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雅剛從何家回來洗澡,因爲吹風機壞了打櫃檯電話又總是忙音,便穿着浴袍準備親自下樓換個吹風機,然而沒想到會在大廳看見喝的醉醺醺的祁溪和烏黛兩人。
她想起今天在酒會上何明偉說的那句話,心裡便忍不住有一絲的得意,於是她主動上前道:“小溪,烏黛,你們兩個怎麼會這麼醉醺醺的回來?這兩天的酒會你們也沒來,原來是相約一起出去喝酒了嗎?幹爺爺可是因爲你們沒參加他的酒會有些不高興呢~”
祁溪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大腦一片混沌,聽着這道熟悉的討厭女聲,她好不容易纔看清了對方的臉,頓時只覺得心裡一股說不出來的厭惡涌了上來。
於是她鬆開烏黛的肩膀,想要指着女人的臉隨便罵一句什麼,但卻沒想到自己沒站穩,竟然徑直衝着眼前的女人撲了過去。
“嘔~~~”
關雅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正低頭在她胸口上嘔吐的女人,半晌才抖了抖嘴脣,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啊!!!”
關雅使勁推開祁溪,周圍的酒店員工也頓時手忙腳亂的過來幫忙,烏黛則站在一旁嘻嘻哈哈的晃着腦袋看熱鬧。
“祁溪!”
關雅聞着自己身上傳來的一陣難聞的氣味,顫顫巍巍的指着祁溪半晌,最終也顧不得出口氣,推開酒店員工便三步並作兩步跑上樓去繼續洗澡去了。
烏黛醉醺醺的走過來衝着祁溪伸出大拇指口齒不清道:“牛……牛叉!”
祁溪擦了擦嘴,懵懵懂懂的看了烏黛一眼,也拒絕了酒店員工的攙扶自己歪歪扭扭上了電梯,烏黛跟在她後面亦步亦趨,也進了電梯,兩人壓根就沒讓酒店員工一起上去。
也虧得兩人還記得樓層,等電梯開了門,祁溪便自顧自往外走,但是看了半天也看不清房間號,正準備不管不顧見門就踹時,腰身卻被一雙大手攔住,耳邊傳來一聲似好笑也似無奈的嘆息:“我一不在,你就敢這麼放肆?喝酒嗯?”
這個人正是剛趕下飛機的厲睿明,他足足在祁溪的房間門口等了有一個多小時,沒想到這個可惡的小女人居然回來就給他這麼大的“驚喜”!
由於他背對着祁溪,祁溪此時神志恍惚也看不到人,只能哼哼唧唧踢踏道:“放……放開本宮!”
厲睿明額頭一跳,扭頭看到了身後電梯門口正將地毯當牀單睡的正香的烏黛,頓時臉色黑了黑,直接橫抱起小女人越過烏黛下了樓找到前臺幫忙把烏黛送進房間,然後便抱着小女人重新又上了電梯。
祁溪只覺的腦袋一片混沌,似乎在大海里沉浮又似是在雲間漂盪,半晌只覺得身體一輕,渾身便陷在了軟裡。
厲睿明看着眼前的醉的不止今夕何夕的小女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扯鬆了領帶,露出一片精壯潤白的胸膛,然而正在他準備轉身進浴室洗澡時,卻被一直細白柔嫩的玉手揪住了領帶尾。
厲睿明挑了挑眉,順着那隻纖細的手往上看,便看見了小女人坐起身正霧濛濛眯眼看他的水眸。
“皇上,臣妾錯了……”
厲睿明目光一閃,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惑人的笑,聲音低沉道:“錯在哪了?”
祁溪晃了晃腦袋,似是十分難受,然後她伸出蘭花指輕撫了撫自己的額頭,表情委屈萬分,“臣妾不該令人毒害純貴人……”
說着她表情又立即轉爲憤怒,但襯着喝醉酒的模樣卻尤顯得萬分嫵媚妖嬈,“可是這都要怪皇上,是您有了新歡忘舊人……”半晌她又搖了搖頭道,“不,純貴人應該纔算您的舊人……但是皇上,既然您放不下她,又爲何後來又找上我?”
厲睿明聞言目光一閃,半晌對她正過身,伸手撫摸着她柔嫩的臉頰,低身湊近她嘴角一勾,“你一直在因爲她吃醋?”這個此“她”當然非彼“她”。
祁溪臉一扭,斂下的眼睫柔弱的顫了顫,“皇上沒有正面回答臣妾的問題,怕是真讓臣妾說中了您的心事吧?你捨不得她對不對?既然如此純貴人已死,您這般恨我的話,便賜死臣妾吧!”
說着還十分大義凜然的揚了揚脖子,一副歪歪扭扭還視死如歸的樣子。
但想象中割脖子等賜死行爲的疼痛感沒發生,她倒是聽見了一聲十分好聽的男人低笑聲,半晌只覺耳旁湊近一個低啞好聽的聲音,“賜死豈不是太可惜,不如愛妃用別的方式來贖罪吧。”
話音剛落祁溪只覺頸側傳來一陣瘙癢,她被驚的睜開眼,卻連眼前人的模樣還沒看清,便被壓進了被褥裡……
次日清晨,手機鬧鈴聲“叮鈴鈴”響起,祁溪被驚的猛地坐了起來,她揉了揉眼睛立即伸手去關鬧鐘,然而等刺耳的鈴聲停了下來之後,她這才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她的腰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壓着,她低頭一看見是一隻男人的手,且這隻手還無比的熟悉,此時還正在曖昧的輕撫着她柔嫩平坦的小肚子,頓時她驚悚的倒吸了口冷氣,然後慢慢扭頭看向自己身側,果然看見了一雙含笑似謔的星眸。
“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祁溪下意識拉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身體,半晌又覺得好像沒什麼好捂的,畢竟兩個人幹這種事情還少嗎?
但是他們兩個正在冷戰好吧,這個情節又是怎麼回事?她昨天晚上幹了什麼她怎麼都不記得了?那時候她不是正和烏黛還有那個心理醫生正在吃飯麼?
心理醫生……好像後來烏黛提議喝酒來着……
喝酒……喝酒?!
祁溪不忍直視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她就知道酒這玩意兒不是什麼好東西,每次只要一沾酒她必定會丟大人,上次跟蔣茜在酒吧那事兒還沒過多久,她怎麼又放鬆警惕了?
不對,烏黛人呢?
祁溪看了看這間客房,明顯比她和烏黛住的那個豪華多了,便僵硬着臉衝着牀上的男人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男人隻手撐頭勾脣道:“昨天晚上。”
祁溪避開他的目光,也儘量不去看他露出來的精裝胸膛,想要下牀男人的手卻還在她腰上壓着。
“麻煩你把手拉開,我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