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撲朔迷離,藏謎
“你們打開這封信,相信我是出事了,也好,早日下去陪他。
既然我死了,你們也知道我扮成何丙的事。他死了,在一年前中毒死在我懷裡,臨死說了三個字——譜,樂譜,留下一副地圖。爲了調查他的死因,我僞裝他活着,傳出神醫的謠言,然後僞裝成他,引出真兇。
爲了不讓人懷疑我不得不製造自己死亡的假象,卻沒想到有人從中攪局,但幸好,他只是貪財並沒影響計劃,甚至比我假死的計劃更好。
我發現璩鴻最大嫌疑,卻死了。但我總覺得他還活着,無時不在。何丙臨死時說的樂譜究竟是什麼,我也查不清。
陶夫人臨死前,曾書信給陶葛,信中內容我不知,可兇手一定是璩府裡的人,至少有人給兇手通風報信,可奈何我一直找不到可疑的人。”
最後交代何丙的墳墓,與他合葬。還希望能調查出兇手。
“當時屋子裡就丫鬟、侍衛還有小孩在,兇手是從外面進來的吧。”
“也有可能兇手就在丫鬟、侍衛中間。”
“我們已經查過璩鴻的人,他的侍衛並不多,暫時沒發現有問題的。”
“那神奇了,林怡是怎麼中毒的。”
“又沒可能是林怡自導自演啊,何丙就是爲了他想奪取地圖的。”
瑾瑜果斷搖頭“不可能,這毒很要命,就算有解藥在!假死狀態是生物本能的自我保護,加上池塘水的低溫使得他體溫、脈象、呼吸都接近死人,這種假死不是能預料的。”
“就是說林怡沒死,是偶然加奇蹟了。”
瑾瑜點頭“我猜林怡服下毒藥發作後,不小心掉入池塘的。”
顏卻清說“恩,林怡的房間接近池塘,那看來房間桌子、凳子掀翻在地,不一定是林怡跟兇手打起來的緣故,也有可能是林怡毒發控制不住疼痛所爲。”
華黎將地圖上下顛倒,都搞不清是什麼地方“這地圖是哪裡啊?這地方又有什麼,是那樂譜嗎?”
地圖左上角血跡斑斑,也不知是誰的血,何丙因它惹上禍端,送了性命。
“先生,你去的地方多,能看出這是哪裡嗎?”
地圖上有兩座山脈縱橫交錯,還有一座巨大的山峰、錯綜複雜的河流,河流還標着奇怪的箭頭,還有一些山洞、大石塊之類的物體,正中間有一個奇怪的圖形,寫着一個‘門’字。線條生硬簡單,畫法生疏,連方向都沒標識,應該是門外漢臨時描繪。
旁邊還有一座奇怪的尖塔樓。
顏卻清仔細看“這地方我從未見過。”
“這什麼地方啊,好奇怪啊,這是不是畫地圖的人瞎編的啊,山就算了,但有這麼奇怪的河嗎,你看這條河,兩個方向都標有。”
顏卻清聽着華黎的話,盯着地圖上的河流,突然說“這不是陸地,是海洋!這是海底山脈、火山和海流流向,海流一般分季節,沒有固定的流向。”
“我就說這河流奇怪呢。”
“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兌說。
“什麼地方?”
“盛世強音。”兌臉色沉重。
“雖然這不是禁地,但不是好進的,而且我也不知具體位置。聽父親提起過,那裡說是海龍的故鄉。”
清平天回憶“我怎麼聽娘子說是地獄的大門呢。”
“海龍?地獄?這會不會跟孟磊看到的游龍有關。”
“老祖宗機緣巧合進去,出來後建立一道門,父親說裡面的龍可能早就沒了,或許有老祖宗留下的東西。”
衆人七嘴八舌的說。
“寶貝,很難進去嗎?”
“需五位音樂高手同時奏樂,讓門承認,硬闖的話會發生海難。”
“恩,地圖上畫的山峰可能是活火山,火山爆發還會引起海嘯、甚至地震也不一定。”
“五人?難道這就是五個洞主?”顏卻清問。
“先生果然聰明。”
“可林怡?”
“五個洞主之所以是開門人,不過是因爲在音樂方面是佼佼者,比之一般人強,這門可不接受濫竽充數,據書上記載,能打開門的五位高手,實在很少。”
“盛世強音,聽着名字就覺得難。”顏卻清對樂理知之甚少,“就算其餘兩位洞主肯幫忙,剩下一位怎麼辦。”
兌反而很輕鬆“開門難,但沒有限制次數啊,這次不成下次再來,至於對象嗎,其實你們將音樂想的太複雜。”
“其實音樂最開始就是大自然,風吹、雨滴、浪濤、蟲鳴、火燒,雨乃水,水是萬物的基礎……”
按琴界先德的記述,琴文化的起始,可以上溯到約公元前三四千年的伏羲琴。傳說“伏羲見鳳集於桐,乃象其形”削桐“制以爲琴”。
當初伏羲造琴,是爲了“反其天真”。這些哲人用琴聲將人們被囚禁心靈呼喚到大自然中去,讓人們的情感自然而然地抒發出來,就象春天的花、夏天的風、秋天的雨和冬天的雪。
“你的意思是並不要多高超的技術,只要純真的音樂?”笑愚很激動,他做夢都想跟兌一起奏樂啊。
兌掃了他一眼,那不如叫七七幾個小孩上呢“巽,你來。”
笑愚耷拉肩膀,嫉妒看向巽。
震搭上巽的肩膀“對啊,其實我們的小風風就是個吹簫好手。”
“咦!”用驚訝來形容衆人的心裡還不夠,巽也會吹簫。
“沒見過啊。”隱衛和四丫鬟你一句我一句的說。
巽歪頭“我只是吹着玩的。”
“所以我從未讓你沒接受傳統的教習,你的音樂是隨心而發,是自然流露。”
巽會吹簫實屬偶然。小的時候他見到兌桌面上有一隻蕭,兌見他喜歡就送給他,告訴他一些基本知識。
沒想到巽自個混亂吹奏幾回,竟像是一回事。他吹的音樂從來都是不固定,什麼心情就吹,有時聽到兌的琴音偶爾會模仿,但大多數都是隨心情亂吹,偏偏這亂吹聽到兌耳裡是繞樑三日。
“好極了,那什麼時候可以吹奏?”
“可確切地點不清楚。”
“這不難,有山脈、海流流向,可以找出的。”離說“太一收集了大部分海洋地貌,只是找要花些功夫。”
“這沒事,咱們人多。而且畫地圖的人去過,那說明是人可以到達的地方,太一會有記錄的,咱們人多,一人一本總能找到。”乾很自信。
其餘的護衛、隱衛絲毫沒有想過,太一會沒有記錄。
顏卻清補充道“這地方很可能就在海盟附近,而且接近五洞洞府。”五個洞主在變,可洞府從未改變,既然五洞洞主是開門人,那這門常理講不會太遠。
有了搜索範圍,更加容易了,不用太一的資料,海盟就有周圍詳細的勘察地理圖,百號人分工合作,捧着書籍對着地圖,認真翻找。
顏卻清跟修染一起,一人翻書,一人比對,聽着刷刷的翻書聲。顏卻清擡頭,百幾人姿態各異,但都低着頭看書,感嘆場面的震撼,“人海戰術,還是你厲害。”
修染低頭親他額頭,問“喜歡海嗎。”
他張嘴想說喜歡,修染又說“不是因爲吃的。”
顏卻清摸摸鼻子“喜歡。”
“太一也有海,要不要去看看。”修染一眨不眨看着他,眼神裡有一種渴求。
顏卻清呆住,點頭,反應過來有小小的懊惱,又被美**惑了,總覺得不是看海那麼簡單。
修染抱住他“太一有很多廚子,什麼菜系都有,還有專門的糕點、面、烤肉師傅。”
很好,這果然很有修染風範,顏卻清腦海裡想象幾百個廚子烹飪的場面了,以修少的大手筆,估計裝盤都有專門的師傅,想想,好激動啊。
不到片刻時間,很快找到地圖上的位置,就位於五洞的中央海域,那海域有一個巨大的石臺,兌說,曾經是演奏的場所,沒想到那就是盛世強音所在。
在人們查找時,兌一邊聯繫三位洞主,一邊教導巽吹簫。這會兒,音沙跟公西惜已準備就緒。
“還有一人不來嗎?”瑾瑜左瞧右瞧都沒等來不破,問道。
顏卻清也在觀望,對不破着實好奇。
修染拍拍肩膀手示意他看海底,顏卻清定睛一看,隱約看見一條魚尾巴的影子,想來就是不破。
修染說,在巽吹奏時候來的,貌似挺欣賞巽。
在巽熟悉歌曲的時候,公西惜這邊在擺弄她的樂器。
她的樂器頗爲麻煩,名金聲玉振,是由六十五件青銅編鐘組成的龐大樂器。
由青銅鑄成,大小不同的扁圓鍾按照音調高低的次序排列起來,懸掛在一個巨大的鐘架上,用丁字形的木錘和長形的棒分別敲打銅鐘,能發出不同的樂音,因爲每個鐘的音調不同,按照音譜敲打,可以演奏出美妙的樂曲。
另有一件鎛鍾,位於下層甬鍾中間,形體碩大,鈕呈雙龍蛇形,龍體捲曲,回首後顧,蛇位於龍首之上,盤繞相對,動勢躍然浮現。器表亦作蟠虺裝飾,枚扁平。鎛鐘上有銘文,殉葬品。
鐘體遍飾浮雕式蟠虺紋,細密精緻,鍾架雕飾龍紋,以銅人爲樑架、鐘座,不用演奏,已征服人們的視覺。
這套編鐘本要由一批侍女才能演奏,但公西惜身法高超,又善分身術,以舞步爲基礎施展身法,不但好聽,更好看。
在之前,兌就想好要演奏《廣陵操》。
《廣陵散》是一首具有戈矛殺伐氣息的琴曲,這在古琴曲中極爲罕見,巽聽了一遍就喜歡上這首曲子,不過,難度不可謂不大。
就在這時,演奏生生被人阻攔,來者是素剛、宰成波等人。宰成波怒氣衝衝“你這個殺人惡魔,還我孫子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