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有些震驚的望着顧影,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在望向顧影眼眸的那一刻,心中也大概明白了許多。
將想要說的話細數的又咽了下去。
“好。我明白了。”國師說道:“那讓她就陪在你的身邊吧。”
如此,顧影淺淺的笑了,眼眸中的冰冷盡是消融了。
“那如此,就多謝國師了。”顧昭歡淺淺的笑道,她望着國師,後者的眼眸中沒有一點的動容,對她的疑慮毫不掩飾的暴露在眼眸之中。
顧昭歡不急,國師雖然明面上是幫助顧影的實則也是在幫助他自己。
這世間上,越是坐到高位上的人,越是對權力的野望越大。
國師也一樣,人都是貪婪的。
夜已經過半,顧昭歡望着已經遠去的轎子,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
一切纔剛剛開始,紅色的燈籠,映照着大地,血紅色的光芒,顯得愈發的詭異。
憐兒起身去準備早飯的時候,猛然看到顧昭歡單衣輕衫的站在外邊,着實給嚇了一跳,隨後趕緊走了過去,將顧昭歡給拉到了房間中。
“主家外邊這麼冷。”憐兒有些心疼的說道:“你怎麼能這樣的在外邊待着呢。”
顧昭歡這才反映過來,自己已經在外邊待了很長的時間。
她突然輕着望着憐兒,眼眸的情緒是憐兒所看不懂的。
“憐兒,這世間上,比天氣還要冰冷的,是人心……”
憐兒怔怔的王爺顧昭歡。
一夜未睡的顧昭歡在塌上整整的躺了一天,在醒的時候天邊已經是一抹殘紅了。
而噩夢在纏繞着她,醒來的時候,額頭上瀰漫着細密的汗珠。
而顧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顧昭歡怔了一下,隨後起身,紅脣勾起一抹淺淺的笑,臉色卻很是蒼白:“你什麼時候來的?”
顧影眼眸中是顧昭歡看不懂的情緒。
他拿出帕子,溫柔將顧昭歡額頭上的汗珠一點點的擦拭掉,輕聲說道:“我剛來不久。”
顧昭歡將帕子接過來,不着痕跡的躲過了顧影的手指。
輕聲說道:“難爲你有心了”
“楚行雲……”顧影突然間說道。
顧昭歡怔了一下,這三個字如同刀一般刺到了顧昭歡的心上。
“你從哪裡知道這個名字的!”顧昭歡抓住了顧影的手臂。
疼痛從顧影的手臂傳了過來,但是顧影卻沒有半分的動容。
只是怔怔的望着顧昭歡輕聲說道:“只是你在夢中,一直呼喚着這個名字……”
宮殿中,空氣中瀰漫着濃郁的藥味,一男子躺在塌上,雖長相粗礦,卻也不難看出此男子的萎靡之色。
“王上!”一裝束華麗的婦人,跪在西涼王上的塌下,眼眸中男含淚水。
“王上您若不爲婉兒做主,婉兒可如何能在嫁做他人!”那女子淚流滿面的說道:“王上!她可你最愛的公主啊!”
西涼王上似乎被吵的心煩了,隨後揮了揮手說道:“孤自然要爲婉兒做主,你別在哭了!”
或許是聽出王上語氣中的不耐,那夫人瞬間將眼眸中的淚水給收了回去,隨後委屈的望着王上。
見那婦人不在哭了之後,西涼王上才嘆了一口氣,招呼一侍從將他給扶起來。
但是那侍從還沒有動,那底下的女子卻搶先一步將王上給扶了起來。
西涼的王上如此才心情稍微好一點,臉色也柔和了許多。
他輕輕的覆蓋在那女子的手上語重心長的說道:“婉兒是孤最愛的公主,孤如何不爲她做主!”
“可是你可知,這楚行雲不知好歹,竟然寧死也不娶婉兒!”西涼的王上說道:“孤雖然是可以將他給殺了。”
“可是你知道,若他死了,婉兒的名譽就真的保不住了!”西涼王上有些無奈的說道:“孤自然可以給她在找別的夫家,可是女兒家的名聲你也是知道的。”
西涼王上已經說道這個份上,那女子自然也不好在說些什麼,只能點點頭說道:“臣妾明白了。”
如此,西涼王上的臉色才徹底的柔和下來,他拍着那女子的手背說道:“王后明白就好。”
王后縱然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就細數的嚥了下去。
她知道,王上其實比任何人都希望公主能嫁給他,若能給中原的王爺聯姻,對與西涼國來說,也是一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事情。
若是不能中原聯姻,那樣西涼國出兵的理由也就有了。
縱然她在說些什麼,王上心裡已經有他的拿捏了。
一個侍從匆匆的來了,看了王后一眼,隨後說道:“奴才見過王后。”
“拜見王上。”那侍從卑微的說道。
王上隨便揮了揮手說道:“起吧。”
那侍從站起身來,隨後說道:“回稟王上,國師求見!”
聽到國師來了,西涼王上眼眸中劃過一絲神采,似乎連氣色都好了不少。
他對王后說道:“你先下去吧。”
王后怔了一下,雖然有點心不甘情不願,但是還是站起身來,隨後向西涼的王上行了一個禮輕聲說道:“臣妾告退。”
隨後就向殿外走去,與剛來的國師擦肩而過,眼眸中微微閃過一絲冷意,但是卻很快的掛起笑容,與國師點頭示意了一下。
國師也微微點頭,眼眸卻是淡淡的。
國師走到王上的榻邊,輕聲說道:“拜見王上!”
“國師不必多禮。”王上揮了揮手說道:“國師此次前來,可是這星宿?”
西涼王上急切的問道,畢竟這星宿可是連接着王上的命運一般。
“回稟王上,星宿並無問題。”國師淡淡的說道。
如此西涼王上才微微鬆了一口氣,臉上也放鬆了下來。
“那國師此刻前來?西涼的王上試探性的問道。
“回稟王上,臣此次前來是爲了太子玩伴一職。”國師淡淡說道:“聽說太子性格多爲頑劣,經常不聽夫子的話。”
一提到那個太子,西涼王上便是滿面的愁容。
“只怪孤太過的寵愛他了,他才養成這性格頑劣,無法無天!”西涼的王上說道,不由的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