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雄冠雄……”郎淑芬在後面高聲的喊着。
王冠雄聽到了老婆的喊叫猛地上住了腳異常的憤怒,轉身向回跑去與迎面跑來的郎淑芬險些撞了個滿懷。兩個人都同時剎住了腳面對面站着郎淑芬上氣不接下氣的喘籲着王冠雄憤怒的盯視着老婆低聲罵着:“你是不怕後面的人不知道我們在這裡,還是怕永康村的人不知道你叫喚個啥勁兒。”
“我是……是問你你……你是不回家?”郎淑芬喘籲着說。
“不回家幹啥去。”王冠雄氣憤的扔了一句。
郎淑芬向王冠雄靠近了一些小聲說:“我們不能直接回家的那樣他們會順着腳印找到我們的你看這條路上壓根兒就沒有人走很容易就可以沿着腳印找到家裡去的。”
“那咋辦?”王冠雄逃的有些大腦癡呆。
“我們在屯子裡過去咱們還是走前趟街前趟街上背靜人少街上的腳印還多我們遇不到人後面的人也分辨不出來腳印跟蹤我們的他們就找不到我們了。這樣的話屯子裡那麼多的人他們也就不知道我們是誰了。”
王冠雄暗暗地說我老婆真是智謀高比我高。他心裡佩服着老婆點了一下頭表示認可。“錢沒丟吧?”王冠雄最關心的就是那五千塊錢了。
郎淑芬暗罵你個老財迷就知道錢也不說問問我。她心裡罵着嘴巴說:“沒有的我捂的可緊了就是人丟了錢也丟不了的。”
“那就好我們走。”
王冠雄夫婦說完擡腿進了永康村屯子中間的一條筆直的街路若無其事地走在街上,就像兩個人在朋友家喝完酒回家的樣子,其實他們的心裡確實是很急的他們恨不得一步邁回家裡躺到炕上去。
趙四和李三也隨後追出了林子他倆搭住了王冠雄夫婦的兩個模模糊糊的背影,他們看見有兩個黑影團晃悠着進了永康村兩個人不聲不響的跟在後面也進了村子。
一出林子的楊憐兒他沒有在尾隨着他們而是在村後的小路直接向王家跑去。因爲她擔心着大姐楊夢兒是不是還在王家她若是現在還和王靜萱黏黏糊糊的在屋裡面這要是叫王冠雄堵在屋裡看到楊憐兒還活着他,爲了保住自己的那張臉皮一定會像條瘋狗一樣的把楊夢兒咬死的。她必須要趕在王冠雄夫婦到家之前把楊夢兒從王家拉回來……
沉睡
的大地除了北風呼呼地吹着除了偶然一兩聲狗的吠叫冷落的村莊是寂靜無聲的。
在永康村的第二生產小隊的磨坊裡。
第二生產小隊的磨坊就在楊景山家的後院王冠雄的家也就在磨坊後身靠西北角的地方。
田文喜像往常一樣吃完晚飯照常到第二生產小隊的社院子裡面說書。今晚還不錯有了幾個上了年紀的老者坐在那裡聽書。田文喜認認真真地給說了三個小時的書。說完書因爲田文喜的心裡惦記着楊憐兒,他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急急地往家裡趕。在他走到磨坊的時候磨坊的窗戶上跳躍着朦朦朧朧的煤油燈的燈亮雖說磨坊的門窗是鎖的嚴嚴實實的,但一個男人的歡愉的叫聲和一個女人嬌喃的喘息聲還是傳了出來……
田文喜不知道今晚看磨坊的老劉頭兒去外村的姑娘家了屯子裡的杜金娥和郎三兩個人相擁相抱在看磨坊人的冰冷的炕上他們相擁着貪婪的我撫摸着是女人的身體肉香味兒、還是男人的騷臭味道兒沉醉了他們的心,他們相互用胳膊纏緊了對方的脖子……
田文喜來到楊景山的家剛剛推門進屋狼狽不堪的王冠雄夫婦倆就做賊般的穿過楊景山家的院子。他倆出了楊景山家的榆木柵欄門在磨坊的窗下急急地通過。他倆急急的腳步聲驚動了屋裡正處於**的兩個人兩個人嘎然停止了歇裡底斯的愛的大動作,郎三噗的一下吹滅了煤油燈兩個人摟抱在一起誰也不敢動了豎着四隻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兩顆心兒跳成了一團兒等待着忐忑着。
跟在王冠雄夫婦後面的趙四和李三眼看着王冠雄夫婦拐進了楊景山家的院子還聽到了開門和關門的聲音。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剎住了腳相互對望了一下趙四小聲說道:“我們是不搞錯了那一男一女不是王會計夫婦倆,是楊景山夫婦倆。”
李三小聲說:“不可能啊!那棉手套我親眼看見的是王會計老婆的。”
趙四小聲說:“滾犢子吧!這一陣子村裡的女人幾乎都在做這樣的棉手套楊景山的老婆也在做的。”
李三疑惑地說:“那這麼說林子裡拿我們錢的人不是王會計夫婦倆,是楊景山夫婦倆。”
趙四說:“不好說啊!反正是這兩個人進了他家的院子還開門進屋了。”
李三說:“不一定的也可能是在他家院子穿過去的。王會計家就在他家後院的王會計是經常走他家院子的。”
趙四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我們也在這裡過去瞅一眼看看。如果撞見人我們就說在社院子裡看見了一個賊我們是追着賊過來的。”
李三點頭。
兩個人悄
悄地進了楊景山家的院子。
現在都已經夜裡快十一點了妞兒已經睡熟了楊憐兒還沒有回家來楊景山知道楊憐兒做什麼去了他在爲楊憐兒提着一顆心。
“景山叔憐兒還沒有回來呢?”田文喜進屋首先問了句。
楊景山笑呵呵地說:“還沒有呢你的書結束了。”
“嗯今天的書說完了。”田文喜說。
楊景山仍就笑呵呵地說:“說完就好說完就好。快坐下喝口茶暖一下身子吧!我剛剛泡好的茶。”
楊憐兒不回來田文喜是沒有心思坐下來喝茶的他惴惴不安地說道:“景山叔你知道憐兒去哪裡了嗎?我想去看看她。夜已經深了她一個女孩子會不安全的。”
“沒事的沒事的這孩子我知道不會有事情的她經常在夜裡出去的。”楊景山嘴裡笑呵呵地說着心裡卻是沉甸甸的。他一面說着一面起身順手拿過狗皮帽子戴在了頭上和田文喜出了門。
趙四和李三悄無聲息地站在楊景山家的窗前把楊景山和田文喜的對話聽了個全。趙四和李三相對一視都明白這兩個人沒有去過林子。他倆迅速地撤離開了楊景山家的院子繼續去追趕王冠雄夫婦倆。
楊景山和田文喜出門向後院走去楊景山知道楊憐兒一定是暗中跟着王冠雄夫婦進了林子。他想着在王冠雄家的院裡穿過去也順便看一下王冠雄回來沒有然後再去去林子邊上接應一下楊憐兒。
楊景山和田文喜走出後門楊景山猛然間發現有兩個人影在磨坊的窗前一閃消失掉了。楊景山一驚一定是有賊又來惦記磨坊裡面的米和麪了。前幾天隊裡面存放在磨坊裡面的米麪就在夜裡被盜走了一些直到今天也沒有抓到這個賊。
磨坊裡面的杜金娥見沒有什麼動靜叫趴在自己身上的郎三點上煤油燈太黑了他有些怕。郎三很是聽話伸手劃拉到了火柴翻身坐起划着了火柴點亮了掛在牆上的煤油燈……
楊景山想着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來到磨坊的前面仔細地巡視着。這時候郎三剛剛捱到她的時候,窗前又傳來了一陣急促的男人的腳步聲嚇得杜金娥連忙推開了郎三拉過來老劉頭兒快一年沒有拆洗的騷被子蓋住了身體並叫郎三趕快吹滅煤油燈。郎三也是如驚弓之鳥一般光着身子滾回了牆邊伸出手去連搧兩下搧滅了煤油燈小屋又黑了下來。
在磨坊裡的煤油燈亮了又滅了。這一亮一滅的煤油燈光亮可叫楊景山看了個滿眼。楊景山來到磨坊的破窗戶前面停下腳來輕輕地敲了敲窗戶衝屋裡說道:“劉頭兒不用怕是我景山。我剛纔看到院子裡有人影可能是兩個賊叫我給嚇跑了你就睡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