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處,風黔笑正在等候。
他見到風止墨,趕忙迎上前去:“有一名黑甲侍衛不見了!”
“誰?!”風止墨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
黑甲侍衛不會突然不見,除非是這裡潛入了陌生人。
“我怎麼知道他是誰?!包的那麼嚴實!”風黔笑吞嚥了一口唾沫,有想要罵人的衝動:“看守心兒的其中一名。”
風止墨眉頭一緊:“是殺豬的,還是殺老婆的?!”
“我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黑甲侍衛跟我有毛關係!我怎麼能知道什麼殺豬殺老婆的!有沒有殺狗殺雞的啊!”風黔笑原本就因爲盧心水,窩了一肚子的火氣,被風止墨瞬間激發了出來。
他有種被逼瘋了的感覺。
這個弟弟到底能不能瞭解,他被個女人白了一道的感覺,還特麼捱了兩巴掌!
想來也是自己沒事兒找事兒!
“大哥……你別生氣,如果你當太子的話,那就會知道了。”風止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跑出了太子之位的橄欖枝。
風黔笑頓了頓,嘴角微揚:“不要,我是斷袖,丟不起這人,會斷子絕孫的!”
風止墨笑道:“大哥說的,我都想做斷袖了!”
“不行不行,咱倆都去做斷袖了,父皇肯定就炸了!”風黔笑拼命的搖頭。
“我就是沒大哥這種智慧,着了大哥的道,總有一天,父皇會知道,大哥其實……”
“絕對是真的斷袖,我很愛陳絕,不要拆散我們!沒用的!我們是真愛!”風黔笑沒給他留下說完話的機會,就急急的否上了。
風止墨看向風黔笑,眼神似是再說,等着,我一定不會放棄的!看你能逍遙多久,坑他做太子,他也要坑回來!
“現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黑甲侍衛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風止墨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在跟他囉嗦,反正早晚他會拿出證據來揭穿風黔笑的。
風黔笑嫌棄了其中一個馬車的簾子,看了看問道:“去幹嗎啊!帶着這麼多木桶,好香啊!”
“神巫族看來是找到了。”沒等風止墨回話,風黔笑就說了出口。
“對,現在真要前往。”風止墨笑了笑,以風黔笑的智慧,的確是瞞不過。
風黔笑說道:“我也跟你一起去。”
“大哥是想去搗亂的吧!萬萬不可,這可是父皇交代的事情,不能有任何閃失。”風止墨立馬拒絕。
這次動作如此之大,甚至是打着戰爭的名義,就是爲了秘密的控制住神巫一族。
而風黔笑,一直反對此事,不願傷及無辜,傷害其他族人。
風止墨如果不在太子之位,也會跟風黔笑一樣的想法。
可……
他也是無可奈何!
身爲太子,應該爲了陸國考慮,爲了大局,自己的想法,只能是個夢了。
風黔笑說道:“我就是想去看看,你要是帶着我去,我就……我就接受你這次送我的那個女人。”
“真的?!”風止墨一聽這話,心情立馬好到不得了。
那他就可以擺脫這個身份,自由自在的遊山玩水去了。
風黔笑點頭道:“千真萬確,她的確很特別,
這次,我很滿意。”
“就是不知道跑哪兒了,我已經吩咐黑甲侍衛去找了。”風黔笑說罷,就大搖大擺的走到門外,上了風止墨的馬。
風止墨直勾勾的看着他說道:“大哥,你騎我的馬,那我呢?!”
“隨意,用走的也行!”風黔笑無所謂的笑了笑。
這時候有一個長眼色的騎兵,立刻下馬:“太子殿下,請上馬!”
會抱大腿的騎兵,贏得了風止墨讚許的目光,一路上都用走的。
當大隊人馬到達神巫族的時候,神巫族已經屍橫遍野。
到處都是血腥和死去的族人。
地上,還躺着不屬於族人打扮的屍體。
風止墨下馬查看,在其中一具屍體的胸口處,看見了陳國的虎紋圖騰刺青。
“他們先了我們一步。”風止墨轉頭看向一旁的風黔笑。
風黔笑說道:“太殘忍了!”
他們要的是掌控,而陳國要的是殺戮。
“把馬車上的花瓣取下來,爲神巫族送葬!”風止墨沒有想到,自己準備的花瓣禮物,最終卻是用做這些的。
神巫族一花瓣爲聖潔的祭祀,將這些花瓣撒在他們的身上,是對他們最大的尊重。
木桶被一一擡了下來,盧心水感覺到了晃動,緊張的不得了。
風止墨示意士兵打開桶蓋。
盧心水躲在木桶裡,全身抖啊抖的。
就要被發現了!
聽見頭木桶外有腳步聲傳來,盧心水鎮定了一下心神。
士兵的手,剛剛碰上桶蓋,她猛的推開,從裡面站了起來,手指揪着臉,吐着舌頭嚇唬道:“哇啦啦啦啦啦!”
“啊啊啊!”士兵連續後退了兩步,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風止墨和風黔笑同時轉頭,蒙圈兒了。
風黔笑從馬上跳了下來,跑到木桶邊兒上:“你怎麼在這裡面!”
“我想你啦,就跟着來啦!”盧心水笑了笑,想要往外爬,被風黔笑雙手一拖,抱了出來。
盧心水一出木桶,見到一具具的屍體,當場就震驚了。
“你們……”盧心水指着風黔笑,道:“這裡……”
“是陳國,我們來晚了,看樣子,陳國比我們更早的行動了。”風黔笑眼中黯淡無光。
盧心水:“……”
陳國國君,殘忍殺戮是出了名的。
在他眼中,一定要滅掉神巫族才甘心。
所有人都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的。
聞着迎面而來的血腥味兒,盧心水忍不住的乾嘔了起來。
她轉身,捧起桶裡的花瓣兒,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一個族人屍體旁,雙手一鬆,花瓣兒散落而下:“安息吧!”
這一幕,被躲在死角,一身傷痕的女人,看在了眼中。
女人懷抱着被催眠的女嬰,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她是神巫族的聖女,三天前,她感知到了語言,說是會有一個女人,爲神巫族撒下第一捧花瓣。
這個女人,能夠挽救神巫族的唯一命脈。
就是她懷中護着的這個女嬰。
她拖着血肉模糊的腿,從角落裡,慢慢的爬了出來。
“還有活着的!”風止墨見到了女人的身影,吩咐道:“把她扶過來!”
盧心水比士兵快一步的跑到了女人的面前。
女人舉起了手中的女嬰,請求道:“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你帶我的孩子離開這裡!”
盧心水:“……”
她下意識的接過嬰兒,見嬰兒正睡的香甜,似乎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那粉嘟嘟的小臉兒,萌的她心都化了。
“求求你……求……”女人抓住了盧心水的裙襬,氣息不穩的一直不停說着:“救救我的孩子,帶她走……”
盧心水在這時候,來不及思考,本性的點着腦袋。
女人會心一笑,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這時候,餘析帶着大軍趕到。
他們不熟悉山中的地形,又沒有陸國的地圖,找了好久,迷路亂轉,好不容易找到了這裡。
兩放兵馬立馬就打了起來,刀劍相加。
兵器的摩擦聲,傳入了盧心水的耳朵,盧心水腦袋空空的,抱着女嬰,想要飛奔到餘析的身邊,卻被風黔笑伸手拽住了胳膊:“不要亂跑,危險。”
“跟在你身邊才危險呢!”盧心水扭動着身子,想要擺脫風黔笑的鉗制。
風黔笑將盧心水打橫抱了起來,盧心水穩穩的保住女嬰,不敢亂動,也不敢反抗,怕傷到懷中的女嬰。
餘析見到了盧心水的身影,她正在風黔笑的懷中,這讓餘析很是動怒,一路開殺,衝上前去。
“放下她!”餘析劍指風黔笑:“立刻,馬上!”
“想必這位一聲金閃閃的,就是紀國新人國君了吧!”風黔笑抱着盧心水,不能亂動:“傳說中的廣臨王,今日總算是見到了。”
盧心水翻了一個白眼:“金色盔甲只能帝王佩戴,你不瞎肯定能認的出來!”
“我不瞎,所以認定了你,斷袖立馬就痊癒了!”風黔笑根本拿餘析當成了空氣。
餘析一聲怒吼,劍鋒指向了風黔笑的脖頸:“朕再說一遍,放下朕的女人!”
風黔笑:“……”
他耳朵出問題了?!
紀國的君臣好混亂啊!
他低頭看了看懷中的盧心水,又擡頭看了看餘析:“這不是……周將軍的夫人嗎?!紀國君臣之間,還可以這麼玩兒的?!”
“你有病啊!快放我下來!”盧心水看着餘析兩眼怒火沖天,劍鋒已經把風黔笑的脖子劃破了。
她擔心起了風黔笑的安危,現在餘析在氣頭上,很有可能殺了風黔笑。
而風黔笑懷中抱着她,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風黔笑臉上毫無懼怕之色,他擡頭看着餘析道:“你有種就殺了我,到時候,陸過一定會全力攻打紀國,兩國都不得安寧了!”
盧心水立馬幾眼了:“你這人是不長記性還是怎麼回事兒,忘記臉上那兩巴掌了!”
就是因爲‘你有種……你有種’這樣的挑釁,才捱上的,他現在這就是在找死。
盧心水看的出來,餘析是真的要給他抹了脖子。
風黔笑不甘心的低頭問道:“你到底是誰的女人?!”
“朕的!”
“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