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珂抽出射天劍,神色平靜而淡漠的和二十多侍衛對打着。她飛速的和幾個人對打着,當在城內遇到廝殺的時候,她的劍已經開了鞘。開鞘的劍必須殺人,所以玉珂對殺人已經沒了開始還需要想過。
當回木殿的時候,當決定要留名天下讓誰也不敢欺負的時候。殺不殺人就已經不由她決定了。
劍尖滴着血珠,地上躺落了一地的屍體,玉珂關上大門,把所有人關在殿內。
她神色平靜的轉過身,看着有慘白着臉望着她的文官,和神色怔愣的武官們。
玉珂勾起一抹冷笑,瞧着老臉漲紅嚇得往後退的傅雲開,冷聲道。“從我離開傅府的那一天起,就不在是傅家的女兒了。敢問傅侍郎這些年我在傅家的時候,傅家人是怎麼對我們姐弟的嗎?”
玉珂一步步前進,表情陰冷的盯着傅雲開。“吃的不如狗,衣不保暖,食不頂飢,住的還不如下人。”玉珂嘴角掛着冰冷的笑容,嚇得傅雲開倒退到椅子上,一屁股坐在上面。
“你除了奉獻精子讓我們姐弟兩出生,沒給過我們一點父愛,連最基本的陌生人見到都會可憐給我們點吃食,你都沒有。”
玉珂站在傅玉珂的面前,擡着頭,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聲音冷的如地獄裡來的一般。
“所以!別想着從玉斐身上打主意!不然……”玉珂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那雙兮黑的眸子定定的凝望着傅雲開。“我會讓整個傅家陪葬!”
玉珂說完,然後往玉斐走去。手中的射天劍上的鮮血竟然漸漸消失,像是被射天劍吞噬了一般。
“玉斐!好好呆在這裡,照顧好自己。”玉珂交代了玉斐幾句,不去管滿屋子打量的視線和害怕的眼神。走到御膳房總管面前,輕笑一聲。“羅總管,謝謝你今天的幫忙,照顧好我弟弟!”說完玉珂把射天劍收回劍鞘裡,大步往外面走去。
宮敬業謀反,那宮澈總會在皇宮裡吧!而那羣大臣被關在內殿裡,根本不知道消息。
玉珂逮住宮女太監問了情況。卻沒人知道木彎皇帝的去處和消息。謀反總要有個由頭。而這個由頭必須是宮澈,連由頭都沒有他還怎麼謀反。
玉珂想着,扯住一個宮女就讓她帶路。在皇宮裡轉悠了半天,侍衛遇到不少,卻沒有一次得到必須的準確消息。
禁衛軍全部反叛,太子手中握有二十萬精兵。能一進宮就把宮燦晟給拿下。定是因爲他手中握有的那四十萬兵馬吧!玉珂想着,更大的可能是宮燦晟威脅到他的地位。
想着一月前皇帝親自跑到邊境。只爲了看宮燦晟。玉珂就能想象得到一個父親的偏心,當皇帝的偏心成這樣,太子造反纔是遲早的事情。
沒有找到皇帝被囚禁的地方和場所,倒是遇到了一位皇子。宮殤胥。第六子,也就是六殿下。
這位六皇子玉珂在四年前的三年一次比試上看到過他。只是恍然間一見面,玉珂一時間沒有認出他來。
看到這位穿着皇子服的人。玉珂和帶路的那個宮女趕快低下頭往一邊恭敬的作揖。
六皇子面無表情的走過,走了幾步又突然間回過頭來看向兩人。沉聲問道。“你們是那個宮的宮女!”帶路的那個宮女猛然間仰起頭,神情訝異和慘白,咬着脣舌看了玉珂一眼,沒回答六皇子的問題。
玉珂對着她拐了拐腰間,示意她乾淨回答,她才顫抖着身子,聲音弱弱的說道。“奴婢們是承清殿的。”婢女回答完,玉珂也隨着一起低着頭,語態謙卑,神色恭敬。六皇子視線一直定在玉珂身上,半響後才揚聲說道。“你擡起頭來!”
玉珂聽話的擡起頭,目光清冷而平靜,沒有另外一個宮女的膽怯和害怕。有的只是一個平常人的態度,她正經的擡起頭,目光注視上六殿下的。
皇室的人長得都不醜,特別皇室的皇子,長得儒雅俊朗,風度翩翩。
也能想象,就算第一任皇帝長得難看,但是他娶的全是漂亮的女人。生出的孩子就算遺傳到他,長得有些醜,肯定也沒有第一任皇帝那麼難看。然後處於位高權重的人,娶得妃子又都是萬里挑一的美女,如此這般遺傳下來,到如今也有好多代。就她所知,金木水火土五國形成這樣五足鼎立的版圖也已經兩百多年了。
到了這代,皮相不好看都不行,所以皇室的人長得都不醜,火猛的列外。火猛處於地理乾燥的地方,那地方水分少,皮膚沒這麼水嫩柔滑,所以長此以往,火猛幾乎不會出美女。
這也根據氣候和地理有關,玉珂認真的觀察着這位六殿下。
他的母妃是宸妃,宸妃歷來都是專爲皇帝寵妃設立的,而他母妃能有這個封號,肯定也是位非常受寵的。宮殤胥的母妃算是後宮中最受寵的一位女子了,她家母族力量也不弱。
父親是兵部尚書,掌管着兵馬大權,六殿下這個人也是翩翩君子,不過卻不是溫文爾雅。
據說很好女色,只要是他看上的女子,從來都沒有逃出過他的手中的。
他定定的瞧着玉珂,揚起燦爛的微笑,調戲道。“這位小姐姐瞧着眼生得很吶!以前沒見過。”六殿下嬉笑着說道,玉珂瞥了他一眼,也回了一個淡笑。“皇宮這麼多宮女,殿下哪能說您都見過呢?”
皇宮的宮女也有好幾萬,宮殤胥是不能說他全部都見過。他輕笑一聲,被玉珂的話逗樂了,他是沒全部見過。但是看這宮女應付自如,連神色都沒怎麼變化時,他心底就癢癢,那股好勝心讓他非常的想把這個宮女弄到手看看感覺。
“你帶我去朝陽宮!”他用扇子一指玉珂,淡笑着吩咐道。那位帶路的宮女慘白着臉看着玉珂,玉珂對她安撫的笑笑。
“我才進宮沒多久,對皇宮不熟。”玉珂平靜的回答,讓宮殤胥的臉色僵了僵。
隨即又抓住玉珂的錯處,冷哼一聲大喝道。“大膽奴婢,當着本殿下的面竟然敢以我自居。”
宮殤胥的話來得太過突然,玉珂倒是沒被嚇到。而那個宮女卻是嚇得噗嗤一聲跪倒地上,一直磕着頭認罪。
玉珂看不過去,一把把她拉起來,然後看着宮殤胥,平靜的說道。“六殿下真是好雅興呀!陛下如今生死不明,情況不妙,這個皇宮馬上就腥風血雨,變換了天,您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裡職責奴婢的過錯。”玉珂拉起跪着的宮女,清冷的笑了一聲,冰冷的說道。
宮殤胥一愣,她怎麼知道。
隨即在看這個宮女,頓時覺着不一般起來。這麼大的膽子,敢對他粗聲說話,也敢對他沒禮貌沒規矩。還能知道這麼多事情,他杵着下巴,眨巴着眼睛上上下下的盯着玉珂看了一陣。
玉珂鬆開握住宮女的手,一下子出現在宮殤胥面前,聚掌爲刀一掌劈到宮殤胥的肩膀上。
劈的宮殤胥暈乎乎的,沒反應過來,身子往下倒去。被玉珂揪住衣領提起來,然後看着他冷聲問道。“你知道皇上被關押在什麼地方了嗎?”
宮殤胥身子隨即一滑,飛快的閃身消失在玉珂手中,然後站到外面。
“你是什麼人?”他冷聲問道。
“你嫂子!”玉珂大步走向他,大聲而傲氣的說道。
“嫂子?”宮殤胥意外的唸叨着這兩個字,隨即猛然擡頭。“呵呵,你在說笑吧!”宮殤胥神情怪異的問道,玉珂瞅了他一眼,隨即上前一步。
“我和宮燦晟一起回城,在城門外時他被人帶走了,說是進宮面聖。可是我剛走開就想到不對,再回去尋他時他人已經不見了,我一路追到皇宮,也沒發現他的蹤跡。”玉珂飛快的把自己的話說出來,然後目光清澈的看向宮殤胥。“你是他弟弟,會幫我的對吧!我現在想見皇上,知道他的情況。”
玉珂抿着雙脣,雙眼緊緊的盯着宮殤胥,眨巴着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和太子哥哥關係很好!你就不怕我去高密嗎?”六殿下陰沉的冷笑兩聲,神色平和的問道。
“我相信你不會去高密的,那是你的父皇。”玉珂擡頭認真的看着他,執着的說道,聲音緩和下來變得溫和。表情也變成單純的模樣,讓宮殤胥一直望着玉珂望了半響,才應聲說好。
有宮殤胥的帶路,沒有再在皇宮繞圈,很容易的就找到了皇帝的再處。
外面把守兵衛很嚴,真的會是因爲宮殤胥和太子殿下關係很好,所以玉珂帶着東西和宮殤胥很容易的就進去了。
進去後玉珂看到,宮澈躺在牀上,臉色灰暗而佈滿皺紋,好似一瞬間老了十多歲一樣。
想起一個月前見到的他,還是意氣風發的樣子。玉珂抿着雙脣,看向宮殤胥。“能麻煩六殿下回避下嗎?我想單獨和皇上說幾句話。”玉珂笑着問道。
宮殤胥再次深深的看了玉珂一眼,猶豫了一會兒才答應好。
宮殤胥沒有出去,而是站到殿門邊,然後望向玉珂。玉珂看着他雅然一笑,站在那裡,有武術的人都能清晰的聽到裡面的談話。不過他能站到那裡,想來也是極限了。
玉珂走上前,手中提着的是食盒,要來的時候去了御膳房給宮澈帶來的吃食。
宮澈渾濁的眼珠轉動着,毫無焦距的停留在玉珂的臉上,然後突然地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