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憐兒說着給了田文喜一個溫馨的笑轉身進到廚房紮上花布圍裙掀開了鍋蓋一樣一樣的往屋裡面的小炕桌上端着。田文喜也想幫忙被楊憐兒推到了炕上。
“大哥你坐在這裡等着就行這些活兒都是女人做的活男人應該等着女人把飯做好端到桌上的。”
“那多不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就像是在家裡面我嫂子給你做好了飯端到你的面前那樣就行了。”
田文喜的臉又紅了。“大妹子我還沒有討到女人呢。”
楊憐兒心說傻樣吧!我早知道你沒有女人疼的你要是有女人疼了你還能來到我家啊!
“是這樣啊!那真是有點可惜了你都多大了還沒有討到老婆按正說你的條件也是不差事的怎麼就沒有女人敢嫁給你呢。”
田文喜略顯尷尬的一笑。“大妹子你不知道我常年在外說書賺幾個辛苦錢勉強地維持着自己的生活誰家的女人願意跟着我受罪啊!再說我就一個人走到哪裡哪裡是我的家誰家的女人也不願意跟着我過流浪生活的。”
“說的也是誰家的女人嫁漢子都是爲了享福的不是爲了遭罪的。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連自己的肚皮都填不飽了怎麼還能找一個女人呢。”
田文喜無言以對。
楊憐兒的嘴巴舌尖牙厲腿腳更是靈便,與田文喜搭着話兒的功夫就把飯菜全都端到桌上來了。楊憐兒給田文喜準備的這頓早飯也算是比較豐盛的又小米粥煮雞蛋窩窩頭雞蛋糕還有盤子炒土豆片外加兩盤小鹹菜。
“大哥真是不好意思呢我家也沒有什麼好吃的就這些東西你先將就着吃一口等到晚上那頓飯我給你包羊肉丸的餃子吃。前天隊裡被狼要死了一隻大母羊我家分到了三斤羊肉的我還沒有吃呢放在土豆窖裡面等着你來的時候給你包餃子吃。”
田文喜連忙說:“大妹子這些就已經很是不錯了,夠麻煩你的了你要是再給我特意包餃子你就是不讓我進門了你說是不大妹子。”
“看你說的沒那麼嚴重的我做什麼你就吃什麼就可以了來到我家了就要聽我的。”
田文喜沒有說話。
楊憐兒給田文喜盛了一碗小米粥放到了田文喜的面前。“大哥你不用和我客氣的憐兒就是這麼一個人等你和憐兒呆的時間久了你就知道了。我打小也沒有兄弟姐妹就我一個人現在我就拿你當我的大哥對待了小妹給大哥包餃子吃那還不是應該的嘛。”
“大妹子你叫我說個什麼好啊!”
“什麼也不用說一切都聽小妹的安排。你就是別一口一個大妹子的叫我了我聽着你一口一個大妹子的聽着彆扭極了。村裡的人都喊我憐兒你也跟着喊我憐兒吧。”
“那好我也喊你憐兒憐兒。”
楊憐兒笑了。“這就對了嘛快吃飯吧!吃完飯睡一覺。”
這會兒妞兒醒了她用兩隻胖乎乎的小手揉着眼睛坐了起來看一眼媽媽看一眼田文喜揪了揪紅嘴兒:“媽媽壞媽媽讓叔叔吃飯不給妞兒飯吃。”
楊憐兒笑了。“你這孩子嘴巴比你媽我的還叼我說不給你飯吃了嗎快過來我給你蒸雞蛋糕了。”
妞兒笑了又笑出來了腮邊那兩個圓圓的、柔柔的的笑窩窩來她爬起來跑到了田文喜的懷裡讓田文喜喂她雞蛋糕吃。楊憐兒喊着她到他的懷裡去不要鬧得田文喜吃不好飯。妞兒不肯楊憐兒有些生氣了。
“你這孩子今天這是咋了怎麼不聽話了呢。”
田文喜說道:“憐兒孩子要和我吃飯就和我吃吧!妞兒這孩子挺討人喜歡的。”田文喜說着把懷裡的妞兒摟緊了。
“大哥我看你挺喜歡孩子的。”
“我是真的挺喜歡孩子的可就是沒有。”
“難你就抓緊找一個女人給你生一個。”
田文喜憨笑沒有回答。
田文喜摟着妞兒給妞兒喂着雞蛋糕和楊憐兒說着話兒吃着飯兒。說來這頓飯是他自打闖江湖說書以來吃的最開心的一頓飯了。這頓飯吃的也是最踏實的一頓飯最溫暖的一頓飯這頓飯就如同在家裡面吃飯一個樣。他真的希望自己能天天在這樣的環境裡面吃飯如果能這樣他寧肯丟棄自己熱愛的說書這一行的不在去外面流浪說書。
吃完飯楊憐兒麻利地收拾了碗筷在廚房裡面刷洗着。田文喜在屋中陪着妞兒玩耍着逗得妞兒咯咯地笑個不停。楊憐兒刷洗完碗筷回屋對田文喜說道:“大哥我弄完了你可以回隊裡睡一覺了呆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去叫你來家吃飯。”
田文喜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憐兒更夫房裡面太鬧了我也睡不好的我就在這裡睡一會兒吧!”
楊憐兒聞聽滿臉的笑容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她一本正經地對田文喜說:“大哥你是不是把我這裡當成革命的根據地了吃住一條龍的服務場所了。告訴你你在我這裡吃飯時可以的但是睡覺就不行了。你還是去隊裡的更夫放裡面睡吧!你若是嫌棄更夫房裡面鬧你就找一個麻袋片子到東面的大草甸子裡睡去那裡面安靜沒有人打擾你的。”
田文喜鬧了個大紅臉立刻放下妞兒起身低着頭離開了楊憐兒的家。楊憐兒在窗戶裡面看着垂頭喪氣離開的田文喜的背影心裡酸酸的不是個滋味。
離開楊憐兒的家田文喜來到隊裡的更夫房。現在正是農閒的時候隊裡沒有活大多數的社員都跑到更夫房裡面起膩打哈哈湊趣。田文喜一進更夫房人們就把他圍了起來嘻嘻哈哈地問着他。有的問他昨晚是否被鬼嚇到?給鬼說了幾段書?說的什麼書?有的問他在楊憐兒家吃的什麼飯?去的時候
憐兒起來沒有?憐兒家的飯好不好吃?今天晚上是不是還要去憐兒家睡覺啊?
這些問題問的田文喜的腦袋都大出了幾個尺碼一張臉通紅一片。沒辦法他借說去茅房擠出屋來,隨手在院子裡拎了一個破舊的麻袋片子真的到了村東的草墊子上。他在草墊子上找了一個乾草垛在草垛上面扒了一個坑躺了下來蓋上點草和麻袋片子。在有些暖意的太陽底下眼望着碧藍的天空中幾絲自由自在移動着的白雲帶着剛纔在憐兒家摟着妞兒吃飯的溫暖他真的有些睏倦了真的睡着了。
一直到了太陽西斜的時候田文喜才從迷迷離離的夢境中醒過來他也是被瑟瑟的冷風吹醒過來的醒過來的他直覺得渾身的骨頭和肉都被凍在了一起一樣各個關節都不能活動了。他用凍得硬邦邦的拳頭捶打了好一陣子才坐起身來在草甸子上跑了一陣子身體纔有了一些暖和的意思他拉着麻袋片子向村口走去。
田文喜來到村口處的時候正好遇到楊憐兒領着妞兒在村口急的直打轉轉。
早上的時候田文喜說更夫房裡太鬧他睡不好覺就想着在楊憐兒那裡安安靜靜的睡一會兒。他一提出來就遭到了楊憐兒的反對。田文喜垂頭喪氣的走後楊憐兒就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不該冷言冷語的把他趕出門去應該給他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一下。
緊隨其後楊憐兒來到更夫房見到更夫房裡果然是鬧哄哄的一片田文喜還沒有在更夫房裡面楊憐兒就有些着急了。她開始焦急的尋找田文喜可是找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她也沒有把田文喜找到。
楊憐兒回到家裡面她急急地做好中午飯又出來尋找田文喜。她在屯子裡問遍了所有的人家都說沒有見到田文喜。楊憐兒回到家裡一面包着餃子一面出來尋找着田文喜。
“憐兒你不是會掐算嗎?掐算的還那麼的準你可以掐算一下的掐算一下田文喜在哪裡不就完了嗎?”
有不少的好心村民提醒着楊憐兒。
“憐兒不就是一個說書的先生嗎?你那麼賣力氣的尋找他做什麼?愛去哪就去哪吧?是死是活與咱們有啥關係?”
也有村民這樣說的。
“說書先生丟了丟的好啊!是被狼叼去了還是被野豬活吞了!不管咋沒的吧!反正是沒了就沒了吧!”
郎三這樣說道。
楊憐兒都沒有理睬他們。但是郎三的一句話提醒了她。田文喜是不是去到林子裡睡覺了遇到了狼或是野豬有了危險。她急急忙忙地領着妞兒到了村後的榆林中尋找了一遍但也沒有找到。
楊憐兒看着太陽都要西斜了還沒有找到田文喜她有些急了。準備着回村去找老叔楊景山發動村裡的人去尋找田文喜。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田文喜拉着麻袋片子從草甸子裡走出來楊憐兒才放下一顆心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