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出了那麼大的事,府上的守備早就加強了一倍,這三年多,連只野貓都沒跑進來一隻呢。”九姨擺手,笑自己多慮,讓直管寬心。
“少將軍回府之後,還把整個府上的家丁下人們都查了一遍,稍微有可疑的,就給趕走了,府上人換了不少,聽說都是守孝的時候,他和夫人便已經在軍中將士們的親戚朋友裡面挑選的,都是底子清白的人,你就放心住着吧。”
羽元諭和夫人回來之後,府上的家丁下人大換血的事,自己也是知道的。
然而現在回頭再想,那冒牌貨肯定是把自己的人手給換進來了,可這樣一來,那內奸還在府上的機率就很小了。
不過那個內奸,如果是近期纔來府上的話……
“萍姨,那最近這些時日,府上的人事變動大嗎?”又是問了,裝作還是心有餘悸,卻聽九姨說,最近府上,也只來了自己和川楓兩個人。
臥槽,那不是現在連內奸還在不在府上,都不知道?
難怪羽元諭他們對自己和易楠凡戒心那麼重,竟不僅僅是因爲他們是一幫冒牌貨而已。
看來這獲取進一步信任的步伐得加快了,羽元諭派人刺殺他自己的戲,都做給國主看了,沒準兒哪天做錯個什麼,自己和易楠凡就會被當成內奸了!
想着就要快去給易楠凡說這事,怎料到了東廂,就見沛香跪在自己房門口。
“她幹什麼呢?”趕緊一個轉身,拽着小鳳到了牆後面。
“小姐有所不知,她之前就來找過我,求我說好話,讓小姐回來之後,能不能留她在身邊伺候。”小鳳一雙陰魂眼瞅着她,自己則是驚訝。
“不是吧,我幹嘛要收留她?她這臉皮也太厚了吧!”
小鳳滿臉冷笑:“她這種人,哪裡還有什麼臉皮呀。說現在恨死夜芸和雪巧了,爲了找個靠山靠着,之前偷金釵,我說她在後花園鬼鬼祟祟,她都可以不計較,還說那都是夜芸不好,和我無關。”
“哇——說起來,咱們都是她的大仇人,也不待見她,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人啊。”喃喃感概着,想沛香這牆頭草,也就是看自己現在得勢了,指望討點好處和地位。
也就乾脆不理她,她喊自己也全部無視,直接進了房間。
卻沒想到,沛香不要臉的程度,簡直是冠絕古今!竟然就這樣死皮賴臉的,在房門外跪着求了三天!
乖乖,這真是沒有最不要臉,只有更不要臉呀!
轟隆隆隆——!
這第三天還下起了雨,沛香這場戲,老天爺也挺會烘托的。想她以前那麼害自己,淋着唄!
“走,找表哥下棋去。”勾嘴笑着,從房裡出來卻故意給沛香搭話。
“這都要下雨了,你還是回去吧。”
“不,沛香不回去,韓月小姐若是不要沛香,沛香絕不回去!”
我靠,這和誰演煽情感情戲呢,姑奶奶可不是什麼瞎了狗眼的男主,況且就算瞎了,也不能把這貨兒撿回去啊。
“好吧,那隨便你吧。”輕蔑一句,也不再理她,去找易楠凡玩兒。
易楠凡也不算臥牀不起,屁股也能夠勉強坐了,只是天氣冷,傷口好的慢,而他那體質本來就對藥有抗性,好起來就更慢了。
“你又不是什麼病弱體虛,還得成天這麼養着,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吐槽一句,他也就冷清清瞅了外面一眼。
“她還沒走?”
“小鳳,快把窗戶關上,馬上下雨了,表哥再受涼的話,傷上加病,可就要終身癱瘓了。”不冷不熱的說着,就聽易楠凡嘆息。
“自從拿下第一名媛的頭銜,我發現你脾氣越來越大了啊,真不知道是誰慣的。”
“什麼叫越來越大了?我之前那都是韜光養晦,隱忍,懂嗎?”不服氣的塞回去,“姑娘我本來就這脾氣,誰也沒寵着慣着。”
易楠凡也不像是要責備自己,笑着看過來:“那是,沒寵着慣着就已經這樣了,若再是給縱容縱容,你這丫頭怕是要翻天了。”
“你什麼意思啊,有什麼話就直說唄。”實在沒懂他要講什麼,而他就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
“沒意思,你能這般做回自己,不再忍氣吞聲的,挺好。不管是非黑白,只要不再委屈自己就行。”他這會兒挺溫柔,卻又免不了一絲深沉。
“就算天塌下來,也有我給你頂着。”
愣愣,有些說不出話,知道他是在憂慮內奸那件事,也不曉得五皇子壽宴之後,那幫冒牌貨有什麼打算。
今天羽元諭和夫人都不在,羽元諭雖然沒易楠凡傷重,但還是需要休養一些天,如此天氣,還帶傷出門,肯定是去了觀音廟。
在那觀音廟地下的議事大廳裡,正在舉行例行的會議,一幫假和尚都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
“少主,先前行宮西花園,川楓的身手確實比預想中的還要好,而且那般奮不顧身的保護少主,可見此人多半能收入麾下。”
“是啊少主,雖然他是葉雙國人,但對少主的忠誠,牧叔也一直都是看在眼裡,覺得此人,或許能用。”
旁邊人說了兩句,就是牧叔也站出來說:“不僅僅是全民健身大會,之前也有好幾次,川楓都能對少主的想法心領神會,五皇子壽宴時,更是洞察少主的顧慮,替尚無雙挨板子以避開國主的試探。”
“我也覺得川楓此人,是個不可多得良將。”牧叔也表贊同,而千蘭亦是點頭。
“牧叔說的沒錯,川楓確實不錯,而且他表妹韓月同樣不差。”千蘭負手背後,比平時在府上的時候,風采和氣魄更加傲然。
“雖說明面上,咱們是以性命脅迫着他們,但韓月這姑娘,平日裡是有些愣頭愣腦、反應慢一拍,可關鍵時刻總能機智應對,化險爲夷。”
“像韓月這樣的人,雖不知道城府深淺,裝的還是沒裝,卻從眼神裡可以判斷,是個心胸耿直、恩怨分明的女子,若能爲我們所用,自然不會有壞處。”
千蘭也是和牧叔以及其他人一樣,認爲這對兄妹如果不收入麾下,是有些可惜,何況後面,或許還有不少能用上的地方。
潛伏到這葉雙國的京城多年,組織裡也有吸納不少本國的義士好手,只是眼下的情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