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悔恨殘血滿關山
【和平,在那帝王死去的地方,那枝老槍抽枝,發芽,成了殘廢者的柺杖】
青帝舵一干人等均在無已島受審,證據確鑿,毋容置疑,主要成員除盤高外一律採取死刑,其餘人待審理再作判決。
華落欲親手殺了章興,亨說“元帥,讓我來。”
華落轉身看着一尺多遠的亨,略微思考點頭答應。
亨舉起弓,開弓射箭,覆水難收,一箭穿過章興的胸膛,飛箭卻仍在筆直的穿過數裡才停下,期間未傷害一個人。
亨將軍胳膊很長,人們說他“猿臂善射”。每當他拉開弓時,目標必中,被人稱爲“飛將軍”。
此箭一出,便知非浪得虛名。
亨這樣不是爲了自己,爲了他的妻子,在仇恨叛徒的帝皇國,章採兒的身份很是難堪,要不是她是亨的妻子,恐怕日子非常難過。
遠處的城牆上,章採兒目睹着一切,久久之後說“亨殺他,不是恨他,而是爲了我。”章採兒站在城牆看着這一幕對那曼翠說。
“你能看開最好。”
“無所謂看開看不開的,我是亨的妻子,他是我的夫。”章採兒淚水奪眶而出,又被風捲走。
叛徒的女兒,就算不死,別人的口水就能把人淹死,就算看在亨的面上不提,可是人們又怎麼會放過她。
亨的做法是告訴人們,她章採兒與叛徒無關。
一場禍難就這樣告下帷幕,士兵。
最後宴會開始,宴會結束後,華落將安非洛哄睡敲響了顏卻清的房門。
不戒幾個老怪物又在屋頂偷窺他人了。“你徒弟簽訂道侶契約,還是靈魂,你不阻止?”
肖白麪無表情站定,沒有應話,好像沒聽到似的。
赤神在一邊逗弄小黑,也沒有關心這些事。
只有魔禮紅饒有興致,玩着髮尾答道“他們都簽訂了,你才說出口。”這不純粹想看肖白熱鬧嗎,可惜肖白不如他們所願,丁點表情都不給。
肖白消失屋頂,只留下寒冷清風。
不戒哀怨道“死大冰塊!小冰塊被個黃級都突破不了的大叔拐走,不鬧騰不拆散鴛鴦,真無趣。”
魔禮青在一旁煞有其事點頭“不過也是,修少前途不可限量,顏卻清雖厲害,但……”倘若顏卻清黃級突破不能,又能陪修染多少時光,縱然顏卻清破案本事在厲害,可在修真界,始終實力說話。
沒有修染,沒有天玄國背後支持,顏卻清這輩子會走多遠,這個誰都不能說準。
赤神掃了一眼肖白離去地方,低頭望着屋裡互定終身愛意纏綿悱惻的一對,在別人眼裡,似乎顏卻清高攀修染,但,極少人想過,其實是修染高攀顏卻清。
在他們二人遇上對方之前,修染的心在於劍,顏卻清的心在於道,不是修道的道,是天地的道,顏卻清或許天賦不強,但他的際遇罕見。
肖白強制讓修染出外修煉,就是讓他尋找自我以外的執着。
否則,修染只是劍的人,除此以外,一無所有。
而現在,修染抱着顏卻清,他整個世界都是明亮透靜,整個世界都是屬於他的。
長橋上兩串徐徐互相往來移動的燈星,顆顆含着暖意。
華一、女子。
畫皮女,臨睡洗去脂粉,臉上眉眼嘴鼻都沒有了。
懷一碧見到九黎,才知道自己猜錯了,“原來是我弄錯了。”弄錯什麼她沒有多少搖頭嘆息就走了。
事情告一段落,決定吃頓好的。
在帝皇國“冬至餛飩夏至面”的說法。
相傳某時,北方星野國經常騷擾邊疆,百姓不得安寧。當時星野部落中有渾氏和屯氏兩個首領,十分兇殘。百姓對其恨之入骨,於是用肉餡包成角兒,取“渾”與“屯”之音,呼作“餛飩”。恨以食之,並求平息戰亂,能過上太平日子。因最初製成餛飩是在冬至這一天,在冬至這天家家戶戶吃餛飩。
而此時他們頂着灼熱的太陽吃着老字號餛飩,個個身心舒爽,“太好吃了!”純手工幾百年傳統,已經超越美味界限了,留給帝皇國的更多是一種情感的紐帶。
一碗不大的餛飩徹底勾起人們食慾,彷彿忘記目的似的,纏着顏卻清開始吃下一頓。
顏卻清突然想起著名的榆樹溝丸子湯,不得不說,此時修煉者十分便利,對於凡人遙遠的距離,對於他們不過是瞬間的事,眨個眼就到南,揮揮衣袖又回到北。
修染有時在想,對美食和斷案纔有興趣的顏卻清爲什麼走上修煉的路,顏卻清答“便利,實用。”
午餐主要是骨頭湯、泡杖子、錫伯餅、花花菜,還有老大廚精心烹製的紅燒羊羔肉、羊羔肉燉粉條。
一旁的肖白在用一種感興趣的目光打量九黎,修染清楚,這是打量對手,且帶着幾分謹慎,這世界上沒有幾人能當肖白對手,旗鼓相當更是罕見,修染明白,這是真貨。
那個高高高手會閒得認華黎做兒子,又不是不戒。
這樣一來,衆人相信他是真的了。
不戒捂心真傷心,爲什麼就是沒人相信他。
華黎體內禁制是九黎下的,一方面不想被外人察覺,因爲華黎太小,怕他頂不住冰族與神族血脈融匯的過程,本想一點點解除禁制,
就像修染一樣,修染小的時候身體很差,因爲他的血脈和天生常人無可匹敵的天賦,稚嫩的肉體根本頂不住,可能真是上天之子吧,肖白收了他爲徒,用了一種辦法,從此別說身子弱了,連感冒都沒有過,只是那段經歷除了極少數人外無人知,修染更不會跟顏卻清提,自己在他心目中怎能有這種不堪一捏的形象,再次覺得佛皇可憐,自家師傅從不會爆自己的糗事。
所以高冷什麼的太好了。
“你說少爺和劍主那麼像,怎麼先生喜歡少爺呢。”
“傻呀比,先生遇到到少爺在先,看過少爺的人,怎會覺得別人好看呢”
“可是,可是先生遇到劍主先呢?”
“嗯。”
“而且雖然師徒倆都一個表情,但二人對先生都不一樣,感覺,感覺像是歸入自家人圈子一樣,是特別的存在,你想想,少爺和劍主在一起時感覺就兩個完美的雕塑,沒有情感人的味道,可是遇到先生不一樣,打小跟着少爺的時間裡,見過劍主就四次面,跟着先生幾個月幾乎天天見。”
“因爲,他也是吃貨。”
“只是他隱藏的非常非常非常的深。”
修染在想——師傅他喜歡清麼?答案是不,如果這世上真有他喜歡的東西,他會不顧一切得到不會管是不是徒弟的,而自己除了顏卻清外什麼都可以給師傅。
顏卻清呢?如果第一眼看到的是師傅,他會喜歡麼?
答案是,修染不會這麼想,假設之所以是假設在於它不肯定性,對於已經把顏卻清只差蒸熟一步的修染來說,沒有如果,顏卻清只能喜歡自己。
話說,師傅會有喜歡的人嗎?破天荒的,修染頭一回想這些事。
瑾瑜和離倆人爲了九黎一直忙活,瑾瑜說情況很危險,九黎被人長期用一種類似駁靈陣效果的陣法壓制住靈氣的運行,對邪魔外道有研究的魔禮青說“這是仿上古滅魔陣做成的高階駁靈陣。”
真正的駁靈陣又叫滅神陣,這種活生生一點點把修煉者靈氣消磨殆盡或化爲己用的歹毒陣法你們以爲是魔物弄出來的嗎?
錯了,恰恰相反是那些自喻名門正派的修煉者發明的,爲的就是消滅魔物,審問並將敵方靈力化爲已用多得的陣法,可是那些正派人士還沒齊心殺死魔物,自己窩裡鬥,還將這個陣法對付自己人,諷刺的是,魔界妖界都知道使用方法,返過來對付他們,神,不單指正派的,那個時候滅神陣操作的當真的能殺神,可如今方法失傳加上使用者各種原因,滅神陣早已失傳,駁靈陣不過傳承它抑制擾亂修煉者靈氣的功效,要是遇到一個
九黎遇到的雖不是真貨,可比如今的駁靈陣要厲害的多,靈氣掏空不說,他的丹田識海都受了影響,要一段時間慢慢療養才能恢復過來,也多虧他神族的血脈,不過也只有這種陣法能困住活的他。
九黎錚錚鐵神,重情重義,要不是爲了華黎和尛尛,加上不幸中了敵人詭計,如他一樣的高手在怎樣也不會被生擒。
啊呀,聽說了華黎的身世,突然有種地底泥蟲子變爲雲中翱翔飛龍的感覺,原本連修煉都不能的華黎變成擁有半神半冰族的血脈,這可了不得啊。
冰族乃自然要素,生來就得天獨厚,善操縱冰,在冰的世界中如魚得水,是修煉界甚爲忌憚的存在之一。更遑論九黎神族的身份,傳說神族的祖先已輪滅、飛天去了另一個虛空,但不論神族怎樣,都不能改變他們強悍的血脈,而九黎更是神兵在手。
舊轍方迷,新的田野又在面前奇妙地展開。
也不知瑾瑜和震在裡面經歷了什麼,震如糖不甩一樣又粘着瑾瑜,他們兩人關係真是日漸神速,據離說他們二人貌似已經同居了,還有瑾瑜身上總是有可疑的小紅點。
瑾瑜受傷,震擠了一把藥油在手上,搓了搓手,然後就把手往瑾瑜那截裸在空氣裡的肌膚上貼過去了。
手掌上有薄薄的老繭,那是一雙屬於男子漢的手。藍色的靜脈在皮膚下起伏,蘊藏着無窮的力量。結實,有力,多次保護他,那是一雙能帶給他安全感的大手。
瑾瑜以前還從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這麼敏感,或者說,是他的腰部那個位置這麼敏感,只是被震摸了一下就讓他指間都軟了。震輕輕地捏着,或許是因爲怕用力過大傷害到他,所以特別控制力氣,可這氣力似乎有點過輕,以至於瑾瑜只覺得震的手像是羽毛般掠過,沒有太大的感覺。
“可以稍微用力一點……也不要太重,你力氣那麼大,一不小心,我的腰就要被捏碎啦。”瑾瑜自我感覺良好地認爲這個笑話講的恰到好處,能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我怎麼可能用力過度傷到你呢。”震回答。
瑾瑜覺得氣氛又被震拐到一個詭異的程度上,這氣氛太詭異了,讓他心跳加快、臉頰發了。
多說多錯,我還是不說話了。瑾瑜這樣想着,緊緊閉上嘴巴。
可是不說話,他的精神便只要集中到那隱隱作痛的腰際。
瑾瑜閉上眼睛,腦海裡卻不受控制地浮現出前些日子他看到的震半裸的上半身,精壯結實的肌肉,猶如米開朗琪羅手下的美男子雕塑,精準,漂亮,力與美的諧和,讓人移不開眼睛,讓人忍不住想要……。然後瑾瑜猛地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不知羞恥的東西,簡直要自扇一個巴掌,他羞愧極了,接着更羞愧地發現自己某個位置竟然有了不應該有的變化。
尷尬,太尷尬了。
瑾瑜不知所措,心亂如麻,慌急急地想有什麼掩蓋的辦法,並在心裡默背醫經……
小吃對七七和小黑客氣,還有安非洛也好,顏卻清因爲會給好吃的,其他人都很高傲。
除了肖白。
肖白手一伸,小吃翻肚轉圈打滾搖尾巴歪頭賣的一手好萌。
要右手不給左手,吐舌哈哈裂開嘴。
七七說“小哥哥。”
小吃才六歲。
小吃一來到就和凌雲獸打了一架,以一挑四,光榮的輸了。
顏卻清托腮子看着小吃繼續挑戰的模樣,修染默默轉頭——物似主人形。
乾感慨——跟小時的巽一樣。
其他護衛瞅了一眼,點頭贊同。
吃吃第一次看修染,發呆狀,因在壺中它忙着玩,根本沒注意他人,然後用爪子戳一下巽屁股,巽拍掉它的爪子喊痛,吃吃叫——原來不是做夢啊,啊呀呀,好帥的人啊。
小吃和小時候的巽一樣,小巽總是隨處隨時出現在小修染面前,繃着小臉頑固的挑戰他,一次次失敗都沒有令他氣餒。
劇場版:小吃尾巴一甩:┗|`O′|┛嗷~~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碰我的。
叼着巽,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舔,巽一身的口水,無奈狀。
肖白霸氣側漏,小吃伸出爪子,“主人,主人。”↖(^ω^)↗
巽說“那我是什麼。”
小吃繼續舔“你是我的人。”
巽(⊙o⊙)哦。
對於華帝的道謝,顏卻清真誠地擺擺手,道:“千萬不要說謝謝,這樣我都不好意思收靈石了!”
衆人……
華落攔着安非洛狐疑的看着修染——不是說他富可敵國嗎?
修染思考——難道是嫌棄自己賺的不夠多。
第二天,帝皇國某小村裡。
天上飄着幾朵白雲,遠處的一大片油菜花,小鳥歡叫,田裡有牛和放牧人,還有一大片的農家小屋,這些景象合起來,就是一副令華黎激動的農村畫卷。
顏卻清親自下廚的爆炒麪肺子、黃面烤肉、爆炒蓮花白……在烹飪一些菜式時,他尤爲用心,然後擺在修染面前。
巽察覺到了,調笑起鬨“啊呀呀呀,開小竈啊,有人愛着就是好。”說着拿起筷子“我也要嚐嚐。”
修染拿起筷子啪地一聲打掉,冷冷掃了一眼。
巽哼了一聲,“小氣。”
修染將幾盤菜放在自己面前,菜式豐富,足以擺成一個扇形,示意這些都是他的,面無表情的吃着,慢慢咀嚼。
怎麼覺得少爺在炫耀啊。——護衛如是想着。
震等不及了一手抓着甜盤子也是當地的八寶飯、一手蘑菇雞湯就大吃起來。
顏卻清製作濃郁四香的盆肉,一盆清燉羊肉足夠3、4人吃飽。風味獨特。還有野蘑菇湯飯、揪片子等。
吃的衆人油嘴油臉,一臉滿足。
肖白一直忽隱忽現,名義上是陪徒弟,實際上是每次好吃好喝都會出現,衆人也習慣了他神出鬼沒有好吃留一份給他了。
華黎滿足伸了個懶腰“吃飽喝足歇一會兒,然後幹活去。”
震打了個飽嗝,抱着倆小孩呼嚕嚕睡去,其餘人也多少受了影響,要麼睡下,要麼閉目養神,今日吃了不少靈食,有幾個不浪費的修煉起來,包括顏卻清,最近他一改往常作風,日夜修煉起來,修染皺着好看的眉,心裡的擔憂又沉重幾分。
一個村婦不小心摔倒了,她丈夫趕緊扶起,急躁地說“你眼睛是幹雞毛的,瞪眼兒往哪走,得比嗖嗖的,趕緊起來撲棱撲棱,卡這個逼樣,沒卡死你,我這一天吶,跟你操老心啦!”
這濃濃的鄉話令人忍俊不禁,路過的貴皇子煞是豔羨,鄉土人情,話不好聽,但都是愛和關心啊,想起乾爹刀子嘴豆腐心了。
七七屁顛過去給農婦療傷,又得到農村土特產多樣,好人好報哦。
案子結束了,瑾瑜有一個大大的疑問,“清清,你怎麼懷疑章興。”
“因爲邢博。”
“哦?”
“邢博對章興的屍身查檢的十分仔細,甚至親自動手,過於仔細令我感覺他在懷疑屍身的真假。”
瑾瑜點頭,那天他去到正看到邢博拔章興的臉皮和頭髮呢。
“難怪他的護衛會吃下毒藥,老大都是奸的,死的冤啊。”
這次的嫌疑犯都是受害者,被嫁禍的,真兇卻是意想不到的人,好壞傻傻分不清啊。
“記得王德嗎?”
“那個李雲則父親的手下,害死他父親的人。”
顏卻清說“王德的事是五年前發生的,展雄州性格謹慎,跟蹤的事連李雲則都沒說,只在確認和蠻國有關係後才告知,接着王德就死了,顏卻清覺得有內奸,查了當時帝皇國大官動向,發現一個人,展雄州無條件信任的人是李雲則,那李雲則呢?”
“再給個提示,邢博是五年前進入朱雀軍。”
衆人想了一下不約而同想到一個人,皺眉微張嘴“不會吧。”
“因爲我也懷疑過。蒿天元的死,他是被熟悉的人殺死的。”
“爲何懷疑銳開。”
“在華帝質問節暉時,節暉措手不及竟下意識的看銳開,這很奇怪,他是副將,銳開只是個小將,怎麼上頭遇上問題像下屬求救?”
衆人都知道銳開是章興,但決定將計就計,與其提心吊膽,倒不如將‘它’公之於衆,要麼全員搶奪造成動亂,要麼互相制約,而有修染和華帝聯手,想搶?敢跟華帝作對的人未必敢公然與修染作對,先不說太一,就拿他師傅太極,這名號一出,就是超級大家族也得避讓三分。
章興的死。除了章興是廣鳴會成員外,章興與本案似乎沒有其他聯繫,那麼他爲何死?因爲秘密?
就算座位會弄錯,可我看到茶壺的柄是向着節暉自己的的,這說明斟茶遞水的他而非銳開,雖然他們演的很好,但私下裡,銳開依舊是他們的主子。
節暉與宗茂竟不自覺的以銳開爲首,最尊的座次是坐西面東,其次是坐北向南,再次是坐南面北,最卑是坐東面西。只要有一絲懷疑,就會發現銳開一說話,節暉和宗茂就會拐彎抹角的幫腔,每次行走,都是不自覺的以銳開爲首,沒有超過銳開的。
銳開被邢博刺傷,受傷,節暉和宗茂都很緊張。
“章興這一重要人物,連接允則、朱雀軍、蠻國甚至仙女縣、卑水族、冰族等等勢力的人,雖從不現身,但卻無處不在。”
這章興夠聰明的,利用假死作掩護,又利用李允則,因爲李允則和章興的親屬關係,導致邢博也不信他,宗茂更是從中作梗暗中嫁禍,讓兩人窩裡鬥,發生後面一系列的事情。可惜遇上顏卻清。
修染擡頭看天色,看着顏卻清,顏卻清與他對視一眼“走,回家去。”
其餘人呼啦啦的起身跟着前面一對璧人走進馬車,開始另一旅程。
華黎展開一疊書信,珍重地放好保存,那是池康與真正的淼淼的通信,從信中不難看出淼淼爲人,甜美可人,溫柔善良,着實不像個冰族的族人。
她是爲了他死去的,遲康則是爲了她死去,每當想起這個華黎心抽抽的痛。
打開窗戶回頭看,一縷孤煙扯直了天地的深度,垂落了一根時光的井繩,晾曬着大漠長長的心思。
【一切都會過去,明天各人又將各奔前程。生命無所謂長短,無所謂歡樂哀愁,無所謂愛恨得失。一切都要過去,像那些花,那些流水。《秋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