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顧久檸第一次這樣對她,以前不管怎麼樣也不會不分青紅皁白地把她給關起來。
現在是抽什麼瘋了,居然直接把她給鎖住了,難不成她還怕她會去告密碼?
簡直是豈有此理!
徐瑩瑩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道理,早就氣的不成樣子了。
這邊使勁推了推門還向外喊了幾句,但是外面好像都沒有人迴應,一點聲音都沒有,就顯然是已經走了。
留在這兒也沒什麼用,徐瑩瑩和那個門叫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勁兒,結果還是沒有一點辦法。
等到顧久檸姍姍來遲這個時候,徐瑩已經睡了一覺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見顧久檸正站在牀沿上,看着她那雙幽深的眼睛一下撞到了她的眼底,嚇了她一大跳。
“大白天的你有病啊,站在我牀邊!”徐瑩瑩你心都跳漏了半拍,有那麼一瞬間的失態,甚至於已經忘記了向顧久檸興師問罪,而是條件反射的罵了他一句。
顧久檸眼睛都沒眨一下,人就一眨不眨的看着徐瑩瑩良久,等到對方都快要被自己給弄的神經質時,才終於說話。
“你今天出去是想去青莊,對嗎?”顧久檸的聲音不高不低,剛剛好每一個字都清晰地讓徐瑩瑩聽見了。
原本自己也沒覺得這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莫名其妙的她這麼一問,自己突然有了那麼一瞬間的心虛。
“我……我只不過是想要過去看看罷了,難不成這你也管得着?”
她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是那樣的沒有底氣,不過顧久檸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異樣,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給她解釋道:“我不是與你說過了嗎,她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
相比之下,徐瑩瑩的態度顯得要比顧久檸還要更加不自然,她騰地一聲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自然知道,這事就算是沒有生命危險,這算算日子我明日也要過去了,今日過去和明日過去又有什麼分別,還不都一樣嗎?”
不過她沒有想到她纔剛說完這句話,顧久檸便轉換了一副神色,滿臉寫着高深莫測:“我只是把那草藥給你了,我何時說過要讓你去救人了?”
那草藥她之所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給了徐瑩瑩,自然是因爲她還有許多,並不在意,把這些草藥給她們玩玩就是了。
但是她雖然給了她,卻並不代表她要她拿着這草藥去救人吶……
這下徐瑩瑩更加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完全搞不懂顧久檸的意思:“你不去救人你把這東西留着幹什麼?你不是說已經找到法子救她了嗎?難道現在又不想救了?”
揣着一肚子的疑問,徐瑩瑩非得要問個清楚不可,她雖搞不懂,但最起碼的是非還是看得清楚的。
“你這樣做事不太仗義,若是你不想救那早也該說不救了,又何必現在弄這麼一大出?”
徐瑩瑩皺了皺眉頭,似乎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但總歸是不大高興的。
她有一種被人耍了的錯覺,但仔細想一想,好像這並不能算是錯覺面前這個女人還真的把自己給耍了。
不過顧久檸倒是做的一派坦然,壓根就不在意,反而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看着徐瑩瑩,好像還嘆氣似的搖了搖頭:“你做事情啊,就是太急躁,我這還沒說完呢,你幹嘛這麼早下定論?”
這邊說着,雖然她沒有直接給她迴應,但是也帶着她一起去了那青莊。
如果說她也是稀裡糊塗纔跟過去的,那麼到了那裡之後她才發現了原來顧久檸的葫蘆裡賣的是那樣的藥。
現如今三天之期已經過去了,至於那些奔着百兩黃金去的人並沒有任何的結果,就在喬陸海近乎已經要絕望的時候,底下的人卻給他帶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這好死不死的這一株草藥還真就被人給尋到了,也並不是因爲其他的人沒有用或者不盡心。
只是因爲呀,這東西實在是過於稀缺,這方圓百里之內也就只有一處長了這樣的東西。
而這個東西好巧不巧的,就長在了白月山莊裡面,而且還是到了第三天快結束的時候被一個,晚上起來上茅廁的侍從給發現的。
而這個是從也是因爲剛巧出去外面的時候偶然間撇了一眼那話向上的草藥,於是就記住了,沒有想到天底下居然有這麼巧的事情,還真的讓他給發現了。
只不過這山莊裡面所有的東西全都是主子的,他就算是找到了第一反應也是趕緊上報主子,於是乎這纔有了眼下這一番景象。
慕容華逕此刻也是有一些蒙的他沒有想到這外頭傳的風風雨雨的寶貝居,然就在自己家的後院裡,而且自己從前居然完全沒有發現。
拿着那個東西,第二天一大早他就來到了青莊,而青莊裡面聽說這東西就在他手上,那可是好大一番動靜,恭恭敬敬的把他給迎了進去。
不過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他的夫人,這旁人也要尊稱一句慕容夫人,這草藥此刻就站在他的手裡,但是她坐了這麼久,卻始終沒有鬆口,要把這東西給送出去。
“慕容夫人只要您開口,不管是什麼條件,我青莊都盡力去達到,只要你手上的這一株草藥而已。”
喬陸海已經坐在這裡跟他們耗着兩個時辰了。
他們不把手上的東西給交出來,但是他也不會讓他們就這樣離開,可是眼下已經糾結了許多來看熱鬧的百姓,他們都想要看一看這草藥的真面目。
他就算是想要硬搶,那也是理虧的。
但是在他說完之後,其實羅月並不是那麼在意,她也不是貪圖他那一點黃金,好像誰沒有錢似的。
“這東西我不能就這樣簡單的給你,還有一個人沒到呢!”
她說的雲淡風輕,手上那一株草藥就好像是風中搖曳的救命之藥,怎麼可能讓他不動心?
“到底等的是誰?這人命可耽誤不得,有什麼事情不能等,先救了人再說?”喬陸海的臉上有着難以掩蓋的暴躁,已經雙目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