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戶前,或許是外面的人已經走到子喬就站在窗戶前,因此並沒有繼續再敲,微微沉默了一會,窗外的人開口道:“子喬,是我?”
聽到這個聲音,子喬把窗戶打開,果然看到慕容熙在外面全文閱讀。
“你怎麼來了?而且還以這樣詭異的方式,膽小一點的女人只怕都要被你嚇壞了。”子喬撇了撇嘴,悶聲抱怨,眼中卻沒有責怪之意。
“我知道你不會被嚇壞的,你的丫頭們都在門口,我從門外進來不方便。”慕容熙一本正經地說着,那面容酷酷的,倒是有些附和他的氣質。只是他的話卻讓子喬恨鬱悶,什麼叫她不會嚇壞?意思是說她膽子大嗎?
掀了掀脣角,子喬冷笑道:“你對我院子裡的情況倒是清楚得很吶,看來你要是想要偷偷摸摸做點什麼,我還真是防範不了,我這閨房,看來應該改爲客棧纔好。”
慕容熙的嘴角抽了一抽,有些不明白子喬爲何生氣,難道是因爲自己來找她?聽到她說的偷偷摸摸的話,臉色有些窘,偷偷摸進一名女子的院子,他還是第一次,可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他又找不到她。
擡眼看着子喬,慕容熙繼續解釋:“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來找你是有急事。而且一般人,只怕也靠近不了你的房間。”
看着慕容熙嚴肅的樣子,子喬眨了下眼眸,其實她也知道慕容熙不是那樣的人,只不過昨天晚上那歐陽胤和上官昀竟然跑到她房間裡來,而她竟然沒發覺,想到她院子裡什麼人都隨意進來,歐陽胤,上官昀,還有那楚璃軒,如今再有一個慕容熙,似乎她認識的男人,都有一大半半夜跑自己院子裡來了,就連大白天的,也有人潛了進來,所以心裡才很不爽。t7sh。
“剛纔心情有些抑鬱,說話的語氣重了些,你可別放在心上,先進來吧?”子喬淡淡地解釋,側開身子,讓慕容熙跳了進來,這才把窗戶關上,走在他身後。
慕容熙也不客氣,極快地掃了眼子喬的房間,走到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他也知道女子的閨房不該隨便進來,可是想到這是子喬的房間,他還是進來了。況且他有事找她,在外面也不好說。
“身體怎麼樣?傷口都處理好了嗎?看你的氣色,倒是還不錯,應該沒有感染風寒。”
子喬給慕容熙倒了一杯茶,在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神色淡然,並沒有因爲房裡多了一個男人而扭捏羞澀。以前在現代上學的時候,與她合租房子的舍友時不時就會帶些朋友來吃飯,吃飯前跑到房間裡玩遊戲,男的有,女的也有,所以自己的閨房裡出現男人,她早就習慣了。
聽到他關心的話,子喬心裡還是挺高興的,看了眼他的面色,也很正常,昨晚上他跳下湖裡救自己,應該也沒有感染風寒。
“除了傷口有一點點疼,其他的都很好,昨晚回來的時候喝過湯藥,所以身體沒什麼大礙,倒是你,如果有哪裡不舒服的,可要說出來,我給你診脈。”子喬的語氣多了幾分輕鬆,就像是和好朋友聊天一般,很隨意溫和。
“你會診脈?這麼說你懂醫術?”慕容熙剛喝了口茶,聽到子喬的話,不由得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頭。
“呵呵,略通一二。”不知道爲什麼,子喬在慕容熙面前,似乎很快就能放鬆自己,那感覺就好像他們很熟悉似的。
“你還真是時刻讓我感覺到意外。”慕容熙看着子喬,眉眼中有着淺淺的笑意和一抹複雜的光芒,每一次見到她,總會都不一樣的感覺。第一次,她的賭術讓他震驚,第二次,她在桂花林裡唱的曲兒,還有她如蝴蝶斑翩然飛舞的樣子讓他詫異,第三次,在天仙湖的湖水裡,面對那些想要殺她的人,她的冷靜沉着讓他刮目相看,而剛剛,她說她會醫術,這女人,似乎懂很多東西,這女人膽子似乎很大,這女人,總是讓人看不透,猜不清。
子喬淺淺地笑了笑,“你的意外,我的榮幸?不是說有事情找我嗎?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之所以找我,是爲了進本姑娘的閨房喝茶順便再誇一誇本姑娘。”
慕容熙放下茶杯,臉色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樣子,說是一本正經,其實更應該說是一臉的冰冷,聲音也深沉地說道:“自然不是,我找你是因爲昨晚上的事情,那些想要殺你的人,其實是蒼厲閣的殺手,只是那幕後之人是誰,我暫時還沒查清楚。再有就是我想問一問你身邊有暗衛嗎?”
子喬挑了挑眉頭,不解地看着慕容熙,疑惑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過是尚書府的一個庶出的女子,哪裡會有什麼暗衛?”
暗衛?她倒是想有,只是她身邊哪裡來的暗衛?即便是沐懷仁,身邊也沒有暗衛,何況是她?當初是想要去網羅一些人才的,可是她剛到古代不久,許多東西都沒完全瞭解,如今天下局勢嚴峻,無論做什麼,她都要事先做好一切準備,萬事開頭難,可是這一個開頭卻也是很重要的,機會可以自己創造,可是也要有合適的時機。
讓不那也。“昨晚上你落水之後,下去救你之人,除了幾名侍衛,秦王和我之外,還有兩名蒙面男子,若是我沒看錯,後來他們看到我救了你之後,纔沒有出手。而且他們似乎也知道我的身份,而我今天進了你的院子之後,感覺你身邊是有人在暗中保護你的。”慕容熙也有着疑惑,那兩名暗衛的伸手絕對不低,只是他們的泳技似乎就差了一點。
“我身邊有人在暗中保護我?”子喬蹙着眉頭喃喃道,她身邊除了水袖小桃和華嬤嬤之外,也就院子裡的幾個粗使丫鬟和嬤嬤,哪裡有人在暗中保護她?難道那些丫鬟或是嬤嬤裡面,有會武功的?可是據自己對她們的觀察,她們和一般的丫鬟嬤嬤根本據沒什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