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就要伸手去摸,卻見惠兒正睜大眼睛瞪着他,只好吞了吞口水,將手縮了回去,嬉皮笑臉的說道,“美人,我已經和媒婆談好了,明日就拜堂,你等急了吧?”
惠兒看着他的一副嘴臉,恨不得上去一刀劈了他,只好愛理不理的,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態度,花夫人見狀,扭動着腰肢走了過來。
“是啊,姑娘你也是好福氣,嫁了一個闊綽的相公,以後就能幸福生活啦,不要想太多,你這病啊,很快就會好的,拜堂沖沖喜,就要痊癒的。”
惠兒看了她一眼,對小王爺輕聲的說道,“我想和媒婆好好的單獨聊聊,你能不能迴避一下。”
小王爺被惠兒的輕聲細語說的癡呆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的客氣,但是又怕她耍什麼陰謀詭計,於是說道,“我在這裡又不妨礙什麼,你只管說就是。”
“我說的可是一些姑娘家用的東西,你在這裡我怎麼好意思呢,你就出去一會兒,我現在這樣了,又跑不了。”惠兒依然輕聲細語的說道。
小王爺已經完全被惠兒的話給迷住了,幾乎呆在了原地,哪裡還會想其他的,趕緊說道,“好說,你和媒婆好好的談,有什麼要的儘管開口。”
見他出去了,惠兒說道,“你就是他請來的媒婆,他給了你多少銀兩?”
“姑娘,這你就不要管了,需要什麼你就直接和我說一聲,你的相公都吩咐好了,你什麼都不用擔心,我會幫你們安排的,你就不要多說了。”花夫人說道。
“他不是我的相公,本小姐也不是他的娘子,至於拜堂成親,我根本就不願意,他給了你多少錢,我翻倍給你。”惠兒說道。
花夫人一怔,意味深長的看着她說道,“你現在都這樣了,還有錢給我?你就不要癡人說夢了,好好的做你的新娘吧。”
“你放開我,我就拿銀兩給你,反正你都是爲了錢,我告訴你,我是御林軍侍衛,是被這個反賊脅迫了,你這樣是私藏罪犯你知道嗎?”惠兒說道。
“姑娘,請你認清現實,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在柳鎮,就算你是皇帝或者太子來了,也一樣跟普通人沒有差別,你就認命吧。”花夫人說道。
“先不要急着下判斷,你過來,在我身上有一樣值錢的東西,包你滿意。”惠兒說道。
花夫人一愣,隨即看了看她,又回頭看了看,見房間的門關着,就立即走上前去,伸手在惠兒的身上搜索起來。
她的手猛然的停住了,然後取出了一件東西,竟然是一個玉佩,她放在手裡觀察了一會兒,不禁面露喜色。
“怎麼樣?這件東西值得你放了我嗎?比起那個混蛋給你的銀子,哪個更爲划算,只要你答應我,這玉佩就是你的。”惠兒說道。
“是嗎?可是現在這玉佩已經成了我的了,因爲已經在我的手上了,想要從我花夫人手中拿回,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花夫人說道。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想反悔?”惠兒說道。
“反悔?我似乎沒有答應你什麼吧?忘了告訴你,在柳鎮有一個生存原則,就是先答應的誰,就要替誰辦事,無論是多少錢。”花夫人輕笑道。
“好一個原則,本姑娘算是瞎了眼睛了。”惠兒惱怒道。
“姑娘,怪就怪你走錯了一步,如果你先給我這個玉佩,我會考慮先幫你,但是很可惜,這是柳鎮的辦事風格,只能是得罪了。”花夫人說着,就離開了。
惠兒顯得有一些絕望,爲了脫身,她連太子的玉佩都拿出來了,卻沒有想到遇見了這樣一個貪財勢力的小人,她一時間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花夫人出了門,看見小王爺正在門口焦急的等待着,上前說道,“一切都辦妥了,公子,還有什麼好吩咐的?”
小王爺喜不自禁,說道,“我娘子沒有任何的意見嗎?你們都談了什麼?”
花夫人眼珠轉了轉,走上前說道,“有句話我或許不該說,你的娘子或許是有點問題,我覺得她有逃跑的想法,你可是要看緊了。”
“什麼?豈有此理,這個賤人,本公子對她不薄,竟然還想着逃跑。”小王爺氣惱的說道,顯得有一些不安。
“恕我直言,你捆綁着她,是因爲她有着不錯的修爲,對不對?”花夫人試探的問道。
小王爺略微的遲疑道,“事到如今,本公子也沒有必要瞞着你,不錯,這個賤人確實不同一般,一旦鬆綁,她定會鬧的天翻地覆的。”
“那我就要提醒公子了,她這個樣子,你們要如何拜堂,又如何洞房呢?”花夫人說道。
“這個,本公子還真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要拜堂了,應該沒有問題吧?”小王爺不安的說道。
“公子此言差矣,這女子看起來冥頑不靈的,倘若洞房花燭夜,她給你來蠻橫的,你也就吃不消了,何來的一夜溫存?”花夫人說道。
“那依你的意思是?”小王爺問道。
“老身有一個建議,也不知道公子會不會接納。”花夫人說道。
“你但講無妨,只要能夠順利完成洞房,本公子願意試試。”小王爺說道。
花夫人湊近了他,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小王爺頓時茅塞頓開,狂笑道,“早知道你有這樣的計策,本公子也就不必如此擔心了,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隨即,小王爺吩咐屬下大虎道,“你跟花夫人去一趟,按照她說的做,我在這裡等你們的好消息,事成之後,一定多家犒賞。”
大虎說了聲遵命,就跟着花夫人出去了。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暮色蒼茫,在距離皇城不遠的飛雲莊,莊主若雲呆在房間裡,似乎在沉思什麼東西。
這時候,一個屬下匆匆的來到,行禮道,“啓稟莊主,你安排的事情已經辦妥,還有什麼要吩咐屬下的嗎?”
若雲點點頭說道,“你們先忙吧,退下。”
等屬下離開,若雲來到了落雲峰山頂,望着茫茫的夜色,寒風吹起了她的髮梢,她不由的將面紗摘了下來,卻突然想起了白天山腳下的事情。
她不知道三皇子是什麼來路,但是心裡至今仍在疑惑,到底是何方神聖,能抵擋住本小姐的金針,最可恨的是,竟然摘了自己的面紗。
若雲自從和惠兒一起來到了這個朝代,就一路打打殺殺,終究憑着一身高強的修爲,建立了飛雲莊,本想着揚善除惡,本來一切都進行的是分順利。
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半路殺出一個三皇子來,雖然她不知道他的來路,但是他的修爲絕對是在自己之上。
倘若他是邪惡門派中人,那麼自己的計劃就要落空了,以後江湖上就不會見了飛雲莊的人就害怕躲避,這一切都是因爲他。
他到底是誰?爲什麼會跟餘百通在一起,這一切都是一個秘密,但是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其實若雲建立飛雲莊,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借飛雲莊之名,尋找白卉的下落,但是很可惜,直到現在還沒有惠兒的任何消息。
她相信白卉一定在這個朝代,但是具體是什麼身份,她不得而知,以殺手的角度來看,或許白卉會做一個江湖殺手,做她的老本行。
這也是飛雲莊揚善除惡的原因,若雲就是想借助此由頭,暗自查找白卉的下落,如果她真的做了殺手,就可以找到她。
若雲很久以來都盼望着和白卉重逢的場面,但是經過了很多的努力,白卉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知道去了哪裡。
而今日的一戰,飛雲莊已經丟盡了面子,都被那男子所賜,如果不把這個面子找回來,以後飛雲莊休想在江湖立足。
這時候,一個屬下匆匆忙忙的來報道,“啓稟莊主,你吩咐屬下查探那人的消息,已經查明瞭。”
若雲趕緊帶上了面紗,回過神來,轉身說道,“到底是什麼來路?”
“莊主,據屬下查探,這個人身份來歷不明,只知道和餘百通走的比較近,但是是何門何派之人,一點線索也沒有。”
“是嗎?看來可能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門派,吩咐下去,緊緊跟蹤他們,一旦有什麼消息,立即向本莊主報告,不得有誤。”若雲說道。
“屬下遵命,目前已經派人跟蹤了。”
“很好,你先下去吧。”
若雲見屬下告退,心中暗想,本莊主不會就這樣算了的,就算你走到了天涯海角,也要找你算這一筆賬。
皇城邊境的一家客棧裡,三皇子正獨自坐在房間裡,仔細推算着惠兒的去處,他一邊飲酒,一邊等待着餘百通的消息。
少頃過後,有人敲門,三皇子說了聲請進,只見果真是餘百通進了來,他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斟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怎麼樣?有沒有惠兒的消息?”三皇子緊張的問道。
餘百通伸手一摸嘴脣,看着三皇子,伸出手來,臉上是一副嘻哈的表情。
“你只會來這樣的一套,這裡就這麼多,你先拿着,等本王找到了惠兒,一定會加倍的給你的,難道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嗎?”三皇子說着就遞給他幾錠黃金。
餘百通連忙接過來說道,“爺,還是你瞭解我,看着你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告訴你惠兒的下落,方纔也許查到了。”
三皇子激動的說道,“快告訴我,惠兒在哪裡?”
“你不要這樣的急切,我也不肯定是不是她,但是據眼線講,前兩日,在柳鎮,來了幾個陌生人,其中有一個女人,和惠兒相貌吻合。”餘百通說道。
“此話當真?那還等什麼,趕緊帶本王去柳鎮。”三皇子立刻站了起來。
“爺,你別急嘛,在這之前,我應該和你說一件事情,這個你必須要解決,否則的話,我也不安心啦。”餘百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