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思索着,一邊拿眼去看秋月,準備安慰她一番,卻不料見到了一個滿臉麻子,一臉髒兮兮的面孔,頓時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這哪裡是自己的媳婦秋月呀,
就是一個醜八怪,他不禁支支吾吾的問道,“你,月月,你怎麼成了這個模樣了?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中邪了?”
秋月嬌嗔的一笑,雖說餘百通顯得更是噁心,她卻咯咯說道,“臭男人,原來你愛的是老孃的樣貌,膚淺,是不是我這樣了你就不會要我了?”
獨眼龍見了,覺得十分的反胃,趕緊捂住眼睛說道,“去你孃的,得了吧,就你這模樣,送給老子都還顯多餘,還說話酸溜溜的,老子渾身都覺得肉麻。”
不過餘百通倒是覺得疑惑,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月月,你是不是用了幻影手了,真是服了你,方纔來時的打扮不是個老婦女嗎??”
“那是當然,憑藉老孃的手段,就這幾個官兵,還嫩了點,不過這地方暫時是不能呆了,趕緊離開,免得惹是生非,夜長夢多了。”秋月說着,伸手拉住了餘百通,低着頭就走。
“你慢點,把你那醜八怪的行頭趕緊的扔掉,別他孃的丟人現眼的,老子看了就覺得噁心的不行。”餘百通甩開了她的胳膊,顯得特別的不舒坦。
獨眼龍見狀,哈哈的笑了起來,跟上來說道,“走?我們這是要到哪裡去?不如找個酒館或者是客棧暫且住下,反正這飛沙鎮咱們是沒法進去了,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
秋月的腳步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邊走邊說道,“你們倆個別磨磨唧唧的,趕緊走,免得引起那些官兵的懷疑,他們畢竟是北原帝國的人,要是耍起橫來,我們也沒有轍。”
餘百通擡頭看了看四周,這裡屬於郊外,除了一些低矮的房子,都是一些莊家和農舍,根本就沒有一個滿意的去處,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他孃的,看來要想救出他們來,還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不如先找個好點地方,我們派人監視飛沙鎮出口,來個守株待兔。”餘百通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二人聞言,都點頭表示同意,可是秋月覺得這身打扮就是有安全感,所以直到他們找了一處莊稼地躲了起來,她也沒有卸下那醜陋面孔的意思。
獨眼龍將一把大刀插在了地上,從包裹裡摸出了一小瓶酒來,不耐煩的說道,“奶奶的,老子這過的什麼日子,要躲在這裡,誰他孃的出的餿主意?”
餘百通一把將他的酒給奪了過去,說道,“你這個傢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喝酒呢,還是辦正事要緊,這可是關鍵時期,都盯緊點,咱們出來一趟可是不容易。”
秋月貓着身子,突然爬了下來,嚴肅的說道,“都躲起來,有官兵來了,小心暴露目標。”獨眼龍從一片高粱地的縫隙裡望那邊一看,正好是來了一隊巡邏的兵。
他立即也蹲在地上,神色緊張的小聲說道,“我就是不明白,我們臉上又沒有寫這中原人,何必要懼怕他們呢,按理是查不出來的。”
正說這,一個官兵卻扛着長槍走了過來,他立刻嚇的不敢做聲,以爲是被發現了,大氣也不敢出,卻見那個官兵提着褲子過來了,原來是撒尿的,還好在離他們不遠處就停了下來。
總算是忍受到這傢伙離開了,餘百通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雖說有些尿*,可是還好沒有被他們發現,只好忍氣吞聲的繼續躲藏着,遠遠觀看着飛沙鎮的動靜。
獨眼龍可是不耐煩了,他埋怨的說道,“我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行,萬一沒有任何消息,我們豈不是要等到猴年馬月嗎?”
秋月卻不這麼認爲,她看起來胸有成竹,悄聲說道,“先過了今日再說吧,玄武和惠兒說不定正在逃離中,他們不可能永遠坐以待斃,得逃跑啊。”
“好吧,我們繼續等段時間,不過我有一個想法,必須先跟朝廷派出的人聯繫上,否則的話,就我們這幾個人,恐怕是自不量力。”餘百通突然提議道。
“如何聯繫?當初那暗號根本就不管用,再說了,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人在不在這附近,我看啊,我們就是來送死的。”獨眼龍顯得十分的不滿意。
餘百通咧嘴一笑,說道,“這有何難,我自然有辦法,你們先這裡等着,我去去就來,都盯好了啊,別看走了眼。”說完,他飛快的鑽進了高粱地裡,很快就消失了。
在飛沙鎮裡,一羣羣的官兵走來走去,突然,街道上出現了一頂大轎子,裡面坐着一個人,正是麗莎,和她一起的,是幾個侍衛,其中一個,正是陳三。
他們在破廟的不遠處停了下來,陳三湊近了轎子,麗莎遞給他一個包裹,問道,“都準備好了嗎?真有把握找到他們嗎?”
“郡主放心吧,你只管保持冷靜就是,一旦找到二人,我們立刻過來,希望這個辦法能夠管用,這也是唯一的計策了。”陳三說完,立刻揹着包裹,其中兩名侍衛跟着他一起,
向那破廟的方向而去,轎子拐進了旁邊的一個小巷子裡,這裡幾乎沒有什麼人,麗莎擔憂的看着不遠處,心裡緊張的期待着,一旁的幾個侍衛處於極度戒備狀態。
陳三很快帶着人到了破廟門外,突然閃出來一個人,恭敬的說道,“大人,你可算是來了,我在這裡守候了很長的時間了,有大半天了。”
“他們怎麼樣?你確定就在這裡嗎?我接到了通報,就趕過來了,現在我要帶他們出去,要如何找到他們?”陳三神色凝重。
“大人,他們一直都在裡面,沒有見出來過,藥也送給他們了,爲了避免被他們發現產生誤會,我一直都在暗中,沒有露面。”這人如實的回答道。
陳三沉思片刻,說道,“很好,你們在外守候着,一旦有官兵過來,立刻發出警告,這是非常時期,千萬得提高警惕。”
他說着走進了廟裡,見裡面紛亂不堪,但是也不知道玄武帝和惠兒藏身在何處,只得提高了聲音說道,“小武閣下,在下是奉了鄭將軍的指示前來救護你們,趕緊現身吧。”
良久,破廟裡沒有迴應,他有些疑惑,又喊道,“你大可以放心,如果不信我們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們,上次就是我們出手相救的,而那藥也是我們送的。”
此時,一尊破佛像後面的一堆亂草下,玄武帝和惠兒正貓着身子藏在裡面,爲了躲避搜查,他將這裡用靈力挖出了一個大坑來,而泥土也用雜草掩埋了起來。
他們自然是聽見了動靜,不過爲了以防萬一,玄武帝示意惠兒不要動,他打算先出去看看情況,萬一有什麼危險,也不至於被一網打盡。
他從草下面悄悄的上來,躲到了佛像後面,探出一點頭來看見門外有幾個侍衛,而喊話的人也是一個侍衛,頓時有些生疑,所以沒有冒然現身。
陳三見半天沒有動靜,覺得事情不妙,繼續喊道,“請你們相信我們,絕對沒有惡意,是誠心想幫助你們,我知道你們在這裡,如果我們是壞人,早就將這破廟踏平了。”
玄武帝心裡慢慢消除了戒備,心想這人說的是有些道理,如果他是朝廷的人,早就一把火燒了這裡,也不會如此的仁慈了,看來有幾分誠意。
他瞬間從佛像後面閃身出來,快的幾乎沒有人發現,等陳三看到他的時候,玄武帝離他不過幾米之遙,他不由的吃了一驚。
“小武好功夫,在下佩服,你總算是出來了,讓我喊的好苦,以爲你們走了呢,或者是我那屬下偷懶沒有盯緊。”陳三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
玄武帝打量一下他,身影似乎有些熟悉,的確像是那日解救他們的人,於是問道,“你是鄭將軍的人?你一直都派人在暗中跟蹤我們嗎?”
陳三立刻抱拳,誠心說道,“的確如此,爲了暗中保護你們的安全,我們一直都在追隨你們,只是沒有讓你們發覺罷了,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小惠人呢?”
玄武帝此時也沒有多餘的選擇了,雖說此人不完全信,可是他似乎沒有必要騙自己,因爲只要他一聲叫喊,城裡的官兵很快會聞訊趕過來,瞬間將他和惠兒捉拿。
“你到這裡做什麼?我們會連累你們的,對於你們的幫助,我深感謝意,只是就你們幾個人,恐怕是會受到牽連的,還是趕快走吧。”玄武帝似乎不想領他們的情了。
“小武說的什麼話,我們既然來了,就不會怕死,雖說我們人少,但是還有麗莎郡主的幫助,看來還是有希望將你們送出城去的。”陳三依然堅持着自己的意見,無所畏懼的樣子。
玄武帝有些感動,能夠有這樣的人爲了一個異國人捨生忘死,該有多大的豪氣心胸,他不由說道,“麗莎也來了?她來能怎麼樣?帶了很多兵嗎?”
陳三搖搖頭,看了看外面,回頭說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我們還是趕緊走,麗莎郡主還在外面等着你,趕緊讓小惠出來吧,現在到處是官兵。”
這個時候,惠兒卻已經獨自走了出來,肩膀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不過用了藥後,還是好了許多,她不放心玄武帝一人面對,擔心有他會有危險。
“不必了,我在這裡,方纔你們的談話我都聽見了,既然如此,那就謝謝兄臺了,救命之恩,不多言謝,我們立刻走,這裡不是安全的地方。”惠兒懷着感激說道。
陳三這時候卻將背後的包裹拿了出來,上前遞給了玄武帝說道,“你們趕緊將這兩套侍衛的衣服穿上來,然後我們去跟郡主匯合,一起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