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他們就再也沒有可能再繼續下去了……
沈薇默默地想着,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沃倫剛纔所說的話,她確實太沒用了,爲了愛情……她真的是不惜犧牲所有。
父母死了,是當年她當年追求太過偏激,太過任性了。
那麼這一次……沈雪……
不!她一個親人都沒有了,絕對不能再失去一個朋友。
微微擡頭向司弦的方向望去,沈薇內心猶如油煎一般,如果……只是一個U盤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司弦那麼有手腕,當年沈氏虧空成那樣他都可以扭轉局面,這次一定了可以的吧……
錢沒有了還可以再掙,公司垮了還可以再創立,可是如果沈雪要是出了什麼事兒的話,她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所以司弦,只好對不起了,將當是你還我的債吧……
沈薇微微垂下眼瞼,靜默着坐了一會兒,慢慢走到司弦的桌子前道:“司弦,我有點累了,我先回家了。”
司弦也有點心不在焉,所以並沒有怎麼挽留。
“嗯,我讓陳明先送你回家。”他揉着太陽穴說道,拿起座機就要打電話給陳明。
沈薇按住了司弦正欲拿起話筒的手,淡笑,“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打車回家。”
司弦並沒有細想沈薇說的家室哪個家,叮囑了她幾句路上小心什麼之類的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也許他自己沒什麼察覺到,可這一前一後的差距卻讓沈薇寒了心。
男人果然都是這樣的嗎?
得不到的就總是念着盼着,得了之後又會立刻棄之如敝履。
不過那樣也好,至少當他以後發現盜取機密文件這件事是自己幫着沃倫做的時候,也不至於那麼失望。沈薇這麼安慰着自己,揮手找了一輛出租車回了自己公寓。
……
其實沈薇走了之後,司弦也沒什麼心思再繼續辦公了,抓起衣架上的西裝外套便直接去了酒吧。他死也沒想到自己有天竟然會栽在一個“賤”女人身上。
他努力回想着沈薇從房間出來之後神色,卻怎麼想都想不起起來,那個時候他的而心情也很煩躁,並沒有怎麼注意沈薇。而事後,沈薇也沒有主動跟他解釋。
“服務員,麻煩來一瓶伏加特!”他輕輕釦了扣桌面,想不明白了就不要響了吧……兩個人都冷靜一下也好。
也許過一段時間她就能想通了。
伏加特很快就上來了,透明的白色液體在菱形的酒瓶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讓人迷醉。
司弦起開瓶蓋,拿過吧檯上的杯子給你倒了滿滿的一杯,頓都沒頓一下直接倒進喉嚨裡,一飲而盡。
高濃度的酒精劃過喉嚨,進入呼吸道,猶如一簇火焰劃過一般,燒得喉嚨發疼。但是似乎只有這種疼痛才能讓他忘記心中那個傷疤。
以前,他一直以爲沈雪將會是他一輩子的遺憾,卻沒想到半路又突然殺出了一個沈薇!
媽的!
他自認爲自己對沈薇已經是非常體貼容忍了,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她竟然是隻破鞋!
她根本不值得他對她那麼好,要不是當初她看起來像沈雪,他會讓那種女人接近他?
倒酒,“啪”地一聲酒瓶狠狠的砸在吧檯上,不過十幾秒的時間便又是一杯伏加特下肚。
“再來一瓶。”司弦揮舞着手,顯然已經有點不清醒了。
“先生,這酒比較烈,喝多了傷胃。”這個服務生大概是新來的,特別好心的勸告司弦不要多喝。
可是司弦絲毫不買賬,“廢話!上酒!!!你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做做做……我馬上就去給您拿酒去。”或許是司弦的氣勢實在是太過嚇人了,嚇得服務員點頭就跑了。
望着服務員倉皇的背影,他眯着眼睛竟然忍不住彎了彎脣角,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兒的事兒一般。
葉伊伊從寶箱出來的時候,看見坐在吧檯上的藍色西裝的年輕男人,一開始還以爲是自己看錯了,仔細一看竟然發現那人真的司弦。
這時候司弦顯然已經有些醉意了,葉伊伊踩着高跟鞋趕緊跑了過去,將喝得爛醉如泥的司弦撐在自己的肩膀上。
“司弦哥哥,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喝成這樣啊?”葉伊伊艱難的把他扶到一個沒有人坐的雙人卡座上。
今天她本來是來這裡找老熊的,沈薇這個女人遲早是個禍害,她必須儘快除掉她!
她跟老公早在五年前就認識了,老熊之前本來是這個酒吧看場子的保安,後來被道上的秦五爺看上了,入了龍虎幫。因爲老熊膽子大,又敢拼,不到兩年的時間便當上了這篇區域的分堂主。
時隔三年,葉伊伊剛從監獄出來沒多久,想到這件事,能幫自己的人恐怕就只有老熊了。
但是她卻沒想到,她今天竟然會在這裡碰到司弦。
這可真是個意外的驚喜啊!
葉伊伊一直都扶着司弦靠在自己身上,但是想到還在包房裡等着自己的老熊,又怕他等太久了不耐煩,便揮手招來了一位服務員。
她從錢包掏出了一張卡和200塊錢的現金遞給服務員,“你把這個卡送到2022去,剩下的200就給你當小費了,要是他們問起我幹嘛去了,你就說我身體不太舒服,先回家了吧!”
在這種場合工作久了的服務員,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了。
處理好這些瑣事,葉伊伊纔來得及好好看上一眼軟塌塌的趴在桌子上司弦。
她認識司弦很久了,也喜歡他很久了,卻從來都沒有見過司弦這麼落魄的樣子。在她的印象中,司弦哥哥一直都是意氣風發的,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冰冷駭人的氣勢,或是微微笑時的風流倜儻,卻從沒見過這樣子的他……
喝得爛醉,軟塌塌的趴在桌子上,嘴裡口齒不清的念着什麼。
“司弦哥哥,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葉伊伊嘗試着靠近他,卻被司弦一把推開,狠狠的跌落在沙發上。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