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五章最毒女人心
“敢來天下樓鬧事,就應該有這個覺悟。這裡不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顧生一直微笑着,略黑的臉色在油燈的照耀下,顯得更加陰暗。
他走上前,前面剛剛在給這人苦頭吃的幾個人瞬間往後退了幾步,站在門邊。
顧生上前,眼神溫柔的在一排排刑具上飄過,他挑出幾個特別的刑具,擺放在自己的面前。
男子剛剛已經被折磨的近半死,看到顧生的動作,舌頭打結,怕的都說不出話來。在顧生伸手拿起刑具往他面前走時,嚇得暈倒過去。顧生嘆息着搖頭,他都還沒開始玩呢?怎麼能這麼不給力,就暈倒了呢?
對着身後使了一個眼色,後面的人提起拜訪在一旁的冰水對着男子淋去。
男子一個激靈,從昏睡中醒過來。哭聲求道;“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還是那句話,天下樓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前次來天下樓鬧事的人,屍體應該腐爛了吧!”顧生邊說着,嘴角掛着笑容,溫和的伸手拂過男子的胸膛,剛剛聞到的臭味早已沒有了。
手中的長刀輕輕的在男子的胸膛劃開,避開了血管及致命的地方。顧生技術熟練的劃開,鮮血流了出來。
男子痛的大聲呼喊着,剛剛的折磨和現在直接身上動刀小巫見大巫。
劃開皮膚後,顧生手往後伸,背後的人緊忙遞上帕子,顧生很溫柔的爲男子擦乾血跡。從一旁拿起針線,順着皮膚又開始一層一層的逢,邊逢邊溫柔的安慰。“放心吧!我在幫你治療呢?死不了人的。”顧生這邊玩的高興,變態就是這麼出來的。
玉珂走在木殿大街上,皺着眉頭。遠生無緣無故的消失,會有什麼預兆。
天下樓這邊也未有任何的消息。就算不關注遠生,他的失蹤天下樓這邊也應該查到纔對。連天下樓都沒查到,沒有留下蛛絲馬跡,該是怎樣的存在。
玉珂擔憂着。遠生跟了她三年,平時脾氣雖不好,但是對她卻是仁至義盡。
玉珂悶頭走在木殿大街上,突然間有人往自己手中塞了一樣東西。玉珂擡起頭時,對方已經走到街道邊緣,揚起臉對着她笑,玉珂低下頭打開手中的小紙條。
這人是乞丐打扮,應當是丐幫的人,玉珂作爲丐幫的背後主子,許多人是認得她的面孔的。
看了手中紙條後。玉珂抽身往西邊去,速度很快,腳步飛掠。
只要在城市裡,玉珂習慣去哪裡都用自己的雙腳,所以沒有騎馬。坐馬車這回事兒。
她的身影飛快消失,從馬車邊消失。
傅玉珠坐在馬車裡,緩緩的使回家,傅府在西北邊,而邵家在東南邊。她回一次孃家要繞着木殿一圈,才能到達。
在孃家呆了幾天,休息夠了。今天她纔回去。離開這麼久,邵家也不派人通知她,請她回去。
傅玉珠緊緊捏着雙拳,堅強的一滴淚也落不下。她掀開馬車窗簾,觀看着木殿街道上行走過的人羣,喧鬧的街市。回去後。她又要呆在後院裡,同一羣女人爭闖。
突然間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傅玉珠臉色一變,飛快的把簾子掀到最大,卻再也沒看到剛剛熟悉的身姿。
是她看錯了吧!怎麼可能會是哪個小賤人。她不是已經失蹤三年了嗎?怎麼可能還會回來。
傅玉珠心底安慰着自己,肯定不是她,心裡肯定到。但是不安的情緒卻出賣了她,臉色略顯蒼白。
回到邵府,外面小丫頭扶着她下了馬車。她看着面前這座老式的宅院,捂住心口。
慢慢向裡面走去,到了前院,管家迎面走來。“少夫人,您回來了,老爺說讓你回來去找他。”
“謝謝陳叔。”傅玉珠溫柔的道謝,扶着丫鬟往老爺書房走去。
老爺是邵賢功,是她的公公。傅玉珠到了書房,門口站着老爺身邊的紅人莫叔。
“少夫人來了,老爺請你進去。”莫叔看到傅玉珠,高興的說道,幫她推開門,迎了她進去。
“爹!”傅玉珠放開丫鬟的手,穩重的入了書房,暖暖的喊道。
眼睛一瞥瞥到邵華初也坐在書房裡,她表情微微變化。
“玉珠來了,怎麼樣。傅親家還好吧!”邵賢功威嚴的擡起頭,沉重的問道。
“家裡一切都好,謝謝爹的關心。”傅玉珠柔柔的回答道,充分把自己表現成一個進退有禮,得體嫺淑的媳婦。她眼睛瞥到邵華初的視線,心裡一突,面上不動聲色的上前。
“夫君也在。”說着上前把邵華初扶起來,邵華初跪在地上,一看就知道是惹爹生氣被罰跪着的。
“玉珠,你入我邵家也有兩年了。我知道您是一個好孩子,也是一個好兒媳,華初有你看着我放心。”邵賢功沉重的開口,表情凝重。
“但是你這次做的真的不對了。華初在怎麼不是,也是你相公,你的天。你不能讓他的名聲如此受挫。”說着就威嚴起來,傅玉珠一直安靜的聽着,一身貴金色的衣裙穿在身上,手間執着一方帕子。
“爹說的是,玉珠錯了。可爹,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玉珠朦朧的睜着雙眼,不明白的問道。
“哎!”邵賢功嘆了一口氣,指着跪在地上拉也拉不起來的邵華初,老臉被氣的通紅。傅玉珠瞬間就變了臉色,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邵華初又死性不改,在外睡了誰家姑娘。肯定是被人家找上門來,所以爹纔會這麼生氣。
玉珠緊緊握着雙拳,邵華初,就算我不愛你。但是我是你的妻子,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爹,華初……”玉珠捂着心口,跌倒在地。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她邊哭邊說道。“華初,我對你這麼好,家裡有這麼一位妻子,你爲什麼還是要出去尋花問柳。”傅玉珠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邵賢功冷着一張老臉,對傅玉珠的不識體不滿意。他之所以她一回來就把她叫來,還說了這麼多話,就是希望她別鬧事,但是現在竟然還哭的讓他難堪。
他邵家到底是做了什麼虐,生了這麼一個不省心的兒子。雖然覺着傅玉珠的哭泣有些難看,但是邵賢功還是覺着對不起她,這麼一位如花似錦的媳婦,入門後對待公婆有禮,對夫君也是和顏悅色不找麻煩,華初怎麼會看不到呢?還出去沾花惹草。
“玉珠,這是華初不是。”邵賢功在旁安慰勸導,玉珠也是一直哭泣,而邵華初一直跪在地上哆嗦着一句話不敢說。他老爹還在這兒站着,他那裡敢說一句話。
“爹,我嫁進邵家自認沒做任何對不起邵家的事,爲什麼華初要這麼對我。”傅玉珠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低着頭任由淚水在臉上滴淌。
“這是華初不對,我邵家在這裡發誓。以後不會在讓華初亂來,玉珠你永遠是咱邵家媳婦,你不是喜歡管家嗎?邵家木殿城南的鋪子給你打理可好。”邵賢功也無奈,兒媳婦在自己面前哭的梨花帶淚。
他冥思苦想許久,才猶豫着開口。
“爹,玉珠不是想要邵家財產。玉珠是邵家的媳婦,邵家的東西難道玉珠最後沒有嘛?”傅玉珠還是哭着婉轉的拒絕,但是卻把自己的高大和嫺淑表現的淋漓盡致。
“就這麼決定了,你管着鋪子,也就不用想得多了。”邵賢功煩躁的出了書房,莫叔跟在他的身後往前院去。
邵賢功走後,傅玉珠還是哭,不過哭聲越來越小。撲到邵華初的身上拍打着他,說着他的不是。
然後沒一陣的功夫,臉上的淚珠沒了,傅玉珠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衫。冷冷的對着還跪坐在地的邵華初道;“你這次做的過火了。”她的表情冰冷,一點看不出剛剛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一切還不是爲了我們,爲了娘子。”邵華初從地上爬起,狗腿似的上前討好說道。
“娘子去傅家有什麼收穫嗎?”話鋒一轉,卻是問道了傅玉珠去傅家的事情。
“能有什麼收穫?”傅玉珠聲音大起來,白了邵華初一眼。
從新換上悲憤的表情,出了書房。小丫鬟在書房門外一直等着,看到她出來,緊忙上前焦急的問道。“少夫人你怎麼哭了,沒事吧!我看到老爺出去了。”小丫鬟嘴巴一直說個不停,傅玉珠耐心的聽着。
表情變化的非常快,等着小丫鬟說完。
“少夫人,老爺剛剛離去的時候吩咐陳管家,把城南鋪子的賬本送過來給你。”最後一句,婢女才說道重點。傅玉珠心裡滿意點頭,面上表情卻還帶着悲憤,似乎被氣的很嚴重。
傅玉珠直接回了後院,打發了丫鬟,自己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站在窗臺前,看着院子裡凋謝的花朵,嘴角勾勒出一個細緻的微笑。
邵家,遲早都會在她的手中。那兩個老不死的還這麼年輕,她得想想辦法讓他們加速生命纔是。
暖和的陽光照射在院子裡,翠綠的藤蔓發出透明的光芒。牆角下的花葉被風吹動,發出愉快的聲響。傅玉珠看了一陣風景,回到房間內找出一塊繡布,伸手柔和的觸摸着。