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雨讓高峰星期六陪她爬曉月山,高峰是如約而至,在曉月公園的大門口,高峰見到了少女關雨,這姑娘一身清新的打扮,嶄新合適的運動服把身體包裹得更加迷人,後腦勺的那顆小馬尾翹然而立,散發着青春氣息。
關雨姑娘揹着一個雙肩包,雙肩包鼓鼓噹噹,高峰看着關雨背的雙肩包就笑了。
“關雨,你不會這背了一包零食吧?”
女人出門都得背個包,裡面裝着女人的必備品之外,還有可能裝一點零食,這也是女人的特色。
少女關雨嫣然一笑:“嘿嘿,峰哥,我這裡面的東西可多了,你把拉鍊拉開看看吧。”
關雨把背轉過來,高峰將雙肩包的拉鍊拉開來,呈現在高峰眼前的還真是一包的東西,有零食有水果,還有牛奶之類的飲料。
“我的個天呀,關雨,你這是準備了幾天的乾糧啊,難道你準備爬幾天曉月山嗎?”
這少女關雨準備的東西太多,還真夠她們兩個人吃幾天,不知道這少女是不是準備爬幾天的山?
“哈哈,峰哥,就這些東西還吃幾天,估計不夠我們倆半天的消耗。”
別看女人在吃正餐的時候,那麼端莊大方,飯就盛那麼一小口,但是女人的飯量並不比男人小,關鍵是她們吃的零食多,有些女人幾乎不停嘴,一會是零食一會是水果。
所以,關雨說這一雙肩包的零食與水果不夠兩個人半天的消耗,高峰也是相信的,畢竟這些東西易於消化,說不定尿泡尿就沒了。
高峰要幫關雨揹包,關雨卻堅持自己背,她今天出來爬山純粹就是鍛鍊,而不是來賞風景的,高峰也就不再強求,兩個人進了曉月公園,開始了爬山。
曉月公園環境不錯,古樹參天,鬱鬱蔥蔥,還有十幾處古蹟,各種設施齊全,山路蜿蜒盤旋,曲徑通幽,尤其是空氣相當清新,真是一個鍛鍊的好地方,公園裡鍛鍊的人還特別多,舞劍的,跳舞的,練拳的,還有唱歌的,處處都鍛鍊之人。
“峰哥,我們對鄭低調的懷疑是不是錯了,一個星期了,這鄭低調都規規矩矩,一絲不苟的工作,沒有一點歪心。”
關雨一面爬山,一面跟高峰談起了鄭低調,高峰幾個人一直監視着鄭低調的活動,關雨一個星期送料以來,這位鄭低調同志的確一絲不苟地工作,對收料是相當負責。
每車來料,鄭低調都要爬到車頂上面去察看外觀質量,哪怕是半夜三更,他都提着手電筒爬上大貨車去察看,明顯不符合要求的石料,他就毫不留情地拒收,根本就不給司機們多餘的解釋。
關雨的父親關公雖然與司機們簽訂了協議,讓司機們必須按照協議來送貨,並且指定地點拉料,否則採取罰款的措施,但是還是有些司機會偷奸耍滑,跑到距離近,或者便宜的料場去拉貨,從中多賺一些費用,這樣的石料質量就難以得到保證。
一個星期以來,被鄭低調退回來的料也有十來車,足見也有不少司機們偷奸耍滑,也使得關雨大爲光火,但是又是一時想不出什麼辦法。
鄭低調不但嚴格控制外觀質量,他還對稱重要求十分嚴格,上磅之前司機必須下車。
因爲電子汽車衡器稱重量比較粗獷,對人的重量設置一般是60公斤,或者有的設置成80公斤的重量,一個司機的重量就是60或者80公斤。
司機們送貨,一般上磅時都不願意下車,然後再過皮時,司機們就從車上下來,這樣一來一回就能錯120公斤的重量,司機們跟供應商訂的協議以重量來算運費,至少每車能多賺取120公斤的運費錢。
司機們也清楚,一般大單位的收料員都不計較這些,差百十公斤都無所謂,跟司機關係搞好了,還能賺取一些外快,比如像鄭高調這種貪得無厭的人,有時候就得與司機們搞好關係,要不然司機們的嘴巴可是高山上的喇叭,那是到處都廣播,一旦傳出去,對自己當然沒有好處。
鄭低調卻不這樣,他嚴格地控制重量,還要求每車都必須過皮,所謂的過皮,就是過空車的重量,這也是控制材料的一個環節。
但凡好多收料員都爲了省事,將每輛車的第一次車皮重量記下來,然後同輛車第二次過來時就不用再過皮了。
其實,這種辦法是不對的,因爲每輛車的車皮都不一樣,它會受到油氣或者水的重量影響都不同,有時候都會相差幾十公斤,甚至上百公斤以上的重量。
還有的司機纏着收料員把車皮的重量記成整數,小數點後面的數字不記,這樣也會造成重量的損失,一個車皮雖然差幾十公斤,但是日積月累下去,那將是一個巨大的數字。
鄭低調卻不這樣,他非常地嚴格,不但每次都過車皮,還將車皮的重量精確到小數點後三位,那就是精確到斤上面,避免了重量的損失。
最讓少女關雨佩服的是這位鄭低調,連司機們發的煙都不抽,扔到桌子上面,又被他給返回去,買的飲料也是如此地拒收,簡直就是一個大公無私的人物。
“嗯,的確是這樣,鄭低調的確控制得非常之嚴,比我都控制得嚴格多了,不愧是一個老材料員,司機們的滑頭到他面前都不管用,我還真佩服他,也要好好向他學習經驗,這收料的道道真多,一不小心就被司機們給忽悠了。”
高峰很佩服鄭低調,他控制材料的方式方法很有一套,也是讓高峰幾識了一個老材料員的風采,書本上的知識永遠是理論上的,而實際中的經驗那纔是日積月累而成。
“但是,關雨,我覺得這事還得再往下看,我總感覺這鄭低調不簡單,要不然他不會天天抱着厚黑學在看,當然我也不是認爲他看厚黑學就有問題,這厚黑學是本好書,誰都有欣賞它的權利,我只是覺得這鄭低調給人的感覺不簡單。”
關雨給高峰剝了一個桔子:“峰哥,我也是感覺鄭低調怪怪的,心裡覺得這人不踏實,難道還是沒到時候嗎,那我們就靜觀其變吧。”
高峰將桔子塞進嘴巴里,他感覺這桔子好甜,比他平常吃的桔子甜得多了,一直甜到心肺。
“關雨,你這桔子怎麼這麼甜,比我以前吃的桔子都甜許多,非常地好吃,你這是從哪買的桔子啊?”
關雨又掰開兩顆桔子塞到高峰的嘴巴里,她那小手捱到高峰的嘴巴上,一股暖和的氣流從高峰的嘴脣傳來,高峰有一種很舒爽的感覺,猶如一股電流通過,感覺少女關雨的小手真溫暖。
“峰哥,這是我們當地的蜜桔,也是我們當地的特產,就叫曉月蜜桔,產自這曉月山,以及附近的一些小山,曉月蜜桔以‘天下一奇,吃桔帶皮’而聞名中外,經農業部質檢中心檢測,評定曉月蜜桔爲‘果形整齊,色澤亮麗,果皮細薄,肉質脆嫩,汁多化渣,風味濃郁,品質極優’的產品,深受大家的喜愛。
峰哥,你猜猜這蜜桔多少錢一斤?”
“關雨,桔子嗎也就四五塊錢吧,我以前吃的平常桔子也就一兩塊一斤,再貴點也就四五塊錢,不會超過五塊錢的吧。”
高峰認爲再好吃的桔子也就那麼些錢,頂多不會超過五塊錢,關雨就笑了,她告訴高峰這曉月蜜桔要十塊錢一斤,可把高峰給驚住了。
“關雨,你不會開玩笑吧,就這麼個桔子,也沒看出它與衆不同的地方,吃到嘴巴里也就比其他桔子甜一些,怎麼價格就麼貴,這有些離譜吧。”
高峰也感覺到處都打着特產的牌子,無非就是把價格提高許多,而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多的價值,現在物價真有些失控,商品的價格都隨意定價,就像這曉月蜜桔一樣,它也是在桔子樹上結出來的果實,水分比其他桔子多一些甜一些而已,也不至於價格高出許多。
“峰哥,你說的也是,其實我們好多特產都是牽強附會,根本就夠不上特產的資格,比如這曉月蜜桔真正銷售出去的,也並不是產自曉月山,也許就是某一個果園裡出來的桔子,但是它們都標上曉月特產,而真正的曉月蜜桔也賣不到這高價,也就四五塊錢一斤,好多果農都擺在路邊賣,這就是廣告效應,也正如以前有個什麼鄉巴佬的食品一樣,整個鎮上都產鄉巴佬,但是正宗品牌的鄉巴佬就只有一家。”
的確是這麼個情況,市面上看到的各種特產,也許並非是正宗品牌的特產了。
關雨與高峰說說笑笑爬到曉月山頂,這曉月山頂能觀望到曉月市的全貌,整個市容全收眼底,使得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真有一種登曉月山而小天下的奇妙感覺。
“曉月,我愛你,我好愛你啊!”
少女關雨扯開嗓子,對着山下大喊一聲,她的喊聲頓時在山谷裡迴盪,傳出很遠很遠。
關雨與高峰在山頂上休息了二十分鐘,又消滅掉半包的零食與水果,兩個人這纔開始下山,下到半山腰的時候,少女關雨突然一腳踩空,整個人從石階上面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