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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瑣的調戲了趙元奴幾句,又與趙元奴聊了會天,李衍多少有點明白“妻不如妾,妾不如妓。”這句話的含義了。
箇中滋味真的很難用言語來表達清楚。
總之,就是很放鬆、很舒服。
唯一可惜的就是,時間太短了。
也就一刻多鐘,李衍等人就被趙元奴的使女“請”了出來。
李衍看着趙元奴那已經關上了的房門,摸了摸鼻子,道:“這還真是……公平。”
可不是公平麼,皇帝趙佶在李師師門前站了兩個多時辰,李衍好歹是一方諸侯,在趙元奴這裡只待了十五分鐘就被“請”了出來,而一些風流才才卻能在這裡人財兩得。
見李衍似乎有些留戀趙元奴,李助、房學度、燕青等人不動聲色的將此事記在心中。
帶着一絲意猶未盡,李衍等人又回到了原來的桌子坐好。
聽了不知多少無聊的曲子,看了不知多少無聊的舞蹈,直到李衍都快坐不住了,花想容才慢慢騰騰(李衍的感覺)的出來。
讓李衍眼前一亮的是,花想容竟然穿了一身紅衣,好似是新娘裝,使花想容比那日多了一絲成熟和嫵媚。
不少人都看癡了,詛咒發誓要爲花想容梳櫳!
衝衆人盈盈一拜之後,花想容便唱道:
南國本瀟灑,六代浸豪奢。臺城遊冶,娶箋能賦屬宮娃。雲觀登臨清夏,璧月留連長夜,吟醉送年華。回首飛鴛瓦,卻羨井中蛙。訪烏衣,成白社,不容車。舊時王謝,堂前雙燕過誰家?樓外河橫鬥掛,淮上潮平霜下,恰影落寒沙。商女篷窗罅,猶唱後庭花!
聽着花想容的吟唱,不知爲何,李衍腦中竟出現了這樣的一幕:
夜闌人靜,曲終人散,一個個醉薰薰的金軍將領紛紛撲向一個個弱不禁風的漢族女子,像捉小雞一樣把她們帶回自己的營帳。
那晚好多個將官的營帳裡都撲騰了好久,那些守在外面的士兵,聽到這些聲音,想到自家的將軍龍馬精神確是不凡,一個個露出會心的微笑。
第二天很晚了仍不見這些將領起來,那些守在外面的士兵又覺得自家的將軍用功也未免太過厲害一些了吧?
直到主帥相召,這些士兵走進帳篷,纔看到驚心動魄的一幕——赤身果體的將軍們和赤身果體的漢族女子們全都橫屍在帳篷中,血泊中漢族女子們手中的刀冷冷放光。
而這些漢族女子中就有花想容——她是這次事件的主謀。
花想容以她獨特的方式開出一顆燦爛的生命之花。
等李衍從那壯烈的畫面中走出來,競拍已經開始了。
“一萬貫。”
“一萬一千貫。”
“一萬兩千貫。”
“……”
李衍直接擡手道:“十萬貫。”
李衍將價格從一萬貫一下子就擡到了十萬貫,立即吸引了不少眼球。
不過,青樓中向來不缺少豪客,更何況這是天下第一青樓。
可以說,李衍的話音剛落,就有人輕飄飄的說道:“十一萬貫。”
“十二萬貫。”
“十二萬五千貫。”
“十三萬貫。”
“……”
李衍又道:“二十萬貫。”
實話實說,這個價格已經非常高了。
畢竟,花想容不是趙元奴那樣的第一名妓,只是一個剛要入歡場的新人,哪怕這是她最珍貴的第一次。
不過今天也真是邪了,就在李衍的話音剛落下不久,又有人輕飄飄的說道:“二十一萬貫。”
其他人再叫價就比較理性了。
“二十一萬五千貫。”
“……”
“二十二萬貫。”
“……”
“……”
“二十三萬貫。”
李衍眼皮都沒擡一下,道:“三十萬貫。”
“噝!”
花三十萬貫爲一個新人梳櫳,可是真豪,也是真捧!
幾乎所有人都能想到,花想容火了,明天一早大街小巷必然全都是有人花三十萬貫爲花想容梳櫳的花邊新聞,如果出這三十萬貫的是一個名人,那花想容一定更火。
那個始終大李衍一萬貫的人,看了李衍一眼,然後道:“三十一萬貫。”
沒有人再加價了,在絕大多數人眼中,花想容的處夜不值這麼多錢。
李衍看都沒看那人一眼,道:“四十萬貫。”
這回,無人不看李衍,甚至有人小聲道:
“此人是誰?”
“這是要捧花想容當行首的節奏啊!”
“竟敢跟蔡鞗公子爭,好膽!”
“……”
那個始終大李衍一萬貫的人,臉色有些不好了,可他還是道:“四十一萬貫。”
“好!蔡鞗公子好氣魄!”
“蔡鞗公子真信人也,說要成全花想容的忠義,就言出必行!”
“……”
燕青帶來的那個人在燕青耳邊耳語了幾句。
燕青來到李衍身邊,小聲道:“那人是蔡京的第五子。”
李助勸道:“大官人,以您的身份,不宜留此花名,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房學度也勸道:“大官人,您前途無量,留下此名,有些……不妥。”
燕青道:“小人保證小娘子一定是大官人您的,大官人無需與他人競爭。”
李衍不缺錢,至少不缺這點小錢。
不過這不是錢的問題,李衍花這麼多錢爲一個青樓女子梳櫳要是傳出去,有損李衍的英名。
現如今,水泊梁山但凡是有點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李衍之勢已成,最差也能裂土封侯,最好……那就難以估量了。
身爲李衍的家臣,李助、房學度、燕青等人自然是希望李衍的成就越高越好,那樣他們也能跟着水漲船高。
所以,他們不希望李衍留下此名。
李衍先伸手道:“五十萬貫。”,然後纔對李助等人道:“這是我第一次上青樓,也是最後一次上青樓,不想留下遺憾,再者說,我此生未曾有過一敗,難道要敗給一個小輩?”
李衍都已經變相保證以後不會再來青樓了,李助等人還能再說甚麼?
再者說,也正如李衍所說的那樣,他不敗的神話不能被一個二世祖打破。
所以,李助等人只能是由得着李衍的性子來。
那邊,蔡鞗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他怨毒的看了李衍一眼,然後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五十一萬貫。”
此時已經沒有人敢出聲了,因爲花想容快破記錄了——破獲得最高梳櫳之資的記錄!
李衍懶得再跟蔡鞗墨跡,直接道:“一百萬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