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前臺聽得傻了眼,她怎麼也沒想到接個電話而已居然就能聽到這麼爆炸的消息,她一刻不敢耽擱,直接打電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厲睿明。
而樓上的會議室內,一身正裝的厲睿明正在和管理層開會,這個時候外面響起敲門聲,是方秘書。
厲睿明擡手中止了會議,打手勢讓他進來。
方秘書直接急匆匆的過來湊近他的耳朵說了幾句,衆人只見自家老大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冰冷,到最後他們已然是不敢再看。
是什麼事情居然能讓他們總裁臉上出現這般可怕的表情?
不出意外的,會議終止了,衆人只見厲睿明帶着方秘書急匆匆的出了門,竟然是直奔一樓出了厲氏。
厲睿明到了片場的時候,片場的衆人也正在找祁溪,不過他們倒是沒想到綁架上來,只以爲祁溪是在哪裡辦事去了。
然而當謝邵奇在休息室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祁溪的手機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
厲氏的總裁夫人失蹤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導演當即便通知了李曼音。
而李曼音和厲睿明正好一前一後趕到片場。
“人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消失?這裡都沒有保安看管的?”李曼音厲聲問着衆人。
厲睿明卻只冷冷看着在場衆人,最終只說了一句話:“查監控。”
謝邵奇聞言登時目光一亮,“對,查監控,對方既然敢來這裡綁架,只要不是從洞裡鑽出去的就肯定能查到是誰。”
導演自然是不敢怠慢,立即親自去協商溝通,對方倒是也十分上心,直接答應了調監控。
事情就發生在兩個小時內,時間倒是很好查,李曼音和厲睿明幾人仔細盯着監控裡的人影,任何一個細節似乎都不願意放過。
這時候,謝邵奇捕捉到了一個人影,是個清潔工,但是那個身形和姿態他簡直再熟悉不過。
但是怎麼會是他?
謝邵奇心中震驚不已。
而正是這個人影走到了休息室將似乎在昏睡間的祁溪帶了出去,過程中男人並沒有露出自己的臉,但是他卻無比清晰的知道對方是誰。
正是謝建東。
而此時的李曼音心中也是震驚非常,她當然也認識這個人影,當初許峰發給她的視頻裡,謝建東穿的也跟今天是同一件清潔工服。
而這裡的清潔工服則是專人定製的,謝建東的這套只能是借來或者是偷來的。
顯然她想到了,其他人也能想到,李曼音將情況一說,厲睿明當即對方秘書道:“去把這裡的清潔工全部叫過來。”
方秘書立即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過了不一會,方秘書便帶着幾個清潔工走了過來。
這片區域的清潔工總共就五個,但是來的卻只有四個人。
大樓管事者也似乎沒想到清潔工會少一個人,因爲這個時候正是打掃的時間,怎麼可能人都不在,他事先也沒收到任何請假的消息。
他明白關鍵就出在這個缺的清潔工身上,於是便急忙派人去聯繫,不到半小時,人便被帶了過來。
那名清潔工也是在家聽說了樓裡發生的事情,很是驚慌道:“我不知道啊,你們別找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會做出這種事情。”
謝邵奇聽到他似乎知道那個人的消息便直接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惡狠狠道:“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們只是朋友介紹的,他給我五百塊錢讓我把工牌和衣服借給他,他說他只是崇拜自己的偶像想來看看的,我想着反正也不會出什麼事情就同意了。”
李曼音看着男人也冷聲道:“他什麼時候聯繫的你?”
“昨天,昨天晚上他主動來找的我,我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上次是朋友帶着他過來找我的。”
謝邵奇一把將拳頭砸在了桌子上,“他到底想幹什麼?”
“你們認識他。”這句話就像是冰渣子似的只往兩人身上刺 ,厲睿明冷冰冰的看着這一對姐弟。
謝邵奇嘴角動了動卻沒說話,此時他也實在不敢說什麼,因爲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他也是這樣,差點讓謝建東傷害到她。
倒是李曼音面含愧疚的看着厲睿明,“我們確實認識他,他就是我和邵奇的親生父親謝建東。”
……
祁溪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腦袋昏沉沉的 ,視線也極其的模糊,她幾乎可以確定這種事情她經歷過,但這次似乎比上次更嚴重,她似乎有點昏頭轉向。
“你醒了?”
不遠處傳來個男人璨璨的陰笑聲,讓祁溪渾打了個哆嗦。
這是誰?聲音似乎有點熟悉。
她想擡起手揉揉眼睛的,但是卻發現自己被綁着,身子底下似乎是張牀,被子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曬了,滿是嗆人的黴味。
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我並不想傷害你,不過前提是你乖乖聽話。”
視線慢慢清晰,她這纔看清眼前人的臉,心裡頓時一驚。
居然是謝建東!
“你想做什麼?要錢?”
看見祁溪十分鎮定的表情,謝建東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他不知道這兩年來祁溪經歷過的劫難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種綁架之類的套路都已經不能再讓她的心裡起任何的波瀾了。
更何況她明白謝建東抓她的目的無非是爲了錢而已, 她瞭解他遠比他了解自己要全面的多。
謝建東也不否認,對她的態度只驚訝了一瞬便不在意了,他以爲她不過是在逞強而已,“沒錯,只要你的丈夫能準備好五千萬,五千萬對你們厲氏來說應該只能算是九牛一毛吧?”
祁溪只看着他不說話,半晌她才道:“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沒考慮過謝邵奇?”
謝建東聞言一愣,手上正準備打開酒瓶子的動作猛然一頓,“我考慮他做什麼?跟李曼音一樣不過是個白眼狼而已,老子白養他這麼多年。”
祁溪不置可否,她對於謝建東的處世觀沒什麼興趣,也爲了暫時不激怒他,她只說了幾句話便沒再說了。
想想謝邵奇和李曼音的童年有這樣的一個父親確實是種悲哀。
然而她是打算默不作聲,但是謝建東幾瓶酒下肚,卻開始找祁溪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