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名字來得倒有意思……”五可正說着,忽聽二喬咳了兩聲,不免轉過頭去。二喬見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忙以袖掩口,待咳止了。纔回身來眼觀鼻,鼻觀心,正襟危坐。三錦卻用眼刀狠狠地挖了五可一眼,四繡氣憤地雙手緊握成拳,一副一觸即發的模樣。瞧那架式,若是在她近前,若是旁邊無人,她會一拳將五可拍倒在地,外加降龍十八缺三掌,至於那三掌,一定是因爲丐幫洪七公老爺爺,忘了教會她。
五可在心中深深地嘆口氣,從陸透的角度出發,是倦怠於哄這些和自己實際年齡相差十幾歲的小女生的。可是將來還要與她們榮辱於共。於是她便不肯再多說。小小身軀縮坐在堂中的大椅裡,無事聽柳氏與羅氏閒話。
從兩人所碎碎唸的家常中,五可瞭解到一些大概,柳氏與羅氏原是在山東某縣的一個小村長大,那村邊有條小溪。二人常在溪邊洗衣嬉戲,後來柳氏嫁了陳俊恆。羅氏也自嫁了落魄書生雲千里。
卻不料那雲千里在兩年後的京城會試中一舉得中第二十名舉人。先做了鄆城縣令,後來由於爲官清廉,步步高昇。直至近兩年升遷至戶部侍郎。
“你說,初與他結爲夫妻時那還好,那時雖是布裙荊釵,每日裡粗茶淡飯。我卻覺得分外香甜。如今高門大戶的,呼奴喚僕的,我卻總覺得心間煩悶,鬱鬱寡歡。半年前,老父亡故,就在我回孃家奔喪這些時日,他竟然在家中與丫環私通,聽我家二少爺說,那丫環竟然狐媚子地哄了老爺將她升做姨娘。那些年兩袖清風,多少人送他美人黃金他都不受,如今莫不是老得糊塗了?”羅氏恨恨地道。
“姐姐,那貓兒沒有不食腥的,男人你要他不近女色,那是不可能的。我們家那個從前活着的時候,一房一房的娶進門還不夠。還去外面沾花惹草,若不然怎能引來殺身之禍。咱們也都是快要做丈母孃,婆婆的人,還是不要與他們這些爺兒們計較,還是多多操心子女親事最爲重要。”
“你說得卻也是,只是我近日來常覺口乾舌燥,五內裡如同火燒,若說是風寒,卻又不曾頭疼腦熱的。只是手心,腳心,熱得人心惶惶的,只想吃涼的,喝涼的,若是沒有,根本不想吃一口飯。這樣下去,恐怕沒等我那三兒娶上媳婦,我便要一命歸西,白白謀劃了這許多年,倒叫那可恨的狐媚子討了便宜去。”
說着說着,羅氏竟又淚溼羅巾,悵恨難消。
“雲伯母,您這病,算不得大病。”五可前世就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見不得人流淚,況她又對羅氏印相不錯,因此一見她傷心,便管不住自己的嘴。脫口說出一句。待見衆人都用奇異的目光打量自己。不覺深深懊悔自己失口。
前世,自己的父親在事業有成的年紀,如同現代許多中年男子一樣,不小心犯了個美麗的錯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