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感覺好一些了之後,她雙手撐着地面慢慢地坐了起來,伸手一‘摸’後腦勺,立即‘摸’到一個大大的腫塊,而且手只是輕輕地碰一下,便痛得她直呲牙咧嘴。
只怕一定是淤血了!
不過還算萬幸,除了頭上撞了個包塊以後,並無大礙。
她不但沒崴到腳,頭上也沒撞出血,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她常常在電影裡看到‘女’主人翁在浴室裡滑倒,頭撞到馬桶連命都沒了的劇情。
看來那還真的只是狗血劇情啊,在現實中沒這麼容易喪命的!
她感慨萬端地忍着疼痛站了起來,一起來才發現屁股也痛得厲害,只好苦笑着一邊‘揉’着屁股一邊走了出去。
正巧吳媽推‘門’進來,看到她呲牙咧嘴痛苦的模樣不由大吃一驚,急忙放下手裡一疊疊得整齊的衣服,跑過去扶住了她,不安地問:“這是怎麼了?”
夏小昕苦笑着指指身後,聲音帶着痛楚地說:“不小心在浴室滑倒了。撞到了頭,屁股也差點沒摔成兩瓣!”
“呀!怎麼也不小心着點!趕緊坐下,我看看!”吳媽立即扶着她坐下,掀開她的頭髮一看嚇了一大跳,“通紅一片!這是淤血了!得上醫生照個片子才行!”
她點點頭,“嗯。我知道。反正今天白天也沒什麼事,我就上醫院看看吧!”
頭被撞得太厲害,她確實也不敢馬虎,她可不想好不容易與墨子簫在一起之後,還沒好好享受愛情的甜蜜,自己就莫名其妙地變成了個傻子!
那樣可真的太煞風景了!
她絕對不會允許像這樣的情況發生的!
“不過現在也得處理一下才行。正好咱們家有純正的茶油,我去拿了來替你‘揉’一‘揉’才行!”吳媽說着站了起來。
“不用這麼麻煩了!吳媽!”夏小昕想要阻止她,可她已經飛快地出了‘門’。
看來她比自己還擔心着呢!
夏小昕無奈何地笑笑,轉身在‘牀’上拿起了手機,打開一看,果然是JASON的號碼。
難道是墨子簫真的想通了,所以一大清早便給自己打來電話麼?
心如小鹿一般地‘亂’撞,她顧不得自己頭痛屁股痛,急忙回撥了過去。
“喂?”電話通後,她戰戰兢兢地搶先打着招呼。
“小昕?”JASON已經坐在了會議廳裡,正準備宣佈會議開始,一看到她打來的電話,急忙衝所有的人作了個暫停的手勢,然後匆匆地站了起來,推‘門’而出,在走廊上站定。
“是我。方纔是你打電話給我?”電話是JASON接的,夏小昕的心裡有小小的失落。
“是啊!我是想問你,昨天晚上,子簫有沒有打電話給你?”JASON應道。
“打了。他......沒跟你說?”夏小昕一愣。
“嗯。今天早上,我看他不對勁,就猜到他可能與你通過電話了!”JASON輕嘆。
“不對勁?他沒事吧?”夏小昕一驚,急忙問。
“他一臉沉重,雙眼佈滿血絲,他說是自己打了通宵的遊戲沒睡的緣故,可我覺得不是這樣。你昨天晚上一定跟他說了什麼吧?”
夏小昕咬咬下‘脣’,“是。我跟他說了我們的事。我告訴他SUSAN跟他說的那個故事的男主角就是他墨子簫!當然,也不可避免地告訴了他真實的年紀,還有他父母已經都已經不在人世的消息了。”說到這裡,頓了頓,有些難過地問,“JASON,我做錯了是嗎?我不該刺‘激’他的!如果他走不出悲傷,接受不了這殘酷的現實怎麼辦?”
JASON嘆道:“你這樣告訴他,並沒有錯。他早晚都要接受這現實的。雖然現在時間確實有些不對,但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一定可以度過這難關的。我想,他只是需要一小段時間‘逼’迫自己正視現實。”
“那現在......現在怎麼辦?”夏小昕幾度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現在暫時不理會他吧!讓他自己冷靜一段時間再說!我想等他想談的時候,自然是會找我與SUSAN談的!當然爲了防止他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這幾天我會讓貝爾盯住他的!所以,你就放心吧!這裡的事情都‘交’給我們,你只要專心致志地處理你那邊的事情就行了!”JASON擔心她有負擔,所以不安地叮囑着,“你要知道,你那邊絕對不能再出任何問題了,不然你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所以,好好地保重你自己纔是最重要的!知道了嗎?”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此時此刻,我並沒有悲秋傷月的權利,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儘自己一切努力將蔣盈打得現出原形,再不可能翻身!”夏小昕緊緊地攥緊了拳頭。
“知道就好!總之小心處事!”JASON這才稍稍地放了心。
因爲JASON有會議要開,所以兩人也沒多說。
掛斷了電話後,早就拿着茶油替她輕輕地‘揉’着頭的吳媽便輕輕地問道:“你這是跟誰打電話啊?”
“JASON!”夏小昕從‘牀’頭櫃上的紙盒裡‘抽’了一張紙巾悄悄地拭乾淨了遙淚水。
“JASON?你什麼時候聯繫上的啊?他要過來嗎?”吳媽大喜,“如果他過來就好了,以他的勢力,那個蔣盈還敢囂張纔怪!”
“他肩負着三頭重任,已經分身乏術,焦頭爛額了,哪裡有空跑來這裡?”夏小昕搖頭苦笑,“再說了,這種恩怨,我還是想通過正常的手段來解決!這裡再怎麼說是國內,我不想JASON因我而做什麼觸犯法律的事情。我不能這麼自‘私’,將所有的人都拉進來犧牲!蔣盈,還配不上這麼多人來對付她一個!”
“哎!話是這麼說不錯了,我只是有些害怕!”吳媽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不要害怕!這一次,我不會給蔣盈反撲的機會!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在一步一步地按着我的計劃準確無誤地進行着!我相信很快,我便可以不用再戴着那人皮面具活着了!”夏小昕拿起那人皮面具,輕輕地撫着那張沒有任何溫度的面具。
“嗯!一切都會好的!俗話說,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相信蔣盈高興不了幾天了!終有一天,她會品嚐到她自己釀下的苦果!”吳媽害怕自己方纔的話會拖夏小昕的後‘腿’,當下也打起‘精’神來急忙給以鼓勵。
“呵呵!當然!我有信心!”夏小昕呵呵笑了起來。
吳媽見她開心起來,便放心了,於是八卦地問道:“你方纔說JASON有三頭重任了,這話是怎麼說的啊?”
於是夏小昕便簡單地將這段時間JASON等人經歷的事情一一跟吳媽說了。
吳媽聽得直拍着‘胸’脯念‘阿彌陀佛’,有些驚嚇地說:“他們的生活可真可怕啊!有錢人,外表看着光鮮亮麗,背地裡卻有多少可怕的事情啊!簡直天天生活在‘陰’謀詭計之中啊!幸虧JASON與子簫都是人中龍鳳,每次都能化險爲夷,不然真的不敢想像啊!”
“是!我現在真的發覺,錢不可沒有,卻也不能太多,能夠不愁吃不愁穿,和自己心愛的人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就足矣!那已經是難得的福氣了啊!只可惜,人啊,有時候真的身不由已!”說到這裡,她禁不住鬱悶地攤了攤手,“我曾經以爲跟着肖伯堯一生足矣,沒想到等着我的這是這樣一番命運。”
“也別想太多。一切隨緣吧!”吳媽站了起來,拿紙巾拭乾淨了手上的油漬,笑道,“這茶油真的很好的。這樣一‘揉’,似乎腫塊消了不少。我們小時候哪裡碰了磕了,總是這樣處理的。不過爲了保險,你趕緊去簡單洗漱一下,吃過飯,我和小高陪你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才放心!”
“嗯嗯。”夏小昕果然覺得後腦勺沒有先前那番火辣辣的疼痛感了,只是屁股仍然還是有些疼,估計也摔青了。
進衛生間還是泡了個熱水澡,起來的時候,雖然身體還是有些疼痛,但已經比方纔好太多,最重要的是,‘精’神也好太多。
下樓簡單地吃了早餐,便在吳媽與小高的陪同下去醫院細細檢查了一番。
折騰了一個上午,最後結果出來是表示並無大礙。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反正已經中午了,所以便索‘性’開車到步行街的一家川菜館吃午飯。
吃過飯後,三人便走出了包廂,在經過一家包廂時,正好服務員送酒進去,夏小昕不經意地朝裡面看去,卻看到肖伯堯獨自一個人坐在裡面,一臉通紅,正仰起頭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見到服務員進來,便極其不耐煩地將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厲聲喝道:“滿上!”
服務員戰戰兢兢地應了,顫抖着手將瓶塞打開了,往他酒杯裡斟滿了酒,然後將酒瓶放下,正‘欲’悄悄地退出去,肖伯堯卻低喝道:“關‘門’過來!”
服務員一愣,化着淡妝的臉僵住了,“對不起,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如果沒有,我就先退出去了,因爲我還要爲隔壁包廂的客人送酒過去呢!”
“我沒讓你走,你敢走?!關‘門’坐下陪我!”肖伯堯舉手重重地一拍桌子,當即杯子跳了起來,最後倒在桌上,杯裡的酒水立即四下橫流。
站在‘門’側的夏小昕不僅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幾個月不見,肖伯堯越發地讓她感覺到噁心。
如今的他就如一個沒有文化沒有教養的酒徒一樣,哪裡還有半分從前的模樣?
從前的他文質彬彬,成熟穩重,一副謙謙君子的溫潤模樣曾經讓自己很是歡喜。
現在的這副模樣,基本與那市井無賴沒有區別了!
看來,一個‘女’人真的可以將一個男人毀得不‘成’人樣了!
肖伯堯終是開始品嚐到自己醞釀的苦果了吧?
想到這裡,不由冷笑。
這時,已經結完帳的小高與吳媽走了過來,也順着她的眼光朝裡面看了一眼,當看到裡面不過是一個客人對一個服務員耍酒瘋時,便拉了拉她,“這種事情自有他們這裡的經理管,咱們還是別多管閒事了!趕緊走吧!”
夏小昕點了點頭,隨他們一起向外走,在經過總檯的時候,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正對着一服務員訓話,便猜那可能就是酒店經理,想了想,便走過去問道:“不好意思,你是酒店經理嗎?”
酒店經理見她穿衣打扮都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當下不敢怠慢,急忙朝她點頭行禮,“是的。我是。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
“呵呵。我倒沒有事情需要你幫忙。可是你的員工卻急需你的幫忙。”夏小昕笑着說。
“小姐,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酒店經理一愣。
“我方纔經過樓上雅琴包房,看到一個酒醉男人拽着一位服務員不肯鬆手,現在‘門’已經關緊,我希望你趕緊去看看,不然鬧出大事就不好了!”夏小昕意味深長地說。
酒店經理立即轉頭,問道:“誰負責那間包房的服務,趕緊查一查!”
夏小昕皺眉,心想到底是誰服務跟這件事有關係嗎?
正懷疑間,就聽到總檯的服務小姐說:“經理,我查過了,是柳眉。”
“柳眉?!”酒店經理的臉‘色’立即變得凝重起來,當即拿起對講機叫道:“小丁,趕緊帶人過來到雅琴包房!”
說着便轉身向着夏小昕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謝謝您了。對不起,我暫時失陪了!”
說着便帶着幾個拿着電棍匆匆跑來的保安往二樓趕去。
夏小昕皺眉,正‘欲’轉身離去,卻突然聽到身後那名服務小姐不屑地低聲說:“那也就是柳眉了,換作別人看他有沒有這麼上趕着去解決問題!哼哼!一定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前像這種事情還發生得少嗎?還不都是拿錢解決問題,最後他倒藉此攀上了各種關係!”
“誰說不是呢!若柳眉不是他的外甥‘女’,他才懶得管呢!”另一服務員也悄聲不滿地說着。
“得了得了!你們別在這裡‘亂’嚼舌根了!小心他聽到生氣炒你們的魷魚!”一個看似領班的匆匆阻止了他們的議論。
“是。”她們齊聲應了,便噤了聲,不再說話。
夏小昕搖了搖頭,皺着眉頭帶着吳媽與小高一起走了出去。
坐上車的時候,夏小昕輕輕地說:“先別忙開車。”
小高應了,像往常一樣並不多問。
吳媽倒想問來着,可是看到夏小昕嚴肅鬱悶的表情,便也不敢‘亂’問,於是只是靜靜地陪着她。
夏小昕的眼睛始終盯着酒店的‘門’口,當看到幾個保安推搡着衣衫不整明顯有些狼狽的肖伯堯出來的時候,她淡淡地笑了。
肖伯堯奮力掙扎着,想要擺脫那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的束縛,可是哪裡強得過他們?
他們將他扭到‘門’口的一旁,用電棍將他打得半跪在了地上。
他的臉‘色’已經由一開始的通紅變得臘黃,很顯然他被揍得不輕。
酒店經理拿着手機站在一旁不知道在跟什麼人通話,通完話後走上前揚起手掌對着肖伯堯的臉上狠狠地連‘抽’了五六個耳光,惡狠狠地罵道:“就憑你這種無權無勢的人也敢跑到這裡來胡鬧?你當我們這裡是妓院嗎?‘操’/你媽!”
肖伯堯被打得兩邊臉高高地腫了起來,嘴角都滲出了血跡。
夏小昕本來以爲他會還嘴,誰知道他似乎被打醒了,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竟然低着頭不吭聲。
不一會,便聽到一陣警笛聲,一輛警車開到了酒店‘門’口停下,下來兩個警察,將肖伯堯扯上車,與他一起同上車的,還有酒店經理,與那個衣衫不整嘴角流血哭個不停的柳眉。
看來,這一次,肖伯堯是必須爲他的行爲不當付出一些代價了。
雖然不至於判刑坐牢,但拘留個十天半個月的倒極有可能。
當然,如果蔣盈‘花’大價錢疏通關係將他早些‘弄’出來是極有可能的。
不過,當蔣盈知道他如何進去的時候,究竟會不會捨得‘花’她那好不容易纔‘弄’到手的錢去將他‘弄’出來呢?
這個需要劃上個問號。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件意外的事情對她來說都是一件極其有利的事情。
這樣一來,將會是進一步惡化他們之間早就搖搖‘欲’墜的關係!
今天早上這一跤摔得太值了!
想到這裡,不由淡淡地笑了。
當警車鳴着警笛離去之後,她這才淡淡地說:“開車吧!”
小高這才笑道:“原來你是想看到這最後的結局。”
“是。我就想看看那個可惡的男人會有什麼下場。”她點頭承認,想起方纔在包廂裡肖伯堯的醜態,不由厭惡地說:“這個世界可真的是處處充滿了骯髒。”
“社會便是這樣的。善惡美醜都在一起,平心接受便好了!”吳媽輕聲地勸。
“小昕,方纔那個男人你認識?”小高一邊發動了引擎一邊從後視鏡裡打量着夏小昕。
“怎麼會不認識?他可不就是肖伯堯麼?這輩子,他便是化成了灰,我也能一眼把他給認出來!”夏小昕冷哼。
“肖伯堯?他怎麼是這副模樣?”吳媽驚愕地說,“我以爲以你的眼光,他該很優秀才是。呃。最少表面上應該是一表人才的樣子。”
“從前的他倒算得上是人模狗樣,現在變得倒真的像個人渣了!不!我說錯了!他從前外表還有點人樣,可是內心卻渣得很。他在答應蔣盈暗中接近我的時候,便已經註定他這輩子都是一個人渣了!”夏小昕冷笑,“他以爲他的付出不僅可以讓蔣盈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更可以帶着我的錢去逍遙快活,卻不曾想到 此一時彼一時,當蔣盈有更好的選擇的時候,又怎麼還看得上他?”
“今天這件事如果給蔣盈知道的話,只怕蔣盈會真的厭惡他了。”小高笑着說,“這倒正好給你的計劃來了一個催化劑。”
“嗯。今天也算是意外收穫了!”夏小昕笑着點頭。
“所以說啊,一個男人最後會變成什麼樣,真的取決於他背後的‘女’人啊!他與你同一所大學,好好做人的話,前途無量的,雖然可能不會大富大貴,但也不至於淪落到現在這種模樣!”吳媽嘆息。
“走吧!不說他了!噁心!”夏小昕擺了擺手,已經不想再提起那個男人的名字,伸手捂住嘴巴疲憊地打了個呵欠,“好累啊!吳媽,我眯着眼睛休息一會兒,等到家了你再叫我吧!”
“嗯。好好休息吧!到家怎麼也得一個來小時呢!”吳媽點頭,心疼地拿過一‘牀’‘毛’毯搭在了夏小昕的聲音。
而小高也將車內的溫度調高了幾度。
看着他們沉默而極其自然的關懷,夏小昕心裡暖暖的,於是愜意地閉上了眼,慢慢地進入了淺睡的狀態。
公安局打來電話的時候,蔣盈正與吳彥寒在公司附近的一家環境優雅的西餐廳裡甜蜜地共進午餐。
當對方自稱是城南派出所時,她有些作賊心虛地害怕起來,本能地想到夏小昕,當即坐不住了,立即低聲對電話那頭說:“對不起,請稍候。”
說着捂住電話,歉意地對吳彥寒說:“彥寒,我到外面接個電話。”
吳彥寒皺眉,看了看周圍,然後點了點頭,低聲說:“快去快回。”
“嗯。”蔣盈低低應了,快步走出了餐廳。
走到‘門’外之後這纔對着電話那頭說:“您好,現在您可以說了。”
“我是陳警官。是這樣的。剛纔我們在天府之國酒店抓到了一名酗酒鬧事差點製造了一出強、‘奸’案的男子,他說他叫肖伯堯,請求我打這個電話給你。因爲他要被拘留十五天,所以你現在先送幾套換洗的衣服過來吧!”
“對不起,陳警官,我想您打錯電話了吧?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叫肖伯堯的人啊!”陳警官的話像晴天霹靂一樣霹得蔣盈差點昏了過去,當下又急又怒,立即便予以了否認。
她萬萬沒想到一直以來彬彬有禮的肖伯堯竟然會如此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