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認錯路了。”江渝川裝做無意的向前走了一步,看到了他前面掛着的工作牌,原來這個服務員的名字叫做小蔡。
“向前面直走,然後左拐,下樓梯就到了。”小蔡看見江渝川沒有多說,以爲他也是剛剛來,便放下了一半的警覺性。
江渝川按照他的話向前走去,可是他並沒有離開,而是悄悄地躲在了走廊的盡頭,只看見小蔡衝着他離開的方向再三確認,又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語氣裡面到底說不出來的神秘。
“好,一會兒見。”江渝川只聽到了一個結尾。
通過這些無厘頭的連接,一個綁架的詞語,原本也許會一想而過,可是江渝川心裡卻莫名的出現了一種直覺,總覺得小蔡和柳少曦失蹤的事情絕對脫不了干係。
這可是一家正規的經營餐廳,如果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作的員工,爲什麼害怕說話被別人聽見?
就算是隱私的事情,也不該如此面部嚴肅,最重要的是,如果是正經的員工,怎麼會和綁架兩個字攤上關係?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小蔡這個時候也進了休息室,褪下了身上的工作裝,換上了便服,走之前還在走廊裡面左右張望了幾下,確定無人之後才下了樓梯離開了。
江渝川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也跟在他的身後追了過去。
一路走過去,江渝川越來越懷疑,因爲小蔡處處謹慎,帶着鴨舌帽,穿着黑大衣,中途還倒了好幾次的車,明明很短的路程,卻讓他弄得漫長無比,就像是大明星怕被偷.拍一樣,江渝川差點就跟丟了。
小蔡的行爲越是謹慎,江渝川就覺得越是可疑。
最終,小蔡所乘坐的出租車一片居民區面前停了下來,下車以後,還十分警覺的向後看了一眼,江渝川連忙剎住想要下車的步伐,一陣後怕。
確定沒有任何的危險與威脅以後,小蔡也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向前大步邁去,腳步中還泛着輕快。
江渝川爲了不讓小蔡發現,所以只能保持着遠遠的距離跟着,但他從來都沒有來過這片地方,也不知道這裡的構造,眸色微暗,略微的思索過後,便將這片居民區的定位發給了葉晨。
葉晨的訊息正好也發了過來:總裁,我在餐廳裡面沒有找到你,你現在在哪裡?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的幫忙?
江渝川言簡意賅的表明意思,只是簡單的讓葉晨過來。
短暫的交流過後,江渝川擡起頭來卻到處都看不到小蔡的身影。
他心裡暗中惱怒,在這一大片的居民區的住宅之內,除了零零散散的樓房,即中央部位的平房之外,還有一個特別小的公園,甚至大小可以忽略不計。
江渝川以最快的速度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有些一籌莫展,這裡的環境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過於偏僻了,沒有一點記憶可循,只能憑着自己的直覺向前尋找。
一看這個住宅就是一些寡居的老人所居住的地方,連保安措施都不是很好,周圍的車輛更是少的可憐,最重要的是,路上還時不時的會竄出來一隻流浪狗流浪貓什麼的,一個一個的都瘦骨嶙峋的。
江渝川憑藉着手機微妙的燈光快步向前走了幾步,在向右拐的那處地方,隱隱約約的看到前面竟然有一處非常明亮的地方,一看竟然是一個路燈下站着兩個人,他們的身影重疊在一起,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江渝川順着道路走了過去,是一片非常荒蕪的草地的中央,四處的草地都已經被人踐踏的不成樣子。
走近以後他定眼一看,其中一個正是小蔡,而另外一個卻是一個戴着口罩戴着墨鏡的黑衣,人包裹得十分嚴實,相比於小蔡有過之而無不及。
距離大概有幾十米遠,江渝川聽不真切他們兩個人的談話,只能夠依稀的辨別出簡單的寒暄過後,小蔡彷彿變得不是很高興,至少不像之前那麼雀躍無比。
黑衣人個子很高,體型也很龐壯,留着寸頭,額頭上沒有來得及包裹的皮膚,看起來有些黝黑。
很快,黑衣人從所提的口袋裡面掏出來了一大摞的錢,遞到了小蔡的手裡,可是小蔡一點都不開心,看清楚具體的數額之後,一臉惱怒的將錢打翻在地上,聲音也拔高了幾度。
“電話裡面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怎麼只有這麼一點錢,難道你們是在耍我不成?”小蔡情緒也有些激動,以至於悄悄躲在柱子後面的江渝川都能夠聽到。
看到這一幕,江渝川終於明白了,原來這是交易現場,看到小蔡的反應,也許他對最終交易的數額並不太滿意。
這下子,聯繫之前在休息室裡面聽到的斷斷續續的談話,以及現在所看到的場景,江渝川心裡面大概已經分之百的確定,這件事情的確與小蔡有關。
“只有這麼一點錢,你愛要不要。”黑衣人看到小蔡過激的反應,努力的壓制自己的嗓音。
江渝川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們兩個人,葉晨突然之間發了微信過來,手機瞬間發出來了星星點點的光芒,屏幕上也由黑轉明。
他生怕打草驚蛇於是連忙關了屏幕,可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向後一踩,踩到了一個礦泉水瓶上,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驚擾了不遠處兩個人的好事。
這個所謂的黑衣人的反應比江渝川預想的還要靈敏,他看到有動靜撒腿就跑,連錢都不管不顧了。
小蔡後反應過來,也想跟着逃跑,可是沒有來得及離開燈光能夠照到的範圍,就已經被後面所趕來的葉晨給制止住了。
江渝川追着黑衣人,可是那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幾乎只是短短的一分鐘,就已經看不到他的蹤影了。
“總裁,抱歉,我來遲了。”葉晨將不服氣的小蔡壓在牆壁上,禁錮着他的自由,讓他動彈不得。
“不,你來的正好。”江渝川自知追不上逃走的黑衣人,於是只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