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不慣她的囂張忍不住出言諷刺道:“王嵐,真不知道你是真不懂還是逞能,你不是自己辭職,而是被厲氏開除,但凡知道厲氏的地方如果知道你的簡歷上有這麼一筆污點,能聘用你纔怪。”
衆人見有人先開口,便都開口附和起來。
“就是,我早就看不慣她了,之前仗着跟朱莉關係好沒少欺負新人,自己能力不行還總是嫌這嫌那的,小溪姐在的時候就沒少找茬,總監每次也都先跟她好說好話,都是她先擺出一副臭臉總監才說她幾句,然後她就謠傳我們排擠她,真不要臉。”
“之前我就說她對白總監有想法吧,這回肯定又是看人白總監喜歡咱們總監才又出幺蛾子。”
這你一人我一語的簡直將王嵐從進了厲氏之後的惡行一一給扒了個遍,她哪裡見過這樣被人羣嘲的場面,雖然心裡氣憤,但還是咬着牙灰溜溜的離開了。
總有一天她會給這些人臉色好看!
王嵐離開之後,衆人頓時覺得氣氛都輕鬆了許多,只除了在場還有一個人覺得不自在,那就是蔣茜。
王嵐走了之後,衆人的注意力便頓時都放在了蔣茜和白謙身上,甚至都沒功夫搭理祁溪了,對此祁溪也有些哭笑不得,見厲睿明給自己夾菜再也沒引來任何目光,索性拒絕不了也就心安理得的吃了,反正有人免費伺候,她不受白不受。
服裝設計部這邊衆人見自己上司一臉鬱卒,因爲深知她的脾氣,便都不敢說話起鬨,但是珠寶設計師那邊以男人居多,男人向來說話大大咧咧,熱鬧起來什麼都敢說,白謙又向來和氣,他們便趁機開起兩人的玩笑來。
“總監,什麼時候請客吃飯啊?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告訴我們。”一個男人第一個開口戲謔道。
其他人也開始附和:“對啊,平時在公司我們可是一點都沒看出來,你們隱藏的也太深了。”
“哎哎,你們都沒問到點子上,應該問兩個人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吧……”
“對啊,總監,你和蔣總監是不是已經……”
說着男人們頓時都心有意會的笑了起來,然而小瑩這邊的幾個人偷偷看着蔣茜越來越黑的臉色頓時心裡一咯噔,立即給那幾個開玩笑的男人打眼色,但是顯然那幾個男人幾杯酒下肚,鬧起來壓根沒注意。
尤其是其中有個年紀稍大但穿着花襯衫的男人兩頰紅暈端着酒杯突然站了起來,這個男人人不壞,但是是部門裡出了名的一喝酒就打諢,這會一高興喝酒上頭後,便直接站起來道:
“蔣總監長得是漂亮,就是性格有點暴躁,總監你要是拿下她可得好好教育教育,別讓她總是這麼暴脾氣,容易得罪人,當然怎麼教育用什麼方式教育那就看總監喜好了哈哈哈……”
男人們一聽到他這麼說便知道這是葷話,女人們本來不懂看到男人們這般猥瑣深意的笑容便頓時明白了什麼,小瑩等人忍不住擔憂的看向蔣茜和白謙。
白謙顯然也覺得他們說的有點過了,正想出言阻止,然而這時只聽“嘭”的一聲,蔣茜突然將酒杯往桌子上一砸,震得飯桌都抖了幾抖。
“說夠了沒有!”蔣茜突然站起來冷冷道。
祁溪見此也立即擔憂的看向蔣茜,只見她低頭站立着,手背上被剛纔那一砸潑了不少紅酒,白謙立即站起來想要去拉她的胳膊解釋什麼,然而卻被蔣茜一手推開。
只見她雙眼通紅怒瞪着白謙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自認爲沒招惹你,你總是纏着我做什麼?”
說完她不等白謙反應便又立即轉頭看向剛纔說葷話的那個男人,“我就是暴脾氣了怎麼着?你不服是吧,那行,別讓我在公司看見你,見你一次我罵一次。”
說着她便提起包包轉身欲離開,白謙上前說些什麼,然而祁溪卻已經越過他拉住了蔣茜的手,“茜茜,我跟你一起走。”
蔣茜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厲睿明,見他沒什麼表情,似乎並沒有要阻止的樣子,便對祁溪點了點頭。
小瑩等人見祁溪和蔣茜都離開,這才忍不住開始數落對面的男人。
“你說你們說話能不能注意點!”
那個說葷話的男人頓時也醒了酒,見之也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腦門,小心的覷了一眼神色不明的厲睿明,然後對白謙道歉道:“總監,對不起啊,其實我沒有別的意思來着……”
白謙看着蔣茜離去的方向眸色深了深,聞言回到座位上,看起來並不是很在意道:“下不爲例,大家繼續吃吧。”
說是這樣說,但是這麼一鬧,蔣總監被氣走了不說,還順帶帶走了他們的總裁夫人,他們當着總裁的面,就算是食慾再好,也不敢繼續吃了啊。
白謙見衆人惴惴不安,便只能無奈對始終不發一言但威懾力驚人的好友出言道:“你還是表個態吧,不然看樣子看來這頓飯是要全部浪費了。”
厲睿明這才放下酒杯,掃了衆人一眼,淡淡開口:“吃吧,明日還有接下來的工作,至於今天的事情,以後我不希望再出現類似的狀況。”
衆人綿綿想覷一眼,放下了心,便繼續開始吃起來,但明顯再也沒有人敢胡亂開口說話了。
祁溪和蔣茜出來的時候天色還早,兩人心中都有些不快,就乾脆一起換了場子去了酒吧,說是酒吧,但這裡的氣氛並沒有那麼濃烈,舞臺上只有個民謠歌手在輕輕唱着她們沒聽過的異國曲子。
兩人一人點了一杯酒,就這麼慢慢喝着。
祁溪見蔣茜神色不愉,以爲她是還在爲剛纔在飯店裡的事情不高興,便勸道:“我看的出來白謙並不是在耍你,說起來他條件人品各方面都挺好,你爲什麼這麼抗拒他?”
蔣茜不說話。
祁溪嘆了口氣,許久才聽蔣茜緩緩開口:“祁溪,我有時候搞不懂人生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蔣茜擡頭看着她道,“一年以前,我還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生活裡只有參加不完的Patty和酒會,絕不會想到現在每個月會指望爲數不多的工資過活,最重要的是,我再也無法相信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