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有兩夥人沒到,王兄且再等一會。”
聽了李衍此言,王慶的眼睛微微一眯,道:“還有兩夥人?誰?該不會是方妖和田胖吧?”
“方妖?田胖?”
李衍讓王慶說得一怔!
反應了一下,李衍道:“你管方臘和田虎叫方妖和田胖?”
王慶道:“你不知這是他二人的綽號?”
李衍道:“他二人不是叫鐵臂金剛和陸地追風小陳平麼?”
王慶道:“那是外人叫的,咱們這些‘朋友’也恁地叫,多生分。”
李衍心道:“我該不會也有這樣的綽號吧?”
王慶又道:“方妖那個妖人就會用妖言騙人,整天裝神弄鬼,嘴裡一句實話都沒有。田胖背後捅刀子最在行,黑吃黑最擅長,全無半點信義可言。你叫他們過來作甚?”
李衍道:“不叫他們,就憑你我,能抵擋住朝廷的圍剿?”
王慶收起嬉皮笑臉,道:“只要你將飛雷炮的製作之法給我,咱兩家聯手,足以奪了這大宋的江山,恁地時,你我劃江而治,如何?”
李衍道:“飛雷炮的威力雖然還不錯,但它也只不過是武器,戰爭打得終究還是人……”
王慶道:“你那飛雷炮,一炮就能轟死幾十人,何人能與之匹敵?”
李衍道:“沒那麼多,最多也就十幾人。”
李衍說的是實話。
沒良心炮的威力真沒達到一炮就能炸死幾十人的威力,尤其使用的還是黑火藥。
真實情況是,它一炮最多也就能炸死十幾人,而且還是敵人極爲密集的情況下。
此前梁山軍使用沒良心炮之所以能取得那麼大的戰果,主要是因爲李衍從不單獨使用沒良心炮,像沒良心炮第一次亮相那次,其實主要是埋在地下的大量炸藥造成的。
當然,也不能說沒良心炮沒用,畢竟它一炮就能炸死不少人。
而且,沒良心炮聲音巨大,被沒良心炮震死的人七竅流血死狀恐怖,使用沒良心炮攻擊,能起到擊潰對方軍心的作用。
王慶纔不信打敗官軍精銳的飛雷炮一炮只能殺傷十幾個人,認爲李衍這一定是在藏拙,道:“就算一炮能殺傷十幾人,也是無敵的大殺器……”
李衍看着王慶身後的李助、杜壆等人,道:“那這樣好了,我用飛雷炮的製作之法跟你換他們八人,如何?”
“呃……”
一時之間,王慶竟不知怎麼接李衍這話!
王慶之所以答應李衍的邀請,原因之一就是,聽說李衍能打敗幾倍於自己的官軍精銳,就是因爲李衍得到了一種名叫“飛雷炮”的神器,那神器一炮就能轟死幾十人,王慶想試試能不能從李衍這弄到一些飛雷炮,要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對鄰近的上津縣、竹山縣、鄖鄉縣發起攻擊,有這大殺器在手,他的把握才更大。
如果能從李衍這得到飛雷炮的製作之法,王慶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攻下整個淮西,進而……未來太過美好,美好到王慶都不敢想象!
可是用李助等人換這飛雷炮的製作之法,代價也太大了。
王慶眼角的餘光突然看見李助等人的神情變了,隨即一驚,暗道:“壞了!中李衍詭計矣,他這分明是在離間我與軍師他們!”
想到這些,王慶立馬道:“你那飛雷炮雖好,但怎比得了我的肱骨之助,不換,不換,我就是把我夫人換於你,也絕不能把軍師他們換於你!”
王慶插科打諢,一下子就化解了李衍的離間之計,李助等人聽王慶說用段三娘換沒良心炮的製作之法,全都滿臉笑意的看着李衍。
李衍則腦門一層黑線,心道:“我要你那大蟲窩有個毛用,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重口?”
就在這時,遠處一前一後來了兩艘大船——後面那艘大船是水泊梁山的船,前面那艘大船則是標準的南方船。
兩艘船像是在比賽一般往這邊衝來!
水泊梁山的船都是經過改造的,全都是快船,也全都是戰船,那艘南方船則是客船。
所以,雖然水泊梁山的船原本落後,可是卻先南方的船一步到了岸。
當然,只是快了一點點,兩艘船上的人幾乎是同時下的船。
從水泊梁山的船上下來的第一個人是一個胖壯的漢子。
而從南方船上下來的第一個人則是一個精瘦的四旬多些的員外。
還沒着地,黑胖子就道:“你領先了俺十里,都輸了,你的妖術呢,怎麼不用出來?”
方臘道:“我教不傳術法,只教人修善、修德,驅船渡人之法,我教沒有,渡人向善之法卻有,田胖你少愛、少信、少誠、少敬、少智、少順、少識、少覺、少秘、少察,不若入我教來,我親自渡你,如何?”
田虎道:“讓俺入你那妖教也行,得讓俺當聖公。”
方臘笑道:“可以,你何入教?”
田虎的大眼珠子一轉,認定這一定是個陷井,方臘不可能真把摩尼教聖公之位給他,隨即岔開話頭道:“咱們說誰的船快,扯甚麼教,方妖,這次是我贏了。”
方臘身後一人道:“你們船快,那是因爲梁山泊的船快水手撐船的手段高,與你田胖有何關係?”
田虎身後一人道:“輸就是輸,找那許多借口作甚?”
兩邊的爭吵很快升級,眼見就有動手的趨勢。
也就在這時,李衍來到了已經下了船的方臘和田虎中間,微笑道:“方兄、田兄,二位給小弟個面子,暫停爭吵如何?”
田虎眼一橫,道:“俺恁甚麼要給你面子?”
李衍笑容不變道:“田兄若是不給我面子,我就聯合方兄滅了你,然後分了你的地盤和人馬。”
言畢,李衍看向方臘,問道:“方兄,你我聯合起來吞併田兄的地盤和人馬,然後二一添作五,如何?”
方臘一捋鬍鬚,然後滿臉笑意道:“自無不可。”
田虎看着李衍心道:“這小子也不是甚麼好鳥!”
想雖然是這麼想,田虎嘴上卻道:“恁地不懂風趣,李衍兄弟好生無趣。”
沒等李衍說話,田虎就假裝纔看到王慶,隨即衝王慶招呼道:“原來王騷也在,大善,咱們四個終於聚到一起!”,然後田虎又熱情招呼道:“走走走,上山,去聚義廳邊吃酒、邊說,三位兄弟不知,俺盼望與你們一聚已多時矣!”
李衍一陣無語,“又他媽來一個喧賓奪主的傢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