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後續

半月之後。天下早已大定。

君國一統御國,然而君國皇帝卻未強行駐兵御國,而是全不干涉御國皇帝,只道御國皇帝只要不濫用朝政,僅要讓御國百姓安居,且君、御兩國互爲友好,每年上交些珍奇白銀,君國,自也不干涉御國諸事。

君國,一場大戰,損失精兵幾十萬。雖說如今君國大勝,兩國大統,但這幾日全國沸騰之事,卻非狼煙山兩國之軍交戰,而是狼煙山山頂那流傳出來的曠世拼殺。

京都,繁榮俱在。

那茶樓小肆,說書人的驚堂木朝着面前的黑案桌一拍,底下的聽客頓時被拍得心肝都顫了兩顫。

“說到半月前那琅琊山的曠世一戰,可謂是震撼人心!”說書人慢條斯理的道,說着,伸手捋了捋鬍鬚,正欲再言,哪知底下的聽客卻有人不耐煩的道:“你快說說啊,你這鬍子都捋了數次,可這話還未蹦出個幾句來!”

說書人笑笑,道:“聽官莫急,莫急,且聽我慢慢道來!”

說着,飲了一口茶,在底下聽客滿目不耐煩的火眼裡,他終究是慢騰騰的道:“提及半月前的琅琊山一戰,驚險叢生。當時,我皇領去的四十多萬大軍被御國太子用計困在琅琊山,腹背受敵,猶如甕中之鱉,進退不得。待我軍損傷近半時,卻有名白衣女子飛身而出,與那御國太子絞死拼殺。那女子,想必諸位如今早就如雷貫耳了,她便是流月宮月傾,天下的第一美人。聽那些在琅琊山一戰有幸活着回來的小兵稱道,那夜那月傾,美得不似凡人,傾國絕色,武功更是一等一的好。”

說着,頓了頓,說書人咳嗽一聲,繼續道:“那月傾與御國太子一戰,因那御國太子武功的確是莫名的出神入化,竟連月傾都不是他的對手,待月傾被那太子要扔下山頂時,一名妖嬈紅衣男子自山底迅速竄了上去,伸手將那月傾摟入了懷裡,並飛身重新躍回了山頂。而這時,山底下,慕候爺卻以藩王劉淵手中的虎符率領着三十萬大軍早已抵達,將御國之兵也圍了個密不透風,兩國戰事,也急速變了勢頭!”

“那紅衣男子是何身份?藩王劉淵的三十萬大軍,怎是慕候領來的?不該是劉淵帶領嗎?”底下有人迫不及待的問。

說書人頓了頓,道:“那紅衣男子的身份,想必諸位也如雷貫耳。這天下江湖有兩大邪教,一個顏門,一個流月宮。當夜那紅衣男子,便是顏門門主,顏無傷。”

有人驚愕着嗓音接道:“顏門無傷,世間魔頭。音攻一出,橫屍千野。”

剎那,衆人倒吸一口冷氣,

說書人點點頭,又道:“諸位莫急。慕候能領動劉淵的三十萬大軍,完全是因手頭上有劉淵三十萬大軍的虎符。聽說,那虎符,還是當年那侯門夫人蘇陌爲了讓皇上恩准九皇子君離汐出宮而替皇上奪得的呢。”

“蘇陌?那刁鑽蠻橫且長相甚醜的女人有這本事?”有人錯愕。

“嘿,說來也怪,那蘇陌的確是日日濃妝豔抹,但後來,那慕候似乎對那等醜女竟上了心,也不知這消息是否是真。”另有人道。

說書人眉宇微微一蹙,手中的驚堂木一拍,道:“諸位先莫急着分神。且說那顏無傷將月傾抱着飛回山頂,顏無傷卻是放下月傾,與那御國太子交上手了。御國太子本是將顏無傷也震退了好幾步,然而顏無傷最後卻奏了蕭曲,音攻一出,竟是連御國太子也招架不住。最後,顏無傷終究是將御國太子震飛墜山,而御國太子卻心有不甘,讓親信點燃了山頂埋藏的火藥。驚險之際,顏無傷將月傾拋下山頂,而他自己,卻被山頂火藥炸得屍骨無存。最終,御國太子墜,雖未死成,但也摔得雙腿殘疾,如今竟失了記憶,單純如善男,而那月傾,當時墜山時被咱們萬歲爺飛身相接,但她自此卻一直昏睡不醒。後來,皇上班師回朝,大赦天下,接踵而來的,是一大堆字的仁政。而慕候爺,也突然辭官歸隱,不知蹤跡,一併消失的,還有侯門三公子。”

“聽說前幾日,咱們萬歲爺竟領了朝臣去前朝皇陵祭拜!”

“是啊是啊,此事當真是匪夷所思。另外,我有個小哥在宮中萬歲爺的身邊當差,還瞧瞧透露,萬歲爺時常獨自呆坐在御書房,一直不停的寫着一個女人的名字。”

“誰?難不成是月傾?當時月傾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入宮,皇上對她可謂是寵上了天呢。”

“這位兄臺,你倒是猜錯了,雖說萬歲爺對月傾特別,但我聽我那小哥說,萬歲爺寫的根本不是月傾的名字,而是‘緋月’呢。嘿,也不知這緋月是誰,竟能讓咱們萬歲爺都這般上心。”

“砰砰!”見底下七嘴八舌的討論開,說書人經不住再度拍了拍手中的驚堂木,道:“諸位先莫跑神,且聽我將後續說完。且說當日琅琊山一戰後,御國被慕候所領的三十萬大軍包圍,紛紛繳械投降,而…………”

天下大定,天下祥和。

不比於京都的熱鬧,君國那連綿起伏的竹海里,風景迤邐。

竹海深處,有一座座密集浩大的木屋,屋子修飾

精緻,廊前風信飄垂,迎風而展。

這時,寂寂清幽的竹林裡傳出一道驚呼:“不好了,宮主不見了!”

霎時,木屋周圍頓時涌出大量衣着白衣之人,且他們足下步子,皆是衝着那座最爲小巧精緻的木屋慌張迎去。

不多時,他們焦急的站在那座木屋前的碩大空地上,卻也不敢入內,僅得黑壓壓一片恭敬焦急的候着。

這時,一道清瘦的雪白身影速步入了那座木屋,而後片刻便出來了,俊美的面上染了幾許蒼白,此人,真是京都傳聞裡隨着慕容清一道隱居消失的慕容軒。

щшш▪тt kān▪C 〇 “三公子,我家宮主究竟在裡面否?”有人急着問。

慕容清微微一笑,眸中黯然一片,雪白寬大的袖袍裡,他一手緊緊捏着一張紙條,手指竟在隱隱微顫,然而,面對流月宮衆人,他卻按捺心神,朝他們緩道:“各位放心,她留了紙條,自稱出去散心了,過個一兩日便回來了,諸位無須焦急。”

衆人忙頷首,緊張的面容鬆懈下來。

自打自家這宮中月傾送回這流月宮總舵,當時卻是毫無生氣,昏迷不醒,幸得這醫仙慕容軒手段高明,於前幾日終究是將自家宮主救醒了,然而,自家宮主還未處置替御國太子賣命的叛徒念瑤及易光,便消失不見,加之她身子又未完全大好,這一失蹤,自是叫人擔憂驚愕。

不過,如今聞得醫仙這般說了,他們也放心不少,但流月宮宮中的幾位長老,仍是放心不下,暗自差人出去打探消息了。

待流月宮衆人全數散去,廊檐上,慕容軒一身單薄的立着,身形隱隱微顫。

何時,廊檐盡頭,卻走來一名墨黑衣袍的男子,那男子面容剛毅,待他走至慕容清身邊,卻是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三弟……”

慕容軒回神,眸色稍斂,隨即擡眸朝身邊的剛毅男子望來,而後將手中握成一團的紙條遞到他面前,苦澀一笑:“大哥,流月宮月傾,一旦錯過,終究,也只能是錯過,無法挽回了。”

慕容清眸色一深,伸手接過紙條一看,面色,也變了。

那紙條上,字數不多,但卻清晰遒勁,只寫道:“多謝近來照顧,我這幾日有事得去洛陽一趟,侯爺與三公子若是不棄,可在流月宮隨意住下,待我歸來,自當重謝救命之恩。”

看完,慕容清也捏緊了手中的紙條,臉色低沉,“竟真是去了洛陽。”

慕容軒長嘆一聲,苦澀接道:“是啊,洛陽。大哥,你這回與顏無傷下的生死之賭,如今瞧來,果真是他贏了。”

慕容清沉默良久,才冷道:“能將他自己的生死都算計在內,你我都做不到,那月傾,又豈能抵擋得住!如此,也罷,今日,我便回去將護國寺底下暗室所藏留的慕容家的寶藏憑着賭約贈給流月宮。”

慕容軒也沉默良久,才苦澀一笑:“是啊,像他那樣的人,連自己生死都能當成他算計的籌碼,這世上,還有誰比他更狠。不過,我倒是真奇怪,像他那樣無心無肺之人,又怎會放下對皇上滿心的仇恨,僅獨獨想留住月傾。”

慕容清許久才道:“興許,真因爲無心,一旦心頭對某人生了執念,即便是萬劫不復,也要撲上來。”

“他是這樣,那大哥你呢?如今嫂嫂已然去了洛陽,便是你辭官來了這流月宮總舵的竹林,也無法挽留,甚至連一句留她下來的話也未曾提過,大哥的心,如今又是怎麼想的?”說着,嗓音頓了頓,斟酌了片刻,又道:“那次蘇家滿門抄斬時,大哥派人暗中劫走了蘇氏一門,大哥一直將他們安置在京都郊外的竹院,此番回去,大哥會去看看嗎?畢竟,那裡的蘇青,曾是大哥的摯愛。”

慕容清眸色冷了幾許,許久,才低沉沉的道:“我已將那竹院贈給了他們,也算是仁至義盡。我與蘇青,也早已恩斷義絕,此番回京,也斷不會再去看他們了,三弟,你呢?醫仙身份瞞了爲兄這麼久,此番月傾一走,你可是要回藥王谷了?”

慕容軒愣了愣,苦澀笑道:“是啊,我要回藥王谷了。以前,清王白朔風出現,我還怕被白朔風比下,可到頭來,月傾,竟是連白朔風都不愛的,如此一來,我與白朔風,皆不在月傾眼裡。呵,如今,那白朔風也早已回了揚州,我現在,自是不便再呆在這流月宮,唯有回藥王谷了。“

說着,嗓音頓了頓,嘆了口氣,又道:”如今大哥也不用再爲家國操心,不如此番回京都處理了護國寺地下的寶藏,便來藥王谷小住,如何?”

慕容清望了他一眼,於沉默中點頭。

三月,草長鶯飛,百花齊豔。

君國的洛陽,此際夜色春色滿城,樹木蔓着脆綠的芽。

然而洛陽城的郊外,一片桃花開盡,十里粉紅。

淡淡的桃花香味隨風蔓延,沁人心脾。

那桃花林的深處,一坐精緻大氣的墳冢悄然而立,墳冢上無絲毫雜草,想必是常有人清理打掃。

此際,墳冢前方,一抹雪白單薄的女子正靜立在墳冢前,她面容

極其的精緻風華,傾國傾城,浩渺如仙。她望了墳冢上的碑文良久,而後緩緩蹲身下來,微涼的手指在墳冢石碑上的‘顏無傷’三字摸了摸,良久,精緻如華的面容,漫出了一抹蒼白。

“衣冠冢,魂歸何處!呵,‘流月宮,顏門賦,忘川毒,奈何刺。月傾人,無傷鬼,兩相鬥,天下爭’。以前百曉生編的這歌謠,前半句倒是合適,後半句,倒是妄言。你顏無傷的確是奈何刺,荼毒世人,威懾江湖,而我與你之間,似乎也未曾真正鬥過什麼。如今,天下紛爭早已平息,你這魔頭,倒是連屍骨都不存呢。呵,衣冠冢,你顏門之人倒是有心,竟給你鑄了這座衣冠冢。”

說着,她沉默良久,終於自懷中掏出一本琴譜,捏在手裡,又道:“說來,我本覬覦你顏門的音攻甚久了,但得了這顏門至寶,我竟也不會,只因那七絃琴,我的確是不太在行,彈奏不會,更別提練着琴譜了。不如,今日我便將這顏門至寶還你,讓它陪着你的衣冠入冢,也好真正襯了你顏門門主的曠世名號,呵。”

說着,便要揮掌震開面前的衣冠冢,然而,待雙手剛剛一擡,卻不料身後突然遠遠傳來一道小心翼翼的呼喚:“娘子……”

蘇陌身形頓是一顫,卻僅是立在原地,不回頭。

身後,那道小心翼翼的嗓音再度道來:“娘子莫要震壞那衣冠冢了,若是震壞了,顏門該和娘子拼命了。”

蘇陌身形再度一顫,臉色驟然雪白陰沉,眸中的目光也是搖曳不穩,險些山崩。

良久,她終究是緩緩回頭,瞳孔,也是驟然一縮,心頭似被什麼利器刺到,竟是難以名狀的複雜及酸澀。

此際,目光所及,那遙遙的桃花盡頭,真赫然立着一抹瘦削單薄的身形,那身影着了一身妖異招搖的紅袍,面容俊美極其俊美,眉目如畫,婉轉的目光,竟有禍世媚國的本事。只不過,他此際的眸光正落在她身上,隱隱有些波動與心虛,待見蘇陌臉色驟然冷冽的往前走了一步,他似是嚇了一跳,急忙委屈至極的小心道:“娘子臉色好嚇人,莫不是要過來打我?”

“你竟沒死?顏無傷,你竟敢騙我?”蘇陌冷道。

顏無傷忙着搖頭,道:“我也不是故意要欺瞞娘子,我當時真以爲自己死了,但後來卻僥倖被炸飛跌下山頂,幸得後來被師父尋到,一直療傷,這幾日才醒過來的。娘子莫氣莫氣,我……”

他正說着,哪知他身後的桃花林裡頓時竄出了諸多人影。蘇陌放眼一望,倒是在其中瞧到了幾個顏門之人的熟臉。

“顏小子,莫這麼唧唧歪歪的,將她綁回顏門地宮成親吧!”這時,一名白鬍子老者竄在了顏無傷身邊,道。

說着,顏無傷冷瞥了他一眼,“師父身子骨如今是硬朗了,想讓徒弟陪你練練武了?”

老者鬍子一抖,忙將視線落在別處,補了句:“生什麼氣!反正她打不過你,可以綁住的!”

蘇陌臉色驟然一冷,極爲淡漠的轉身往一邊離去。

“娘子!”顏無傷急忙跑步迎了上來,身上急急的拉住蘇陌的衣袖。

“放手!”蘇陌冷道。

“不放!”他堅持。

“你若不放,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死都死過了,還怕什麼!再說,娘子哪次對我客氣過了,打也打過,罵也罵過,連輕薄都輕薄過了!”

“你……”蘇陌臉色一沉,正欲強行拂開顏無傷的手。

這時,遠處的老者卻道:“我說丫頭啊,這小子日後就供你調教了,反正他囂張慣了,這天底下,也唯有你能打他罵他輕薄他,你可得好生利用這種特權,好生在他身上抽幾條血鞭痕出來,也好讓這小子日後記得尊師重道。”

“……”蘇陌眼角一抽,也不言,僅是拂開顏無傷的手便飛身離開。

“娘子。”顏無傷急忙追去,不消片刻,二人身影早已消失在桃花林深處。

自此之後,天下與武林皆安定。

不久,武林中倒是傳出流月宮宮主與顏門門主雙雙形影不離,恩愛有加。但有些人卻認爲這消息不實,知道以前曾見過顏門門主與流月宮宮主雙雙出現在一個小鎮子裡,但那顏門門主雖容顏傾國,但卻甘願如小童般亦步亦趨的小心跟在那流月宮宮主身邊,噓寒問暖不說,甚至還會偶爾委委屈屈的撒嬌,惹得流月宮宮主一記爆慄砸在他腦門上,那顏門門主委屈至極,竟也不敢還手,儼然是被流月宮宮主欺負慣了的小模樣。

一聞這等質疑,天下之人無不垂足頓首,打死都不願相信。

那世間男子紛紛傾慕的月傾,傾國絕色,怎會是打人的悍女,且竟還與顏魔頭呆在一起。

另外,那顏門門外顏無傷乃世間魔頭,凶神惡煞,從不近女色,又豈會在月傾面前噓寒問暖,甚至不重形象的連委屈與撒嬌都用上了。

紛繁傳言,各說各有理。

不過,若要探究它的真實性,想必各位一路過來的看官,應是對這些傳言早已評判,心如明鏡吧。

(本章完)

本書完結,看看其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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