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不給臉

林側妃猶如垃圾一般,被粗壯的婆子們丟棄在第上。身上只披了一件衣服,顯得極爲狼狽。陪嫁嬤嬤管不了許多,趕緊拿着衣服去將林側妃圍起來。

丫頭們端來三張椅子放在院子裡,供齊氏並陸瑾娘還有劉庶妃坐下。秀樂堂所有的丫頭婆子全都被集中在了一起,統統跪在地上,沒有一個人能夠倖免。

齊氏高高在上,對林氏又是厭惡又是不屑,“林氏,你可知罪?”

“王妃這是想做什麼?”林側妃仰着頭,表情也是異常的憤怒,“帶着人衝進我院子,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我身爲堂堂側妃,王妃竟然讓人如此對待我。這王府還有沒有規矩呢?莫非王爺不在,王妃就要趁機對我動手嗎?”

“好一個規矩?”齊氏嘲諷一笑,“來人,去將夏美人請來。今日未免有人不服氣,本王妃倒是要好好說說規矩這回事情。”

夏美人被人擡了過來,艱難的撐着身子,手指着這林側妃,眼裡全是徹骨的恨意,“你這毒婦,你這毒婦不得好死。”

林側妃冷冷一笑,指着夏美人大叫道:“王妃就是要爲這人出氣?王妃這麼做我不服氣。這人下毒害我,我收拾她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若非她自己愛作,她那張臉自然可以保存。是她自己活該。”

“你這毒婦,毒婦……”這是夏美人的聲聲嘶吼。

齊氏冷冷一笑,“說的好。今日本王妃教訓你,同樣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別管本王妃爲誰出氣,也別管本王妃要如何收拾你。林氏,誰給你的權利讓你對夏美人動手的?誰給你的權利,讓你可以在本王妃不在的時候橫行無忌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嗎?誰告訴你,本王妃不在的時候,你就可以對王爺的女人打罵,甚至讓她毀容。告訴你,在這個王府,所有人都沒有這個權利,只有本王妃。你道如何,想要挑戰本王妃的權威嗎?哼,今日就讓你見識一番。來人,給我打,狠狠的打十板子。”

“我不服,我不服……”林側妃終於知道害怕,“王妃你這麼做,不公。我不服氣。就是王爺在,我也會這麼說。”

“隨便你怎麼說。總之本王妃今日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規矩,什麼叫做權勢,什麼叫做聽話。”齊氏冷漠一笑,“還不趕緊動手。”

“你要打我,你竟然要打我。那夏美人對我下毒,你爲何不管。莫非王妃不在,王爺不在,那夏美人想對誰下毒就對誰下毒嗎?”林側妃大嚷大叫。

齊氏冷冷的瞥了眼林側妃,就是在看一團垃圾似得,“下毒?你憑什麼說她下毒害你?你中毒了嗎?”

林側妃死死的看着齊氏,“我的人從香榭苑搜出的毒藥,王妃也要視而不見嗎?”

“不是的,我沒有……”夏美人激動起來,拼命搖頭。

齊氏冷笑,“你的人搜出來的,誰知道是不是你賊喊捉賊,栽贓陷害。先別說其他,夏美人進王府一年多的時間,除了嘴巴得理不饒人外,從來不曾真正做過什麼事情。她就是有那心,也沒那膽子。林氏,你莫非以爲用這麼低廉的計謀就可以矇騙住所有人。你當本王妃同你一樣蠢笨嗎?”

“啊……”林側妃大叫,“我不服,王妃分明是在包庇夏氏,我不服氣。我要見王爺。”

“想見王爺,等着吧。”齊氏眼睛一瞪,“還不趕緊動手。”

婆子們立馬應下,打側妃這種事情還是頭一次幹,個個興奮的要死。幾人分工合作,將林氏死死的壓在條凳上,堵住嘴巴,拿起板子就開始朝林氏的身體打下去。

看了第一下,陸瑾娘就有點不忍再看下去。這一幕莫名的讓她想起當年剛進王府沒多久,那個懷孕的被活生生打死的歌姬。也就是這個樣子,同樣的狼狽,同樣的被人壓在條凳上,同樣的一板子接着一板子。地面上全是鮮血,讓人只覺嘔心欲吐。

劉庶妃眉眼間全是興奮之色,瞧瞧那不可一世的林側妃,也會有今天。活該,誰讓她愛作,知道齊氏的厲害了吧。最好別犯錯,犯錯了也最好是無傷大雅的小錯,否則被齊氏逮住了把柄,不死也要脫層皮。這些人啊,還真以爲齊氏是菩薩,齊氏落魄了,管不了人了。這些人活在世上是沒帶眼睛嗎?也不知是哪個眼睛看到齊氏是菩薩,齊氏真的落魄。

陸瑾娘微微低着頭,瞥了眼林側妃。林側妃眥目欲裂,顯然是恨極了。同樣顯然的是婆子們下手都很有分寸,知道齊氏沒打算要林側妃的命,因此下手輕重把握的很好。換做當初那個歌姬,別說十板子下去,就是五板子下去,也是血流成河,去了半條命。如今林氏只是衣服上滲出點血來,別的並沒有什麼。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不過一番活罪是肯定少不了的。

夏美人呵呵的笑了起來,因爲牽扯着臉上的傷口,不敢大笑。她那笑容,配上那傷痕,還有那怪異的笑聲,看上去極爲的恐怖不忍直視。陸瑾娘撇過頭不再去關注夏美人,反倒是朝齊氏看去。

齊氏一臉悠閒,手裡還端着一杯養身茶,慢慢的品着。似乎是在欣賞一件有趣的事情。

婆子住了手,稟報,“啓稟王妃,十板子打完了。”

齊氏揮揮手,婆子們立馬退守在兩邊。堵住林側妃的布匹也被拿了出來。可是林側妃已經沒力氣說話,慘白着一張臉,臉上全是汗水,已經將頭髮打溼。喘着粗氣,很想做出惡狠狠的表情來面對齊氏,可惜底氣不足,表情毫無任何威懾力。

齊氏慢條斯理的說道:“這十板子是叫你知道什麼叫做規矩。規矩制定出來就是讓人守的,不是讓人來破壞的。王府的規矩,任何人都要遵守,任何人都不能例外。就是本王妃每日裡都照着規矩做事。你林氏年歲小,本王妃也理解。因此自從你進了王府,本王妃就安排了人教你規矩。之前你犯了錯,本王妃也是一再容忍。你卻將本王妃的好心當做了懦弱,一再的挑戰本王妃的脾氣。昨日更是荒唐,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竟然敢對夏美人動用私刑。果然是本王妃以前太過縱容你了,讓你不知道天高地厚。記住今日的十板子,以後給本王妃記住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以你的腦子,本王妃心想規矩你都是能記下來的。若是下次再犯,本王妃同樣不會姑息,無論王爺在不在都是一樣。”

“你惡毒!”林側妃滿腔恨意。

齊氏卻笑了起來,“你說本王妃惡毒?哈哈,本王妃還嫌棄自己不夠惡毒。若是真惡毒,今日就該讓人直接取了你的性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王妃不要啊!”林側妃的陪嫁嬤嬤叫了起來。

不過沒人理會陪嫁嬤嬤的叫喚,林側妃死死的盯着齊氏,眼裡是不加掩飾的恨意,“那是因爲你不敢。”

呵呵——齊氏笑了起來,“林氏,就憑你這話,本王妃今日就能再治你一個大不敬的罪名,繼續讓人打板子。你放心,本王妃的確不會要了你的命。不過你命是保住了,活罪嘛,本王妃定會讓你好好嚐嚐,。知道什麼叫做尊卑。來人,繼續給本王妃打,十板子。”

“是,奴婢遵命。”

劉庶妃興奮的差點拍手叫起好來,陸瑾娘張了張嘴,勸解的話還是沒能說出來。這林氏真是腦子進水了,看來的確是需要一點教訓。

林側妃拼命掙扎,“你怎麼敢?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就憑你對本王妃出言不遜,本王妃就能治你的罪。你最好想好再說,別讓本王妃再逮到把柄。”

“嗚嗚……”林側妃再次被堵上嘴巴。

那陪嫁嬤嬤算是個忠心的,幾次想要衝上去,都被婆子們給攔住。後來乾脆被人拉扯了下去。

二十板子下去,就是一般的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那嬌滴滴的林側妃。等婆子將破布從林側妃的嘴巴里拿出來的時候,林側妃已經沒有力氣跟齊氏叫囂。猶如蠢死掙扎的魚兒,只能偶爾蹦躂一下。

齊氏起身離開座位,慢慢的走到林側妃跟前,“林氏,你可知錯。”

林側妃艱難的擡起頭來,望着齊氏,冷笑一聲,態度溢於言表。

齊氏卻笑了起來,蹲下身,挑起林側妃的頭,“沒想到你倒是挺有脾氣的。”

“你還想做什麼?莫非想打死我不成。”林側妃惡狠狠的看着齊氏。

齊氏笑着搖頭,“就如你自己說的那樣,我怎麼能將你打死。你那能幹的大哥剛剛立功回來,怎麼着本王妃也要給你們林家一個面子,你說對嗎?瞧瞧你這張臉,真是讓人羨慕。長得好的人本王妃見多了,不過像你這麼張狂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的,倒是少見的很。”

林側妃死死的盯着齊氏,“你別幸災樂禍。你敢對我動刑,我就不信等王爺回來不會爲我出頭。”

“是啊,王爺是要爲你出頭。不過爲你出頭之前,也該先了結一下夏美人的事情。夏美人被你害的破了相,我想這件事情足以說明你林氏究竟是個如何惡毒的女人。你以爲王爺會稀罕你這樣的人嗎?哦,對了,有件事情忘了告訴你,王爺的爵位恢復了,如今王爺又是親王。你林氏則是親王府的側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對嗎?不知道不要緊,這些事情同你說起來也是無用。罷了,本王妃可憐你,今日就暫時放過你。”

“齊氏,你不得好死。”林側妃惡毒的詛咒着。

齊氏冷笑起來,“真是給臉不要臉,就憑你剛纔這句話,本王妃就能讓人再打你十板子。就你這身子骨,你覺着你還能承受得起嗎?”

林側妃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哆嗦起來,顯然是真的被打怕了。

“知道怕了就好,本王妃還以爲你是金剛不壞之身,不怕捱打。”齊氏陰沉着一張臉,壓低了聲音,用着只有兩人聽見的聲音對林側妃說道:“你知道嗎,本王妃見到你這張臉,就覺着噁心。你給本王妃好自爲之,別再犯在本王妃手上。下一次,定要了你的性命。”

“你,你不得好死。”林側妃惡狠狠的詛咒着。

齊氏嘲諷一笑,“你放心,就是你死了本王妃還會活的好好的。本王妃一定會親眼看到你這張臉慢慢的腐爛,上面長滿的蛆,一個個的從你眼睛裡嘴巴里爬出來……”

“啊……”林側妃大叫,不知道是因爲噁心還是因爲恐懼,“你這毒婦……”

齊氏冷漠的站起來,“你們可都聽到了,林氏是如何辱罵本王妃的。對本王妃不敬,按理打十板子都是輕的。不過念在林氏今日身體不適,本王妃就先記下來。林氏,你給本王妃好自爲之,本王妃可等着你好起來,好同你一起算算賬。”

“啊……啊……”林側妃在繼續的瘋狂的大叫,這就是她對齊氏的回覆。

齊氏嫌惡的看了眼林側妃,“大家都累了一晚上,走吧,該回去做什麼就做什麼。至於林氏這裡,不用再關心。”

齊氏率先走出去,秀樂堂的人個個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恭送齊氏離去。

陸瑾娘慢慢站起來,跟在齊氏身後離去。經過林側妃身邊的時候,卻聽到林側妃陰測測的說道:“你們沒一個好人,你們都是毒婦,都不得好死。”

陸瑾娘回頭看着她,“林側妃這是在同我說話?”

林側妃艱難的撇頭,朝陸瑾娘看去,“陸氏,你別以爲你可以置身之外,你同齊氏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是啊,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陸瑾娘閒閒的說道,就好似在說今日陽光明媚一樣。“原本還替你覺着痛,如今我倒是覺着王妃打你打輕了。不分是非黑白,不知好歹的東西,你這樣人,就是死了怕是也沒人爲你流一滴眼淚。”

“滾,你給我滾出去,永遠都別踏進我這裡。今日的事情我都記住了,你們一個個都跑不了。”

陸瑾娘冷笑一聲,“放心,我不怕,我就在蘭馨院。你要找事,我隨時奉陪。不過下次林側妃可別拿那麼低劣的計謀來算計我。我可不是夏美人,要比武力值,你儘管放馬過來。”

“滾,你們都不得好死。”

“你放心,你死了,我們大家都活的好好的。”陸瑾娘冷冷一笑,乾脆離去。

“啊……啊……”林側妃似乎是遭受了某打擊一般,再次瘋狂的大叫起來。

陸瑾娘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眼大叫的林側妃,暗自嘆息一聲,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林側妃如今就剩下可恨,卻無可憐。着實是做人太過失敗。

回到蘭馨院,陸瑾娘只覺着疲憊不堪。連同孩子們玩耍的心思都沒有,趕緊讓人準備熱水泡澡。將整個身體侵入熱水中,這一天一夜發生的事情,夠人回憶許久。閉着眼睛,安靜的躺在浴桶裡,陸瑾娘只恨自己不是男兒身。輕輕的擦拭身體,渾身都被熱水包裹着,陸瑾娘覺着舒服極了。

立夏同杏兒進來伺候,兩個丫頭昨兒都被留在了王府沒跟着出去。立夏小心翼翼的,“側妃?”

陸瑾娘依舊閉着眼睛,當丫頭們以爲陸瑾娘睡着的是時候,陸瑾娘又突然開口說話,“立夏,杏兒,昨兒林側妃同夏美人究竟是怎麼鬧起來的?你們可知道?”

“啓稟側妃,奴婢們也只是聽說了幾句閒言碎語,並沒有親眼看到。”

“說來聽聽吧。我倒是很好奇那林側妃怎麼就有那麼大的膽子對夏美人動手,還敢將人的臉毀容,真是夠惡毒的。”陸瑾娘冷漠的評價着林側妃所做的一切。

立夏同杏兒彼此對望一眼,還是立夏先說到:“啓稟側妃,昨兒下午林側妃回了王府,聽人說氣沖沖的,估摸着是在外面受了氣。後來林側妃去了花園子散心,就和夏美人遇到。兩人在亭子裡說話喝茶,不知怎麼回事,那林側妃就叫了起來,說人在她茶裡面下毒。接着就讓人將夏美人控制住,帶着人去了香榭苑搜查,說是搜出幾樣毒藥來。聽說那些藥都是些絕子斷孫,還有要人性命的毒藥。然後,然後林側妃就將夏美人帶走帶去了秀樂堂,誰都攔不住。總管們不在,幾位管事也不敢隨便衝進秀樂堂,怕被林側妃逮住把柄。等夏美人被人送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那個樣子了。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大家都沒看到。等在外面的人只聽到夏美人一聲聲慘叫,還有林側妃的笑聲。”

“瘋子!”陸瑾娘厭惡的說道,“那林側妃就是個瘋子。吩咐下去,咱們蘭馨院的人以後別和秀樂堂的人來往,免得被那邊的人給噁心住了。”

陸瑾娘一臉厭煩,那林側妃腦子又蠢,手段又毒,不是個好東西。

杏兒同立夏應道:“奴婢遵命。側妃,水有點冷了,可要添加熱水。”

“不用了,伺候我更衣。”

洗了澡,一身清爽。讓人將緒哥兒抱來。緒哥兒長得白白胖胖的,很是讓人喜歡。陸瑾娘抱在手裡親了又親,鬧的緒哥兒很不爽,大哭,陸瑾娘這纔將孩子交給奶孃。接着又同桂嬤嬤聊了會天,瞭解了一下婷姐兒的情況,陸瑾娘這才安心睡下。

一覺醒來,時間已經過了中午。洗漱過後,略微用了點稀粥,陸瑾娘就吃不下了。外面天氣很是悶熱,出門一會,就已經是一頭的汗水。

荔枝在旁邊伺候着,“側妃,奴婢剛剛聽人說,林側妃那裡又鬧了起來,說是要見王爺,還說什麼王妃這是要逼死她。”

“又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陸瑾娘不鹹不淡的問道。對於林側妃的奇葩舉動,陸瑾娘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荔枝小心的說道:“聽人說是林側妃讓人去請林太太過府,不過王妃沒準許,讓人將秀樂堂給圍了起來,只讓太醫進出。”

“就爲了這事?”陸瑾娘蹙眉。

荔枝點頭,“正是。今日大家都在議論林側妃的事情。一聽說林側妃被王妃動了板子,個個都興奮的不行。看來那林側妃還真是半點人心也沒有。”

“她能有什麼人心。莫非王妃還能給她機會收買人心嗎?”陸瑾娘嘲諷一笑,接着收斂笑容,若無其事的說道:“且看着吧。王爺三五天內未必能夠回來。等王爺回來後,林側妃的傷勢也該好的七七八八的。而那時候夏美人的傷勢可還是明晃晃的擺在臉上。究竟誰是誰非,看一眼心裡也該有譜。說來說去,那林氏還是太過自以爲是,自以爲了解王爺的性子,卻不知她連王爺真正的性子的邊都沒有摸到。”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真正喜歡一個手段惡毒的女人。當然,真愛不算。像是林氏這種以色事人的,更是不能有這放方面的不良記錄。以五王爺的喜好等得知真相後,定會對那林氏有了幾分厭惡,或許這也是齊氏敢大發威風的原因。只因爲五王爺絕對不是那種爲了寵愛的女人,就能是非黑白都不分的男人。

“側妃何必關心那林氏的死活。照着奴婢的意思,那林側妃就是欠教訓。以爲魯國公府垮了,她們林家爬起來了,她就可以在王府興風作浪。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反正奴婢是不待見她那樣的人。”

“沒幾個人會待見她。”陸瑾娘隨意的說道,“對了,鄧福呢,還沒回來嗎?”

“啓稟側妃,鄧福人影今兒都沒見到,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陸瑾娘微蹙眉頭,擔心宮裡的事情有變。不過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或者宮裡頭這會正安靜的很,所以鄧福纔沒有回來。不管如何,皇帝這會都不能死。皇帝若死,衛王府就是待宰的羔羊。

喜樂堂內。齊氏督促嬋姐兒做完了功課,又開始教紞哥兒說話。紞哥兒已經一歲,長得挺好的,就是身子骨弱,還不能斷藥。明明已經一歲,看上去卻像是八九個月的孩子那麼小。郡主嬋姐兒同齊氏一起陪着紞哥兒說話。拉着紞哥兒的手,“叫姐姐,紞哥兒快叫姐姐。”

“嘖嘖……”

“是姐姐。”嬋姐兒不樂意了,抱怨起來,“母妃,四弟怎麼這樣,每次都叫錯。”

齊氏笑了起來,“你這孩子。弟弟還小,說不清楚也是有的。”

紞哥兒卻很興奮,拍着手笑了起來。或許是笑岔了氣,竟然開始咳嗽。齊氏頓時就緊張了。趕緊給紞哥兒順氣,又讓人將藥拿來,這可不能出事。紞哥兒咳嗽的臉都漲紅了,喝了藥,窩在齊氏的懷裡,安靜的很,跟個小貓似得。

嬋姐兒在旁邊眼巴巴的看着,突然說了一句,“四弟沒有世子哥哥好。”

屋裡安靜的落針可聞,齊氏一眼瞪過去。嬋姐兒頓時就紅了眼眶,“母妃,女兒想念世子哥哥。”

齊氏一聲嘆息,“下去吧,世子是世子,紞哥兒是紞哥兒。紞哥兒除了身體差點外,別的都很好。”

“可是身體不好,很多事情就不能做。不能騎馬,不能吹風,不能練武,就是讀書也要小心着。母妃,女兒想世子哥哥了。”

“閉嘴。”齊氏激動的差點想要給嬋姐兒一嘴巴,“這種話我就當做沒聽見,以後不準再說。”

嬋姐兒擦掉眼淚,不甘心的點點頭。她是真不甘心。然後就跑了出去。

柯媽媽着急的很,不知是該去追嬋姐兒還是該留在這裡。最後讓丫頭們跟上,可不能讓嬋姐兒一個人。柯媽媽回到齊氏身邊,“王妃,嬋姐兒也是無意的。王妃不必在意。”

齊氏看着奶孃將孩子抱出去,心裡頭很是難受。“你不必勸我,我都知道。紞哥兒是因爲我的緣故,身子纔會如此孱弱。至於嬋姐兒,她同世子兄妹感情好,世子過世的時候,她雖然年紀還小,可是也是記事的年紀。心裡頭也是難過的。是我無能,沒能保護好世子,讓太子妃那賤人鑽了空子。”

齊氏咬牙切齒,每一次提起太子妃,都讓齊氏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柯媽媽抹抹眼淚,“王妃也別太過自責了,那都是命。”

“這不是命。”齊氏的表情異常兇狠,“這個仇,有機會總是要報的。就是這輩子報不了仇,下輩子也要報仇。”

柯媽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世子就是個禁忌,是個不應該被提起的話題。“王妃,國公府那邊?”

齊氏深深的嘆息,“如今哪裡還有什麼國公府,只剩下伯爵府。”齊氏語氣中透出深深的失落和無可奈何。“以後別再說提什麼國公府了,咱們齊家,咱們齊家這今年是流年不利,連着出事。”

“王妃別太着急了,所謂否極泰來,說不定過得幾年又會好起來的。”

“但願吧。”齊氏一臉疲憊,“父親是想的開的,母親也是個豁達的,就是大嫂的性子,我看她是要鬧上一場的。還有大哥,如今還在宮裡面,也不知情況如何。只盼着大家平安。至於什麼功名富貴,平安都沒有,要這些有什麼用。”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齊氏還是有很多的不滿,很多的失望。“柯媽媽,明兒你回一趟國公府,不,回伯爵府。去看看老太太,再看看大嫂。若是我那大嫂愛鬧,就告訴她,若是她要鬧,等我大哥回來後,可沒她好果子吃。她最好照顧好老太太。”

柯媽媽點頭,“王妃放心,奴婢一定會將話帶到的。只是王妃不回去嗎?”

“不了,等王爺回來後我再回去一趟也不遲。”

“奴婢遵命。”

連着兩天鄧福都不見人影,也沒有消息從宮裡面傳出來。不過看喜樂堂那邊人進人出的,怕是齊氏已經得了新的消息。此刻陸瑾娘深刻的感受到鄧福的重要性。不過陸瑾娘沉得住氣,所謂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只要皇帝還在,一切都有可能。

這一日到半夜,外面突然吵鬧起來。陸瑾娘披上衣服起牀,荔枝和櫻桃伺候在身邊,“可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荔枝和櫻桃兩個丫頭也慌張的很,兩人都在搖頭,“奴婢,奴婢也不知道。聽到響動就起來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緣故。”

陸瑾娘穿戴整齊,出了房門,整個蘭馨院的人都被吵醒了。桂嬤嬤着慌的跑來,“側妃,這是怎麼呢?”

“我也不知。”陸瑾娘望着外面,遠遠的地方傳來火光,火光似乎在移動,貌似有很多人。

桂嬤嬤一臉緊張,“側妃,會不會宮裡面……會不會皇上已經……”

“別,你可別嚇唬大家。沒聽到鐘聲,皇上應該還好好的。”陸瑾娘攥緊的手,聲音都在發抖。這一刻陸瑾娘都在懷疑自己的判斷,懷疑對於上輩子的記憶是不是正確的。“嬤嬤,你別慌張,你幫我將孩子看好。無論外面發生任何事情,只要我沒讓荔枝或者櫻桃去叫你,你就別出來。無論如何,孩子就交給你了。”

桂嬤嬤的面目在昏暗的光線下根本看不清楚,但是陸瑾娘卻能感受到那雙手傳來的力量。

“側妃放心,奴婢定不會辜負側妃的囑託。只要奴婢還在,孩子們就一定會好好的。”桂嬤嬤鄭重點頭,急忙離開去照顧孩子。

陸瑾娘好似卸下了一半的負擔,聽着外面糟亂的聲音,判斷外面是否安全,能不能出去。荔枝緊張的問着陸瑾娘,“側妃,我們該怎麼辦?要,要出去嗎?”

“不,吩咐下去,大家都安靜下來。不要吵鬧。外面情形不能確定,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全,總之所有人都在自己的房裡呆着,沒我的允許,誰都不準出去。”陸瑾娘擲地有聲,算是讓大家有了個主心骨。

荔枝的表情都沒緊張了,“奴婢遵命,那奴婢這就去吩咐。”

這一晚所有人都緊張的無法入睡,陸瑾娘也不敢冒險派人出去。這一院子都是老弱婦孺,一點戰鬥力都沒有。陸瑾娘哪裡敢拿別人的命去冒險。再說外面似乎鬧的很厲害,但是內院其實一直很詭異的安靜。

陸瑾娘一直端坐在屋裡,死死的捏緊了雙手。荔枝同櫻桃就伺候在身邊,大家心裡頭都很緊張,只覺時間長的讓人難以接受。

遠處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內院依舊格外的安靜,沒有人來敲門,更沒有人破門而入。陸瑾娘緩緩的鬆了口氣,“荔枝,給我一杯熱水。”

“奴婢這就去。”

熱水送來,陸瑾娘一口喝下,只覺身體總算沒那麼僵硬,有了點熱量。

卻不想在此時,大門被敲響。院子裡的人都是一愣,無措的望着那扇大門。開還是不開?打開會不會意味着一場災難。荔枝同櫻桃兩人彼此攙扶着,兩人嚇得都縮成了一團。陸瑾娘卻站了起來,走到院子裡,對守門的婆子道:“去問問,究竟是誰在外面敲門。”

守門的婆子哦了一聲,哆嗦着去問話。接着那婆子又一臉興奮的跑回來,“側妃,啓稟側妃,外面的人是鄧公公。”

鄧福回來呢?陸瑾娘懷疑。推開婆子,自己親自上前,“你是鄧福。”

門外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正是奴才。請側妃開門。”

“你是鄧福,爲何會這個時候回來?”

“側妃不必懷疑奴才,奴才是趁亂進來的。奴才受了點傷,請側妃開門。”

陸瑾娘依舊沒打算開門,不是她疑心重,實在是不得不小心。“你說你是鄧福,我也相信你是鄧福。只是你爲何會此刻出現在這裡?鄧福你若是說不清楚,這門怕是不能爲你開。”

外面沒有聲音,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覺一樣。大家屏住呼吸,都等待着一個結果。

一張紙條突然從門縫裡鑽了進來,“人多口雜,奴才不能多說,側妃看了這個就該知道奴才是無辜的,奴才並沒有要害側妃的意思。”

櫻桃躍躍欲試,“側妃,爲了防備使詐,奴婢去拿那紙條。”

陸瑾娘搖頭,拿出手絹,將紙條抱住。已經有人知機,拿來蠟燭。陸瑾娘攤開紙條一目十行的看完,然後直接將紙條給燒了。“去,給他開門。”

“側妃,沒事嗎?”

“沒事。開門。”

得了吩咐,守門婆子打開院門。一個人直接倒了進來。丫頭們驚呼,陸瑾娘眼睛一瞪,所有人都自覺的閉上嘴巴。

鄧福還是清醒的,但是身上的傷勢也不容樂觀。躺在地上,仰着頭望着陸瑾娘,“給側妃添麻煩了。側妃放心,後面的事情奴才都處理乾淨了。”

“來人,將人帶下去。準備醫藥,給他包紮。關緊門戶,沒有本王妃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還有,外面若是有人來,一律不準給開門。等稟報我知道後,我再決定要不要開門。都聽明白嗎?”陸瑾孃的目光從衆人身上掃過。

所有丫頭婆子都低着頭,齊聲答應着。

“那就好,若是誰敢犯事,冬兒和立春都是下場。”陸瑾娘留下這話,轉身離去。

鄧福已經被安置妥當,身上有箭傷有刀傷,不過顯然來之前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或許是因爲路上走的太快,傷口又有出血的情況。重新包紮了傷口,換了身衣服後,陸瑾娘就來看望鄧福。見鄧福將藥喝下去後,陸瑾娘揮揮手,所有丫頭婆子都退了出去。

“你的傷勢要緊嗎?”

“多謝側妃關心,傷勢沒大礙。養個十天半月就沒事了。”

陸瑾娘冷哼一聲,“不用在我面前逞強。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外面出了什麼事?是不是宮裡面出了事?”

鄧福點頭,“宮裡出了點事情,至於外面的事情側妃不用擔心。皇上爲了以防萬一,命令竇將軍分別將幾家王府,國公府,侯府還有幾位內閣大人的府上,以及東宮都給圍了起來。”

“都圍了起來?”陸瑾娘頓時一緊,“莫非皇上的身子嚴重呢?”

“奴才不知。這兩天沒什麼機會同竇將軍碰面。即便碰面周圍都是人,也說不上什麼話。不過今兒晚上,皇宮真的出事了。先是有人說宮裡面混進了刺客,接着宮裡一處沒人住的宮殿竟然突然燃了起來。後來皇后身體不適,竟然被查出被人下了毒,還有皇上的藥裡面似乎也出了問題。總之有人想要趁機渾水摸魚。奴才出宮的時候,同幾個不知來路的蒙面人遇上,那幾人勢要殺奴才。虧得竇將軍派了人保護,不然奴才這條命就要交代在宮裡面了。咳咳……”

鄧福咳嗽了幾聲,喝了口水,臉色纔好看了一點。

陸瑾娘臉色發白,“這麼說起來,難道真的有人要對皇上動手?誰敢這麼喪心病狂,宮裡守衛那麼森嚴,怎麼可能成功。”

“奴才不知。如今人人自衛,誰都有嫌疑。”

“所以皇上纔會讓人將關鍵人物的家宅都圍起來嗎?”陸瑾娘死死的攥着衣角,只覺着這一切都不真實。

鄧福點頭,“正是。鬧出好大的動靜。奴才回來的時候,街上都是士兵。若非有竇將軍的人帶路,奴才怕是回不到王府。從明日開始,京城戒嚴。”

陸瑾娘點點頭,戒嚴是應有之理。陸瑾娘突然問道:“你剛纔說皇后被人下毒?”

“正是。”

陸瑾娘咬牙,“這幾天太子妃如何?”

鄧福睜大的眼睛,“側妃,此話不可亂說。”

“我只是隨便猜測。太子妃此人就是個瘋子,夠狠,夠手段,瘋狂起來什麼事情都能做。說不定她以爲這是個機會,只要皇上沒了,太子順理成章繼位。太子不敢或者說沒機會,皇后沒所謂或許沒那決心,只有太子妃,她說不定……”

“側妃慎言,小心隔牆有耳。”

陸瑾娘死死的咬着下脣,“鄧福,你說有沒有可能?”

鄧福皺眉,“奴才不知。能在這個時候鬧出這麼大動靜的,無非就是那些人。至於其餘幾個老王爺,雖說一直不太安分,但是奴才以爲他們的手還沒那麼長,可以伸到宮裡面。再說當初皇上繼位就將宮裡面清洗了一遍。後來隆興十年那一次又清洗了一遍。所以奴才以爲也就那麼幾個人。”

“是啊,也就那麼幾個人。”陸瑾娘幽幽嘆息,這是風雨欲來啊。“你在宮裡面可有見到王爺?他們情況如何?”

“奴才不曾見到。幾位王爺還有太子都在正陽宮伺候,不曾離開過。就是換洗也是正陽宮的小太監們伺候。

陸瑾娘站起來,在屋裡走來走去。”正陽宮守衛森嚴,又都是皇上身邊的人在伺候,按理說是沒辦法同外面互相傳遞消息的。不過這也說不定,人心難測。皇上此舉也是無奈。“

”側妃說的是,皇上如今也是極爲艱難。“

陸瑾娘冷笑,看看皇上對太子的態度,似乎皇上對太子也生了幾分不滿來。或許這就是太子妃裴氏動手腳的緣故。但是這一切只是陸瑾孃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而且這一切也不過是陸瑾孃的一種感覺,陸瑾娘自己都有點不能相信。

陸瑾娘看着外面,”鄧福,你說萬一聖上……你說會發生什麼事情?“

鄧福沉默了片刻,”只怕宮裡面那幾位王爺的日子就該難過了。“

”你說的沒錯。所以皇上活着,對非太子一黨的人來說,是一件極爲有利的事情。那麼想對皇上動手的,也只有太子一黨的人。只是不知爲何竟然連皇后他們也敢下手。“陸瑾娘語氣中是濃濃的嘲諷。

鄧福皺眉,”奴才愚鈍,奴才想不出。“

”是啊,真是個矛盾的地方。皇后在的話,萬一聖上……那可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后,誰都得供着。太子的勝算也多了許多。“陸瑾娘回頭看着鄧福,”或許這只是某個人發瘋的一次舉動。“

鄧福不解。陸瑾娘笑笑,也不多做解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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