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意思各位,這朵可愛的小薔薇早已名花有主了。”
望着他那一臉認真和周圍的人面露懊惱的神色,南宮慕兒心情大好的掩嘴輕笑起來。黑亮的眼睛裡光芒流瀉的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
“喂,歐陽同學,你是不是冒充人家男朋友上癮呀?這可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習慣呢!”
南宮慕兒揶揄的眨眨眼睛,因爲跳舞而微微泛紅的小臉看上去竟如嬌豔的玫瑰般誘人,尤其是那因不滿而撅起的紅潤,猶如兩片櫻桃一般,讓人忍不住一品芳澤。
“冒充?我本來就是名副其實的,哪裡有冒充呢?”
歐陽煜有些疑惑周起眉頭,像是竭力的在回想什麼般的,最終只低下頭,任由着茫然的俊臉上,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狡猾。
“歐陽同學,你瞧。對面的美女在朝着你拋媚眼呢。如果你的手在這樣放在我腰上的話,她一定會做一個稻草人寫上我的名字,然後拼命的拿針扎我的。”
望着不遠處穿着波西米亞風長裙,一直在朝着這邊放電的豐滿白人少女,南宮慕兒揶揄的努努嘴,一臉誠懇的跟歐陽煜解釋着。
黑亮的眼睛在瞄到不遠處那正依靠在岩石上,頭顱輕輕的埋在掩嘴輕笑的少女肩膀上的桀驁身影,眼神驀地一緊,隨即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般的轉過頭來。咚咚跳動的心臟間,快樂霎時減少了一大半。
“就算世界上再完美的女人,在我的眼中都沒有任何的吸引力。因爲我的眼睛裡已經有以一個小小的人影了。不信你看?”
歐陽煜笑着彎下腰指指自己的眼睛,在那雙黑色的瞳孔裡,迎着那明亮的火光,她可以很輕易的看見一個小小的——她的身影。
“有嗎?我怎麼沒有看到?不過你看看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裡可是有一隻猴子呢!”
南宮慕兒一臉認真的眨眨眼睛,在他飛快的反應過來之際,轉身撒腿就跑,那銀鈴般的聲音響徹天空,在這個平靜的夜晚蕩起絲絲漣漪。
“怎麼樣?總算讓我抓到你了吧?丫頭,居然敢罵我是猴子,看我怎麼撓你癢癢。”
歐陽煜從背後擁着南宮慕兒的腰肢,將她揚腿的舉向藍天,在放下來的時候卻有手指靈活的放在她的腋下撓起了癢癢,直到她咯咯的笑的生氣不接下氣了,忍不住開始求饒的時候,才放手的轉過她的身子,黑亮的眼睛緊緊的鎖住她的眼眸,目光裡傳達的情緒讓她有些不懂的歪歪頭——
“幹嘛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告訴你哦!我可是士可殺不可辱的!如果你再繼續撓我的話,我可是會拼命反抗的哦!”
南宮慕兒一臉嚴肅的鼓起腮幫子,雙手在胸前交叉的做出防備的動作,那可愛的樣子讓他忍不住輕笑起來,眼神卻越發的清亮起來,
“慕兒,我不是一個喜歡承諾的人,但是你卻是一個讓人忍不住想要承諾些什麼的女孩。”
突然認真起來的一句話讓南宮慕兒驀地一愣,望着他的眼睛則越來越憋着上揚的脣角,最後終於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歐陽煜,今晚你真的很奇怪耶!好端端的幹嘛說這麼一些奇怪的話啊。是不是吹冷風吹到發燒了?”
南宮慕兒停下笑,迎着他那微微黯然下來的眼眸摸摸自己的頭,又摸摸歐陽煜的頭,巴掌大的小臉上盡是疑惑。
“對不起,我突然有些肚子痛,抱歉先去一趟洗手間——”
小腹突然上竄的痛感讓她輕捂着肚子抱歉的拍了拍他的手臂,轉身向不遠處隱匿在黑暗中,卻散發着昏暗的燈光的洗手間走去。
望着她加快腳步微馱着身子慢慢變小的身影,歐陽煜有些失望的垂下手臂,轉身望着不遠處已經開始漲潮而翻騰起的巨浪,俊逸的面容在夜幕中漸漸的有些模糊不清起來。
他剛剛說的話,還沒有說完——而她卻當了,玩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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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洗手間出來的南宮慕兒感受着那突然變得有些清冷的海風,有些怕冷的抱緊自己的雙臂,剛準備快步的走向人羣聚集的地方,有些熟悉的聲音透過風聲傳進她的耳畔——
那是,媽媽的聲音?南宮慕兒轉過身去看向隱藏在洗手間屋後,那微微露出半個身子的人影。
可是聽起來隱隱的好像還有另一個人的聲音呢!是個男人,但是還不是爸爸的聲音?
好奇心促使着她墊着腳尖的向兩人的聲音靠攏,想要看看媽媽的朋友到底是誰。
“靜雲,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有變呢!還是像以前一樣那麼單純而善良。”
低淳溫厚的聲音讓她驀地停住躡手躡腳的腳步,有些詫異的眨眨眼睛。歐陽伯伯?
“是啊,除了這點沒有變以外,不管是人還是心,都已經老了呢。”
婉轉的聲音透着讓人忍不住的憐惜,隨着那越來越小的聲音,聽不真切的南宮慕兒皺起眉頭的靠近,一隻大手卻驀地拍向她的肩膀——
正當她心驚肉跳的差點尖叫起來的時候,來人卻眼疾手快的掩住她的嘴巴,驚慌之間她聞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