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這件事情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一些激烈偏差,因此這一場對話兩個人也同樣像前幾次一樣不歡而散。
他們能夠在這件事情上糾結這麼久,也有他們自己的原因,容墨理解但是不認同容雋認同卻做不出相應的舉措,所以兩個人並沒有商量出一個合適的對策。
既然如此,那麼事情一拖再拖,對誰都沒有什麼好處,現在他們暗中查探他們的底細的動作已經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倘若現在還不動手的話,那麼肯定會讓對方察覺到的。
被對方察覺還不算是什麼大事,但是倘若對方真的意識到了這其中的門道,將所有的痕跡都給抹去了,哪怕他們去極力的阻止,也不可能讓他們完全地躲過去。
那麼多令人髮指的罪名,容墨一件都不想讓他們遺漏到必定要公佈於衆,讓世人看看他們的罪惡,讓他們自食惡果,得到應有的懲罰纔是最正確的。
所以這些天容墨也在極力的讓這些罪證給保存下來,但是那邊卻已經開始有了動作。
“主子,秦王的手下已經派人去了南疆……”
據屬下來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南疆那邊也有秦夭的事例,而且勢力還不小,顯然此刻他突然派人過去是因爲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想要去看看。
但是容墨卻清清楚楚的知道南疆那邊有多麼的騷亂,這都是因爲秦夭派過去非要攪渾那一灘水,讓他們各自內 鬥,好坐收漁翁之利。
這些東西都是有跡可循的,容墨之前派過去的人也的的確確抓到了秦夭的手下,而且這個人所有的人都熟悉,不是別人就是一直伺候在秦夭身邊的侍衛將從。
也正是因爲抓到了他,所以容墨的心中他更加認定了原來秦夭當真是對他有着另外一番的心思,要不然的話他一一直不敢相信秦夭居然有着這樣的狼子野心。
而這個人早就被秘密的押解回京,一直等着接受審訊,也等着親自指正秦夭的那一天。
但是現在所有的行動都已經暫停下來,如果說秦夭的事例再次到了南疆,發現那裡的人早就已經被換過了,之後肯定是要回報消息的,屆時就算是他在想要瞞着這件事情也不可能了。
哪怕是把這些報信的人全部都給殺了,也維持不了多久,時間一到秦夭一直收不到回來的消息也一定會起疑的。
書房之內,容墨眉頭緊皺,手中的那封書信讓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掀起了一層波瀾:“他們這些人可到了哪裡?”
屋子裡的氣息有些壓抑,底下的人也察覺到了,不敢大聲出氣:“估摸着還有三天就可以到南疆了……”
南疆這個地方並不算是富饒,但是勝在那裡頭的人壯碩有力,是作戰士的一把好手,而他們也一直想着江南疆收爲己有,到時候這裡不就又多了一批驍勇善戰的戰士了嗎?
畢竟也是一塊土地,哪怕是略有些貧瘠,但是那也是一個寶貴的財富,而且那土地上住着的人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
不過也正因爲那裡的人壯碩有力善於近戰,所以哪怕他們花了一些心思想要強攻下來,最終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既然蠻幹做不到,那就只能用巧勁了。
南疆可是一塊肥肉,誰要是拿到了就相當於有着一個軍隊,而這個軍隊比大部分的一些人都要強悍的多,甚至於說可以算是所向披靡的。
容墨倒是知道秦夭爲何把心思放在這裡,只是他知道歸知道,也及時派人去阻止了,將將從給抓回來的時候他也沒有好過。
“既然三日才能到,那還有的是時間……”
秦夭一早就派人過去了,只是他雖派人過去,但卻大部分都死在了路上,這也是容墨授意,畢竟這路途遙遠,不能讓他們一帆風順。
正說着話,嚴藝從外頭走進來卻見一身的風塵,似是去了一趟遠門一樣。
見是嚴藝,容墨臉上的神色有些鬆動,招手讓跪着的那人下去了。
嚴藝此番回來可算是花了好大一番力氣,早在半個月之前,容墨就已經派他去了一次南疆,而在這之前也正是嚴藝將將從給抓回來的。
“屬下見過主人!”一回來嚴藝便匆匆給容墨跪下行禮,他這人對這些莫須有的規矩倒是嚴謹的很,哪怕之前容墨與他強調過多次,他也仍是如此。
“起來說話。”
嚴藝跟在他身邊也許多年了,是個極爲可靠的人,雖說行事有些情緒化,但是到了正事上還是一絲不苟的去完成容墨的指令,這一點也是讓容墨留他在身邊這麼多年的原因。
“是!”嚴藝聽話站起身,繼續回稟,“主子交代給屬下去做的事情,屬下已經完成,現如今人已經帶到了地牢,就等着主子過去了……”
爲了抓這個人是花費了不少的力氣,好不容易纔把人給綁回來,這一下主子的事情可就好辦多了,也不用在這班愁緒。
不過容墨卻沒有去,急於見嚴藝口中說着的那個人,而是說道:“先不急,寧福海人可還活着了?”
說到這個寧福海,這事情還有好大一番說道。
自從寧家鎮被容墨給控制起來之後,那這個寧福海就大勢所趨,早就沒有了翻身的餘地。
將他下入大牢也是容墨的決定,只是對方似乎也預見了自己的結局,居然開始頹廢,也不想着掙扎掙扎,整日裡在那大大牢裡唉聲嘆氣,一副看破紅塵一心向死的模樣。
瞧他那點出息,容墨自己都懷疑自己當初是怎麼看上他的能力的,分明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居然還能夠在寧家鎮做這麼多的事情。
對於寧福海來說,寧家鎮是他的本家,按道理來說他也應該本本分分的,爲自己的本家做好這些事情,應該是想着讓自己本家脫離從前困苦的環境的。
結果呢?
給他一個這麼讓他失望的表現,這讓他也有一些想不通,可是去見他那番模樣,所以想不通卻也覺得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