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李沢那天走後再沒有出現,白斕心頭一陣冰冷,她親手推開了他,不知道能否挽回?
會的!回憶起曾經的點點滴滴,白斕可以確定,李沢是愛她的,並且愛到了骨子裡,她暗暗發誓,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抓住他的手,不再放開。
第二天,李沢沒有去醫院,他去了白家,將從醫生口中得知的白斕的情況帶給了白伯父,安慰他不要着急,之後便去白珊的臥室同白珊纏綿,白伯父本就有意撮合他們兩個,也樂得讓他們兩個親近。
自打那天過後,李沢同白珊的關係有了飛速的進展,李沢發現自己和白珊在工作方面很有共同語言,白珊氣質穩重,對於工作有着獨特的見解,兩人天南地北的聊了一陣,說的累了便躺在牀上耳鬢廝磨。
白斕逃出醫院回到家中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她打開屋門,本想給姐姐一個驚喜,但她被眼前的一切震驚了,她看到最疼愛自己的姐姐正在和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似乎十分親密的樣子。
白斕感覺自己的胸口被重重錘了一拳,她有種被背叛的感覺,眼淚止不住的流出,狼狽地淚奪門而出。
“斕斕!”李沢失聲叫到,他本以爲自己已經放棄白斕,但看到她的淚水時,他的心中傳來陣陣刺痛,他下意識的想要追出去,但他沒有,他知道那樣做會傷害白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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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珊沒有想那麼多,她很擔憂妹妹,她知道只有李沢能夠將她追回來,畢竟在妹妹最難熬的時候一直都是李沢陪在她的身邊。
白珊拉拉李沢的衣袖,憂心忡忡的說到“你去看看她吧。”
李沢詫異的望向白珊,白珊的眼中寫滿了擔憂,李沢猶豫片刻“也好,我去去就回來。”
“嗯。”白珊點點頭。
李沢走後,白珊的手緊緊抓住衣襟,她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她一遍遍安慰自己“我要相信沢哥哥,儘管他以前愛的是斕斕,但他現在愛的人是我。”儘管如此,白珊心中卻總不踏實。
李沢追出門外的氣候,天色已有些陰沉,他一遍尋找白斕的身影,一遍撥通了醫院院長的電話。
“白斕離開了醫院你們知不知道?”李沢冷冷質問。
院長戰戰兢兢的說“我已經派所有人去找白小姐,她一定是算好護士接班的時間離開的公司。”
“不必了,我知道她在哪。只是,她爲什麼要離開醫院,是不是你們怠慢她?”李沢面色沉峻的質問。
“不不,我們對白小姐盡心盡力,絲毫不敢懈怠,白小姐曾說過想要去找您,還打聽過您的住址呢,白小姐對老闆您可是一往情深啊。”院長擦着滿頭的汗水,解釋道。
“她想要去找我?”李沢掛斷電話後,心中有絲異樣的情愫在涌動,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了白斕,他趕忙收拾思緒,追了過去。
他終於拉住了白斕的手,“斕斕,回去吧,你姐姐很擔心你。”他擔憂道。
“放開!”白斕的目光由於千年冰山上的雪女,刺痛了李沢的心。
“馬上就要下雨了,乖,跟我回去。”李沢心疼的說,緊緊幾天,白斕瘦了很多,面色變得蒼白。
“我淋雨與你有什麼關係?”白斕冷笑。
“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又何苦作踐自己?”李沢的眼中滿含痛苦,這樣的白斕,他從未見到過。
“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白斕說“我錯就錯在奢望得到您李大老闆的愛情,我是個那麼平凡的女孩,您又怎麼可能看上我?”
“不是你想的這樣,斕斕,你聽我解釋,我與你姐姐。。。”李沢忙道。
“我不聽!”白斕甩開李沢的手,“你走,我要你走!”
“好吧。”李沢見她如此決然,只好說道,“我這就離開,你好好冷靜一下。”
李沢走後並沒有真的離去,而是躲在街角偷偷注視着她。
天很快飄落小雨,細雨濛濛,街上的景色都染上了一抹青色,白斕的身影在雨中顯得落寞又纖細。
她慢慢向遠方走去,竟來到了程玉生攤前。
李沢皺起眉頭,她去那幹嘛?
白斕的身形晃了晃,她停下腳步,任由雨水打溼了她的身體。
正在收拾的程玉生看到了她,他驚愕的大叫一聲“斕斕!”手中的盤子墜落,清脆的碎裂聲將兩人驚醒。
“你,你原諒我了?”程玉生興奮的語無倫次,“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進來坐。”
“你還愛我嗎?”白斕面無表情道,她的聲音麻木乾澀。
“我對你的愛一生一世都不會變!”程玉生衝到白斕面前。“斕斕,我愛你!”
“你愛我,那就抱住我吧,我好冷。”白斕流淚說道。
程玉生將她抱在懷裡,向店內走去。
李沢趕忙衝到店門口,他一腳踢開屋門,厲聲道,“你放開她!”
“我不放!”程玉生直迎李沢的目光“我曾放開她一次,但決沒有第二次!你口口聲聲說愛她,你對她的愛就是讓她一個人淋雨嗎?!”
“程哥哥,你先當我下來。”誰知白斕開始掙扎,她的小臉泛着病態的紅潤,一看便知她在發燒。
“斕斕你放心,我不會把你交給這個不重視你的傢伙!”
“斕斕,你選擇他還是選擇我!?”
兩人齊聲問道,白斕感覺有些頭暈,但他們二人爭吵的太過激烈,誰都沒有發覺。
李沢仗着體魄強健的優勢,將白斕從程玉生懷中奪回。程玉生臉一紅脖子一粗便要拼命,他舉着明晃晃的水果刀向李沢衝去!
“不要!”白斕發出一聲慘叫,但一切都晚了。
就在程玉生撲來的一瞬間,李沢擡腳猛的向他踢去!程玉生腳下一滑!倒了下去,後背磕在桌角,被突出的一把菜刀洞穿!
他的嘴角流出猩紅的鮮血!雙眼大大的瞪着二人,寫滿了不幹和絕望!
兩個人都呆住了!
他們從未經歷過這種情況,白斕一直在單純美好的環境中長大,李沢儘管身世動盪,卻也一直恪守法律。
他們都嚇壞了,白斕雙腿一軟,跌跪在地上,她的身體瑟瑟發抖,喉嚨發顫,卻一句話也說不完整“我。。我殺。。。了。。。程哥!”。
李沢最先反應過來,他握住白斕顫抖的雙肩,沉聲道“是他殺死了他自己,與我們都沒有關係。”
“那我們該怎麼辦?”白斕的雙眸有些失焦,她像木偶一般你喃道。
“儘管不是我們的責任,但我問也要把他埋起來,以防別人看到,我來處理屍體,你去門口幫我把守。”李沢想了想說道。
“好。”白斕用力點點頭,她要緊牙關,邁着無力的步伐向店口走去,她鎖上了店門,透過窗口瞭望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