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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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稅風波很快就是被趙老夫人還有秦玄曜就是壓住了,婉清自然也是交了稅,不過交了稅的同時,和詢家,卻是徹底的翻了臉了,荀二的死,給荀家帶來了陰影,儘管這件事情和婉清沒有任何關係的,但是婉清卻是牽涉在了其中,所以荀家理所當然的就是將這件事情怪罪在了婉清的身上,就和荀小雅的去世一樣。

荀家村長里正的位置被取消了,一家大小都是在一個安靜的早上搬走了,那個時候婉清還是在牀上沒有起來,是趙嬸子將這個消息告知給婉清的。“婉娘,你說這好好的一家人,怎麼就做出了那樣子的事情呢?”

“向來富貴迷人眼,這有什麼想不通的。”婉清趴在牀上,卻是淡淡的笑道,趙嬸子楞了一下,轉而就是點頭。

“說的也是,以前,咱們村裡都是荀家村人居多,後來慢慢的,外姓人都是進來,荀家的人反倒是少了一些了,可是一直都是荀家當着這村長,這下好了,咱們村裡,好幾戶外姓人家,都是在爭村長的位置呢!”趙嬸子的臉上帶着笑容,然後就是隨意的拿過了桌子上面的線來整理。

“那也是好事。”婉清轉過頭看着趙嬸子,雙手動了幾下,然後就是說道,趙嬸子看着婉清的樣子,搖搖頭,“你還是好好的在牀上養着病吧,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傷筋動骨,三個月不要下牀,我看今年啊,你大抵是下不去牀了,不過索性還有趙三趙林翠花荀七嫂子和幾個孩子幫襯着你,倒也是不需要擔心的。”

“孩子們都是長大了,按理也是不應該留下來了,不管怎麼說,她們以後都是要有自己的生活要去過纔是。”婉清嘆了口氣。“可是我思來想去,又是不知道他們可以做些什麼。”

“我家鐵柱那孩子,跟着你們家豆豆也學了些拳腳功夫,雖然不大精通,但是也還是不錯的,婉娘,你看能不能幫個忙,我聽說,那秦玄曜公子可是五城兵馬司的,讓他幫忙弄進去吧。”趙嬸子看着婉清,眼睛裡面都是期待,婉清卻是微微搖搖頭。“這個事情找他幫忙,有些大題小做了,我記得五城兵馬司每年都是要出來招人的,到時候我給你留意着時間,你就送鐵柱過去,鐵柱身手好,肯定是可以通過的,雖然要從最底層開始做起,但是鐵柱還年輕,從下面開始積累經驗,對他以後升官好。”婉清的臉上帶着溫和的消熱,然後就是對着趙嬸子說道。

趙嬸子點頭。“我不懂,婉娘覺得好,就是好。”趙嬸子的臉上帶着憨厚的笑容。“婉娘見過世面,懂得的肯定是比我多的。”

婉清呵呵笑笑,卻是沒有再接話,趙嬸子在婉清這裡坐到快中午就是回去了,婉清趴在牀上,隨意的拿來一本書看着,因爲受傷,所以趙老夫人便是爲婉清請了兩個丫鬟,一個貼身服侍,一個則是負責廚房的事情,兩個丫鬟一個叫青玉,一個叫碧玉,雖然名字十分的雅緻,但是兩個丫鬟卻都是實打實的農家女子,一個個的體型彪悍。

“夫人,奴婢已經準備好午飯了,您是等少爺一起回來吃麼?”

“豆豆今兒中午不會來吃,你們幫我將飯菜端過來,放在炕頭,我自己吃,你們也是去吃東西吧。”婉清淡淡的說到,然後就是活動了一下手,手的動作過大牽到了後背的傷口,婉清輕輕的吸了口氣,然後就是晃了晃手臂。“好了,可以了。”

碧玉看着婉清的樣子,想上去幫忙,但是婉清卻是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自己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吃了起來,十分的開心。碧玉和青玉都是站在那裡,小心翼翼的看着婉清,生怕婉清出事情。

下午的時候,秦玄曜就是過來了,手中提着個食盒。“婉姐,這是玲瓏爲你準備的,你瞧瞧看味道怎麼樣?”秦玄曜的臉上帶着笑容,然後就是將食盒放到了婉清的面前,婉清點頭,玲瓏做的是一些雅緻的糕點,隨意的拿了一塊放進嘴裡,婉清點頭。

“你要嚐嚐麼?這可是你的心上人第一次當着你的面做東西。”婉清笑眯眯的對着秦玄曜說道,秦玄曜的手立刻就是伸進了食盒裡面,迫不及待就是挑了一塊放進嘴裡,剛咬了兩口,秦玄曜就是皺着眉頭直接將糕點吐了出來,婉清低低的笑着,秦玄曜灌了兩杯冷茶,方纔是看着婉清。

“怎麼是苦的?”

“玲瓏知道我最不喜歡吃藥,所以便是爲我用藥材做了這些糕點,我看你迫不及待想要吃一點,所以自然就是讓你吃咯,你幫我把下面一層打開吧,我記得玲瓏先前和我說過,給我做了一些鮮花餅的。”婉清的臉上都是帶着笑容,秦玄曜一臉鬱悶的看着婉清,然後就是打開了食盒,食盒下面果然是還有一層,裡面放着的糕點散發着淡淡的清香,秦玄曜直接就是拿了一塊放進嘴裡。

“這就不見她給我也準備這麼一盒子,每次都是我直接帶了吃的去或者廚房隨便叫了一些吃的。”

“玲瓏聰明唄,知道討好你不如討好我,所以就是討好我了。”婉清笑眯眯的對着秦玄曜說道,秦玄曜似懂非懂,吃了兩塊就是不吃了,“這東西還是真只適合你們女孩子家的吃,我吃着,嘴裡一股的花味,還是吃廚房的好,碧玉,你快去給我準備點吃的,我還沒有吃午飯呢!”秦玄曜對着外面的碧玉招手,然後就是說道。

婉清無奈的搖頭,這秦玄曜,倒是真不把她這裡當做別人家的地方。

豆豆是下午回來的,放下書包就是直接到了婉清的房間,“娘,你今天好些了嗎?”自從婉清生病以後,原本皮猴子一般的豆豆便就是安靜了下來,每天都是安靜的陪在婉清的身邊,就是玩耍,也不過就是在外面的院子裡面和小朋友一起玩耍,從來是不會出去的,婉清欣慰之餘,又是自豪,豆豆這麼懂事,和她的教導,是一點兒也是分不開的。

“秦叔叔,你也來啦,管絃叔叔說給娘弄了點野味補補,還弄了好些吃食,咱們晚上一起在院子裡面吃吧。”豆豆笑眯眯的對着秦玄曜說道,秦玄曜先是楞了一下,轉而就是點頭。“這個感情好,我將玲瓏也是青睞,就是不知道玲瓏今晚上有沒有空。”

“玲瓏倒是好些天沒有過來了。”婉清嘟囔了一句,躺在牀上無聊的日子,她還真是希望有個人能夠過來陪她聊天,不管是陳寶蓮還是秦依依還是玲瓏,只要是願意過來的,婉清都是一點兒也不在乎,當然,和陳寶蓮秦依依相處還好,一個是秦玄曜的妹妹,一個是秦玄曜青梅竹馬,陳寶蓮對秦玄曜的心思,就是路人也是知道,所以婉清可以敞開了心懷的和她們說說玩笑話,但是玲瓏卻是不一樣,這個在青樓裡面摸爬打滾的姑娘,什麼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婉清就是有心想糊弄,也是根本就是糊弄不過去。

“夫人,那個段大人身邊的家丁,又是給您送東西來了。”青玉站在婉清的面前,然後就是對着婉清說道,這個時候已經是十一月初,婉清也是足足在牀上躺了二十天了,這二十天裡,段祺可以說是三五天的就是往這裡送東西,婉清只是淡淡的點頭。

“送來的就收着就是了,對了,錢府的東西不要收纔是。”婉清又是吩咐了丫鬟一句,丫鬟點頭,然後就是出去了,婉清則是嘆了口氣,“這無聊透頂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是可以過去呢!”

“能過,夫人且將就着過去唄,這日子,總是要過的,再說了,過着過着自然也就是快了。”翠花從外面走進來,有喜了的她頂着個大肚子,聽到婉清的話以後,就是笑眯眯的說道。

“今年底裡蘿蔔好,咱們的牛啊馬啊豬啊都是有新鮮的草料吃,好幾戶人家都是問我,夫人今年可是還有豬肉訂?”

“有的,按照往年的和她們換就是了。”婉清點點頭,然後就是看向了翠花手裡的盤子。“裡面裝的可是今年新作的蘿蔔條,許久不曾吃辣,讓我來嚐嚐味道怎麼樣吧。”婉清眼巴巴的看着翠花手裡的盤子,翠花笑了一聲,卻是將盤子往手心裡面挪了一下。

“大夫說了,夫人的傷口還沒有結痂,不能吃那些東西,夫人且將就幾天吧。”說完,翠花就是跑了,婉清吞了口口水,然後就是十分鬱悶的看着翠花離去的方向,雖然說她不一定喜歡吃辣,但是這每天都是營養餐加中藥的,婉清確實是吃膩了。也難怪婉清想換一下口味。

然而,煎熬的事情還是沒有徹底的過來,晚上的時候,玲瓏和秦玄曜一起過來,和管絃等人在院子裡面架起火烤肉吃,婉清躺在牀上,看着外面一羣開心的人,真恨不得狠狠的揍一頓,還是玲瓏大度,烤了些兔子肉端進來。“你不能吃太上火的東西,所以我就是給你準備了兩串兔子肉,還有一些菊花金銀花泡好的茶,你且吃一些,應該是沒事的。”

婉清點頭,自己拿了一串往嘴裡送。“玲瓏,還是你好,他們就是一點也是考慮不到我的感受。”婉清一邊吃着,一邊含糊的說道。

“大家都是爲你好,你現在不適合吃這些東西,等到身體好了,大概就是明年春天了,到時候咱們倒是可以一起去郊遊,老老少少一羣人上山去,帶上糕點菜炊具,再讓秦公子和管大哥去山上獵些野物,日子倒也是舒暢的很。”

“野物明年春天估計可不行,這獵野的人啊,也是有講究的,這春天,動作交配的季節,是不去打獵的,要打也要秋天以後,不過呢,咱們家裡不是有麼,倒是可以準備一些,然後就是帶過去。”婉清笑眯眯的對着玲瓏說道,玲瓏楞了一下,然後就是點頭。

“姐姐知道的多,玲瓏佩服。”

看着玲瓏的樣子,婉清看着盤子裡面的兔子肉,一時間都是有些食不知味了起來,她知道爲什麼玲瓏這麼做,就是因爲知道,所以婉清纔是有些不大喜歡這樣的事情。

“玲瓏,快一起出來吃啊。”秦玄曜喚了一聲玲瓏,婉清擡起頭,玲瓏卻是搖了搖頭,“你們吃吧,我陪着婉姐姐說會兒話。”

秦玄曜點頭,和豆豆換了個位置,和趙老先生兩個人喝酒去了。

“有時候我倒是挺羨慕姐姐的,管絃大哥對姐姐一片赤誠,秦公子心裡也是裝着姐姐,儘管秦公子不相信,但是我還是知道,若是說誰在秦公子的心裡最重要,我想,一定是姐姐的,只是秦公子一直以來都是不知道罷了。”

“你又是過來寒磣我了,怎麼,看不上秦玄曜,看上管絃了?”婉清挑眉,然後就是看着玲瓏。“管絃這大傢伙雖然有時候缺根筋,但是卻是十分的重情重義的,當然,你也別指望他是真心實意的想和我過日子的,只不過是沒有見着其他的女人罷了,所以你若是喜歡,倒也不是沒有機會的,對了,我這兒青玉對他,也是很有意思哪。”婉清笑眯眯的對着玲瓏說道。

玲瓏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就是看着婉清,“婉姐姐一點都是不像放棄調侃我的機會,我倒是覺得,應該抓緊的是婉姐姐,我可是聽說,那陳家的小姐,可是在五城兵馬司都是安排了人,只要秦公子稍微有點動靜,就是立刻傳到她那裡去了,你若是有這一半的心思,秦公子又哪裡是有時間來我這煙花柳巷轉轉。”

玲瓏笑着對婉清說道,婉清看着玲瓏,然後就是搖頭。“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不懂得,我和秦弟,是不可能的,這世家,最是講究規矩,而我,就算是回到顧家,也不過是一個庶出之女罷了。”

“婉姐姐這話就是不對了,什麼庶出不庶出的,前朝的語文皇后,不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村姑當的皇后麼?皇上課時對她專寵足足有十年之餘呢!”玲瓏笑眯眯的對着婉清說道。“現在,朝堂之中,宇文家的勢力,也是絲毫不弱,只是可惜了皇后娘娘過世得早,就是一兒半女,也是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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