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潛的打笑讓喬爍瞬間低下了頭,臉上揚起了兩坨高原紅。紀真看着他憨厚可愛的樣子,急忙拉過他的小手,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前,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包之前宣越給她準備的奶糖塞到了喬爍的手裡,然後乘喬爍不注意,便伸手去捏了捏他的小臉。
這件事是紀真上輩子就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但是喬爍總是一直板着自己的小臉,紀真又覺得他人小鬼大,就總是想要捉弄捉弄他,但是卻總是被他逃了過去。喬爍嘴裡塞着奶糖,就跟只小倉鼠一樣,腮幫子塞得鼓鼓的,一動一動的。
小孩子身上原本就帶着些許的奶香氣,再加上喬爍還吃着奶糖,更是讓紀真覺得可愛。而喬爍則是覺得這麼漂亮姐姐還奇怪啊,給自己吃糖就算了,還捏自己的臉,不過看在糖和她之前教自己算數的份上,喬爍決定不跟她計較了,他絕對不承認自己被紀真抱得很舒服。
一旁的宣越看着這麼喜歡孩子的紀真,心中暗暗地下了決定,一定要早早地解決掉這些煩人的蒼蠅,然後跟紀真生上好多孩子!對,沒錯,宣越就是嫉妒了,關鍵是紀真還把他專門爲她準備的奶糖送給別人了,他還甚至想着,待會等紀真不注意,就將奶糖搶回來。
而宣昊則是看着他們之間完全融不進去的氛圍,再加上這紀真又是破了棋局,心情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那皇兄和真兒小姐在此,我便先行回去了,哦,對了皇兄,很快便是清明瞭,宗族之內要舉行大祭,皇兄還是不要忘了回京參加。”
宣昊立馬翻身上馬便離開了,而紀真卻是突然想起了宣昊剛剛所說的祭奠一事,若是他沒記錯,前世太子就是在這祭奠之上昏迷不醒,至此就再也沒能醒過來,奪嫡之戰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吧。但是紀真不知道,她總感覺好像因爲她的重生,總有一些事情發生了變化。
但是紀真也猜不準究竟是哪發生了變化,不過她的心裡一直惴惴不安,看樣子是要早做準備了。紀真決定等東州之事一過,立馬便同宣越快馬趕回京城,她要趕在太子昏迷之前,給自己撈到足夠的好處。
最好還能夠將太子昏迷的時間推後一段時間,這樣她纔有足夠的時間準備。紀真是突然便覺得時間不夠用,原本還以爲可以有充足的時間準備,還可以在塵埃落定之前,將那些原本看不順眼,前世又各種刁難她的人清理乾淨的,但是現在看來是來不及了。
喬潛急忙將紀真同宣越請進了書房,然後神色凝重的同紀真講起玲瓏棋局的來歷,但是他卻不知道,眼前的這兩人卻是早早地便知道了此事:“兩位殿下,這玲瓏棋局的來歷便是此,也就是說誰能夠破解棋局,便意味着誰一定會入主後宮。”
“嗯,此事我此前已有耳聞,先生還是早早準備下,便同夫人一起前往東洲吧,這一路上若是有什麼問題,只管到匯通錢莊去找人幫忙,這是我的令牌,先生收好。”紀真將腰間掛着的玉牌遞給喬潛,又遞上了一封信,“這是我的手書,先生到達東州之時,記得將此交給一名叫做暗鷹的人,他自然會有所定奪。”
“謹遵郡主吩咐。”喬潛接過信,便退出書房去同方薇一起收拾起東西來。
紀真原本還想着事情,結果宣越突然從背後抱住了他,然後不滿的在她的脖間蹭了又蹭。“怎麼了?不開心了?”紀真可以敏感的感覺到宣越身周散發出一股我很不高興的氣息,尤其是在她剛剛將奶糖送給喬爍的時候。
宣越不說話,只是把頭靠在紀真的肩上,然後突然伸出舌頭,在紀真精緻的耳垂上劃過,溼滑的觸感頓時讓紀真一個激靈,紀真立馬回頭叫到,身子卻被宣越牢牢抱住:“你幹嘛?”
“誰讓你剛剛把奶糖給了喬爍的,你還抱着他,我不是說過了,除了我意外,你不能抱別的男人!”宣越就跟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慢慢的腹黑氣質,紀真無奈,怎麼連小孩子的醋也吃啊,關鍵是怎麼突然之間就從個呆木頭轉變成腹黑小流氓了……
紀真笑着說道:“那是個孩子啊,他還小呢,不懂什麼,你不要亂說話,到時候再嚇着他。”宣越聽到紀真還在護着喬爍,心裡這無明業火頓時就冒了起來,“他是孩子,我還是個孩子呢,你怎麼不抱抱我,不給我奶糖吃!”
紀真頓時無語了,這怎麼突然又撒起嬌來了,紀真伸手反抱住了宣越:“嗯,你是孩子,你永遠也長不大了,還要吃奶糖,剛剛都給他了,這一路上問你吃不吃,你不吃,結果給了別人,你就當好得了?再說了,你不是不吃甜的嗎?”
“那不一樣,你給我的我就愛吃!”宣越理直氣壯地說道,然後湊到紀真的耳邊說道,“我喜歡吃沒有糖的,真兒,你那麼喜歡孩子,我日後努努力,我們多生幾個孩子好不好?”
紀真嬌嗔的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在想到今天宣越的反常,她就猜到了大概,真的是個大醋罈子,什麼醋都要吃,不過對於宣越的話,紀真也沒有反駁,她也想要孩子,最好能多要幾個,這樣纔有機會能夠與前世的孩子相見。
“那就看你咯,不過在那之前,我們要先把這些事情處理完,我可不想留下這麼多危險。”紀真隨即想到,若是宣越登上帝位,那麼就意味着他絕對不可能只有她一個,這後宮恐怕沒有三千,也有三百了吧,這是紀真絕對不能忍受的事情。
“若是你君臨天下,這後宮之事怎麼辦?”紀真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他想聽到宣越親口說。
“我後宮只會有你一人,還能怎麼辦?”宣越立馬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在這之前他就有想過,但是他覺得這根本不是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