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斌搖搖頭,一臉的痛苦之色。
這個人和他來真的,居然把紙塞進他的嘴巴里,真是髒死了。
盛譽央看着他這幅模樣,冷哼一聲,狠狠地踢在他的腰肢上。
逢斌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癱軟在地上,不斷地喘着粗氣。
盛譽央把他身上的衣服撕爛,綁成一節長長的繩子,把逢斌綁在椅子上。
他滿意的看着逢斌,目光一閃,落在了桌子上的賬本上。
上面還有新增添的賬目,一眼就可以看見。
盛譽央挑眉,拿起賬本,仔細的翻閱着,也覺得無聊,便揣進懷中,看了一眼逢斌,見他緊緊的盯着自己懷裡的賬本,得意一笑。
“你的賬本記得很仔細,我想拿回去學習一下,我想你不介意吧。”
盛譽央一臉笑容的看着他,沒等他回答,便把他劈暈,滿意的離開。
盛譽央回到客棧,卻見南宮朝容在房門前等着他。
南宮朝容見他回來,立刻問道,“你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盛譽央露出一口白牙,“你是在關心我嗎,嘿嘿。”
南宮朝容一巴掌直接打了過去,卻被盛譽央握住了手。
她似乎有些無奈,“天都這麼黑了,我們又是剛剛來這裡沒幾天,你便出去那麼久,若是被人發現了你的身份可怎麼辦,你可想過這個問題?”
盛譽央不在意的攬着她,向屋裡走去,一邊道,“擔心什麼,我身邊又不是沒有暗衛,有他們保護已經足夠了。”
南宮朝容有些無語,若是暗衛不仔細,他被人擄走了呢,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她嘆了口氣,“你都不擔心,我還擔心作甚,你早點休息吧。”
盛譽央有些鬱悶,叫住了她,“你怎麼也不問問我去幹什麼了。”
南宮朝容一臉悠閒的靠在門邊,“那你去幹什麼了,採花還是採花,還是採花呢。”
盛譽央從懷中掏出一個賬本,扔在桌子上,自顧自的坐下,“我去揍人了,揍得還是你原來在意的逢公子。”
南宮朝容吃了一驚,見他臉色不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跑到盛譽央的身邊,坐了下來,“真的?!你真的去揍他了?太好了!我早就想好好教訓他一頓了,沒想到你倒是先動手了!”
盛譽央心中好受些,得意忘形起來,“我看他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好心勸解他,他不聽,所以我才動手的。”
南宮朝容狐疑的看着他,她纔不相信他說的鬼話,真以爲自己不瞭解他,勸誡……呵呵,算了吧。
他一開始沒動手就已經不錯了,別說勸誡了,說出來估計沒有幾個人信。
盛譽央看着她的眼神,不自然的別過臉,輕輕咳嗽了兩聲,說道,“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感謝你?感謝你什麼?又不是我讓你去揍他的,管我什麼事。”
南宮朝容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盛譽央愣了一會兒,很快反應過來,道,“我幫你解決了一個大麻煩,難道你就不應該感謝我嗎?一點表示都沒有?”
南宮朝容一副無辜的樣子,眨着兩隻黝黑的雙眸,撲閃撲閃的看着他,“我沒說過我不喜歡他來騷擾我啊,而且我也沒有說要去打他一頓,這些都不是我讓你做的,是你自己看他不順眼而已,所以這件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盛譽央看着她一副悠閒的樣子,咬牙切齒的說道,“現在你和我說這些,是不是心疼他了?”
南宮朝容白了他一眼,“我心疼他幹嘛,我最心疼我自己。”
盛譽央差點沒有被她氣的噴出一口血。
原本想着出來可以好好玩一趟,誰知有個流雲在,好不容易想了個辦法把流雲給支走了,現在又來了個逢斌。
他就是想要個簡單的二人世界而已,怎麼就這麼難?!
他扶額,道,“我累了,我休息了。”
南宮朝容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不太好,微微皺起眉頭。
難不成真的是出了什麼事情?逢府應該也不是好進的吧,難不成沒有家丁什麼的嗎?
她一想,立刻開口,問道,“你要不要洗個熱水澡?”
盛譽央躺在牀榻上,喃喃自語,“好累……”
南宮朝容沉默了一會兒,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兩個小二便擡了一大桶熱氣騰騰的洗澡水進來。
盛譽央被木桶碰撞的聲音驚醒,迷迷糊糊的看着慢慢向自己走過來的南宮朝容,“你幹什麼?”
南宮朝容忽然有了一絲戲謔他的想法。
她勾脣,眼角眉梢帶上一抹迷離的情愫,紅脣微張,輕聲呢喃,“我……幫你脫衣服,如何?”
盛譽央一下子醒了過來,看着面前的南宮朝容,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茫然的點點頭,“好。”
雙手劃過他的胸膛,南宮朝容忽然一手擡起,抓起他的衣領,大聲道,“給我洗澡去!”
盛譽央揉了揉耳朵,不滿的看着她,“叫那麼大聲幹什麼,耳朵都聽不見了。”
南宮朝容把衣服準備好,放在屏風上,“臭死了,快去洗澡,聽到沒有。”
盛譽央一臉悠閒的看着她,抖着腿,“我去洗,你陪我睡。”
“嗯。”
盛譽央以爲自己聽錯了,呆愣的看着南宮朝容,很快,他就起身,脫衣服。
目光一直停留在南宮朝容的身上,不曾移開。
火辣辣的注視讓南宮朝容有些不適,彆扭的移動腳步,卻像是灌了鐵,邁不開腿。
盛譽央心裡幾乎是樂開了花,沒想到今天可以不用耍小聰明也可以抱得美人歸,真是應該早一點教訓一下逢斌這個倒黴鬼。
“我……我先……出去,這,這裡有些熱。”
盛譽央一臉笑容,慢慢的靠近她,不斷向後退去。
南宮朝容嚥了口口水,頓時慌亂不已,擡眸,有些慌張的看着他,“你……你要做什麼……我……”
“你,你怎麼了?我只是想要打開窗戶而已,你把我想成什麼了?”
盛譽央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伸手把她身後的窗戶打開。
南宮朝容立刻低下頭,咬了他一口,大罵道,“無恥!卑鄙!”
“啊!你怎麼咬我啊!”盛譽央捂着手臂大叫。
南宮朝容一臉得意的看了他一眼,輕哼一聲,“誰讓你得寸進尺,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姓什麼了。”
南宮朝容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賬本上,她眉頭一皺,走了過去。
拿起賬本,問道,“這個賬本你是從哪來的?”
盛譽央看了一眼,走了過去,拿起賬本,道,“這是我揍逢斌的時候順手拿過來的,好像是南宮家的賬本。”
“南宮府的?那怎麼會在逢斌的手上?”
南宮朝容目光一暗,看着盛譽央,“難不成逢斌是有意要對付南宮府?所以纔會拿南宮家的賬本,看來他已經忍不住了,應該是受不了南宮朝歡了。”
想起南宮朝歡和逢斌現在,她就覺得好笑。
這一世她總算是讓兩人可以嚐嚐自己所受的痛苦了,可是,這還不夠。
盛譽央看着她,伸手把賬本扔在桌子上,漫不經心的說道,“不過你聽說你這個大姐長得挺好看的,怎麼和逢斌成了夫妻。”
南宮朝容挑眉,“難不成你喜歡南宮朝歡?若是喜歡的話,那就把她娶了吧,順便可以讓逢斌快活一陣。”
要知道逢斌可是早就想和這個母老虎分開了,如果盛譽央真的……不行!
南宮朝容目光冰冷,一直瞪着盛譽央,好像要把他瞪出一個坑來似的。
盛譽央覺得她的目光不善,摸了摸鼻尖,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她,“怎麼了,難不成……你是吃醋了?”
他一臉笑容的看着南宮朝容,慢慢的靠近她,臉上帶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南宮朝容看着他一臉似笑非笑的笑容,頓時臉紅不已。
她別過臉,道,“看什麼看!再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盛譽央拿起賬本,扔在了地上,走到南宮朝容的面前,忽然抱住了她,“好啊。”
南宮朝容眉頭一皺,胳膊肘向後一打,盛譽央立刻吃痛一聲。
“哎呦,疼疼疼。”
盛譽央皺起眉頭,痛苦的捂着肚子,齜牙咧嘴。
南宮朝容冷哼一聲,“別裝了。”
說完,她就走了出去,門啪嗒一聲緊緊的關上。
盛譽央見她離開,立刻坐了起來,沒有一點痛苦的神色。
他嘆了口氣無奈的熄滅蠟燭。
第二天,南宮朝容趁着天剛剛亮,便拿着銅鑼走進盛譽央的房間。
“當!”
刺耳的銅鑼聲在他耳邊驚響,他半眯着眼,揉了揉有些發漲的眉心,嘟囔道,“怎麼了?失火了?”
南宮朝容一把拉起他,“快點,趕快解決事情真相,趕快離開。”
南宮府。
“你們是誰?不要在這裡礙事!快滾開!”
南宮朝容一臉笑容,看着門前趾高氣昂的家丁,道,“難不成你們連我也不認得嗎?”
其中一個家丁猶豫的看着她,頓了一會兒,道,“二……二小姐?”
南宮朝容挑眉,道,“認識還不讓我進去?”
他頓了一會兒,慢吞吞的說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