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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莎莉頓時目瞪口呆,軟劍硬生生的要撞上了價值連城的鳳舞蒼穹琴?這豈不是要毀了這架寶琴嗎?
這個女人難道是瘋了嗎?她爲何要這樣做?還有她口中所說的她上當了是什麼意思?莎木所有連。
閃電般速度的思考過後,木莎莉的軟劍硬生生的要刺向了硃紅色的鳳舞蒼穹琴表面,只差半寸就能隔斷琴上面用價值連城的冰蟬絲做成的琴絃。
“林若曦,你這個可惡女人!”
一聲爆吼徘徊在曲徑的小路上,震得剩下的四五位蒙面殺手兩腿發軟,循聲望去,只見一身紫衣男子從白色的駿馬上飛身而來,衣袂飄飄,速度極快,甚至他們連男子的長相都未清楚,這個紫衣男子已經越過他們的頭頂,一把長劍閃爍着冰冷的寒光,‘當’的一聲將木莎莉的軟劍擊撞開,多虧他出劍及時才避免了鳳舞蒼穹琴毀於一旦的悲劇。lk。
男子修長的手指正欲碰到硃紅色妖豔的鳳舞蒼穹琴表面,就在這時,一身三彩霓裳躍起,如鳳凰飛舞在夕陽之下,絢麗奪目,纖長的手指先他一步勾住硃紅色的琴面,在一用力將琴身擁到了她的懷裡。
拓跋天趕緊收了手,因爲他只要在將手伸的在長一些,一定會觸碰到女子柔軟豐潤的胸前,一想到這裡他的面頰潤了一層紅色,在夕陽下俊美的簡直不食人間煙火。
鳳飛雪從空中落下,三彩霓裳在風中飄搖,就像仙女下凡,楚楚動人。
當她雙腳剛觸碰到地面,左腳踝的骨頭如碎掉一般劇痛難忍,她的身子歪斜了一下,好在用鳳舞蒼穹琴在地面上支持着,她纔沒有摔倒。
可就是她這般動作,讓拓跋天莫名的憤怒起來,他雙腳落了地,一個箭步衝向鳳飛雪,站到她面前,星輝般的美眸瞪着她:“林若曦,你若是不愛惜鳳舞蒼穹琴,就趕緊把它還給我。”
哦,原來他是因爲她不愛惜鳳舞蒼穹琴,所以纔會發怒啊?
鳳飛雪故意將寶琴提起地面,接着一個又不小心,將寶琴的一端支撐在地上,驚得拓跋天一俯身要去扶住琴,鳳飛雪在一提起琴身,將寶琴藏到了拓跋天觸碰不到的另一邊。
“難道五殿下食言?不是說誰贏得了才藝比賽就是鳳舞蒼穹琴的主人嗎?如今鳳舞蒼穹琴是我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拓跋天氣的牙癢癢,恨恨的咬着,當他離開太子府時,突然想起南越郡主今天對鳳舞蒼穹琴虎視眈眈,而今她在奪琴比賽中被林若曦戲弄,狼狽的走出了太子府,所以他擔心南越郡主會在林若曦回府的路上對她下狠手,在將寶琴奪走,果不其然他猜中了,若不是他來的及時,這把鳳舞蒼穹琴一定會毀在這個女人的手中,剛纔真的好險,琴身和琴絃差點被木莎莉的軟劍刺花和隔斷。
“殿下現在後悔了,不想把鳳舞蒼穹琴給你,快還給殿下!”拓跋天/怒不可解的喊着,伸出大手欲搶寶琴。
鳳飛雪突然大叫:“不好,木莎莉郡主要拿劍再次劈琴”
木莎莉剛纔受到拓跋天長劍的撞擊,一個閃身摔倒在草地上,如今氈帽也掉了,頭髮凌亂不堪,剛從草地上爬起,突然被對面嬌美的鳳飛雪指着喊道她要去劈琴?
她連動都沒有動一下,這個女人竟然還這樣誣賴她?可惡!
拓跋天一想到木莎莉還在不遠處對鳳舞蒼穹琴虎視眈眈,他一個轉身將長劍揮出,架在了觸不及防的木莎莉細嫩的脖頸之上。
木莎莉望了一眼躺在地上,身子微微移動,欲從昏迷狀態醒來的瓊巴甲,心想着一會兒有人就可以救她,於是她大喊着:“五殿下,郡主是大曆國的貴賓,你怎麼可以拿劍指着郡主?”
拓跋天冷哼一聲:“如果郡主真的是大曆的貴賓,爲何還要帶領這麼多蒙面的殺手,想奪走大曆國的寶物?你這樣做和強搶,掠奪有何區別?”
鳳飛雪嫺靜的站在那裡,淡淡望着,心中暗叫,好,說的好,繼續!
木莎莉給站在拓跋天身後的四五位蒙面殺手使了一記眼色,那四五名殺手舉起了銀晃晃的刀身,蠢蠢/欲動,準備朝着拓跋天劈去。
鳳飛雪舉起鳳舞蒼穹琴,當、當、當、噹噹一連串揮動了五個來回,速度極快,快到站在對面的木莎莉連她怎樣出手都未得清,只見到那幾位高壯的蒙面殺手僵硬着笑容倒在了地上。
拓跋天臉色陰鬱,一回眸望見鳳飛雪正兩手端着鳳舞蒼穹琴,一副愛不釋手,寵/愛無度的模樣,溫柔的對着鳳舞蒼穹琴道:“寶琴啊寶琴,多虧有了你,要不是你厲害,估計某位冰塊男要被這些壞人給劈死了。”說完,她擡眸溫柔的笑一笑,幽湖一般的眸子靜亮的能映出拓跋天英俊的身影。
拓跋天咬牙切齒道:“林若曦,你真是個惡毒的女人!”
“五殿下?你這是在說我嗎?我可是在救你,難道你連救你的人都想粗口咒罵嗎?”說完,她淚光楚楚般,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撫摸下硃紅色的琴身:“你以爲我捨得這樣用它當武器敲人嗎?其實我心裡真的是萬般的不捨、心痛。”
演戲,又在演戲,這個女人怎麼這般會演戲,恨得他皓白如扇貝的牙齒都要咬碎了,星輝般眸子冰冷的如千年寒冰一般,她竟然還是這樣無動於衷,還是一副楚楚可憐,小家碧玉的感覺?
木莎莉被鳳飛雪高超的演技,驚得渾身發抖,兩雙腿發軟,險些跪倒在地,一想起她的香頸還被一把長劍架着,她忙停住了驚嚇的神情,穩住了腳步,深深吸一口氣。
她這般狡猾陰險的女子,就是讓自己學上個幾百年,估計也只是學到她身上的皮毛而已。
倏然間,她望見草地上那身高大的身影又微微移動下,緊閉在眼簾下的雙眸波轉其中,得出是要甦醒的樣子。
她忙裝作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想調轉拓跋天的視線:“五殿下,你要是敢拿這把長劍劃壞了郡主的脖頸,破了郡主的皮相,郡主是不會放過你的,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抓住你,將你碎屍萬段。”
一聽聞木莎莉刁鑽惡毒的警告,拓跋天回眸,冷冷瞪着她,將手中的長劍在她的脖頸間觸的更緊,只要他在稍稍一用力,一定會將她細長的脖頸劃出一道豔麗的紅線。
“木莎莉,你這是在威脅殿下嗎?”
“是,又怎樣?”
木莎莉見到那身高大的男人已經從草地上站起,正站在鳳飛雪的身後,伸出大手欲掐住鳳飛雪的脖頸,她激動的心都嗓子眼處了,來一會兒就能得救了。
咣!
鳳飛雪一甩身後傾披如瀑的墨發,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度,接着手中硃紅色的鳳舞蒼穹琴就像夜空中劃過的流星一般,閃亮間重重砸在了欲對她下狠手的瓊巴甲頭部,瓊巴甲眼冒金星,頭腦一片空白,這次慘的是連鼻子都被打歪了,整個人硬生生的噗通一聲,再次摔倒了地上。
木莎莉被驚得‘嘎’的一聲,被驚得翻了個白眼,軟綿綿的像朵凋零的花瓣暈倒在地。
拓跋天咬的牙齒都麻木了,眼珠子都要佈滿了紅血色,一臉黑線轉過英俊的面容,忍不可忍的吼道:“林若曦,你真是世界上惡毒的女人!”
鳳飛雪嫺靜站在原地,一臉溫婉,露出大家閨秀常常保持的微笑,將硃紅色的鳳舞蒼穹琴端在胸前,好生安慰道:“寶琴啊寶琴,又是你救了你先前的主人,你真的是太讓人感動了。日後我一定要好好待你,珍惜你,你也一定要好好保護我,不要讓人來傷害到我啊!”
說着,她擡眸笑望着拓跋天一眼,樣子溫柔嬌美。
可惡,她又在演戲,只可惜他將鳳舞蒼穹琴送給了這個惡毒的女人,日後鳳舞蒼穹琴要是在她手中壞掉了,他又能怎樣?來也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寶琴毀於她手裡——拓跋天長嘆一聲,來他當初真不應該進行這次奪琴大賽啊。
“四小姐既然你和鳳舞蒼穹琴都安全了,殿下也就告辭了。”拓跋天一刻鐘也不想見到這個惡毒的女子,他一揮寬大的袖口,準備躍上馬背離開。4
鳳飛雪忙歪斜了下身子,‘哎喲!’痛叫一聲:“怎麼辦纔好?我的腳受傷了,開來只好用你——我的寶琴當柺杖,扶着我走漫漫的長路,回林丞相府了!”
拓跋天一聽,忙轉身一個箭步來到了鳳飛雪的身邊,一隻大手攔住了她的肩膀,扶着她往前走。
英俊的臉上比先前還要冰冷,如梨花瓣一般的薄脣緊緊抿成一條線,得人全身發寒。
“四小姐,還是讓殿下送你回去吧!免得這麼名貴的鳳舞蒼穹琴落在你手中毀掉!”
“哦!原來殿下是心疼鳳舞蒼穹琴啊?你放心,這寶琴都是我的了,我自然會好好待它。”
拓跋天劍眉擰成了一條線,在心底大吼:好好待它?你是在開玩笑吧?剛纔是誰拿寶琴當板子,一下一下的敲着別人的頭?還大言不慚說好好待它?不毀在你的手中已經算不錯了。
拓跋天在扶着鳳飛雪上馬的一路上,簡直恨得是咬牙切齒,當把鳳飛雪舉上了馬背,他一個躍起,也坐到了馬背上,兩隻長臂環在了鳳飛雪的胸前。
鳳飛雪突然覺得尷尬,忙將鳳舞蒼穹琴擋在了胸前,一臉嚴肅道:“五殿下,當心你的手,小心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鳳飛雪聞見了拓跋天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味,很是好聞,她不由得又吸了兩口。
拓跋天脣角抽動,冷冷勾起脣角:“就你這般姿色,你以爲殿下會對你感興趣嗎?要不是想好好保住鳳舞蒼穹琴,殿下才懶護送你回府。”
說完,他突然間抖動了馬繮繩,白色的駿馬嘶鳴一聲,躍起了前蹄,接着馳騁在曲徑之上。
鳳飛雪差點沒坐穩歪倒出馬背,好在拓跋天的手臂夠結實攔穩了她的身子,才使她安全的坐在了馬背上沒有摔倒。
漸漸夜幕降臨,幽藍的夜空中有點點星星一閃一閃眨着眼睛,就像一顆顆鑽石一般,閃着燦爛的光彩。
今日的月亮又圓又大,穿過了森林中的曲徑,是一片遼闊的草原。
鳳飛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渾身都輕鬆了許多,沒想到坐在馬背上會是這種暢快淋漓之感,她多想成爲一隻鳥兒飛在這片遼闊的草原之上,飛在這又圓又大的月亮下,感受着自由和快樂。
不知爲何,拓跋天的臉頰在月光下泛出了紅潤的光彩,可能是他第一次離女子靠的太近,也可能是他第一次和女子坐在馬背上,在月圓星光點點時感受着同一種靜靜的呼吸和彼此身上淡淡的溫暖香氣。
但,這種感覺也是短暫的,很快白色的駿馬便從草原上跑進了金城的城門,沒過多久馬兒的腳踏聲便停止在丞相府的門前。
與此同時,老夫人、林蕭然、柳姨娘、大夫人等一干人都集在了丞相府的門外,還有數十名的侍衛一身兵裝拿着火把正準備出發去援救鳳飛雪。
當望見鳳飛雪安然無恙地被五殿下拓跋天送回丞相府,老夫人的心終於可鬆口氣了,平生倔強的她,這一次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差一點就落了下來。
柳姨娘被貼身丫頭小溪扶着,眼睛哭得紅腫,想必是擔心她出了事,手中還拿着一隻被淚水沁溼的手帕,一望見鳳飛雪安然的歸來,淚中帶笑,急忙迎了過去。
林蕭然也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還好她的四女兒沒有出事,不然他這顆作爲父親的心也會愧疚和責備自己一輩子。
大夫人、劉姨娘面上雖是喜出望外的笑着,可是一口銀牙早在硃紅色的脣中,狠狠咬碎,他們彼此都產生了共鳴,爲何這個小賤蹄子沒被人給劫走?好先是把鳳舞蒼穹琴給劫去,接着在將她的清白也給毀了,這樣該有多好啊?
拓跋天先下的馬,接着將鳳飛雪扶了下來,燈火通明處,鳳飛雪將丞相府裡每一位人的面容和想法都的真切,揣測的清楚,丞相府裡來也只有老夫人、柳姨娘還有她的兩名貼身丫鬟是出自內心的待她好的。
柳姨娘第一個迎了過來,將鳳飛雪白希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淚眼含笑道:“若曦,你可算歸來了,孃親剛纔真的好擔心你!”
秋雁和冷心站在柳姨娘的身後,望見他們家的小姐沒事,這顆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他們也都是淚中帶笑,一直關切的望着鳳飛雪。
鳳飛雪感覺鼻子有點酸,心裡更是暖暖的,曾幾何時,她把這個柳姨娘早已成了自己的親人,每一次柳姨娘都會因爲擔心她落淚,每一次柳姨娘總是千叮嚀萬囑咐的關心着她的身體健康。她生前是個殺手,父母去世的早,根沒有體會到這種爲人子女的溫暖,這一刻她感覺到了,原來有孃親真的是一件令人溫暖和幸福的事。
“孃親,若曦現在不是好好的歸來了嗎?您不要在擔心若曦了,瞧你穿的這樣單薄,就不怕着涼了,感染了風寒嗎?”
鳳飛雪將柳姨娘身上的墨蘭披風在她的身上攏了攏,一副孝順子女的模樣,的柳姨娘更是淚眼婆娑,心情激動着。
老夫人也走到跟前,藉着門口的火把和燈籠照出的燈光,發現鳳飛雪平安無事,她這才安了心,慈眉善目的笑着:“若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鳳飛雪將纖長的手從柳姨娘的手中輕輕抽出,藉着朝老夫人輕輕拂身,模樣及其乖巧孝順:“老夫人,若曦讓您擔心了!”
“傻孩子,瞧你說的是什麼話?若不是你,我也許真的就……”說道這裡,老夫人止住了不吉利的話,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下鳳飛雪額頭被梳起的墨發,溫柔的笑道:“若曦,以後答應祖母,再也不要做這樣危險的事情了。”
鳳飛雪乖巧的點頭:“好,若曦答應老夫人!”
林蕭然和拓跋天聊了幾句,才知道今天鳳飛雪在森林的曲徑中發生的事,這件事讓林蕭然心中敲響了一個警鐘就是丞相府內竟然有這麼多可疑的人在?前後兩位丞相府裡的車伕都出現了問題,來他真應該好好的調查下府內家僕的真實身份,以免在遇到這樣類似的危險發生。
大夫人和劉姨娘根沒有上前一步,去慰問下鳳飛雪今天遭遇不測,是不是受到了驚嚇?他們一臉殷勤的來到了拓跋天面前,露出溫婉的笑容,噓寒問暖着。
林蕭然站在旁邊,着這兩個女人虛僞的面孔,內心莫名的感覺到怒氣衝衝,他們一點都不擔心丞相府裡發生的事,只顧着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德高望重的人家,將來在過上好日子,一臉的虛僞,當初他爲何要娶這樣的女人過門?
真是他的不幸,家門的不幸。
就在這時,鳳飛雪被秋雁扶着緩緩朝着拓跋天走來,她微微一笑,輕拂身彬彬有禮道:“若曦感謝五殿下的救命之恩!”
拓跋天在望見鳳飛雪走來的那一刻擰緊了濃長的劍眉,突然間俯下了身子,將鳳飛雪從地面橫抱起,扔到了馬背上坐下。
站在丞相府外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望着這一幕,五殿下他是要做什麼?難道他真的這般膽大?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難道要做出令人羞/恥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