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下來,張靜菲猶如一隻逃脫牢籠的小鳥,歡悅不已,在每個攤鋪前都會停留,湊過去觀看,當然也改不了女人的本色,那就是購物慾十足,買了很多新鮮的玩意,嘴裡還嘟囔着什麼。
走到街的盡頭,三個大男人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然後在心裡默默感嘆自己的不易,耶律楚討厭在人羣中擠來擠去,哈斯旺和賽達則是因爲給張靜菲拎東西拎到手軟,三個男人開始怨念。
張靜菲意猶未盡,從來到這裡以來從來沒這麼痛快的消費過,真是爽哇。
這時街上的行人都紛紛聚集在一起,往玉帶河方向涌去,每個人都顯得格外的興奮,好像還有什麼值得期待的節目,張靜菲問道:“他們這是去哪裡?”
哈斯旺回道:“每年七夕庭北郡都會有煙花。”
“哇!”張靜菲又驚又喜,沒想到在這時代也會有煙花,好久都不曾看到了,她的心裡也是溢滿了喜悅。
張靜菲抓住耶律楚的袖子,道:“我們也去看看吧。”
耶律楚看着她期待的眼睛,已經到了嘴邊的拒絕卻無法說出口,只要點點頭。
張靜菲驚呼一聲,也向玉帶河方向走去,耶律楚站在她身邊爲她擋住洶涌的人流,怕她一不小心被人擠了去。
來到河岸邊,人頭攢動,衆人皆仰着頭看向天空,此時還是一片黑暗,河對岸是一批司禮衙門的人正在擺弄準備好的煙花。看小說我就去
張靜菲個子不高,在人羣中看不到什麼,有些着急,耶律楚看看旁邊的大樹,抱起張靜菲一個縱身,到了比較高的樹枝上。
張靜菲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樹上,她有些害怕,緊緊抓住耶律楚的衣襟,道:“好高,會不會掉下去?”
耶律楚拍拍她,像是安撫:“不會的,在這裡看得清楚些。”
張靜菲綻開笑容,道:“謝謝你。”
耶律楚有些愣怔,自從兩個人相識以來,似乎這是第一次如此和諧,他以爲她會很恨他,就如同他心中的仇恨一樣,可是她卻沒有,他猜不出她的心思,卻情不自禁的對她好,事情本來不是這樣,他應該冷落她,折磨她,可是爲什麼自己沒這麼做,想想有些可笑,他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張靜菲看耶律楚發愣,笑嘻嘻的捏了捏他漂亮的臉,哇,好好的皮膚哇,張靜菲有些羨慕。
耶律楚回過神:“怎麼了?”
“看你發愣,小心看不到一會兒的煙花啊。”
耶律楚低笑,是啊,她的確很有意思。
“哎呀,哎呀,真是美男子,桀桀。”張靜菲模仿着裘傑榮的笑容,做出一副邪惡的樣子來,看起來卻十分可愛。
耶律楚看着她,慢慢湊近,伸手要撫上她的臉,張靜菲看着他越來越接近,有些慌。
“啊,煙花!”人羣裡發出一片讚歎。
張靜菲馬上扭過臉去,也跟着附和:“哇,開始了!”
耶律楚看着自己僵在半空的手,有些懊惱,良久,露出一絲苦笑。
煙花在天空爆開,變換着顏色和花樣,五彩繽紛,雖然沒有現代那麼花哨,但也足以讓人興奮,庭北郡的上空被點亮了,紅的、綠的、藍的、黃的,時而是花朵樣,時而是天女散花樣,一個接着一個,應接不暇,人們隨着煙花的變化發出着讚歎,孩子們更是跟着蹦蹦跳跳,上了年紀的人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張靜菲在樹上看的很清楚,她被感染了,不僅是煙花的美麗,還有人性的美好,這裡的人雖然長相彪悍,可是都是善良且簡單的。
煙花照亮了她的臉,也照亮了她臉上的美麗笑容,一切都是那麼美。
耶律楚一直看着她,情不自禁的跟着她笑,這一刻,彷彿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不遠處的一座閣樓上,耶律德也看着這一切,藍色的眸子卻是十分的冰冷,纖長的手指摩挲着手中的茶杯,道:“真是好看的景象。”
琳娜看着他,又看了看樹上的兩個人,攥着手帕的手指驟然收緊,十指關節泛白,良久,泛起苦笑:“他喜歡她,對嗎?”
耶律德拖着下巴,臉上帶着若有似無的笑容:“他已經好幾年都已經忘記七夕這個日子了,你知道爲什麼?”
琳娜疑惑的看着他,耶律德繼續說:“因爲七夕是他母親的祭日,自他母親死後,每年的七夕他都窩在家裡,今年他居然出來了,看來這個女人確實厲害啊。”
琳娜轉過臉,看着耶律德,道:“你派人殺她,可是卻沒成功,是麼?”
耶律德的眼中劃過陰邪,而後又突然笑了出來:“是啊,那可是一頂一的高手,就連他耶律楚對付都很費勁,沒想到就這麼輕易讓這個女人幹掉了,看來還要想別的辦法,真是麻煩。”
“你打算怎麼做?”
“呵,用不了多久,她就會知道,在契丹,活下去也是見難事。”耶律德說罷,仰頭,將杯中酒喝了個乾淨,藍眼微眯,死死的盯着樹上那對男女。
琳娜一陣膽寒,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煙花表演結束了,耶律楚抱着張靜菲跳下了樹,哈斯旺和賽達早就等在一旁,見主子下來了,變圍了過來,哈斯旺道:“主子,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吧。”
耶律楚看了看意猶未盡的張靜菲,點點頭,說:“好,回。”
“三殿下……”張靜菲甜膩地喚道。
三個男人不由得一抖,耶律楚微皺眉頭:“好好說話,什麼事?”
張靜菲嘿嘿一笑,道:“三殿下,走了這麼久,是否覺得腹中飢餓難耐?”
耶律楚白了她一眼,說:“你不是吃了巧果了麼?”
“我吃了一個,剩下的兩個給了他們倆。”說着,她一指哈斯旺和賽達。
耶律楚看了看兩個隨從,無奈的很,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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