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將郭老五從挖掘機上拎下來,郭老五完全失去了反應能力,他還沒搞清楚情況,有一點暈頭轉向,手上的動作還是在操作挖掘機的動作,嘴巴里還嘀嘀咕咕的。
“王永強,我郭老五可不管這麼多,我只知道不能輸給那老榆頭,老榆頭都能幹便道施工,那我郭老五就能幹這便道施工,我也只知道我幹了活,你項目部就得給我錢,要不然我郭老五就不會放過項目部,就得堵門直到給錢爲止。”
“郭老五,你就清醒清醒點吧,你這可不是幹施工便道,你是把橋樑基礎給掩埋了,你別說拿到修便道的錢,你反而還得拿錢出來賠償給項目部。”
高峰看這郭老五迷迷糊糊,他伸手就扇了郭老五兩個嘴巴,將郭老五打得清醒過來,他打完以後,就覺得這樣對郭麗麗不太好,就很抱歉地對郭麗麗說。
“麗麗,對不起啊,我打你爹了,你可別生我的氣。”
郭麗麗慍怒着臉:“高峰,你怎麼能打我爹,你要打也讓我來,你這樣太對他不敬了。”
不管怎麼樣,郭老五都是自己的爹,高峰伸手抽他的嘴巴,郭麗麗還是挺生氣。
“小子,你敢打我,你真吃熊心豹子膽了。”
高峰抽了兩個嘴巴,郭老五就徹底清醒過來,他就對高峰怒目而視,準備揮拳相向,王永強走過來勸道。
“郭書記,你也別動手了,這件事情不能責怪高峰,他反而是及時地制止了,避免了事態進一步地擴大,也只有這樣才能制止了你。”
“王永強,什麼制止啊,避免什麼事態啊,我這便道是修定了,現在要修,以後還得修,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否則你這項目就休想經過盤陀嶺村。”
郭老五人是被抽清醒了,可是他還是那樣的頑固不化,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性,必須將便道施工拿下來,王永強不同意也得同意,遇到郭老五這種蠻橫無理的村支書,王永強也是醉了,當然如今的村支書還真沒幾個講道理的人,也許是他們認爲講道理還真行不通,所以每個村支書都那麼地不講理。
“郭書記,你不能不講道理,我都告訴你多次了,這便道施工必須要走招標流程,並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再有這裡並非是施工便道的地方,這裡是橋樑基礎,你把它弄成這樣,就是你投標了,我們也不敢用你。
郭書記,我還要問問你,誰告訴你這是施工便道經過的地方,這可都是紅線內,便道在紅線外徵地,你作爲村支書應該清楚啊?”
王永強覺得這郭老五犯糊塗了,他本來就是一村之村支書,他對這紅線內外用地應該比誰都清楚,他怎麼卻把地方搞錯了呢。
“王永強,你什麼意思,你說我郭老五是大老粗嗎,我作爲一村之支書難道不知道這紅線內紅線外嗎,我就是閉着眼睛也清楚,你就別給我郭老五找理由,反正便道施工非我莫屬,誰也別跟我郭老五爭搶。”
其實,郭老五現在明白了過來,他自己的確犯了一個錯誤,應該說不是自己犯的錯誤,只是他一心聽從了屠大才的主意,屠大才說這裡就是便道施工段,他郭老五就沒有多考慮就幹了起來,現在王永強指出來,他就明白弄錯地方了。
郭老五心裡明白,但是他不能承認錯誤,一旦承認錯誤那就是打自己的臉蛋,那更讓他郭老五難堪,這張老臉都沒地方擱了,事到如今只能將錯就錯,咬着牙逼王永強就範就行,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這項目部也是國家企業,那有的是錢,這大企業的錢也來自百姓,說不定就來自這盤陀嶺的村民們身上。
“書記,我們來了,項目部休想欺負我們,我們盤陀嶺村不會讓別人欺負了,既然那老榆頭能修便道,我們同樣也要修便道,我們不能輸給榆樹村,那樣我們還怎麼跟榆樹村比。”
這時,盤陀嶺村的村民們又陸續趕來,又一次將王永強與高峰他們包圍在中間,高峰看到這些蜂涌而來的村民們,他用腳指頭都能想像得到,這些村民們是被屠大才招集而來,而那屠大才卻沒有跟着來,估計他躲在暗處觀看熱鬧。
“鄉親們,你們是不是受了屠大才的唆使,你們可不能聽他的唆使啊,他這人是唯恐天下不亂,他已經慫恿你們的郭書記幹了傻事,再唆使你們來添油加醋,那隻會使得事態發展越來越大,你們可是要想清楚啊。”
高峰一看這些村民們羣情激奮,高峰就高聲地提醒大家別相信屠大才的話,這個人是一個危險份子,一旦相信他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這也是一個十足的小人。
可惜,村民們並沒有聽進去高峰的話,反而情緒更加激動,揮舞着手中的武器直逼他們幾個人,而且郭老五一看自己的村民出動了,他的底氣瞬間大漲,他又指揮起大家來。
“鄉親們,你們來的正好,這王永強就是不把我們當人看,那我們也不把他當人看,我們現在就綁住他,我們再繼續施工,還有這臭小子更不是東西,大家就好好對待對待這小子,讓這小子領教一下我們村的好客之道。”
村支書一聲令下,村民們就一哄而上,對王永強與高峰兩人就要動手,就在千鈞一髮之時,郭麗麗挺身而出擋在王永強與高峰兩人面前,高聲地對村民們喊道。
“鄉親們,叔伯阿姨們,你們可以不聽高峰的話,你們可要聽我的話,我可是盤陀嶺村的一份子,你們就是本姑娘的鄉親,我又是郭老五的女兒,我不會對親人們撒謊。
鄉親們,剛纔高峰所說的話,我可以給他證實,他說的句句屬實,沒有一句假話,不管是我老爸,還是鄉親們都輕信了那屠大才的話,其實他纔是一個真正的小人,他是在害我們大家。
鄉親們,你們一定不能像我父親一樣胡攪蠻纏,這便道施工就要聽王經理所說的那樣,進行正規的招投標程序,那樣纔會有機會進入分包商之列,可不是像現在這樣蠻幹。
鄉親們,還有王經理剛纔說的事可嚴重,這裡並不是施工便道經過的地段,而是橋樑基礎的地點,那證明我們不但沒有幫人家忙,反而幫了人家倒忙,我們就應該馬上停止下來。”
盤陀嶺村村民們一看郭老五的女兒跳出來護着王永強與高峰,村民們就只好停步不前,因爲她可是村支書的女兒,那就是自己的人,更何況村支書那是視女如命,可不能傷害到她半點分毫,要不然村支書會放不過他們,罵他們半死是小事,拆遷款不給他們那是大事。
“喂,你們別相信麗麗的話,她現在完全胳膊肘往外拐,她完全聽從了這臭小子的話,變成了這小子的槍,那是指哪打哪了,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中邪了,大家都不要聽她的話,你們連她也一起綁起來。”
郭老五還真認爲屠大才說的對,自己的寶貝女兒還真是被高峰所迷惑了,竟然拼死要保護王永強與高峰兩人,郭老五就指揮村民們別相信女兒的話,聽從自己的命令,將王永強與高峰,甚至是自己的女兒都綁起來。
村民們經過半分鐘的猶豫,他們還是聽從了郭老五的吩咐,一涌而上要將三人都捆起來。
“住手,我可警告你們,誰再往前來一步,那本帥哥就將郭老五的脖子給獰下來。”
就當村民們一涌而上時,高峰果斷出手控制住了郭老五,他也明白那個道理,擒賊先擒王,只要控制住了郭老五,才能控制住整個局面,否則一切都是徒勞而爲。
果然,村民們又一次退縮了,他們的村支書在高峰的手裡,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往前了,萬一傷到村支書,那他們別想安穩過日子了,即使村長不找他們,郭老五的四大金剛也會找他們算賬,那他們就會被打斷腿腳。
郭老五在高峰手裡,村民們不敢輕舉妄動,同時也只能往後退縮,慢慢退回盤陀嶺村,高峰一邊挾持着郭老五一邊勸慰他。
“郭書記,我這樣對您,您應該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希望您不要再受小人唆使,這個小人就是那屠大才,我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心,我敢肯定他居心不良,您一定要遠離他,您看現在這個時候,這位屠大才同志卻躲得遠遠的,足見他沒安好心,是他把您推到風口浪尖上來。”
“誰說我躲得遠遠的啊,誰說我屠大才是個小人,我屠大才堂堂正正的君子,你高峰纔是小人。”
盤陀嶺村的村民都被唆使出來,卻沒見到屠大才的身影,證明這傢伙只會幕後指使。
但是,高峰這次卻預料錯了,屠大才卻搖身而出,站在高峰的面前。
“高峰,你放了我乾爹,有本事你衝着我屠大才來,我屠大才知道你能打,但是我屠大才卻不怕你,你就放馬過來吧。”
更讓高峰沒有想到的是,這位屠兄卻大義凜然地向高峰挑戰,那副氣焰很旺。
“鄉親們,我屠大才今天要當着大家的面揭露一個事實,也就是要揭穿這姓高的僞善面目,大傢伙都看見他像蜘蛛俠一樣,冒充着打抱不平的角色,其實他是一個採花大盜,他欺負我妹妹郭麗麗兩次,都幸虧我屠大才及時出現,這才讓我妹妹得以逃脫魔掌,還有我還撞見他半夜敲張寡婦的大門,也正好被我屠大才撞見,要不然張寡婦也會慘遭**。”
屠大才不但站到高峰的面前,他還爆出一個驚天的新聞,一下子就把盤陀嶺村村民們給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