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白衣鬼,四塊半
想鬧脾氣的七七一扭頭——!!!
哭的更傷心了。
“嗚哇,清清不要我了,他只要羞羞了,嗚哇……”
連離都不忍心看下去了,拍拍背部安慰他。
惠浩廣一聽七七哭的這麼兇,漢子粗獷的臉就扭在一塊,菊花一緊“啊呀呀,哭泣的小包子也那麼可愛。”
蹭的一臉鼻水眼淚都不在乎。
呂府又出事了,隱衛找修少不見,顏先生也沒人。華黎好奇打聽後,立即來了精神,書也不看了,焦急等人回來。
查驗完曹央的屍體,顏卻清又來到案發現場。
根據他家人的說法,曹央也是死在密室中的。
曹央的房間只有一扇門和窗戶,要進入他的房間必須穿過大廳,當時大廳坐着他妻子和周圍幾個鄰居,正在聊天,曹央一人進入房間後,沒有再出來,也沒有人進去過。
窗戶倒是不小,進入不難。不過,這窗戶對着的是後面四合院的露天大院,大院中時時刻刻都有不少人,要有人爬窗的話,這奇怪的舉動定會有人看到。
畢竟也不是鬧市,就是自家的院子,一目瞭然,沒有花草什麼東西擋住,一個人從窗戶進出這麼詭異的行爲。
而且曹央進房到死的時間段,過程不長,一羣小孩正在他窗戶隔的不遠旁玩泥沙,有個老人一直面對窗戶守着小孩,絕對沒人,甚至窗戶都是緊閉的。
顏卻清聽着隱衛描述,陷入沉思,林皋剛被釋放,曹央就死了,而且臨死之前說出他的名字。
這事早就傳開,當時曹央逝世,很多人在場,都可以證明。
這人還沒死絕,兇手是怎麼出現消失的。真讓人毛骨悚然!
修染沒想到兇手如此狡猾多計,一次次的密室殺人讓人防不勝防,更讓人無從知悉箇中秘密。
“先生,先生。”
顏卻清轉身,華黎和安非洛等人都來了。
自風如釋後,華黎就沉浸在機關術知識海洋中,這兩天都沒見過他了。
“先生,昨晚呂府又出事了,你猜猜什麼事。”
顏卻清不由一笑“我又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昨晚呂府鬧鬼了!”
顏卻清和修染還沒來得及反應,坎突然出現,一把扯着華黎的衣領子,稍用力將他往後拉,說“馬俊死了!”
顏卻清疑惑,馬俊好像就是那個縣令。
華黎被用力向後退去,聽到坎的話不滿推開他“搶我風頭!”
坎盯着——別無理取鬧。
“我剛說鬧鬼的事。”
“什麼鬧鬼。”
一聽鬧鬼,分散開的人們瞬間聚集“哪裡鬧鬼!”明顯一副找樂子的模樣。
連安非洛雙眼都充滿神采,跟華落說“不知道可不可以捉一隻養。”
華落揪着他“就知道對奇怪的東西感興趣,下次我給你抓,不能去。”
華落最近心情很差,寶貝的仇人已經很鬧心,丈母孃對自己有意見啊。除了白天能偷偷親親摸摸外,晚上連門都進不了。
現難得之卉外出找林皋去了,他得好好和自家寶貝相處,而且外面多危險啊!
安非洛失望,但還是乖乖聽話。
其餘人一邊聽華黎說呂府白衣女鬼,一邊前往府衙。
顏卻清覺得,沒準是下人擔驚受怕意淫的產物,“呂青有何表現?”
“沒有,就讓下人不要討論,因爲見到女鬼的只有守夜的下人,所以沒有傳開,他只關注那個雁月的下落。”
“是的,呂青因這事去府衙,沒想到,發現看到的只有馬俊的屍體。”
“先生,我們去府衙呢還是去呂府?”
當下之際當然是死人爲大,鬼談一事未有證據“去府衙。”
衆人去到現場,亂成一團“哇,搶劫還是搞破壞呢。”
屋內像是強盜過境,抽屜、箱子裡的東西都被翻出,桌面上、牆壁上的物體都被打亂,地上的物體很是散亂。
就連馬俊的屍體上都有被翻亂的物品。
顏卻清跟瑾瑜說“可以將屍身翻一下嗎?”
瑾瑜讓仵作小哥幫忙將屍身擡起,顏卻清的目光卻不是在屍身上,而是被屍身蓋住的地板,地板上只有一些血跡,沒有其他東西。
師爺說,“呂大人前來找大人,於是我便帶路,可一打開門,就看到屋裡亂七八糟,大人,大人就躺在地上。”
瑾瑜說,馬俊是被掐斷脖子致死的。
說真,瑾瑜覺得馬俊死的活該,這個馬俊貪贓枉法,治下的下屬欺軟怕硬、貪污受賄,也就仵作小哥還是不錯的。
仵作這個職位很難得到上頭賞識,又撈不到油水,成日和屍體打交道,晦氣。
通常仵作都是一些老人、犯事的人。可酒城的仵作卻是一個小夥子,嫩的很,性格內向少言,本事不小,爹又是有名的大夫,家產不說豐厚但富養一家子人是綽綽有餘。
小哥是個異類,主動請纓。無他,他對這份工作有興趣。所以瑾瑜很賞識他主動教授相關知識。
小哥得到瑾瑜的教導是大爲感激,幫着他打下手沒有不滿,反而很樂意。
一個要學,一個願教,震皺着眉頭看着兩人糖粘豆的,又不能發作。
乾搖頭——愛情啊,將一個痞子變成了霸道無理的痞子。
平日震除了修染能治外,連兌的魔音都治不了,如今瑾瑜鉤鉤小指頭就屁顛顛的。
坤望着雖遠離屍身眼神卻一直跟着伴侶的少爺——愛情啊,將一個絕美的冰塊變成大叔控。
剛將林皋放出,人就死了,兇手是針對他。
仵作小哥搖頭“不,縣令死於兩天前。”
震哼了一聲,反駁道“就算他在牢裡,這也不代表林皋無罪,反而還坐實了清白之名,所以他是故意的。”震說的是實話,“這密室殺人是兇手謀劃已久的計劃,肯定不是衝動殺人,這個林皋在酒城那麼久,完全有時間部署。”
“對啊,死的都是酒城的人,我們這些頭一次來的,不可能同時結怨啊,隱衛又沒調查到他們共同的關係網,兇手是本地人的可能性也低,很有可能那些死者都是外地得罪了林皋,然後躲到酒城內的。”
瑾瑜挑眉,分析的挺在理啊。
震停下又說“還有一個可能,兇手是針對萬字宮?”
坎反對“不會,要是針對萬字宮,殺嘍嘍作甚。”
顏卻清說“兇手與其說殺人不如說是在遊戲。”
“哈?”
“他要的是密室殺人中得到滿足、快感!或者他炫耀自己的聰明才智。”
顏卻清不是沒遇過挑戰故意殺人的類型,甚至還有特意向他挑戰的。
因爲房裡的屍體修染沒有進屋,不過他一直關注着顏卻清,突然道“兇手針對你?”
這句話一出,在場都楞了。
顏卻清一出書山就遇上肖桑的死,曹雷是初四死的,他們正是初四到達酒城!兇手要是真的針對顏卻清,那他竟然知道他們的行蹤!
“我們之間有內奸?”
顏卻清搖頭“萬字宮勢力不小,紫衣人來去神秘,加上我們一行人,人數衆多,但護衛和隱衛就六十四,將近七十個人,還有兩個小孩,被對方探得行蹤,也不是難事。”
這時,一個衙役偷潛到修染附近,鼓起勇氣將一個石頭扔在他腳下,而後轉身狂跑。
修染看着腳下被一張白紙包住的石頭,不動。
隱衛現身將石頭拿起,展開撫平信紙,上面寫着——郎情妾意,四塊半、十大塊。
衙役很快被隱衛抓住,隨便問兩句,他哆嗦着就將事情說出。
昨晚,有個帶着面紗的女子給他一百兩銀子,讓他將一個紙條交給顏卻清,事成會有更多獎勵。
他正煩着如何見顏卻清,沒想到縣令死了,自動上門,反正這個驚豔的少爺跟顏卻清是一夥,於是扔石頭給修染,反正他們是一夥。
但關於女子的身份,他也不清楚。
修染轉手將白紙交給顏卻清。
“那個女人怎麼知道我們會在這?”隱衛問道。
顏卻清不以爲然“最近死的人那麼多,她收買一個衙役是最簡單接觸我門的辦法。”
也對啊,隔一天就死一個人,他們跟衙役幾乎是天天見面,不過“四塊半、十大塊是什麼?”
顏卻清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
可一夥人散去回到書山,他說“那是棺材。”
“哈?棺材?”
“這都是都是是鄉下的說法,棺材一般爲十頁木料製成,其中蓋爲三頁,底爲三頁,邦各兩頁,檔兩頁。”
“可是,棺材又怎樣,她想告訴我們什麼。”
華黎一拍手掌“她就是那個鬧鬼的主兇。”
“甭管什麼,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過棺材是指誰的棺材?”最近只有呂湘入殮,其餘人的屍體還在府衙放着。
“只有呂青的棺材啊,不會是消失的雁月吧。”
顏卻清與修染對視一眼,心裡決定夜深人際暗訪呂府。
只是,顏卻清低頭看着紙張上的郎情妾意,陷入沉思中……
很快,夜深。
呂府顏卻清來過三次,第一次來呂府老爺大婚,紅彩飄飄,第二次來呂湘死亡,悲痛哀傷,第三次呂府辦喪。
本來的大堂莊樸大氣,如今陰深可怖,昏黃的燭光被風吹的搖曳,房樑上的黑白布條隨風吹着,一個棺材赫然擺在中央,風聲刮過物體的聲音呼呼作響,守夜人抱着自己哆嗦發抖。
“雁月在哪啊?”華黎搓着手臂害怕極了。
顏卻清一時之間也不清楚。
修染說“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