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莉亞向前邁步的時候,歌舒突然伸出腳在莉亞腳上輕輕一撩,只要莉亞有一絲功夫,她定不會被絆倒。
可是沒有像歌舒預想的那樣,只聽得“哎呦”一聲,莉亞像棵無根的樹一般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手上原本洗乾淨的瓷碗也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啊--我的古董。”莉亞心疼的大叫,她的手也被破碎的瓷器渣劃破,鮮血從傷口裡滲出,她卻心疼那幾個摔碎的碗而不是受傷的手。
“姐姐,你流血了。”秦祿急急跑來抓起莉亞的手。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A公子?”花詩藍也過來責備歌舒。
單簡表情依然淡淡,好像在說:“一點小傷而已。”
龍謹眼神裡有一絲幽怨,看了一眼莉亞,撇開臉繼續對着篝火。
“我。。。她明明說自己很厲害的,我只是想試試她的武功,誰知道她是吹牛。”歌舒心裡內疚,嘴裡卻也不認錯。
“我說的厲害是用腦子,用聰明智慧,用武力那是莽夫的行爲,而且我的世界豈是你們這些人可以理解的。”莉亞無奈又無語,她又看了看摔碎的碗,嘆息道:“碗碎了,以後就沒碗吃飯了。”
“無妨,我們可以削竹子,用竹墩做碗便可。”秦祿邊安慰邊小心翼翼的清理掉莉亞手上的泥土,血也慢慢的被制止了。
竹墩回現代怎麼當古董換錢啊!莉亞一臉鬱悶。
秦祿扯下自己的髮帶幫莉亞包紮傷口,花詩藍眨巴着眼睛看,歌舒像個做錯的孩子,卻又故作鎮定也沒有道歉的意思。
包紮完後,秦祿在莉亞的手背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莉亞舉起手來回轉了一下,看着被秦祿包紮的手笑道,“沒想到你做事這麼細心,不做女孩子可惜了。”
“姐姐的手那麼漂亮,就應該綁得好看點,我還擔心姐姐的手會留疤呢!”
“沒事,這點小傷過不了幾天就好了。”莉亞在做替身演員時,受傷是時常的事,這次割破了點皮,她自然不會太在意。
夜色沉靜,篝火撩撩,飯飽後的各位圍坐在篝火旁,莉亞拿着一頭被燒成火星的小樹枝,在空中來回畫着8字,像揮舞着的熒光棒,莉亞小時候最愛玩這種火星了,長大了就覺得這種玩法好無趣,但是在這個時代的夜生活裡,沒有WIF,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一點可娛樂的東西,以前一說到篝火,就會想到熱鬧火辣的晚會,現在篝火就在眼前,卻只能對着幾個沉悶的男人。
莉亞無聊的擡眼左右轉動了一下眼珠,龍謹依然正經端坐着,忽明忽暗的火光撩着他那儒雅俊美的臉盤若隱若現,單簡側坐在龍謹的旁邊,擦拭着隨身攜帶的佩劍。
花詩藍把下巴抵在膝蓋上,一雙絕美的媚眼空洞的盯着燃燒的火焰,秦祿不時的往火堆裡添加柴火,不讓火變小。
只有歌舒仰躺在茅草屋旁邊的草地上,雙手枕着腦袋,翹着二郎腿,嘴巴叼着一根草,兩眼望着星空出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莉亞看着歌舒悠閒自得的樣子,突然升起一股想要報仇的衝動, 以莉亞自己個人的能力,必定動不了他一根毫毛,於是她把目光移到了秦祿身上。
莉亞起身來到秦祿身旁坐下,挽住秦祿的胳膊,“秦祿。。。。。”
莉亞的突然靠近,讓秦祿本能的往一旁測開,轉頭疑惑的看着莉亞,“姐姐,男女授受不親。。。”
“男女授受不親你個頭,想什麼呢?”莉亞一把扯過秦祿測開的身子,用另一隻手不滿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那姐姐。。。”
“有個事想請你幫個忙。”莉亞壓低聲音,賊賊的說道。
“什麼事?”秦祿看着莉亞那股神秘的樣子,眨巴着好奇的眼睛。
“來,過來。。。”莉亞悄悄的向秦祿招了招手,秦祿把耳朵靠近莉亞,莉亞湊上前,對着秦祿的耳朵就是一陣耳語。
“。。。。。。”
“這樣合適嗎?”秦祿睜大了眼睛看着莉亞。
“誰叫他老欺負我。”莉亞撅着嘴看了一眼歌舒,“不要太毒的那種就行了。”
“哦,好吧!”秦祿答應道,從腰間拔出竹蕭輕輕的放在了嘴邊打算吹從莉亞那聽來的《新鴛鴦蝴蝶夢》。
“我們換首曲子試試看,我唱你吹。”莉亞提議。
“好。”秦祿順從道。
莉亞在腦海裡搜索了一下,感覺《好人好夢》這首曲子最貼切現在的夜色,於是輕輕打着節拍唱起:
火光中你的笑容
暖暖的讓我感動
告別那昨日的傷與痛
我的心你最懂
儘管這夜色艨朧
也知道何去何從
我和你走過雨走過風
慢慢地把心靠攏
就讓我默默地真心爲你
一切在無言中
有緣分不用說長相守
讓感覺與衆不同
就算是人間有風情萬種
我依然情有獨鍾
親愛的我永遠祝福你
好人就有好夢
。。。。。。
秦祿跟着莉亞的音律悠悠吹起,那簫聲由摸索中的生疏到舒暢,優美的音色和旋律在夜色中迴盪,再加上貼切的歌詞,別有一份意境,秦祿和莉亞在這方面可謂是絕佳的拍檔,在旁的那幾位瞬間被莉亞的歌聲和秦祿的簫聲吸引。
躺在草地上眼望天空的歌舒也把目光移向了莉亞,他側過身子,由仰躺換成了側躺,一手支撐着腦袋,一手把玩着身下的草,看着唱的聲情並茂的莉亞,欣賞着她那美妙又獨特的歌聲,不覺得陷入了陶醉。
“哎呦!”正聽得入神的歌舒,突然痛苦的大叫,打破了這美妙的意境,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了歌舒,只見他彈跳般從草地上坐起,雙手開始慌亂的在身上摸索,“什麼東西,咬死我了。。。”
莉亞停止了歌聲,秦祿也跟着放下了竹蕭。
莉亞幸災樂禍,“成了,嘻嘻。。。”
莉亞站起身走到歌舒前面,蹲下身子看着在身上亂抓的歌舒,得意洋洋道:“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
“你。。。你說什麼?”歌舒痛苦的臉都快扭成一團了,而這個女人竟然還有興致作詩。
“你被毒蠍子咬了,哈哈。。。”莉亞說明了情況。
“你。。。你利用秦祿陰我。。。”歌舒憤怒道,又狠狠的瞟了一眼把玩着竹蕭一副事不關己的秦祿,他感到自己的四肢開始在慢慢變麻變硬,歌舒開始心慌了,他知道這是毒性開始在體內蔓延了,“快。。。快給我解藥。。。”
歌舒開始感到無力,手腳也停止了在身上抓狂,其實他是動彈不得了。
“解藥?我還沒玩夠呢!誰叫你老欺負我,現在怕了吧?倒-----,哈哈。。。”莉亞在歌舒的額頭上用手指輕輕一點,坐着的歌舒緩緩倒地,又成出了仰躺的姿勢。
“你。。。等我藥性消失,看我怎麼收拾你。。。”歌舒恐嚇道,他現在只能動動嘴了。
“那我就再讓更毒的蠍子來咬你。”莉亞也不示弱。
“你。。。那你想怎麼樣?”果然女子與小人不能得罪,歌舒也只能聽天由命了,不過他還想知道眼前的女人還能怎麼整他?
“想怎麼樣?哼哼。。。”莉亞一臉奸笑。
“你,你想幹什麼?”歌舒驚恐的看着莉亞,他可從沒見過莉亞有過這種慎人的笑臉,這個貪生怕死貪財又摳門的女人還能對他玩出什麼花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莉亞手拿樹枝從歌舒的胸口一路慢慢的向下身的方向移動,在他的腹部停止,笑的一臉猥瑣。
“你這個好色的女人,你想讓我失身,做夢!”歌舒臉一紅,還沒等莉亞說完就破口罵道,要是他此時能動彈,必定跳起來把眼前羞辱的女人狠狠撂倒在地。
“你想什麼呢?送上門我還不要呢!滿腦子歪思想。”莉亞用樹枝在歌舒的身上教訓似的重重拍打道。
“那你到底要怎樣?”歌舒不耐煩了。
“我還能怎麼樣?當然是斬草除根了。”莉亞又瞄了一眼歌舒的下身繼續奸笑。
“你。。。”
“單大哥,宮裡還缺太監嗎?”莉亞突然轉頭問單簡。
“缺的很。”一向一本正經的單間,也開起了玩笑。
“噗嗤------”在一旁的龍謹,花詩藍和秦祿都忍不住笑了。
“你讓我斷子絕孫,我就把你給娶了,讓你守一輩子活寡。”歌舒大吼。
“放心,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的。”莉亞用手指搓了搓歌舒的胸口。
“只要我想要,沒有什麼得不到的。”
好大的口氣,莉亞輕謬的看着歌舒,帶着一股神秘的口吻說道:“不要迷戀姐,姐只是個傳說。”
“那我們換個方式,只要不是那個。。。就行,我還得爲家族傳宗接代呢!”歌舒總算服軟了。
“哦,這樣啊!”莉亞擡了下眼皮,故作深思,“呃,那就唱首歌來聽聽。”
“我不會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