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言片語裡,顧久檸和舜英已經瞭然發生了什麼。
顧久檸瞧小乖害羞的小樣子,忍不住調侃:“小姑娘就小姑娘,若是小乖喜歡,姐姐去幫你提親。”現在小乖沒有了親戚在身邊,顧久檸已經自發的把小乖當成了親弟弟來對待。
若是小乖真的有了喜歡和中意的女子,她自然歡喜,雖然她覺得小乖還很小,在現代也就是初高中的年紀,但是在古代卻是早早該成家立業的時候了。
越是窮的鄉下人家,越是成婚成的早,總覺得男人一旦成了親,討了媳婦,那就和以往不一樣了,會明白如何挑起大梁,對此顧久檸不置與否。
只是這個時代的人都早熟,若是小乖也想要有個其他什麼心思的,她絕對不會阻攔,她沒有立場和權利去要求別人按照自己的思想去做。
“檸姐姐,我真的沒有,我 還不想這麼快討媳婦呢,我現在沒錢,我娘說了,討媳婦的錢一定得自己出。”小乖很是認真的說,言辭懇切。
反倒是讓顧久檸和舜英看的忍俊不禁:“看來咱們小乖心裡也想討媳婦啊,沒事,不夠銀子跟舜英姐姐借,必定會借給你討媳婦的。”舜英也打趣他。
顧久檸更是毫不客氣了:“想賺錢討媳婦還不容易,來姐店裡做事,給你大大的錢。”
本來已淡下的緋紅,頃刻間被兩個“不正經”的人給說的又緋紅一片了。
此時門被拉開,那黑漆漆的一坨居然還穿着之前髒髒的衣服,臉上也裹得嚴嚴實實的,但是頭髮此刻卻是乾淨的,不再打着結髮着亮。
“你要離開這裡了嗎?”小乖看她。
那黑煤球不說話,點了點頭。
於是大家知曉了,她估計是個啞巴,多可憐啊……
“小黑煤球,你這衣服都髒成這樣了,還要穿?”顧久檸皺眉。
“小姐,新衣服我都按着你的吩咐送過去了,想來是不合身。”舜英猜測。
可是那黑煤球只是不語,然後就要走。
小乖才結交了新朋友,自然是捨不得,而且他心裡覺着,自己剛剛瞧見了別人的身子,理應給人負責任纔是,於是追了出去。
顧久檸也不攔着,正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嘛。
翌日,顧久檸發覺自己又發了高燒,而且心裡一旦想着容墨,就渾身難受,心想着莫不是穿越後遺症,而是有人害自己?她蹙着眉就去讓人給彩潔下拜帖。
彩潔此刻肚子已經顯懷,微微隆起,看到了請帖,眼中浮現亮光,最近秦王是越發對自己不上心了,總是在外面,鮮少回來,每次回來看到自己都是冷着臉。
若不是她裝着溫柔體貼,怕是要被關去了柴房睡。
“小姐,顧神醫有請,咱們去不去?”翠兒眼裡滿是小星星,能夠跟自己的偶像再次見面,簡直是太幸福了。
但是沒有膽子直接催促主子應下,只能小心翼翼的問。
“去,爲什麼不去。”彩潔得意的瞥了一眼請帖,顧久檸,我遲早讓你跪下來求我……
秦夭好幾日不着這個院子了,基本上都待在別院,因爲容墨答應一塊去狩獵,滿心都是歡喜。
只從顧久檸出現了,她 已經好久沒有跟容墨好好在一塊玩耍過了。
到了約定的日子,容墨來喚顧久檸。
“檸兒,收拾好了嗎?”他在外等候。
顧久檸才睡醒沒多久,準備一會兒去會會彩潔,經他這一提醒,纔想起來,這是答應了容墨一陣子去狩獵來着,自己卻是給忘記了。
“我把這事給忘了,今個兒還安排了事情,走不開……”顧久檸底氣不足。
看到了容墨,更是滿是心虛,自己這都是什麼腦子。
“沒事,狩獵而已,什麼時候都可以去,你若是還想去,我們就改日再去。”容墨勾脣一笑,眉眼如畫,反倒是讓顧久檸看呆了。
“嗯,想去 。”羞紅了臉。
這一定是天上派來的磨難給她了,如畫一般的俊朗少年啊……
“那就改日再去,我先去回了秦王消息,不然秦王還等着。”
“秦王也去?”顧久檸挑眉。
“嗯。”容墨沒多想,點了點頭。
哼,那自己更加得跟着了。
秦夭本滿是歡喜的等着容墨,不想就聽聞容墨說因爲顧久檸有要事,所以改日再約。
忍不住咬了咬牙,隨即又笑開了,顧久檸啊顧久檸,我本想放你一馬,偏偏你如此礙眼,既然你送到跟前來了,我怎麼能放過你呢。
本王要讓你有命來,無命回……
顧久檸早早定了醉仙樓的包間,彩潔本想着要去故意滅滅顧久檸的威風,所以慢悠悠的趕到。
小二眼尖上去詢問:“客官,可是有約,一樓還是二樓。”
“哼,養生藥堂的顧大夫約我來的。”
“顧大夫定的是二樓最裡頭那間,客官樓上請。”小二和顏悅色,他也去養生藥堂拿過藥,現在哪家不是把藥價開成了天價,偏偏養生藥堂一直不肯鬆口,不多賺他們老百姓的,其他藥方都沒了生意,不得已也降低了價格,百姓這纔有好日子過。
若是曾經別人聽到了顧久檸就是眉頭緊鎖,現在怕是忍不住將她誇作一朵花來。
“怎麼?她還沒來?”聞言彩潔反倒不樂意了,自己這是來殺威風的。
“是啊,想必是店裡事多,忙不過來。”小二知無不言。
當即彩潔聞言就皺了眉,直接扭身要走,她纔不伺候呢。
她現在可是秦王的女人,只要她一舉得男,以後就是母憑子貴,待她孩兒生下來後,就是她索命之時。
不想她才走到了門口,就正好迎上了顧久檸。
小二看顧大夫已經來了,自己就不擱這礙事了,手腳勤快的去其他地方忙活去了。
而翠兒看到了顧久檸,絲毫不懂掩飾眸中的崇拜,若是她也能夠去學醫術該多好,懸壺濟世……
看到翠兒眼裡的敬仰,顧久檸眉頭跳了跳,主動做了個樓上請的姿勢:“不好意思,突然來了個棘手的病人,這才耽誤了,勞煩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