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小鄉鎮的農村,經常會有那種流動舞臺的表演,也形成了一種不成文的規矩一樣,誰家紅白喜事就會請流動舞臺來表演,烘托一下氣氛。
流動舞臺比較簡便,就一輛廂式車,再加上四五個人,那就可以弄一場表演,價格也是低廉,適用於農村。
流動舞臺表演,當然最多的是負面影響,他們表演比較低俗,唱着粗俗的歌曲,跳着粗劣的舞蹈,演員們的素質也是參差不齊,而且還有低俗的豔舞表演。
當然,說到素質這個話題,還真難恭維,那些表面上是文明的上層人物,比如一些明星,以及教授之類,還有那些官員之類,又何曾素質高,反而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一些垃圾人渣。
人有千萬種,那就有千萬種活法,流動舞臺的流行於世,那在於需要它的空間,存在就是有道理。
土樓鎮是北方小鎮,流動舞臺表演十分流行,一到有紅白喜事,流動舞臺就會出現,整夜地高音響高噪音地鬧騰,至少要鬧騰到凌晨一兩點才結束,非常影響大家的休息,但是又沒法子制止,誰家還沒有過紅白喜事。
項目部有幾個人特別喜歡去看這種表演,物資部的熊二偉就是其中之一,這傢伙一到有流動舞臺表演,那就興致十分高漲,連晚飯都不吃就跑去舞臺現場。
熊二偉的酷愛程度,不光是土樓鎮項目部附近的村落,他都一場不落下,就是土樓鎮方園十公里範圍內的村子表演,他同樣也要去觀看錶演。
可以說,只要土樓鎮範圍內的村落表演,那都少不了熊二偉同志,他真是爲這流動舞臺藝術貢獻了不少力量。
當然,這種流動舞臺的表演,那是主人家付費,其他人就是免費觀看,這也增加了熊二偉觀看的興致。
每次看完流動舞臺表演回來,熊二偉就會變得滔滔不絕,向大家繪聲繪色地描述表演的精彩內容,也吸引了不少同事的注意力,同時也壯大了看錶演的隊伍。
聽熊二偉自己說,有一次他去最遠的村看這種表演,還使自己迷失了方向,以至於他摸了一個晚上的路,一直到清晨六點多鐘才找到土樓鎮項目部。
熊二偉爲什麼對流動舞臺這種信息十分靈通,那是因爲他要了幾家流動舞臺表演團隊的電話,他是每天都給他們打電話詢問,也就使得他了解最充分。
“愛青,這流動舞臺的表演,聽說很低級,也是很低俗,你怎麼也要去看這種低級與低俗的表演?”
晚飯也沒吃,張愛青就拉着高峰去看流動舞臺表演,張愛青瞭解到土樓鎮榆樹村有這種流動舞臺表演,好像是榆樹村有人過世了。
張愛青一個文文靜靜的姑娘要去看流動表演,高峰一直都沒有想通,就是高峰自己也沒有過這種想法,他也是不願意看低俗的表演。
“哼,高峰,你的意思是說我張愛青想法很低俗很低級嗎?我張愛青就是一個低俗低級的姑娘嗎?
高峰,什麼叫低俗低級啊,那些出名的小品演員,或者是那些火得發紫的明星,他們的表演就不低俗不低級嗎,他們的爲人就不低俗低級嗎?
高峰,比如說那小日本的著名**,哪一個又不是低俗低級出道,大傢伙都是崇尚她們,不都把她們當女神啊。
高峰,就允許你們男人低俗低級,難道就不允許我們女人低俗低級啊,你也別裝模作樣很高尚清純,你還不如熊二偉那樣真實直接。”
高峰就知道張愛青要去看流動表演,那也是受熊二偉的影響,他那每天繪聲繪色的描繪,自然把大家的胃口都吊了起來,誰都會感覺到好奇,誰都會去一睹爲快。
“哈哈,愛青,這哪跟哪啊,我怎麼就比熊二偉低俗低級了啊,我哪裡低俗低級了?”
高峰知道跟姑娘們別擡槓,你會永遠擡不過她們,她們會把自己的無理說成有理,會把別人的有理說成無理。
“好啊,張愛青,你也太自私自利了吧,你一個人約小帥哥,也不喊我們姐妹啊,枉讓我們把你當成好姐妹,你們這是要去私奔吧。”
當高峰與張愛青剛走到十字路口時,高峰就發現十字路口站着一羣姑娘,她們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十分香豔地並排站在那,頓時就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這羣姑娘,就是曉月市一姐梅瑰,女警王曉月,女交警顏如玉,大美女楊貴妃,自稱高級護士的刁饞,美少女關雨,以及項目部的兩大美女,王上樑與鞏小北,還有少女郭麗麗。
“哎喲,看你們這些小蹄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嘴巴塗得像猴子屁股一樣,那就像是花街柳巷的站街女,請問你們服務是哪種價格啊,是不是五十快餐,一百全活的啊?”
張愛青一看面前的這羣姐妹,那頓時就是心花怒放起來,也是極盡之挖苦大家。
“哎喲,張帥哥,你這麼帥氣,我們服侍你可是免費的啊,也保證給你全活。”
曉月市一姐梅瑰,扭着腰肢過來,豎起蘭花指去掐張愛青的臉蛋。
這位曉月市一姐,別看她在電視上面落落大方,這生活中搔首弄姿的模樣,那真是判若兩人一樣,也是逗得衆姐妹哈哈大笑,眼淚飛出眼眶。
高峰也清楚了,要看流動舞臺表演的,並非是張愛青一個人,而是面前的這羣美女,她們也是聽熊二偉所描述的內容,對這精彩內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都想一睹爲快,也要看看到底是表演些啥內容。
“喂,各位,你們是不是也要去看錶演啊,我就先不等你們了,我可是要先走,我要找一個最有利的雅座,那才能最直觀呢。”
正在各位美女打鬧的時候,熊二偉騎着自行車過來,他是老遠就扯着嗓子喊。
這傢伙以前都是步行去看演出,最近幾天不知道從哪弄了輛破舊自行車,那鋼圈都鏽跡斑斑,還斷了兩根鋼絲。
“哼,還最有利的雅座呢,這可是露天表演,哪有雅座啊,你就是想站在最前面,看得最直觀吧。”
熊二偉人長的瘦弱,整個人趴在自行車上面,遠看就像趴着一隻猴一樣,近看也是趴着一隻猴。
看熊二偉搖搖晃晃騎着車過來,王樑就有了壞心眼,她伸腿往前面一擋,就是想絆熊二偉一下。
熊二偉看到了王上樑的動作,他無不得意地告訴王上樑,你這小動作,我早就發現了,我還能讓你絆着,我不會躲開啊。
熊二偉騎自行車的車技,着實讓現場的人不敢恭維,他搖搖晃晃地衝過來,極力想躲過王上樑的那條腿,結果卻硬生生地騎了上去,當時就將他連人帶車摔倒在地,弄得大家當時就笑得前仰後合。
榆樹村離土樓鎮並不遠,也就一公里半的路程,大家一邊說說笑笑,一邊晃晃悠悠地走過去,也就當成了散步。
沒想到,去看流動舞臺表演的人還不少,男女老少都有,各個年齡段的人都有,上到七八十的老者,下到幾歲的小孩子,也少不了三十四歲的中年人,以及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哎呀,這些大人們怎麼把小孩也帶去啊,他們才幾歲的年齡,這麼小就接觸到這些低俗的表演,那不是影響他們的教育,以及他們以後的成長啊。”
看到這些年幼的小孩子們,大家無不對他們的家長表示憤慨,小孩們還處於年幼時期,他們的教育處於萌芽狀態,就讓他們接觸這些不良的表演,肯定會對他們的成長有非常大的不利。
衆美女看不過去,尤其是曉月市一姐,她更是看不過去,她想上前去說一說這些成人們,被女警王曉月攔住了。
“梅瑰姐,你現在去說他們,他們不但不會領情,還會罵你一頓,還是到了表演現場,我們再說說他們。”
衆姐妹也認爲現在說爲時過早,你還沒弄清楚這些人是不是去看錶演呢,反而惹人家一頓罵,可是划不來。
“哎呀,姐妹們,你們看看啊,他們都帶着小板凳,這還看不出來是去看錶演的啊,除非你們眼睛瞎了差不多。”
梅瑰說的對,這羣人都帶着小板凳,手裡拿着扇子,這副架勢就是去看流動舞臺的表演。
一行人來到了榆樹村村民廣場,流動舞臺車已經搭好了舞臺,播放着流行音樂,觀衆們已經來了不少,都圍在流動舞臺車前面。
這種流動舞臺車十分方便,只需要往廣場上一停,將後面的廂車放下來,那就成了一個簡易的舞臺,車上的舞臺設備也是齊備的。
廣場上面還有賣各種東西的小販,吃的喝的應有盡有,伊然如趕集一樣。
衆美女可是沒有吃晚飯,她們就圍着小商販轉起來,找了一家做涼皮的買了幾碗涼皮,又烤了一些麪筋,還有一些烤串之類的東西,還有幾碗麻辣燙,她們就開吃起來,高峰也吃了一碗麻辣燙。
“哎呀,高部長,你也來看錶演啊,你是不是也衝着這壓軸表演來的啊,你可是個貴客啊,這麼大的領導都來觀看。”
高峰正吃着麻辣燙,就有好幾個人跟他打招呼,這幾個人都是三隊的人員,高峰原來的同事們,張永鬆與李俊,以及白海亮,還有包子哥他們。
“嘿嘿,咱們是烏龜別笑王八,我們是彼此彼此啊,你們不也是等着看壓軸戲嗎?”
這幾個人就一同壞笑起來:“是啊,這都是男人們的共同愛好,聽說今天這表演來了一個特別漂亮的姑娘,她是壓軸表演的主角,我們就是衝着她而來的呢,我們想一飽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