了程玉生的攤位,“程哥哥,一份拉麪。”白斕點了餐後,坐到專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沒多久,一碗熱氣騰騰的拉麪放到白斕面前,白斕問:“程哥哥,今天累不累?”
“不累。”程玉生擦擦額頭的汗,溫和的笑道“多掙點錢,我就可以給我心愛的人買份禮物,都怪我太窮,連一份禮物都沒辦法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