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一個勁的在那起鬨,讓場面變得更加混亂。
這麼多的聲響糾結在一起,喬陸海眼中的暴戾更加濃重。
這羣人只以爲他們是在耍他們,可是誰能知道他此刻多麼希望這件事情是真的。
那個東西真的存在,別說是黃金白兩,哪怕是黃金千兩萬兩,他都是可以送出去的。
“都給我閉嘴!”
喬陸海忍無可忍,猛地站起來一掌拍在了那桌面之上:“明日是最後一日,倘若你們找不到的話,自然是你們無用,可若是你們可以找到,黃金白兩我再多給你們一份!”
此言一出,滿場皆是譁然。
黃金白兩就已經足夠讓他們爲之瘋狂了,難道真的爲了這一株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的草藥在讓他們得到更多?
這一下可沒有人再有怨言了,此刻他們乾脆已經不回去了,拿着東西直接上了山。
這可是一個天大的餡餅,誰要是抓住了那就是誰積了幾輩子的福分,對於他們來說這些錢已經足夠他們一生衣食無憂,甚至還或許可以藉此大展宏圖呢!
終於把這羣人給安撫了下來,見他們都着急忙慌的出去,好像生怕走晚了一步那個東西就會讓別人給找到搶了,他的榮華富貴似的。
喬陸海厭惡到連看都不想再看一眼,直接轉身進了屋子兒,那屋子裡仍就薰着姜珊最愛的香,仍舊擺着姜珊最愛吃的點心。
這些點心每天雷打不動的放到姜珊的屋子裡,哪怕姜珊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了,但是喬陸海還是一如既往的放在那兒。
不管如何,他始終堅信着牀上的人,有一天會睜開眼睛拿那涼薄的眼神看着他。
“主子,你相信我,很快你就可以醒過來的。”
暮色當中緩緩地傳出來這麼一句話,而喬陸海的眼神也越發的堅定,在這即將暗下去的天色當中變得越發的亮。
哪怕付出一切代價,他也要讓主子醒過來,無論如何!
轉眼便是第二天,這過去的每一刻都讓喬陸海覺得十分難熬,又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了,又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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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過去的每一刻中全都是關乎於姜珊的。
姜珊雖然昏迷了這麼久,但是也得到了細心的照料,此刻她臉頰雖然蒼白,但是仍然難掩姿色,能夠想象的到女子若是睜開眼睛又是怎樣一雙風華。
而此刻徐瑩瑩拿着顧久檸派人送過來的香靈草,可算是笑的嘴巴都咧到天上去了。
她多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好東西了,就連她前幾天花費那麼多功夫才找到的草藥也變得那麼微不足道了。
不過……
這香靈草可算是已經近乎於在傳說中的東西,沒想到顧久檸隨手一拿居然可以拿的出三株,這簡直是對它的一種侮辱!
要知道徐瑩瑩可是立志要做尋寶小能手的人,這世上她想要找到的草藥還沒有找不到的呢!
可是眼下這個東西他卻不得不承認,好像她的確找不到,畢竟她只是知道她一貫所存活的習性和環境,但是卻也沒有真正地將它找出來過。
只是徐盈盈來不及去向顧久檸問這個東西從何而來,她已經投身到了製作解藥的過程當中。
當然這過程並不複雜,只要有東西,那麼按照她的技術做出解藥,其實並不難。
這三天之期不過也纔過去了兩天而已,她就已經看着那瓶解藥有些百無聊賴了。
還以爲給自己找了一個什麼有趣的事情,卻原來好像也並沒有什麼難度嘛,做這解藥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唉,也不知道他們找的怎麼樣了……”
徐瑩瑩躺在牀上,將那一瓶解藥放到自己的額頭,只腦子裡倏然閃過那個喬陸海的臉。
將東西一把抓在手上,徐瑩瑩猛地坐了起來,喃喃自語:“瞧他一副瘦弱不堪的樣子,做事風格倒是挺果斷的,和本人有些不太像嘛……”
她一般不會對人留下印象,但是那個喬陸海是個意外,以至於她見過一次卻覺得他這個人有趣的很。
不過她甚至可以想象的到自己拿着這瓶解藥,那喬陸海會對自己如何卑躬屈膝,恐怕叫他做什麼都會願意,只爲了換他手中的那一瓶解藥吧?
想到這裡徐瑩瑩更加好奇,於是她乾脆不再等到第二天了,直接帶着解藥就想要過去。
只是她沒有想到,她纔剛走到門口就已經被小九給攔住了。
“徐姑娘不能出去。”小九依舊擺着那衣服冷死人不償命的臉,一隻手橫在徐瑩瑩的面前,不讓他繼續往前走。
這下可讓徐瑩瑩睜大了眼睛:“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你再攔着我嗎?”
她有那麼一瞬間懷疑小九是不是瘋魔了,怎麼會攔着自己的去路?
然而小九堅定的眼神告訴她,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
“夫人吩咐過今日您哪兒都不能去。”
“顧久檸?”徐瑩瑩蹙眉,“她又給我整什麼幺蛾子?”
別的話自然小九不會與他多說,但是瞧她擺着那一副駕駛,徐瑩瑩今日想要出去顯然是不太可能了,於是只能退回房東手上,拿着那一瓶解藥發呆。
不去就不去吧,反正她明天也能過去,不過就是晚一天嘛。
她只以爲是因爲自己定下的三天之期,顧久檸可能覺得這樣比較讓對方知道解藥來之不易而已,做做神秘,畢竟物以稀爲貴嘛。
不過徐瑩瑩還是覺得很生氣,畢竟顧久檸居然直接派人堵住了她的路,還不讓她出門,這一點就已經很是讓她生氣了。
“不讓去就不讓去嘛,幹嘛還不讓我外出,難不成還要鎖着我不成?”
這一邊徐瑩瑩嘀咕着半天沒有想通,結果那身後傳來的一道聲響讓她瞬間回頭!
沉重的大鎖落到那木質的門框的聲音是那樣的清晰,也是那樣地提醒着徐瑩瑩自己的確是被鎖了起來!
“……”徐瑩瑩,“什麼鬼?搞什麼呢!”
她只快步走過去,然而她推了推門沒有推動,只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