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輝情緒激動的說道,“娘娘,事情已經十分的明顯,這案子就是那貴妃紫蝶所爲,至於緣由,很有可能就是嫁禍給青王府的惠兒。”
“真是沒有想到,李太醫也被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死了,看來,不懲罰這個紫蝶,就難以消除我們幾個人的痛恨,只是我們必須要先將龍虎幫剷除,抓住幫主高雄。”若雲氣憤的說道。
“娘娘的意思在下明白了,你是來末將這裡借兵的,一旦剷除了龍虎幫,抓住了高雄,就能夠有指正紫蝶的人證,加上如煙,足以判處紫蝶的罪了。”趙輝覺得來了精神。
“可是,小女如今已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事成之後,請將我送到皇上面前,接受處罰,小女心甘情願。”如煙低下頭去,卑微的說道。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如煙姑娘,你迷途知返,就是一種將功贖罪的表現,相信朝廷是不會爲難你的,只要能夠除掉紫蝶,揭露她的本性,就足夠了。”若雲不打算計較她的事情。
“事不宜遲,娘娘這個線索十分的重要,而且現在指揮使王彪大人剛剛離開皇城,帶着十萬大軍去戍守邊關,暫由我引領御林軍,只是有一點難處……”趙輝的神情帶着爲難。
若雲正色的看着他,問道,“你想說的是,皇上到全安城去巡視了,所以,你無法向他請示這一切行動,這就是你所說的爲難的地方對不對?”
“娘娘說的甚是,假如不上報,就算是私自行動,但是末將還擔心一點,就算是稟報了皇上,恐怕他也不會理會吧?”趙輝說出自己心裡所想。
若雲露出了沉思的樣子,她想了一會,說道“就是這個道理,所以,如今我們奇虎難下,只有賭上這一把了,如果捉拿了龍虎幫高雄,成功指證了紫蝶,皇上也不會怪罪我們的。”
“但是沒有皇上的旨意,大人能夠下令御林軍行動嗎?”如煙在一邊小聲的問。
“這個不必擔心,我代理指揮使一職,可以隨意調動御林軍人員,下令他們做一切秘密的事情,況且對付龍虎幫這樣的惡賊,人人殺之而後快。”趙輝的心裡已經有了幾分把握了。
若雲想到了一事,繼續補充道,“還有一點,本宮要告訴你們,皇上其實一直都喜歡着惠兒,一旦查清事實真相,也可以還她一個清白,所以大人就不要猶豫了,爲了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
“如此,我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明日我們就出發,爲了替舅舅報仇,爲了你們飛雲莊,也爲了如煙,一定要將紫蝶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繩之以法。”趙輝堅定的說道。
全安城,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到來,氣勢逼人,正是新帝帶着衆人,大張旗鼓的前往巡撫大宅,一路上,百姓無不駐足,想要瞻仰新帝的威嚴。
皇轎停在了巡撫大宅的門口,早就有一隊人馬在外接應,新帝定睛一看,爲首的,居然是巡撫大人金全搖。
“微臣參見陛下,萬歲萬萬歲。”金全搖跪了下來,恭敬的說道。
“起來吧,朕自繼位以來,還是第一次到民間視察,金大人準備如何安排呀?”新帝說道,顯得十分的嚴肅。
“已然準備好了,皇上裡邊請。”金全搖低聲說道。
新帝也毫不客氣,帶着衆人進到了大廳裡,等落座後,問道,“金大人這宅子裡,好像十分的高貴典雅,富麗堂皇,比起皇宮來,毫不遜色呀。”
“微臣這些只是寒舍而已,豈敢和皇上住的地方相比,折煞了。”金全搖故作卑微的回道。
“是嗎?不知道金大人這宅子一共花了多少銀兩,你一年俸祿多少?”新帝的眼神帶着嚴厲。
金全搖一怔,卻是答不上來,只好默不作聲。
“怎麼?答不上來了?朕來替你算算如何?你一年俸祿也不過百兩,這宅子少說也要十萬兩銀子,不知道,金大人這些錢都是從何處得來的?”新帝看着他,眼裡露出不怒而威的神色。
“皇上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金全搖皺起眉頭問道。
“很明顯,你這些錢財都只是貪污而來,你平日裡搜刮民脂民膏,才建瞭如此大的宅子,你也是太會露富了,以爲朝廷的人都是瞎眼了不成?”新帝冷哼一聲。
“皇上冤枉啊,這些都是微臣省吃儉用而來,況且微臣祖上都是經商的,有些積蓄留下來,所以就做了這宅子,如何是微臣貪污的呢。”金全搖又跪了下來,故作冤枉的樣子。
“那朕問你,你有錢不替城中百姓辦事,爲什麼要建立宅子,難道是爲了顯示你有多麼富有嗎?告訴你,朕不信你的話,來人,搜查。”新帝厲聲下達命令。
周圍侍衛得令,立刻走下去,經過了一番查找,回來報告說道,“啓稟皇上,沒有見到財務,都是一些傢俱器皿之類,並不值錢,很多房屋都是空的。”
新帝彷彿早就料到了,說道,“看來,金大人知道朕要來,早就做好了準備,說,那些錢財都哪兒去了?經商得來的?你以爲朕是昏君嗎?”
金全搖見狀,有些不知所措,說道,“皇上,你也看見了,微臣這裡什麼也沒有,就只有一座宅子,還是祖上留下來的基業,你又何必爲難?”
“那朕就要抄了你的家,將這些財產沒收,你可願意?”新帝挑起眉頭問道。
“這,恐怕不是很妥當吧?皇上這是強人所難。”金全搖的神色已經帶着幾分慌亂了。
此時,新帝突然感覺到了異樣,因爲在宅子的四周,隱約傳來了陣陣的殺氣,明顯是衝着自己來的,而且巡撫裡的侍衛,身上也散發着殺氣。
爲了證明自己的猜測,新帝大喝一聲,“來人,將這公然抗旨的金全搖拿下去,砍頭示衆,讓百姓看看這貪官的下場。”
話音剛落,御林軍侍衛就要上前去捉拿,卻見那金全搖突然撲向了新帝,順勢就抽出了一把短刀,快速揮舞着,殺將而去。
“有刺客,保護皇上。”一旁的侍衛見狀,大聲的呼喊着,將金全搖圍了起來。
此時,金全搖的短刀眼看就要刺中新帝,卻只見他輕蔑的一笑,腳下一點,整個人已經飄然躲開了這突然的襲擊。
周圍,突然從宅子裡,跳出了許多蒙面的人,他們叫嚷着,衝向了新帝和一羣侍衛,這些人拿着白晃晃的武器,像是一羣敢死的戰士一樣。
新帝帶來的侍衛哪裡還敢怠慢,舉起武器,和來人打成了一片,新帝儘管早有所預感,卻沒有料到這些人如此狂妄大膽,竟敢襲擊自己。
金全搖趁這個機會,再次衝向了新帝,可是他哪裡是新帝的對手,兩個人只打了不到五個回合,這傢伙就摔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新帝一把提起了他,如同抓一隻小雞一般,一隻手捏住了他的喉嚨,厲聲喝道,“說,你們到底是誰?爲何敢刺殺朕?”
金全搖悽慘一笑,說道,“難道你這個狗皇帝沒有看出來嗎?我就是要你命的人,只可惜卻栽在了你的手上,真是不甘心。”
新帝一臉的陰冷,呵斥道,“你根本就不是金全搖,對不對?他雖說敢貪污受賄,卻沒有膽子刺殺朕,趕快老實交代,你到底是誰?”
“哈哈,難道這對你很重要嗎?我本來就是一個無名之輩,只狠不能親手宰了你,算你這個狗皇帝命大。”金全搖大笑着說,卻只覺得喉嚨一疼。
巡撫大宅裡,打鬥聲漸漸小了起來,由於刺客的數量不是很多,很快,就被新帝帶來的侍衛給消滅了,但是那些被捉拿的人,卻一個個咬舌自盡了。
金全搖見了,臉色悽惶,喃喃說道,“今生無法達成夙願,狗皇帝,老子來生又是一條好漢,你等着,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新帝似乎意識到他要自盡,剛想要阻止,卻見他嘴角已經溢出了一股鮮血來,整個人也踉踉蹌蹌的往下倒,新帝只好鬆了手。
他伸出手,在這個人面前摸索了一陣,猛的一扯,從他的臉上撕下了一張皮來,定睛一看,這人哪裡是金全搖,根本就是一張別樣的面孔。
新帝憤怒的將這人踢了一腳,說道,“果然是易容術,朕猜的沒有錯,傳令下去,全城搜索,一定要將這幫逆賊給找出來。”
這時,一個侍衛抓着一個下人過來了,“啓稟陛下,這裡抓到一個活的。”
新帝回過頭來,冷冷的看着他,問道,“說,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下人早已經嚇的臉色蒼白,撲倒在地,“皇上,草民只不過是一個下人,哪裡知道是什麼情況,請陛下饒命。”
“那你知道什麼?朕問你,金全搖人呢?”新帝盯着他,目光如炬。
這下人似乎並不知道具體情況,努力想了許久,才慢慢說道,“草民也不是很清楚,只曉得有大量的人遷徙了,從巡撫搬了出去。”
“哦?你在這個地方多久了?”新帝湊近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草民是新來的家丁,沒有來多久,只曉得巡撫裡招新人,就來做了下人,我什麼也不知道,請皇上饒恕小人的狗命吧。”小人驚慌失措的喊道。
新帝一揮手,喝道,“將他帶下去,日後發落,所以人聽着,徹查巡撫大宅,全城搜捕餘孽,若有反抗者,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