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就是這兩張臉,你能看出什麼重要的線索來?如果說找不出線索來的話,還是乖乖的聽我的指揮吧?”南宮朝容淺笑,神色得意的看着盛譽央,因爲白天的時候南宮朝容已經仔仔細細的檢查過了,這兩個人一定不會給他們留下任何的線索,不然的話如今這個屍體早就被毀掉了,既然那個人可以當着晟影和小依的面發射毒針的話。
盛譽央一聲不吭的盯着這兩張臉,眼底閃過一絲微微的詫異。
盛譽央果然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來,忽然之間盛譽央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給南宮朝容遞了一個眼色說道:“把白布拉開,我要看看其他的地方。”說着,南宮朝容就已經將遮蓋屍體的白布拉開了,屍體就已經全部呈現在了盛譽央的眼前。
盛譽央的視線一寸不離的看着這兩具屍體,他觀察的十分仔細,小心翼翼全神貫注的樣子甚至讓南宮朝容感覺自己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只能小心翼翼仔仔細細的跟着盛譽央一起觀察着兩具屍體。
“怎麼樣?你真大發現哪裡不對了嗎?”南宮朝容雖然是跟盛譽央打賭了,但是實際上心裡卻還是期盼着自己的想法是錯的,畢竟如果盛譽央真的從屍體上找到線索的話,他們距離成功就更近了一步。
盛譽央卻並沒有回話,而是一直死死的盯着屍體的一個部位看去,南宮朝容順着盛譽央的視線看去,卻發現盛譽央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屍體的手掌看着,還沒等南宮朝容說話的時候,盛譽央已經搶先了一步說道:“你把屍體的手掌攤開我看看。”
這次,南宮朝容一點都沒有怨氣,反倒是十分麻利的將屍體的手掌攤開來給盛譽央看。
在盛譽央見到那個手掌的時候,他先是微微蹙眉,隨即眼底閃過一抹南宮朝容看不懂的複雜情緒,南宮朝容也跟着仔仔細細的看着那屍體的手掌,上面除了一些老繭之外什麼都沒有,但是卻不知道爲什麼盛譽央要一直盯着這雙手在看。
“怎麼樣,你有了新的發現嗎?”南宮朝容終於還是憋不住的問了出來,雖然說她本想保持沉默不想打擾盛譽央的,但是盛譽央的行爲舉止讓南宮朝容實在是太不理解了。
盛譽央微微輕嘆了一聲說道:“你看看,這雙手的老繭跟其他的老繭有什麼不同?”盛譽央似乎真的發現了什麼,語氣深沉還帶着一絲絲的神秘,讓人不知道他此時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南宮朝容聽話的將視線轉移到了那雙手上的老繭上,可是不管南宮朝容怎麼看那老繭還也不過是老繭,她卻什麼都看不出,所以懷疑盛譽央是在故弄玄虛。
可是很快,盛譽央的下一句話就已經打破了南宮朝容的這種猜測和懷疑。
“你看看他手心上的老繭主要分佈在壺口這個地方,還有掌心上面,但是指腹上卻是那麼的光滑,這就只能證明一件事情。”盛譽央說着,視線從剛纔屍體的手掌心轉移開了,但是雙眼中卻有一種南宮朝容看不懂的空洞。
南宮朝容略微思忱了一下,忽然她想到了什麼,說道:“難道說,這個人是來自皇宮裡的侍衛?”
盛譽央聞言微微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看樣子你也理解了我的意思,他手上的老繭分明是長期拿着長槍這樣的兵器導致的,所以說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是這兩個刺客全都是宮中的侍衛。”
“這個盛譽顯是不是瘋了?難道說他派來的臥底和刺客居然是宮裡的人麼?如果是這樣的話宮裡少了人,那豈不是很快就被識破了?”南宮朝容微微蹙眉,她真的不瞭解盛譽顯是怎麼想的。
可是盛譽央對於盛譽顯卻是在瞭解不過了,盛譽央冷笑了一聲說道:“可是你想想,如果少了侍衛的那個人並不想揭發呢,而是甘願爲他提供人選的話,這樣他也就不用擔心了不是嗎?”盛譽央的話忽然好像一個巨大的警鐘,一瞬間將南宮朝容給點醒了。
盛譽央說的沒錯,如果說這兩個刺客是宮中盛譽顯的支持者派來的,那麼她剛纔的假設就已經不成立了。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南宮朝容略微思忱了一下說道。
南宮朝容的話還剛剛說完,整個人還都陷入在深思之中的時候,忽然盛譽央的臉湊近了看着南宮朝容。
“我們現在回去吧?”盛譽央突如其來的話讓南宮朝容的面色微微一怔。
“現在就回去了?可是你纔剛剛確定了大致的反向,如果繼續看下去說不定有更大的發現呢。”南宮朝容詫異的看着一臉輕鬆的盛譽央,這個奇怪的男人已經愈發的讓她琢磨不清楚了。
盛譽央卻微微輕笑,眼底閃過一抹寵溺說道:“好啊,你要是不想走的話,就一個人留在這裡陪着死人過夜吧。”說着,盛譽央就越過南宮朝容的身子朝着停屍間的外面走去,見到這番情形南宮朝容趕緊追上盛譽央,不服氣的說道:“盛譽央,你才喜歡陪着死人過夜呢。”
此時此刻兩個人已經走出了停屍間,盛譽央聽到南宮朝容這話當即就停住了腳步,南宮朝容一個收不住腳差點就撞在了盛譽央的身上,南宮朝容詫異的擡頭看着忽然停住腳步的盛譽央。
只見到盛譽央慢慢的回過頭來,笑道:“我可不喜歡陪着死人過夜,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啦。”說着,盛譽央就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該死的,她南宮朝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人輪番的耍來耍去的,想到這裡南宮朝容就氣不打一處來。
“盛譽央,你給我站住,你這個流氓!”
第二日,也正是盛譽央住進了相府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京城的大街小巷忽然傳遍了一個消息,就是說盛譽央現在正在相府中,朝中原本支持盛譽央的大臣也都紛紛來到相府造訪。果然,陳子墨的辦事效率是如此之高,緊緊一個晚上而已,該收到消息的大臣們都統統知道了盛譽央就在相府中的消息。
“該死的!跟本殿下搶人?!這個該死的盛譽央,還真是禍患無窮!早知道之前就應該殺了他,不然的話現在也不至於一點點的看着他東山再起!”盛譽顯的寢宮之中,盛譽顯此時此刻知道了盛譽央已經發出消息將自己在相府中度日的現狀告訴了所有支持他的人。盛譽顯知道這是盛譽央跟他玩的把戲,心裡更是不服氣了。
盛譽顯身旁的公公一直都在盛譽顯的身邊幫着他出謀劃策,這一次這個老太監也跟着分析起來。
“三皇子還是暫停計劃吧,畢竟如今太子他在相府中我們不好動手。”
盛譽顯聞言大怒,眼底閃過一絲殺氣,熊熊怒火在眼睛裡燃燒着,可是很快就再次恢復了冰冷。
“李公公,你覺得本皇子會這麼輕易的放棄?你知道本皇子盼着那個皇位多久了麼?!”盛譽顯的聲音陰沉的好像來自地獄,聽上去讓人感覺不寒而慄。
李公公聞言低頭,有些膽怯的說道:“是,奴才明白,只是如今太子正在相府中暫住,有陳子墨的保護,我們想動手真的很難。”李公公說着,神色中露出一絲絲爲難。
盛譽顯冷笑,幽深冷峻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哼,誰說我想殺了太子?如今現在朝中形勢緊張,如果我現在殺了太子的話,豈不是引火燒身?到那個時候朝中羣臣定然認定就是本皇子對太子下手的。”盛譽顯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卻十分的老謀深算。這樣子只出力不討好的事情,要想徹底讓盛譽央死掉讓出太子之位,絕對不能在現在這個時候動手。
李公公聞言做出一副豁然開朗的模樣,恨不得佩服的五體投地來給盛譽顯舔鞋子。
“三皇子說的極是,倘若我們在這個時候動手的話,只會引來懷疑,現在時機並不成熟。”李公公跟牆頭草一樣,馬上轉換了話鋒,迎合着盛譽顯這樣說道。
盛譽顯自然知道李公公是在迎合他,不過卻也不在意,反倒是輕笑了一聲,神色中掠過一抹鄙夷。
“現在就吩咐手下的人,只要監視好太子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做,等時機成熟自然取他性命,到那個時候父皇駕崩,皇位自然落入本皇子手中。”盛譽顯說着,雙眼忽然涌起一絲絲的漣漪,似乎是在憧憬着自己坐上皇位的那一天。
在相府中,南宮朝容因爲之前打賭輸了,現在只能任由盛譽央給自己安排任務,畢竟自己曾經親口說過只要她輸了,盛譽央不管提出什麼要求和條件她都會答應,如今事到臨頭了,南宮朝容才追悔莫及。
“你到底要我做什麼,現在就說吧。”南宮朝容顯得有些不耐煩,但是卻又不甘心做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所以只好耐着性子等着盛譽央想出一些不靠譜的主意來整她,只要想想南宮朝容就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是讓南宮朝容沒有想到的是盛譽央卻並沒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樣給她出餿主意,反倒是一臉沉靜的看着南宮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