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消失的背影,SUSAN興奮地問JASON,“他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想起看碟片了?難道他昨天晚上突然想起了什麼?所以這麼一大早趕來這裡要看這個是想證實什麼嗎?”
JASON笑道:“昨天小昕給他打電話了,我想他終於是鼓足勇氣想去發現真相了!”
“小昕昨天打電話來了?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SUSAN奇怪地問。
“來吧!咱們躺回‘牀’上,我慢慢說給你聽。事情太複雜,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得清的!”JASON攬着‘迷’‘惑’不解的SUSAN上了‘牀’,這纔將蔣盈一直假裝夏小昕跟他們保持聯繫,而夏小昕卻被她送進‘精’神病院,歷經‘波’折地逃出來,然後戴着人皮面具復仇的事情一一跟SUSAN說了。
SUSAN驚駭不已,“你是說這些天一直跟我講電話的人竟然不是小昕,而是那個蔣盈?我的天吶!我們竟然都被‘蒙’騙了!如果小昕沒有遇到瑞克,那......”
想到夏小昕極有可能一輩子被關在那‘精’神病院裡永無出頭之日,不禁心悸不已。
“事實證明,小昕沒有那麼倒黴!幸虧她遇到了瑞克,瑞克幫她逃了出來。真的是萬幸!”JASON也禁不住感慨萬端。
“那蔣盈怎麼不乾脆撞死拉倒!現在還活在這個世上,一定會繼續想着法的禍害小昕的!”SUSAN一想到夏小昕竟然就這樣放過蔣盈便心緒不安。
“放心吧!小昕不忍心做的事情,我會幫她做的!只要蔣盈一出國,我自會讓人收拾了她!讓她沒有辦法再繼續禍害了!”JASON冷冷地說。
“嗯。像她這樣的人的確該受到處罰,要不然她始終不會知道悔改!”SUSAN沉‘吟’着點頭。
“好了!不說她了!現在知道小昕終於實現了她的心願,和父母現在正開心地團圓在一起,咱們也該替她開心。你啊,還是多睡一會吧!”JASON笑着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自起了‘牀’。
“唉!你最近睡眠一直不夠,你也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纔是。”看着他日漸消瘦的背影,SUSAN很是心疼。
“嗯。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就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JASON點頭笑着說,“再說,自從咱們的小天使降臨之後,我便不覺得累了,反而覺得一身是勁了!”
SUSAN不由笑了,“累也是快樂着的吧!那兩個小傢伙是越來越可愛了!‘弄’得我爸媽現在都要過來呆好長一段時間才捨得走。反而我沒多少機會抱他們了!”
“唉!皇宮寂寞太久,我想他們太久沒享受到這種家人聚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快樂了吧?”JASON暗歎一聲。
SUSAN聽了這話,笑容便悄悄地從臉上消失了,“我們有一天也會變得像他們一樣嗎?當太多的政事困擾着你,讓你根本沒有辦法脫身的時候,我們是不是也會忘記了與家人團聚在一起的日子是有多麼的快樂?”
JASON轉身,嚴肅地看着她說:“我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的!我現在正在着手進行着改革。希望可以把廢除這個國家世襲的君主制,轉而變成像美國那樣的制度。這樣的話,不僅順應時代‘潮’流,不再僅憑國王的一句話就掌控着國家的命運,也不會讓所有的矛盾與責任都集中在國王一人身上。”
SUSAN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頭,“我想現在確實是到了改革的時候了。要不然,也不會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內,接二連三地發生政變。”
“不過你父親的思想工作還得慢慢來做。我想他一時半會是沒有辦法接受的。所以,咱們還是要做好在這裡呆上幾個月甚至一年兩年時間的準備。”
“我會幫着你慢慢說服他的!”
“嗯。慢慢來吧!我先走了。事情多得很,我就不陪你吃早餐了!”JASON繫好了領帶,走到她面前與她深深一番熱‘吻’,這才鬆開了手轉身走出了房‘門’。
在經過墨子簫的房間時,他看到‘門’是虛掩着的,便輕輕推開了一道縫,探眼朝裡看去。
只見墨子簫斜倚上沙發上,眉頭緊皺,變得有些深遽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電視屏幕。
屏幕裡,墨子簫正奮不顧身地跳上一條大蟒的背問,舉起匕首狠狠地刺了下去......
JASON輕輕地闔上了房‘門’,輕輕地笑了,轉身輕快地朝着會議室走去。
夏小昕等人在濟州島呆了近一個星期,醫院告知蔣盈的身體已經穩定,可以轉院了,於是便包了一輛飛機帶着蔣盈肖伯堯一起飛回了L市,把蔣盈送進了L市的第一人民醫院後,這纔回了家。
朱顏華疲憊地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皺着眉頭說:“那‘女’人可真的是折騰死人了!本以爲可以就那樣將他們甩掉,沒想到最後還是要帶回來!”
夏豪明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像墮胎這種事,在國外是不允許的。”
夏小昕笑道:“好事多磨嘛!放心吧!醫生不是說明天就可以安排手術嗎?把手術一做,問題可不就解決了嗎?咱們再耐心一點就行了!”
“是啊!小昕說得對!你啊!得多學學‘女’兒的豁達!”夏豪明瞪了朱顏華一眼。
朱顏華笑了,“行行行!咱豁達!”
這時,吳媽帶着人捧着熱氣騰騰的咖啡走來了。
夏小昕一見,開心地跳了起來,急忙用力地抱住了吳媽,驚喜地叫道:“吳媽!你來了?!小高呢?”
“小高也來了!”吳媽笑呵呵地說。
朱顏華便笑着說:“我知道你想念吳媽和小高,捨不得離開他們,可我們也捨不得離開你啊,所以便索‘性’打電話把他們叫回家來了!以後,咱們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在一起了!”
“媽!你太好了!”夏小昕開心地又摟過了自己的母親,“您不在的時候,多虧吳媽一直悉心地照顧着我!我真的已經不知不覺地把她當成了您呢!”
“吳媽!真的謝謝你了!小昕告訴我,若不是有你們在她身邊,她都撐不下去了!”朱顏華感‘激’地對吳媽說。
吳媽不禁有些羞澀,“小昕是個招人疼的孩子,從來不把我們真的當做傭人使喚,這樣善良,我們怎麼可能不盡心盡意地對待她呢!”
“你們當然不是傭人!是我的親人啊!”夏小昕笑嘻嘻地說。
“以後你們還得繼續關心小昕!咱們現在是一家人,都別客氣!”朱顏華急忙加了一句。
“是是。我們會的!”吳媽連連點頭。
一家人正快樂地說着話的時候,突然外面響起了‘門’鈴。
不一會,小高走了進來,有些‘激’動地看着夏小昕說:“小昕,快出來看看!”
夏小昕一愣,“怎麼了?”
“你先出來吧!我請他進來,他不肯進來。執意地要你先出去再說!”小高神秘莫測地笑。
朱顏華與夏豪明莫名其妙,“是誰啊?”
夏小昕的心卻瘋跳起來,本能地想到了一個人,可是卻不敢相信,懷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隨着小高遲遲疑疑地走了出去。
當看到那個身材修長,面容憔悴卻絲毫不減他英俊的墨子簫時,不禁驚叫一聲,就沒命地撲了上去,大叫着,“墨子簫!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做夢吧?!”
面對她的張牙舞爪,墨子簫本能地舉起手來擋住了她,訕訕地叫道:“大嬸!”
夏小昕‘撲哧’一聲笑了,趁其不備,伸手在他臉上重重地揪了一把,叫道:“小子!”
他們奇怪的叫法,奇怪的舉動讓夏氏夫‘婦’看愣了,而吳媽與小高則又欣慰又‘激’動地看着他們。
墨子簫被她揪得呲牙咧嘴,急忙伸手用力拍掉了她的手,皺着眉頭說:“端莊點!這麼多人看着呢!”
夏小昕並不理會他,拽着他走到朱顏華和夏豪明的面前,“這是我爸媽,你自己掂量着該怎麼叫吧!”
朱顏華和夏豪明奇異地看着墨子簫,慢慢地猜到了眼前這個相貌英俊,周身卻散發着一股凌厲氣勢的男子一定就是夏小昕口中那個爲了她三番四次不顧惜自己‘性’命的男子了。
當下不禁百感‘交’集。
只是明明心裡有千言萬語,卻在面對這個失憶的男人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叫啊!發什麼愣啊?!”夏小昕使勁一拍兀自在發愣的男人,死活不肯這樣輕易放過他。
朱顏華和夏豪明急忙笑着阻止,“行了!別爲難他了!趕緊讓人家進去吧!人家大老遠地飛過來找你,一定累了!你就別折騰他了!”
夏小昕脖子一梗,“不行!不叫人別進‘門’!咱們家不歡迎沒禮貌的人!墨子簫,你叫我叫大嬸,那麼這是我爸媽,你該咋叫啊?”
朱顏華與夏豪明都有些無可奈何。
吳媽與小高則在一旁看得滋滋有味。
墨子簫看着夏氏夫‘婦’,嘴巴動了動,努力了好一會,最終卻仍然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夏小昕假裝惱了,伸手一把將他推遠,“不叫算了!不稀罕!”
說着轉身就一左一右地挽住了夏氏夫‘婦’往屋子裡走,“咱們走!不理這個不懂禮貌的人!”
朱顏華不安地小聲說:“小昕,你這孩子做得有點太過份了吧?”
夏豪明卻笑着說:“我倒想看看這小子會怎麼處理!”
朱顏華狠狠地瞪了夏豪明一眼,“你這老頭子,現在出來搗什麼‘亂’啊!萬一......”
話還未說完,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聲響亮得幾乎穿透雲霄的聲音,“伯父伯母!你們好!”
夏昕笑得‘花’枝‘亂’顫,轉過身笑瞪着墨子簫,“你搞錯輩份了吧?你叫我大嬸,叫我爸媽不應該叫爺爺‘奶’‘奶’嗎?你有沒有讀過書啊!”
墨子簫瞪她,一張俊臉脹得通紅,看着他吃癟的樣子,夏小昕只覺得大快人心,曾經的委屈一下子煙消雲散。
朱顏華笑着悄悄揪了一把夏小昕的腰,低笑道:“行了行了!得了好就收斂點!趕緊把人家請進來吧!不許欺負人家!人家其實現在還算得上是一個病人呢!”
夏豪明也說:“我瞧這小子人不錯,放過他吧!”
夏小昕低聲笑道:“你們這就看上他了?”
“行了!別貧了!趕緊請人家進來!”朱顏華用力推了一把,將她推到了墨子簫的面前。
看她笑嘻嘻地朝自己撲來,墨子簫有些慌‘亂’,本能地想避開。
夏小昕一把抓住了他,笑道:“你是唐僧進了盤絲‘洞’,想跑就難了!趕緊隨我進去吧!”
說着就不由分說地拉着他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問:“你怎麼突然跑來了?有跟JASON他們說過嗎?”又低頭打量他走路的姿勢,開心地笑道,“走得‘挺’利落的,看來好全了呢!”
面對她不停地自言自語,墨子簫只閉口不答。
朱顏華笑道:“你好歹讓人家喘口氣行不行?這麼纏着他,也不擔心他是不是渴了餓了!”
“媽!看來你很喜歡他!”夏小昕不禁笑着譏諷朱顏華。
“你沒聽說過嗎?丈母孃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歡!”朱顏華理直氣壯地說。
夏豪明笑着說:“行了行了!人家很久沒見了,你這個當媽的就別在這裡湊熱鬧了!你也剛坐飛機回來,不累嗎?趕緊和我一起上樓休息一會吧!給他們年輕人留一點空間好了!”
說着一邊招呼着明顯有些狼狽不堪的墨子簫坐下,一邊拉着朱顏華就走,走之前還不忘記讓吳媽給墨子簫送上甜點,竟然已經是一副完全將他當作了自己的準‘女’婿一般地對待。
夏小昕笑着將墨子簫按坐在沙發上,假意吃味地說:“有沒有搞錯?他們怎麼可能對一個欺負他們‘女’兒的小子這麼好呢?”
墨子簫皺眉,“我哪有欺負你?”
一直以來,都是她調戲他,欺負他好不好?
他有時候連抗議的機會都沒有,哪裡有機會欺負她?
夏小昕冷哼一聲,伸出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額頭,“你忘記我,還叫我是大嬸,嫌棄我比你老,還不是欺負我嗎?”
墨子簫又抿緊了嘴‘脣’不吭聲了。
這一次,他下定決心跑過來找她,就是想通過與她的接觸一點點找回真相。
通過那盤碟片,還有JASON與SUSAN等耐心地跟他解釋了他覺得‘迷’‘惑’的地方之後,他這才明白了原來自己真的是失憶了,也明白了爲什麼以他一個正值朝氣蓬勃的少年爲什麼會對那樣一個行爲舉止有時候相當粗魯的大嬸會產生那樣奇怪的感覺了。
夏小昕擠在他身邊,笑嘻嘻地對他左看右看,就是覺得看不膩。
即便他坐在那裡一聲不吭地像個菩薩,她也覺得心滿意足。
正喜滋滋地看着,被她看得脹紅了臉的墨子簫突然轉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知道我是個美男,不過也請你不要老看着我流哈喇子!好惡心!”
夏小昕一聽,想起他們初見不久時,他也是對自己說過一模一樣的話,不禁笑得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纔對他豎起了大姆指,笑着連連搖頭,“墨子簫!可真有你的!你不管再怎麼失憶,都會記得你相貌英俊!”看着他紅紅的臉蛋,禁不住笑着去揪他兩邊的臉頰,“你好牛‘逼’哦!你爲什麼永遠這麼有自信啊!我可太喜歡你這副模樣了!”
這時,吳媽正好端着咖啡與點心走了過來,聽到她的話,看到她的舉動,再看着墨子簫拿她的胡鬧沒轍,只能無語地衝着天‘花’板翻白眼的模樣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墨子簫臉更紅了,當即伸手用力地將夏小昕的手拉了下來,低斥道:“正經點!”
夏小昕笑着轉頭對吳媽說:“他很有意思吧?”
吳媽不答,只是笑着問:“墨先生喜歡吃什麼菜?告訴我,我馬上去準備。”
夏小昕搶着回答,“他口味和我一樣,都‘挺’愛吃川菜!”
吳媽笑道:“真的嗎?那我馬上去準備了!”
墨子簫卻站了起來,急忙說:“不必麻煩了!今天晚上就由我請大家出去吃吧!”
吳媽笑道:“還是在家吃吧!邊吃邊聊,時間也充裕一點。”
墨子簫固執地搖頭,“還是出去吃吧!我來得匆忙,也沒帶什麼禮物,已經失禮了,現在就讓我請吃晚飯,就算將功抵過吧!”
此話一出,吳媽與夏小昕又笑了。
夏小昕笑道:“喲!還‘挺’不錯!還知道上‘門’要帶見面禮!有長進!”轉頭笑着對吳媽說:“既然他如此固執,那就由得他請好了!就在咱們小區外的酒店裡請吧!也省得跑了!我去叫爸媽,吳媽你幫我打電話請一下彥寒哥哥。”
吳媽也便應了,自去打電話約吳彥寒。
夏小昕則上去叫自己的父母。
不一會,便拉着夏氏夫‘婦’開開心心地走下來了,
吳媽上來說吳彥寒正在趕來的路上,讓他們先去,他隨後就到。
於是一行人便一起走了出去。
夏氏夫‘婦’走在最前面,吳媽與小高走在中間,而夏小昕則挽着墨子簫走在最後。
走着走着,夏小昕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擡頭看墨子簫,只見他滿臉通紅,額頭還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不禁笑道:“還是不習慣跟大嬸一起手挽着手走在大馬路上吧?是不是覺得丟臉?如果是的,那我們便鬆開手吧!省得你渾身僵硬,緊張得連路都不會走了!”
說着就想鬆開他的手,畢竟是心疼他了,捨不得太過爲難他。
儘管真心地覺得這樣逗他,真的太有趣太有趣了!
只是手剛一鬆,他卻又主動地伸過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不僅握得緊,還十指相扣。
她先是一愣,隨後一顆心又暖又甜。
擡頭看他,只見他雙眼直視前方,故作鎮定地假裝沒事,但很顯然還是又緊張又侷促。
心一軟,不忍再笑他,只軟軟地將身子依偎了過去,然後靜靜地走在他的身邊。
雖然喜歡他像個孩子一樣,卻也喜歡強硬得像個男人的他。
呵呵。大概,只要身邊的這個人名字叫做墨子簫,那麼不管他是老是少,是美是醜,是天真幼稚,還是成熟凌厲,她都是會如此虔誠地喜歡着他吧!
她早已經不知不覺地中了他的毒,不願自拔......
他們到了酒店,便被知客帶到了二樓的包廂,坐下後,服務生送上菜單。
墨子簫將兩本菜單畢恭畢敬地送到夏豪明與朱顏華的手裡,禮貌地說:“請伯父伯母點菜吧!”
夏氏夫‘婦’對視了一眼,不禁暗暗點頭,甚是喜歡他的得體。
看來他雖然失憶了,雖然他此時不過處於十六七歲的少年階段,但那種世家子弟的那種謙謙君子之風卻已經根深蒂固。
這在當今這個浮誇的社會來說,真的是值得讓人讚許的。
吳媽悄悄地側頭對夏小昕笑着說:“看樣子,你爸媽對他很滿意。”
夏小昕有些感慨,“他其實是很希望擁有一個家的,可惜很小的時候便失去了家的溫暖,被迫承受了不該他承受的壓力。我想他是真真切切地要把我的父母當作他父母對待了吧?”
“哎。說起來好辛酸。不過我相信你爸媽以後一定會像對親生兒子一樣對他的!那麼到時候,便可以將他曾經失去的一起彌補給他。相信我,這個世界是公平的!”吳媽輕輕地安慰着她。
“嗯。我知道。”夏小昕用力點頭。
這時,朱顏華和夏豪明已經點了兩道菜,轉而遞還給墨子簫,笑道:“雖然你作東,可你遠來是客,所以你也點幾道你想吃的菜吧!”
墨子簫卻搖頭,擡頭看了夏小昕一眼,“她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夏小昕笑了,“我聽說日本現在出了一種新的菜餚,叫做‘黃金’,我想試試那個,你也要試嗎?”
朱顏華好奇地問:“那個是個什麼菜?好吃嗎?”
夏小昕忍住笑,正‘欲’回答,墨子簫卻一本正經地搶先作了答,“那是日本......”
朱顏華一聽,當即捂鼻瞪着夏小昕,“你怎麼可以在吃飯前說這個?太噁心了!你怎麼越來越沒個正形了!”
夏小昕笑道:“人家日本人都敢吃,咱們先不防嚐嚐先。”轉頭去扯墨子簫的衣袖,“你還沒有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吃。”
墨子簫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我說過了,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此話一出,夏小昕當即對着他翹起了大姆指,“滿分!你真‘棒’!”
看着他們,所有的人都禁不住感覺到了他們之間這種又濃又甜的情意。
朱顏華笑道:“好了好了!別再說那個,趕緊正兒八經地點菜吧!”
墨子簫於是又把菜單分別遞給了吳媽和小高,“二位請吧!我聽說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你們照顧着她,我真的感‘激’不盡!”
夏小昕又開心地笑了,“喂喂喂!我是你的誰啊?你不是叫我作大嬸麼?怎麼現在這樣,好像我是你的‘女’人?”
墨子簫臉一陣紅一陣白,訕訕地有些不知所措。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看不過眼了,紛紛對着夏小昕說:“你就饒了他吧!人家大老遠地也不容易,你不要老是欺負他了!”
面對衆人,夏小昕只好笑着投降,“得得得!我認輸了!我不欺負他了成不成?”
這時,夏小昕的手機響了,拿起一看立即站了起來,“彥寒哥哥來了,問我在哪間包廂呢!我去接他上來!”
“趕緊去吧!”朱顏華急忙點頭。
夏小昕便拍了拍墨子簫,“你替我點吧!我和你一樣,你吃什麼我便吃什麼!”
說着也不等墨子簫回答,便匆匆地走了出去。
穿過長長的走廊,下了樓,便看到吳彥寒正跟一服務員詢問着什麼。
她急忙笑着迎了上去,使勁一拍吳彥寒的肩膀,“在這呢!”
吳彥寒轉頭,看到她那張絢爛、‘逼’人的笑臉,還有那雙像墜落了無數星子在其中的眼眸不禁一愣。
此時此刻的她分明變了一個人,與幾個小時前的她完全不一樣。
幾個小昕前,她雖然也很開心很輕鬆,可是卻總讓人感覺到在她的心底深處藏着無法言喻的憂鬱。
而現在的她卻如此生動,如此明‘豔’,如此陽光,像是一個光芒萬丈的發光體一般耀得讓人連眼睛都睜不開來了。
她很快樂,由心底深處而散發的快樂。
他的心突然不安起來,彷彿她又在漸漸地離他越來越遠。
“你傻瞪着我幹嘛啊?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夏小昕奇怪地笑看着他,不由自主地去‘摸’自己的臉,生怕自己的臉上真的有什麼髒東西。
吳彥寒猛然回過神來,急忙笑着假裝漫不經心地問:“我是看你開心得雙眼都快眯成一條縫了,所以覺得奇怪,正琢磨着到底是什麼事情什麼人讓你幾個鐘頭不見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了呢!”
夏小昕聽了,不由臉紅了,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羞澀地細聲細語地說:“的確有人來了。”
“誰?”吳彥寒感覺到自己的心正以一種無法遏制的力量不斷地往下墜落着。
“墨子簫啊!他竟然巴巴地從M國跑來看我了呢!對我叫大嬸,對着我爸媽卻知道叫伯父伯母!搞笑死了!我跟你說,呆會他要叫你叫大叔,你可千萬別驚奇!”夏小昕喜不自禁的說,笑意藏也藏不住,只覺得拼命從心底深處涌了出來。
“呵呵。我倒真的想見見他。他可是美國紐約黑幫數一數二的人物!”吳彥寒呵呵笑道,掩飾住自己慌‘亂’而沮喪的心。
原本以爲還有機會與夏小昕相處得久一點,沒想到蔣盈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墨子簫竟然又來了!
他一來,自己自然就沒有多少機會與夏小昕相處了,這叫他怎麼會不憂傷不落寞?
“那趕緊走吧!他們可都在上面等着咱們呢!”夏小昕嘻嘻一笑,急忙拉着吳彥寒往樓上跑。
很快,他們便到達了包廂的‘門’口。
夏小昕站住了,笑着再次告誡他,“如果他叫你作大叔,你真的別介意!反正他叫我做大嬸,咱們好歹還是同一輩人!”
吳彥寒笑道:“放心吧!我不會介意這個的!”
“那咱們進去吧!”夏小昕放心了,舉手推開了‘門’,拉着他走了進去。
一進去,朱顏華和夏豪明則急忙招呼着:“彥寒!趕緊坐下!”
吳彥寒急忙道歉,“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們久等了!”
說着便向已經站了起來冷眼看着他的墨子簫伸出了手,“墨先生,你好,久仰大名,今天得見,真的幸會幸會!”
墨子簫並不急於伸手去握,反而把眼睛冷冷地看向了夏小昕。
夏小昕先是覺得莫名其妙,隨後才恍然大悟地急忙鬆開了吳彥寒的手,笑道:“我來介紹吧!這是墨子簫,彥寒哥哥你已經知道了。子簫,這是我的彥寒哥哥,他是我這輩子頂頂重要的人,既是朋友又是兄長!”
墨子簫這才伸手握住了吳彥寒的手,嘴角淡淡地牽起一抹笑容,“你好!謝謝你這些年來對小昕的關心和幫助!這麼多年來,以她的‘性’子,想必她一定跟你增添了許多麻煩了吧?現在,請放心地將她‘交’給我吧,你不用再替她‘操’心了!”
吳彥寒感覺到他莫名的敵意,不由心裡又酸楚又難過,但表面上仍然笑呵呵地說:“不麻煩不麻煩。小昕一向很乖巧很溫柔!”
夏小昕笑嘻嘻地瞪了墨子簫一眼,“聽到沒有?我很乖巧很溫柔!”
墨子簫卻不動聲‘色’地笑道:“也是。有些‘女’人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纔會變得蠻不講理,撒些平時根本不會耍的小‘性’子。說實話,我倒‘挺’喜歡看她那一面的!”
夏小昕終於聽出了火‘藥’味,不由眉頭一皺,狠狠地瞪了墨子簫一眼,湊上前在他耳朵根低聲說:“禮貌點!不然我不理你了!我說過了,他是我這輩子很重要的人!”
墨子簫皺眉,卻熱情地衝吳彥寒笑了,“別光站着說了,趕緊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