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和他所預想的完全相悖,她壓根就沒有反應的時間,眼睜睜的看着人抓出去,這怎麼能行?
這些人看着都很面熟,想必都是府中以前都上上下下打點過的,以前見了她那都是客客氣氣的,也不敢說一句重話,可是這一次卻無盡的冷漠。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完全沒有給一個解釋,以前傷了他們那麼多的好處,難不成現在說翻臉就翻臉了嗎?
“夫人若是有什麼想不通的,那就一起到官府再說吧……”那人絲毫沒有客氣,冷冷的說道。
此刻慕容華逕已經被五花大綁,整個人顯得十分的落魄。
他是想要張嘴說話,只是那羣人卻拉着自己一直往前走,直把自己拉的好幾個踉蹌,壓根就沒有機會開口。
現在這個時候不適合這羣人硬扛,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哪怕他已經被抓起來,這外頭不是還有夫人可以打點一切嗎?
而聽見那捕快如此氣勢洶洶的話,羅月也很快就反應過來,若是跟着他們一起去的話並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也一起被抓進去了,那就任由對方如何把自己給玩弄了。
他們畢竟是打着官府的名頭過來的,就算她腹中那麼多的家丁也沒有一個人敢上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把慕容華逕給帶走。
“快給我派人去查一查今日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他們怎麼會突然間過來抓走老爺?”羅月陰沉着一張臉,臉色很不好看。
這些人也甚少見到如此暴躁的羅月,再加上他們也被剛纔那那麼大的陣仗給嚇着了,此刻哪裡敢說半個不字,連忙下去查探。
要查到消息並不難,因爲這壓根沒有人把這件事情當做是什麼秘密,他們知道的還算是比較晚了,依着顧久檸的意思,此刻早就已經傳的滿城風雨了。
“私藏兵器?”羅月猛地站起來,若說方纔還一臉黑沉,那麼此刻倒真是顯得有幾分慌亂了。
下人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顫顫巍巍的回答道:“是的,夫人外頭都在說咱們這裡私藏了兵器是要誅九族的大罪,所以纔會有官府把老爺抓走的。”
就算這羣下人大字不識幾個,但是基本的嘗試也還是有的私藏兵器,這可是重罪。
動輒那可是要株連九族,就連他們也逃不過去枳殼,這又怎麼可能冷靜的下來。
羅月眼一橫,冷冷的看過去:“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我們這裡怎麼可能私藏什麼兵器!”
那下人哪裡見過平日裡溫和的夫人發過這樣大的脾氣,連忙跪下一個勁的告罪求饒:“夫人恕罪,奴婢也說這是沒頭沒腦的事情呢,可是也不知道他們怎麼了,到處都在說這件事情。”
“一定是有人刻意陷害,馬上去查一查這消息的源頭到底是誰流出來的!”羅月說的信誓旦旦,彷彿當真是這樣。
只是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此刻的心中是有多麼的慌亂,自己說出這麼一句話,又是多麼的沒有底氣。
但她所知道的是萬萬不可自己亂了陣腳,就算是此刻事情已經敗露也不能一時失策做出什麼,到時候讓事情變成了無法挽回的地步,那就糟糕了。
慕容華逕是在一大早就被人給帶走的,等她最終收到了確切消息的時候,就已經臨近正午了。
既然人不可能一時半會兒的給就出來,羅月也沒有閒着,派人送去了豐厚的銀兩上下打點,儘量不要讓慕容華逕在牢裡面吃什麼苦。
這羣人無非都是拿錢辦事而已。
可是羅月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他們卻不知道爲何有些過分的清高。
對於那些豐厚的銀兩,居然一眼都沒有看上,直接扔了出來,還把她派去的人給趕走了。
看着擺了一桌子的鼓鼓囊囊的荷包,羅月只覺得事情變得棘手不已。
她還沒有查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誰走漏了方式,事情就已經這麼快,彷彿一連串的都好像是有計劃,使得壓根就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
那被趕回來的下人也是不停地哭訴着自己受到的待遇:“夫人,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不僅把奴婢們都給趕了出來,還大罵您……您……”
“說!”羅月冷眼看過去,眼下他們有什麼話是聽不得的?難不成還有比現在更糟糕的事情嗎?
“他們說……他們說,夫人您膽大包天,意欲謀反,如今樹倒猢猻散,怕是拖家帶口的都會……都會……”
剩下的有話下人可沒有膽子說出來了,不過他不說冷爺也能夠猜得到她想要說什麼。
“混賬東西!”一掌拍在書桌上,羅月氣息紊亂,胸口劇烈起伏,好半天緩和了些許。
這羣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平日裡給他們好處的時候,巴不得貼在自己身上,能夠吸更多的血,現在一出事情居然這樣落井下石,真是可惡!
就連這府中的下人平日裡看了他們那也是不用躲閃的,曾經有多麼的意氣風發,現在就有多麼的落魄,受到的待遇就有多麼的不堪。
“夫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別說是外面已經傳得風風雨雨了,就連這裡頭那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閒言碎語了,有人礙着夫人的身份不敢多說,但是心裡怎麼想的也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若是再不解決的話,那這府中人心惶惶,也就不能安心的幹活做事了,說不準還有一些想要逃的,不想要遭受了連累。
只是羅燁知道此時自己還急不得,畢竟她還有一個王牌在手呢!
只拼命的告訴自己要冷靜,羅月也慢慢恢復了一往如前的平淡神色:“他們這麼做可知道我們背後的人是世子妃?”
“世子妃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咱們的人已經派過去了,暫時還沒有回來呢。”
聽到下人這麼說,羅月還稍稍舒了一口氣,這還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也不知道那邊是如何想的。
外頭都傳成那樣了,世子妃那裡絕對不可能一無所知,那麼她爲何到此刻還無所作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