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情之後就怪蘇景然,從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墨修炎是很看不起林家和南家這樣的行爲的。
墨修炎命令道:“有任何消息,都儘快來通知我。”
“是,三少。”下屬忙應道,然後恭謹地離開。
墨修炎到車上的時候,木頭人和蘇景然已經在熱絡地聊起來了。
雖然蘇景然對木頭人沒有什麼記憶,但是看着他就覺得可親,兩個人很快就聊在了一起,還蠻投機的。
墨修炎上車。
他很自然地坐在蘇景然身旁。
蘇景然的臉微微紅了紅。
墨修炎告訴她這次是因爲工作來到了C城,她絲毫都沒有懷疑。
但是跟墨修炎太過親密的接觸,讓她感覺到十分的不自在。
墨修炎卻對她親密慣了,習慣性地靠在她的身旁。
蘇景然只好縮了縮脖子,跟他隔開得遠一點。
雖然她喜歡他,可是也不代表一下子就要有這麼近的距離的。
蘇景然微微地捧着臉,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在發燙,整個人臉上都快要燙得熟雞蛋了。
“C城離D城不是很遠,不過因爲隔着海域,所以交通並非很方便。所以以前通商較少。”墨修炎望着窗外,簡單地給蘇景然介紹道,似乎這一次來到C城,是真的爲了工作而來。
蘇景然點點頭,好奇地看着C城的一切。
車子很快到了郊外。
C城的郊外現在正是風景正好的時候。
想到蘇景然這段時間經歷了很多事情,墨修炎只想帶着她來好好放鬆一下。
蘇景然看着窗外的景色,心情大好。
車子停了下來。
展開在蘇景然面前的是,是一片花海。
漂亮的鮮花盛開在厚厚的草坪上。
厚厚的草坪像是一塊碧綠的翠玉,而鮮花則是灑在上面形成的優美的花紋紋飾。
“好漂亮啊!”蘇景然張開雙臂,呼吸着這裡的新鮮空氣。
沉浸在這樣的美景裡,她的心情開闊起來。
“你喜歡就好。”墨修炎輕聲說道。
因爲他這句話,蘇景然的臉微微紅了紅。
花海里的蝴蝶特別多,在花叢當中翩躚起舞,更讓這美景,多了幾分醉人的味道。
蘇景然忍不住跑到花叢裡,感受着完美的風景。
木頭人也很喜歡這裡。
他從小就在邊境上長大,跟大自然爲伍,對於天然的花草樹木,他比對於任何東西都有感情。
蘇景然在花叢裡的身影,像是蝴蝶一樣的翩躚。
墨修炎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他的目光追隨着她的身影。
他的眼眸中也隱隱地帶上了笑意。
旁邊有幾個孩子正在放風箏。
蘇景然羨慕地看着他們。
她的孩子心性被勾了起來,看着飛往天上的風箏,眼眸裡充滿了豔羨。
墨修炎看出了她的心思,對身旁的下屬說道:“去拿一些風箏過來。”
下屬馬上就去辦了。
蘇景然還在看花,看風箏。
她的目光隨着風箏也飛到了藍藍的天上。
感覺到身後有人,她回頭過來,便看到墨修炎拿着風箏站在她的身後。
他本身非常成熟穩重,衣着幹練。
手上拿着花花綠綠的風箏,跟他的衣着和氣質,真的很不搭調。
蘇景然不由捂着脣笑起來:“炎少你哪裡找到的風箏啊?”
“你要放嗎?”墨修炎問道。
蘇景然想了想,點點頭:“想倒是想,不過我不會放……”
“我來教你。”墨修炎說完,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將風箏放在她的手中。
這動作對於墨修炎來說,真是再自然不過了。
不過對於蘇景然來說,卻是首次。
感覺到墨修炎的手掌握住她的手指,她頓時肌膚起了一層顫慄。
“我自己來吧……”蘇景然想要縮回手。
“我教你。”墨修炎用篤定的口吻說道。
蘇景然想要抽回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墨修炎已經繞過她的肩膀,將她半摟在懷抱裡。
他很自然地穿線,放線,拉着蘇景然的手,手把手地教她做這些事情。
他比蘇景然高出一個腦袋。
他從身後抱住她,鼻息便在她的頭頂上。
他的聲音從她的腦袋上傳過來的時候,有一種空靈的悠遠感。
蘇景然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好了。
她是偷偷地暗戀墨修炎。
可是她從未想過跟他之間發生點什麼。
更沒有想到過會跟他有親密接觸,得到他的刮目相看。
她腦子裡亂亂的,心也跟着跳得很厲害。
關鍵是他的胸膛還抵着她的後背,她不光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也能夠感覺到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有力而快速地靠在她的脊背上跳動着。
這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感覺,讓蘇景然的脊背挺直,整個人都無法放鬆下來。
墨修炎手把手帶着她捋好了線,說道:“好,一二三,我們跑出去。”
蘇景然跟着他的話,被動地跟着他跑起來。
風箏果然慢慢地升到了半空中。
墨修炎抓着她的手,輕輕地保護着她的手不被風箏線勒住,一面讓風箏慢慢地飛了上去。
看到風箏順利地升到半空,蘇景然欣喜不已,大聲喊道:“真的飛上去了!炎少,你看,飛上去了!”
墨修炎見她開懷大笑的樣子,不由低頭,貼合在她的臉頰上。
蘇景然被他貼着臉頰,頓時觸電一樣的想要躲開。
可是墨修炎卻鬆開了她的手,抱住了她的腰。
對於蘇景然來說,他的動作太突然,也太倉促了,完全超出了她的心裡於預期。
她用理智抗爭着,但是心底卻又並不排斥。
墨修炎將她狠狠地抱住,臉和她的臉貼在一起。
木頭人剛纔還跟着墨修炎和蘇景然一起看花,並且打算一起來放風箏的。
他本來對於電燈泡這種事情,是一點概念都沒有的。
但是此刻,看到墨修炎從身後抱着蘇景然,兩個耳鬢廝磨,蘇景然又抗拒又幸福的樣子。
他止住了腳步,沒有上前來。
電燈泡這個詞的含義,對於木頭人來說,第一次有了真實而確切的含義。
木頭人慫慫肩膀,有些無聊地退了回去。
墨修炎還緊緊地抱着蘇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