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寥寥幾個人在關注南晶晶的物品的拍賣。
就連林川都沒有再看臺上,而是看着墨修炎和蘇景然的方向。
墨修炎從司儀手裡接過了耳環,對蘇景然說道:“然然,這是你的耳環。”
“謝謝。”蘇景然輕聲說道,“三少……這次讓你太破費了。其實你本來不必……”
“你值得,不是嗎?”墨修炎的目光深邃,聲音也帶着深情。
他直接打斷了蘇景然的話,接着說道:“何況是爲了做慈善,這錢拿出去也沒有什麼關係。”
蘇景然微微抿脣,墨修炎接着說道:“我知道現在要讓你接受我,還有點困難。畢竟在你心裡,已經沒有關於我的記憶了……但是然然,你相信我,我們之前的感情,並不是假的。你對我的感情,也並沒有摻假。”
蘇景然不知道怎麼應他的話,他說的話,坦坦蕩蕩,而又非常誠懇。
可是蘇景然卻又不知道對他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輕輕點點頭:“三少,這段時間我確實……我相信,用時間來證實這一切吧。”
她現在確實沒有辦法直接跟着完全沒有記憶的墨修炎回去。
只能等時間了。
墨修炎會給她充足的時間,也會等待她。
當着衆人的面,他爲她戴上一隻耳環。
蘇景然的臉頓時紅到了耳朵根子上。
在他的面前,她其實永遠都是沒有辦法做到心平氣和的。
就在她等待着墨修炎給她戴上第二隻耳環的時候,墨修炎握住了掌心,說道:“這一隻,我留下了。”
他的舉動又深情又曖昧。
蘇景然的臉上更是暈上一團紅暈:“三少,你……”
“怎麼,我的一片真心,還不值得一隻耳環嗎?”墨修炎輕輕挑眉,看着蘇景然。
蘇景然微微失笑:“原本也只是幾十塊錢買來的東西,三少喜歡就留着吧。”
“好。”墨修炎大方地將另外一隻收下了。
全場的人雖然都聽得不真切墨修炎和蘇景然之間的話,不過看他們之間的神情,是很有默契的樣子,說話也是有說有笑,更是進一步印證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墨修炎收好耳環,說道:“這段時間我會呆在C城,等你考慮好了,我就帶你回家。”
蘇景然微微怔了一下,最終,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墨修炎再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大步地走了出去。
蘇景然的目光也隨着墨修炎的離開跟了過去,眸中閃過若有所失的神情。
木頭人也馬上要跟着墨修炎一起離開。
這個時候,林琳可不幹了。
本來今晚的慈善晚宴是她期待了很久的,她以前就參加了好多次這樣的晚宴。
好不容易等到了十八歲的時候,她自己的東西也可以拿去拍賣了,誰知道興沖沖的將東西給交了上去,還沒有輪到她呢,木頭人就一腳給她的尾戒給踩癟了。
這還不說,木頭人根本就沒有任何道歉的意思,還馬上就要離開了!
林琳真是氣不過,上前抓着木頭人的胳膊,說道:“喂,你別走!”
林琳是突然衝上前去的,沒有任何預兆的就要去抓木頭人。
而木頭人本來身手就十分靈活,戒備心也非常強,林琳還沒有觸碰到他,他便一個動作,遮擋了一下。
等到林琳要抓住他的胳膊的時候,他一個反手,將林琳的手給狠狠地扭在了身後,冷聲說道:“你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林琳也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哪裡受得起這樣的武力?
她頓時疼得眼淚花兒都出來了,哭道:“你快放開我!嗚嗚,好痛啊……”
木頭人見是個女孩子,也沒有放手,反倒更是狠狠地抓住了她。
反正對於木頭人來說,也沒有什麼男人女人的區別,只有敵人和自己人的分別。
蘇景然見到這樣的狀況,趕忙衝上前去,說道:“木頭人,你趕快放開林琳!”
木頭人見蘇景然這樣說,才鬆開林琳,不過,他卻沒有絲毫溫柔,畢竟,他曾經生活在叢林裡,每一樣威脅到他生命的生物,他都不可能帶着溫柔的。
林琳差點摔倒在地上。
蘇景然趕忙扶着她。
林琳哭着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知不知道憐香惜玉啊?”
“你突然衝過來,誰知道你是什麼壞人?”木頭人也不相讓地說道。
蘇景然忙說道:“好了,好了,都不要生氣了。”
“本來就是啊,你將我的尾戒踩壞了不說,還一聲不吭地走了,還將我的手……”林琳痛得抽氣……她本來就是嬌滴滴的,被木頭人這樣狠狠地一扭一推,就算是沒有脫臼,但是也青紫了好大一片,感覺整個胳膊都有些舉不起來。
木頭人聽到這裡,才知道自己踩壞了的尾戒,是林琳的。
他抓了抓頭髮,這也難怪林琳追過來了,原來是這樣的。
他馬上說道:“行,我給你道歉。”
林琳本來也不是不懂事的姑娘,如果之前木頭人就好心好意地給她道個歉,她也不會追究和計較的。
可是木頭人將她給打疼了,現在再道歉,對於她而言,已經不太管用了。
她一把抹乾眼淚,說道:“誰要你道歉了?道歉管用的話,那就可以隨意傷害別人了嗎?不行,今天你必須得賠我尾戒,還要賠我拍賣會,還有我的胳膊,反正一樣都不能少!少了一樣,你就不準走!”
“這……”木頭人一下子遲疑了,林琳的要求這麼多,但是沒有一個是好完成的。
“反正你就說賠不賠吧,要不賠的話,哼,我爸媽和我大哥是不會放過你的!”林琳氣呼呼地說道,臉上還掛着殘留的淚水,看上去又可憐又可愛。
木頭人愣了一下神:“那賠你錢?”
“誰要你的臭錢了!”林琳更是氣鼓鼓的,“臭錢能買來這些嗎?不行,你賠!”
木頭人也不知道怎麼辦了,他的社會經驗本來就有限,對待女孩子的經驗更是有限得幾乎沒有。
他一下子愣在當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