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五被抓,郭家全亂了,郭老五的父母當時就暈死過去,幸虧高峰與郭麗麗趕回及時,纔將兩位老人從死亡線上拉回來,郭麗麗的母親也是亂了主張,一家之主突然被抓,那就等於天塌了一樣。
郭麗麗安慰了家人一番,然後急急地與高峰趕到拘留所看父親,郭老五看到女兒時,當時老淚縱橫。
“女兒,爸對不起你,對不起全家,是我太魯莽了,害得張寡婦的父母喪命了,你爸會爲此負責。
不過,女兒放心,你爸不怕吃苦,也會在牢獄裡好好接受教育,爭取早日出獄。”
“爸,你別說了,你也別擔心,家裡有我,我會照顧好爺爺奶奶,還有母親,你就好好反省,爭取正府的諒解。
爸,你也放心,我會照顧好弟弟的。”
郭麗麗此話一說,郭老五當時就很驚訝,緊接着就把頭低了下去,非常慚愧地抓着自己的頭髮。
“女兒,都是你爸的錯,你爸不是人,你爸真不是人。”
“爸,你別這樣,誰還不犯錯,像你這樣更容易犯錯,既然已經犯錯了,自責也沒有用,女兒會照顧好弟弟,你就放心吧。”
郭麗麗對父親外面有私生子的傳言有過懷疑,她覺得必須掌握到證據,那才能證實這傳言的真實性,她就與高峰一道去找到了那傳言中的女人,當郭麗麗看到這女人抱着一個小男孩時,那小男孩的輪廓完全跟父親一模一樣,郭麗麗就明白這傳言屬實,面前這位比自己大四五歲的年輕女人,就是自己父親包養的女人,她懷裡的小男孩就是父親的私生子,也是自己的弟弟。
郭麗麗是個善良的女孩子,她覺得一切都有因果,既然弟弟已經出生了,自己就應對面對弟弟,也有義務照顧好自己的弟弟,更何況現在父親深陷牢獄,那自己更肩負着重任。
郭老五對女兒的深明大義,感動得熱淚盈眶,也是羞愧地拿腦袋撞牆,覺得自己做出來的事真不是人。
“郭書記,你別這樣慚愧了,現在什麼事都發生了,後悔也來不及,我倒覺得當務之急必須把屠大才供出來,這些餿主意都是他一手導演而成,沒有他慫恿你就不會發生這場事故,他是最應該受到法制制裁的人。”
高峰來看郭老五的目的,並非單純地陪郭麗麗,他是來勸郭老五把屠大才供出來,罪魁禍首就是這屠大才,沒有他就不會發生這場人命事故。
郭老五看了看高峰,他也是一臉的羞愧,當初在屠大才的慫恿下,他殺高峰的心都有,甚至還傷害到了三隊的預算員鞏小北,現在想起來自己都羞愧難當,身爲一名村支書怎麼能就這麼缺心眼,什麼事都不過腦子。
“高工,我很羞愧,我也是對不起你,還傷害了三隊的鞏姑娘,請你原諒我。
不過,高工,從始至終都是我的錯,我怨不得別人,我現在也知道這屠大才不是好人,可是我是一名村支書,我把責任推到他的身上,那我還算一個男人嗎,我必須爲這事故承擔一切後果,法律判我多少年刑都中,我也心安理得接受。”
“父親,不是這麼回事,你應該聽高峰的話,罪魁禍首是那屠大才,他一直在幕後操縱着這件事情,你可不能袒護他,一定將他繩之以法。”
郭老五當了幾十年的村支書,他還從來沒被人家幕後指使過,這次他受到了屠大才的指使,他現在想起來,腳底板裡都冒煙,對屠大才恨之入骨。
郭老五很頑固,現在知道這一切跟屠大才的慫恿有關,但是他不願意承認這是屠大才慫恿的結果,那不證明自己是一個傀儡嗎,他郭老五堂堂的村支書,怎麼能當一個傀儡,高峰與郭麗麗怎麼勸,郭老五也不願意供出屠大才來,氣得高峰是對郭老五破口大罵。
“郭老五,你是個王八蛋,你是頭蠢豬,你只顧你那張老臉,難道就因爲屠大才是你乾兒子,你就要替他揹着這黑鍋嗎,難道你不清楚這一切都是屠大才所導致的,他害死了張寡婦的孃家父母,他還欺負張寡婦,難道這不足以讓你清醒嗎?”
“同志,這可是拘留所,請你不要大聲喧譁,影響到我們,探望的時間到了,請你們離開這裡。”
警察過來制止高峰的激烈行爲,郭老五也被警察們帶走了,氣得高峰狠狠地踹了鐵門一腳,那警察惱怒地看着他,揚起拳頭就要砸他,被高峰抓住了拳頭,很快那位警察就軟了下去,他感覺高峰這貨就是頭牛,那手上的力氣大得嚇人,自己的骨頭都快捏碎了,趕緊向他求饒。
“同志,你把我都弄痛了,你幹嗎這麼大勁啊,你不知道我也柔弱的啊。”
“啊呸,你哪裡柔弱,你就是變態,你應該動手術變性了,還當個鳥警察啊。”
“高峰,你別生氣,我父親就是這麼個頑固不化的人,他也真是一根筋。”
走出拘留所的門,郭麗麗很不好意思,高峰迴答道。
“麗麗,沒有什麼對不起,這是你父親,並不是你,你父親當了幾十年的村支書,他平常作威作福慣了,他那張老臉根本就放不下來,他哪敢揹負一個當傀儡的罵名,比如那什麼國家的總統一樣,明明是被閨蜜操控,但是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受閨蜜牽制,她不會被人罵成傀儡。”
郭麗麗問:“高峰,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讓屠大才逍遙法外。”
高峰氣憤地握緊拳頭,一拳捶打在拘留所的高牆外壁上面,幾塊磚皮脫落下來。
“麗麗,只要有我高峰在,我就絕對不會讓他逍遙法外,現在我們去找張寡婦,讓她指正屠大才。”
張寡婦父母的屍體拉回了孃家張家莊,兩位老人當場就死亡了,挖掘機的長臂那是大鐵牛,兩個老人怎麼能跟它相抗衡,當場就腦袋開花而亡命,醫護人員都沒拉回醫院裡,讓張家人拉回了張家莊。
高峰與郭麗麗趕到張家莊,他們離張家莊村口幾十米遠,就看到村口跪着一個人,穿了一身的孝服。
當高峰與郭麗麗接近村口時,他們就看清了這個人的背影,那就是張寡婦,她正悲痛欲絕地在那嚎啕大哭,同時用腦袋磕着水泥地,水泥地上全都是血跡。
“爸啊,媽啊,都是女兒害死了你們,都是女兒的錯啊,我不應該把你們接過去啊,是我害死了你們,女兒不想活了啊,女兒要跟你們一起去啊。”
張寡婦悲天愴地,真是哭瘋了,她還爬起來衝村口旁邊那棵電線杆上撞過去,高峰與郭麗麗趕緊拽住了她。
“張嬸,你不能這樣啊,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節哀順便吧。”
“你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讓我去死,我要陪我的父母去死。”
張寡婦情緒非常激動,她也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拼命要往那根電線杆上去撞,幸虧有高峰在,要不然憑郭麗麗一個女孩子,根本就拉不住她。
“張秀蘭,要死你死到盤陀嶺去,別在我們張家莊村門前躺屍,難道你害死父母還不夠,你還要害死我們全村人嗎?你給我滾出張家莊,張家莊沒有你這掃把星,我張家也沒有你這沒良心的婆娘。”
這時從張家莊衝出一羣人,手裡都拿着木棍,爲首的那人是個中年男子,高峰認識這個中年男子,正是張寡婦的親哥。
張寡婦的親哥帶着一幫人直奔張寡婦,來到張寡婦面前,掄起手裡的木棒就砸她。
“哥,你打死我吧,你現在就打死我,我反正也不活了,我害死了父母,我要跟父母一起去,你就打死我吧。”
張寡婦並不躲避,迎着她親哥的棒子就去,她抱着一顆必死的心。
高峰一看張家人也瘋了,不敢在這裡多呆,將張寡婦背上車,開着車逃離張家莊,張寡婦在車裡卻不消停,發瘋一般地鬧騰。
“你們放我下去,我要跟我父母一塊死,你們讓我去死,我不離開張家莊。”
高峰要開車,張寡婦又有一股蠻力,郭麗麗根本控制不住她,她麪包車弄得來回顛,在國道上面左右亂晃,情況十分危險,高峰開的麪包車還是王曉月的警車。
高峰一看這情況,只好給張寡婦來了一拳頭,將張寡婦打暈在車裡。
高峰與郭麗麗回到盤陀嶺村,將張寡婦送回她家,給她灌了口熱水,張寡婦才醒過來,張寡婦折騰了十幾個小時,身體極其地微弱,她也沒力再鬧騰了,只能細聲地叫。
“我不想活了,我要跟我父母去,我害死了她們,我要陪她們,你們讓我去死吧。”
高峰一看這情形,讓張寡婦供出屠大才那也不可能了,還是緩段時間再說,高峰又找來郭富貴,讓他照顧好張寡婦,郭富貴讓高峰放心,他會盡力照顧好張寡婦。
“高峰,現在怎麼辦,難道我們對屠大才束手無策嗎?”
出了張寡婦家門,郭麗麗問高峰,高峰告訴郭麗麗,事到如今我們只能走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